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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加强了防备,不止学校里人心惶惶,警察局甚至全市都陷入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中。市长发来电报,要求重案组在三天之内找出凶手,否则就要让飞虎队出动处理该事件,那就意味着重案组失去了长期保持的信用与地位。
郑国压力巨大,重案组的其他警员也忧心忡忡。大家集合众人的力量,把案子摊开来分析,两天快过去了却仍旧毫无进展。上级另外调派了一位张法医来顶替陈法医的位子,协助重案组分析调查。
张法医说陈法医头上缠绕的头发是被害人小堇的,“小堇……小堇……小堇”郑国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这时上级又下来一个通知,在警署周围建设高墙。“恐怕没什么用……”郑国不知为何念叨了一句,众人都惊住了,连郑国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说这样一句话。
他急急忙忙的跑回办公室,回味着这句话,“是阿情说的”他得出了结论。这时,几名被害人的死状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每起案子都连着一个字母,他拿出纸张写下那些字母“u……a……t……h,uath?是什么”他翻遍了英汉词典也找不到这个单词。
“可是,小玛丽和陈法医的身上都没有字母啊。难道只是巧合?”想了一下,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论断。
“那么……等等!”他想到小玛丽把刀叉进自己的喉管时,血顺着她的衣服流了下来,她那半敞开的外套露出里面衣裳的……
【番外】永怨(完)
“i!!!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字母i!”郑国拍案而起,一切……一切似乎渐渐浮出了水面。但是陈法医的死又代表了什么呢?凶手为什么只杀陈法医而放了阿情一命呢?郑国总觉得,这案子犹如一团乱麻线,只要找到线头,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这线头又在哪里?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郑国总感觉又有某个人离死神也越来越近,在这强烈感觉的驱使下,他想起了陈法医这个他的另一个得力助手,每次都是他帮助自己揭开一大堆谜团。
这个高大帅气,时时都带着灿烂笑容的年轻人,与自己忧郁的性格截然相反的同事,高兴与不高兴时都和自己一块饮酒的朋友,却孤孤单单地走在那阴冷恐怖的黄泉路上。
想到这里,郑国不由得向自己桌旁的一个抽屉伸去,里面有一张陈法医和他一起的照片。他缓缓的抚摸着这张略微有些变色的照片,然后翻了过来。“啊!!”郑国忽然叫了起来。照片后面是他们的签名,陈法医的英文名被当时不小心泼到的咖啡遮住了大半,只有一个……c!
“难道说……他死的时候留下的是这个字母?”郑国迅速的在uath后面写下i和c,可是再怎么看,uathic也不像是一个单词,那万一是……万一不是一个单词,是几个单词呢?!或者,把他们重新排列一下。郑国霎时变得那么迫不及待,他颤颤的剪下这些字母,在七拼八凑中,渐渐有了眉目。“c……u……t,是cut!!!”
他心里默默说着,“那,hai……是什么?”满脸是汗的郑国再度迷惑。就在这时,墙上的挂钟敲了两下,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郑国忽然想到,所有受害人遇害的时间都在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那么也许还有人要死才能拼凑出这个单词。
“是什么……是什么?”他抑制着自己狂跳的心,两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撮断发簌簌掉落在他的眼前。郑国瞬间抓起头发!这最后一个字母,是……是hair!两个单词拼起来正好是cut hair!!!也就是“断发”!!!
这一连串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郑国又兴奋又害怕,“那么,还要死一个人才能满足r,是谁呢?”他想到了在医院中躺着的阿情,“该不会是……情!”语未罢,他便惶急的向医院跑去。
天空如墨般漆黑,冬日的早上总是亮得很晚。郑国心里明白,这将是正义与邪恶的最后一场决斗!看着天边渐渐泛起如血的红色,仿佛预示着这黎明前的黑暗将会分外的恐怖。
郑国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出情,就算不能将她拖出虎口,能和她一起死也好。不知不觉中,他已来到市三医院的门口,大门不知为何并没有关,整栋医院楼似乎泛着幽幽的蓝光。郑国不敢再想下去,他定了定神,便一步踏进医院的大门。
径自走在通往阿情病房的走廊上,各个房间的人都已熟睡,可值班室也只剩一片漆黑,四周寂静而又压抑,郑国能够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当他推开阿情病房那半虚掩的门时,只见情正端坐着,听见响声后缓缓回过头,仿佛她是专门等待郑国的到来似的。郑国匆匆走了过去对她说:“阿情,我知道是谁害死她们的了……”情轻轻的嘘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夜空。
郑国很奇怪她的举动,走过去摇了摇她道:“阿情,我告诉你,你也很可能有生命危险的。”
阿情又缓缓转过头冲他淡淡一笑开口说:“我已经死了……害怕什么呢?”郑国的心不由紧缩。突然,一个黑影从门后飞出,情跟着飞快的跑了出去,郑国不知所措,也急忙飞奔出去。
二人随着黑影来到了天台。只见阿情径直得爬上护栏,如果一有个什么闪失,下面可就是万丈深渊。
郑国顿时傻了,颤颤得叫道:“情……你,你要干什么?”
