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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戒无倒是看得很开，云淡风轻的回应了一句。
“也是。”
“怎么，师弟你想帮帮他？”戒无问我。
“帮？怎么帮？”我苦笑：“讨债鬼的特性，你应该也很清楚吧，即便是有大神通**力，在面对它的时候，也束手无策。”
“那师弟你怎么忽然操心起这个王施主的事情了？”戒无的眼中，饱含深意，问我。
“好嘛。”我索性也就和戒无坦白：“是这样的，如果这人，真的死在讨债鬼的手中，我决定，把他的灵魂收了，炼成鬼差。”
“炼成鬼差？”
“没错，咱们不是打算重建地府么，先不说重建地府的难度，单凭咱们两人，人手肯定是不够的。”我说出我的打算：“这人死在讨债鬼手中，属于怨气重、但又无怨可伸的状态，他是被这个城市里，所有仇恨房价高的人，给恨死的，他总不能化作厉鬼，杀死所有人吧。”
正所谓“法不责众”，鬼也一样，这姓王的如果死了，那就相当于死在“大道规则”的手中，并没有任何一个单一的目标，可以供他复仇。
所以他怨气重，从本质上来说，应该是要化成厉鬼的，但他又没办法复仇，正好适合阴差这个身份。
在阿修罗道、阴阳师式神、以及鬼道，这三门神通秘术的作用下，我有把握，能够把他的灵魂，变成阴差。
只不过这种做法，似乎有悖于佛家的意图，所以我才犹豫了一下。
令我没想到的是，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戒无居然一点头：“师弟这个想法不错，师兄我支持你。”
额……
第1718章 阴德
第1718章阴德
既然戒无同意我的做法，那我也就不再多说，直接派出一只机械蜘蛛，命令魔铠：“监视他的生命迹象，等快死的时候，通知我。”
“遵命。”
……
如我所料，姓王的地产开发商并没有坚持到七天后，在第五天晚上的时候，他就嗝屁了。
得到魔铠的消息，我当晚便遁出元神，为了以防万一，还带上了修罗，化作两道光芒，飞入了王家。
他是房地产商，财大气粗，但其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别墅，而是普通的住宅小区。
老王才死，尸骨未寒，就见到他的家中，三个女人揪着头发，已经扭打到了一起。
而旁边，几个小孩也是有模有样的，相互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其中传来了各种泼妇骂街的声音：“妈的，老娘才是死鬼名正言顺的老婆，你们算老几？”
其中一个也不甘示弱：“你又算老几？姑奶奶的手里，可是有老王的亲笔信，说了留一半财产给他儿子的。”
另一个声音也大声吼了起来：“一封信算什么，我这里，还有公证处的公正呢。”
各种争吵的声音，不绝于耳。
显然，这是在争夺财产了。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啊。
想着，我飘到了老王的头顶上，伸手一招，阴煞之力立即凝聚而出，将老王已经凝聚而成、即将破体而出的灵魂，顺势拉了出来。
老王一见到我，顿时大怒，咬牙切齿就向我扑来：“你是戒无那老和尚的师弟，我认识你！妈的，你们这些臭和尚，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我冷笑，示意修罗：“教训一下它。”
修罗领命，挥手一拳，便将老王的灵魂，给打飞了出去。
其灵魂带起阵阵阴风，顿时将整个房间里的物品，各种茶桌书柜什么的，撞翻在地，噼啪作响。
这一下，顿时让那几个还在争吵扭打的女人，同时住了手。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看起来颇显富态的肥胖女人，立马就哭了起来，拍桌子拍板凳的嚎道：“老王，你阴魂不散，怎么忍心就这样抛弃我们娘母，独自离开了啊！”
她这一嚎，另外的两个女人，也跟着嚎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哭哭啼啼的，好不热闹。
我看得目瞪口呆。
“喂，老王，有没有什么遗言的，赶紧说出来。”我让修罗抓着老王的灵魂，问。
一旦他被我炼成阴差，那就会彻底和尘世，过往的一切，断绝了联系。
这时候，老王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修罗的手中耍花样，立即改变了一副面孔，一把扑到我的面前，跪下：“大师，大师，我求求你，让我还阳好不好。”
“还阳？你说的倒是容易。”我示意修罗抓住他：“你以为这是看电影呢，我明确的告诉你，人只要一旦死亡，就不可能还阳的。更别说，你还欠了那么多的债。”
“我，我欠什么债了？”老王在修罗的威势下，不敢挣扎，犹自嘴硬。
“你不欠债，会有那么多人咒你死？”
“冤枉啊！”老王嚎叫了起来：“房价的高低，其实我们开发商能够决定参与的，只是一小部分，只不过大众都以为，是开发商太黑，这才咒我的。”
是么？
我也懒得听他解释：“反正有人咒骂你，你就是有罪，这就是大道的规则限定，我也没有办法。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让你当地府阴差，你愿意么？”
“我……”老王听到我的话，犹豫了一下，问：“我还有其他选择么？”
“其他选择？”我想了想：“有，如果我不帮你的话，我估计，受到你体内煞气的影响，你本来的记忆，会渐渐淡去，最终，变成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孤魂野鬼？那岂不是说……，我会忘掉我的身份？”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反正你所谓的身份，也不过是一段记忆而已，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那，当阴差的话，有什么好处？”老王又问。
“好处就是，可以保留你的记忆，并且，你可以永远以‘鬼’的身份，存活下去。”
对于人类的“唯心主义”来说，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记忆，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宁愿舍去身躯，那也是要保留记忆的。
听到我的话之后，老王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难以下决定。
我想了想，告诉他：“如果想当阴差，就来文殊院找我，记住，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的记忆，就会慢慢消散，等到第七天的时候，你就会完全变成孤魂野鬼。”
人死之后，有所谓的“七天回魂”，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我不再理会老王，带着修罗一起，化作两道光芒，离开了他的家中，回到文殊院。
元神遁回身躯之后，我见到了戒无。
这时候，戒无正倒了一壶茶，递给我一杯：“怎么样？”
“他还没回答我，不过我觉得，最多明天，他就会来找我的。”我抿了一口茶，说。
“没错，越是有钱，越是曾经拥有过的人，就越是怕死。”戒无笑着，拿出棋盘：“我估计，他真来找你，只怕第一件事情，也是先处理他的财产。”
额。
这个老和尚，倒是很懂有钱人的心态嘛。
我笑问戒无：“你是不是也很有钱？”
“出家人，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小僧从不过问。”戒无铺开棋子：“但粗略估计一下，小僧名下的财产，几千万应该还是有的。”
我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居然这么有钱。
戒无喝了一口茶，说出一个猜测：“我倒是觉得，这个地产商的钱财，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怎么，你想要把他家的财产，弄到你的名下么？”
“不，”戒无摇了摇头：“最好的办法，并不是占据他的财富，而是把他的财富，让他自己，‘送’出去。”
“送出去？怎么个送法？”
“钱怎么来的，就怎么送。”戒无嘿嘿一笑：“既然有阴债，那自然也有阴德。他的命抵消了他的阴债，何不用他的钱，去积累一笔阴德？”
第1719章 盗梦师真身
第1719章盗梦师真身
阴德？
戒无的这个想法，倒是很独特，我之前还没有想到。
不过他这句话，也算是提醒了我：如果王老板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家财散下去，得到无数人的赞誉，别说，还真是能够收获无数的阴德之力。
阴德之力，看不见摸不到，但这种力量，却可以转化成各种属性的力量，修仙者可将其变成仙力，修佛者可以将其变成佛力，算是一种特殊的力量。
特殊之处，便在于不需要修炼，只需要做好事，就能够自然而然的积累阴德。
当然了，如果阴德之力，被有法力者收集到的话，自然会修为大增；而如果被普通人收集到，便能够在转世投胎的时候，提高转世的身份。
比如说原本应该转世为普通人的，如果阴德足够，直接就成了富二代，衣食无虑什么的。
我问戒无：“那你觉得，能收集到多少的阴德之力？”
戒无摇了摇头：“这个，就得看王老板的策略了，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小僧并不是很懂，不过我觉得嘛，可以找个策划师，专门策划一下。”
好嘛。
戒无这个老和尚，别看一把年纪了，可实际上，并不是那种老顽固，在某些方面，很能跟得上时代的步伐。
策划师么？
我想起了徐婧瑶。
那个个子高高、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是知性的美女，唐小娟的总经理。
我觉得，如果让她来策划的话，一定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或许，我应该去见一见唐小娟。
至于她是否是那个盗梦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的身边，有修罗作为护法，而且我也修成鬼术和阿修罗术，真要对上盗梦师，我保证有百分之九十的胜算。
想着，我做出决定，拿出手机，拨通了唐小娟的号码。
“喂，你是……”
“是我。”
我这两个一出口，那边，就传来了唐小娟掩饰不住、无比欣喜的声音：“姜四！”
“没错。”
“天啊，终于有你的消息了！”唐小娟犹如机关枪一般，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警方同意放掉你了么？你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危险？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额……
“我在文殊院。”我说出了我的位置：“这边还有点事情，一时半会儿的，先不回来。你放心吧，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好。”那边，唐小娟明显松了口气：“那我明天来看你。”
“好。”我问了她一句：“徐婧瑶还是你的总经理么？”
“是啊，怎么了？”
“把她也带上吧，我这里有点事情，需要她的帮助。”
“行，我让她推一下手里的工作吧。”
……
正如戒无的猜测，当天晚上，王老板就来文殊院找我了。
文殊院，乃是佛门重地，更有玄奘舍利守护，王老板的灵魂，停在寺门外就不敢进了，只能发出阵阵鬼啸之声。
“去把它带进来吧。”我吩咐修罗。
修罗领命而去，很快就把王老板的灵魂提了进来，丢到我的面前。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