阿情忽而呜呜的哭了起来,双手掩面,浑身跟着一起一伏,那声音如同丝一般游离若失,却尖利而且悠长。郑国从来没见过阿情用这种声音哭过,因为她从不扭扭捏捏,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女孩子这样不大方。
突然,阿情一跃跳了下去!!!郑国大惊失色,连忙飞奔了过去朝下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哈哈哈哈,你很关心她吗?啊?”一阵愤愤的声音从他身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了过来。郑国猛一回头,见阿情不知怎么又站在他的面前,可是眼里尽是凶光,四周渐渐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凭着多年的经验,郑国知道这是尸臭!!!他伸手掏出手枪,却被情飞快的用脚踢开,而后她捡起掉落的枪缓缓的靠近郑国。郑国抑制着自己的心跳,伴随着越来越浓的尸臭,情整个人慢慢趴向他,在他的脸上呼吸,确切地说是吹出有冷又臭的气。
“你……真得那么在乎我吗?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她?”情用很温柔的声音问,郑国一个字一个字的答道:“我、永、远、也、不、会、忘、了、苏、华!”眼前的阿情又变得暴躁起来,她的皮肤变得青绿,死死的一把卡住郑国,把他按在护栏上。
郑国挣扎道:“你……你不是阿情!”情大笑起来:“我当然不是阿情,我在世时没有人爱过我,这个女人也将一样。你根本不爱她对吧,但是你是她最爱的人,我要让她饱尝我的痛苦,还要她比我惨一百倍、一千倍!你也是,我要让你死得很难看!!所有牵扯到这件事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你……你是小堇,为什么?为什么?”郑国呼吸困难,却突然感到掐他的力量正在减少,可是眼前已经不是阿情的“阿情”又给了他一记重拳,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情甩出好几米。
郑国挣扎着想站起来,他看见阿情腾空向他“跑”过来,便向她的腹部踢去。“啊!郑国……”情突然变得弱了许多,她的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神情。“哈哈哈哈,你想和我斗?不自量力!”四周响起一阵可怖的声音,郑国爬到阿情的身边,看清她的眼里没有异样,知道她是正常的,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情低低的说:“看来我们注定是要死了,你快走,我来缠住他。我不想失去理智而杀了你……”郑国不答,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这时,一个惨绿的影子伴随着尖利的呼啸声冲向二人,四周起了狂风。“你不是不爱她吗?还那么在乎她干什么?”
狞笑声从风中传来,郑国努力站起来大声叫道:“你知道什么?你懂得什么是爱情吗?以前是我懦弱,我不敢正视唾手可得的感情。可是经过了这么多,我很清楚了,我爱她!我爱阿情!!!苏华是我爱情的启蒙老师,是她打开我的心扉,她是我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可是,情是我的生命,是我的全部。二者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我永远不会忘了苏华,但我永远不要让情成为我的回忆。而你呢?你总说没人爱过你,你有有去爱过谁?”
风越来越大,那声音变得摇摆,也越发的凄厉“我没有爱……只有恨!!!”情忽然啊了一声,又变得凶狠起来,她抱着郑国纵身跃下了高楼。
在坠落的过程中,一滴晶莹的东西落在郑国的脸上。他睁开眼,正遇上情闪烁的、含笑的眼。一瞬间,仿佛世界都已不存在了,一个深吻,封住了两颗幸福、温柔的心……
若干年后,在一片大墓园中。一个戴着墨镜,手持拐杖,身着黑衣的年轻人静静的立在一对警员情侣的墓前。
很久很久,他一语未发,只是放上一束金黄的菊花,他就是张法医。参与连环杀人案的42名警员不是意外死亡就是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不想和他们一样的唯一办法便是……成为一个瞎子、聋子和哑巴,就像张法医一般自毁双目,咬舌和捅聋双耳。至于那最后一个字母r,就是郑国和阿情的真情,也就是love。
然而,小堇的命可以用这50几人的命偿还,她的恨却永远无法消除。这冲天的怨气会永远的笼罩着整个城市,也留给世人一个永远的警讯…
【番外】指甲
香川城旧民居一入冬就会在堂屋前架起格子门,直到料峭春寒退尽时才会撤去。我家撤得尤其晚,因为冬春季节交关的时候,格子门外总是不断有陌生客人来访,每到这时祖父总会亲自出来应酬,虽然非常客气的寒暄着,但他却从不将这些客人请进屋来。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四月初才作罢,所以童年回忆里萌葱色的初春景致,总是镶嵌在被蝙蝠方胜、万字仙桃等等花纹的窗格子里。
不过每当问起来,家人总会很迷惑地说从没碰见过这种事,既然是客人的话,就应该敲门才对,再说开春后格子门白天明明是不关的啊;只有祖父会慢悠悠的呷一口茶,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不足为外人道也……知道了吗,火翼,冰鳍!”
虽然父亲是如假包换的孪生子,但我和冰鳍倒常常被当成双胞胎,说起来我还早上一个月出生;都是因为祖父遵照古怪的老规矩,让我们俩都梳着及耳的童发,穿式样古旧的衣衫,还只能彼此称呼这非常非常难写的乳名。如果违反了这些规矩,平时很温和的祖父就会大发雷霆,像换了个人一样,都说上了年纪的人反而和小孩子一个脾气,这话可一点也不假。
不过后来我们才明白,祖父那些规矩也算是有它的道理啦……
记得小时候早春的午后,讨厌午睡的我常常趁冰鳍进入梦乡后,偷偷溜到书房缠着祖父讲故事;这个时节,向阳的窗外那株沉丁花正缀满茸茸的轻粉花球,从镶着金边的深绿叶片间飘散出类似柑橘的清爽香气。祖父总是悠闲地坐在斑驳的花影下,面前荡漾着一缕茶烟。在暖洋洋的阳光里,我一边吃着糖果糕饼,一边听故事,这样听着听着,就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