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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看了看汤力,汤力对许智明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好意。”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许智明回答的那叫一个爽快。
三个人下车离开,贺宁最后一个下车,打开车门之后,她忍不住开口问许智明:“你知不知道庄文彬在外面收好处费帮人办事的事儿?”
“他?”许智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过几年都快要退休的人了,连个科长都没混上,就这样一个废物点心,他还能收钱给人办事?你们别逗我了!”
贺宁看了看他,轻描淡写的表示自己只是随口问问而已,然后道了谢,下车回到了汤力的车子上面,他们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许智明开车走了之后才开车返回公安局,虽然说他们还打算去见一见庄文彬的父母亲,但是现在时间尚早,刚刚早上六点多,去得太早恐怕会影响到老人的正常作息,他们要带去的是庄文彬已死的噩耗,恐怕在他们去过那边之后,老人就不会有什么安稳的日子过了,考虑到这一点,他们决定等上午再过去,让老人踏踏实实的起床,好好的吃饭。
“你们觉不觉得许智明挺奇怪的?”唐弘业在会公安局的路上,把身子探向前,问开车的汤力,以及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贺宁,“一大早特意跑到许静的家里,打扫卫生!而且他的车不是停在楼门口么,咱们早上去的时候打从车跟前绕过去,我都感觉到那车的热乎气儿了,他比咱们早到的时间也不算很久,这么快的速度就已经把家里面的地啊什么的都给擦了!沙发罩子也拆下来洗了,你们不觉得他有点勤快的过分么?许静把他轰走了之后呢,他又不真的回家去给孩子做早饭,就在楼下等咱们,你说特意等了那么久,应该是为了说点什么重要的事情吧?结果咧?说的那都是些什么啊,有的没的,有点具体内容都没有!倒是一个劲儿的提醒咱们许静和庄文彬感情不好,庄文彬多次出轨这样的事情,还说许静爱面子,为了爱面子什么都能忍,但是问题在于庄文彬在外面那些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只要庄文彬一天还那么干,这些事儿就总有一天会被人传出去,到时候许静不是照样要丢面子的么?所以我估计他是不是想要暗示咱们是许静,转移咱们的视线,实际上是他对庄文彬不利的,一大早是急着去清理现场来着!”
“虽然我也希望能够早点有个结论,但是你的这种推测我觉得站不住脚。”贺宁摇摇头,她觉得唐弘业脑袋瓜虽然挺机灵,但是有些时候却显得急躁冒进,总是根据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就急着下结论,考虑的不够周全,“假如第一现场是许静的家,那你觉得许智明有可能瞒着许静进了她的家门,在她家中杀死了庄文彬,然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房间清理的让许静回家都看不出来么?”
“万一许静知情呢?他们两个是同谋,现在东窗事发,许智明想要洗脱嫌疑,所以干脆把姐姐推出来做靶子?”唐弘业被贺宁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推断里面有些不够充分的地方,连忙修正自己的说法。
贺宁摇摇头:“那也不能成立,假如许静和许智明是同谋的话许静一直住在家里面,想要清理现场早就清理过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再由许智明上门帮忙呢?再者话又说回来,结合本案的案情,庄文彬是活着被装进行李箱,连挣扎都没有,活活被丢进江里面淹死的,要不是有军用行李绳捆扎在那儿大旅行箱的外面,估计靠求生本能他都能把箱子更挣开,你说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还需要有什么值得大费周章去收拾和掩盖的‘第一现场’么?”
唐弘业听了贺宁的话,也有些愣神儿,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承认,但他内心深处也认为这个比自己还略小一点,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师妹分析的很到位,一阵见血的把自己欠考虑的部分都给指了出来,但是人毕竟是要面子的,他又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被人轻易推到了自己的全部结论,于是多少带着那么一点点“负隅顽抗”的意味,开口争辩道:“那你说说,为什么许静那么痛恨庄文彬的感情背叛,许智明又说她特别特别的爱面子,她还会到了庄文彬死掉之后仍然死咬着自己的谎话不肯松口呢?假如她真的没有事,没有嫌疑,那就坦白了说一下情况,咱们警察又不会外泄那些事情,到时候咱们自然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庄文彬外面的女人身上,谁又会想要跟她纠缠呢,你又不是忘记了她对你什么态度。”
“她对我的态度确实是挺不好的,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为她对我进行过人身攻击,让我主观感情上不大愉快,所以就带着偏见认为她有嫌疑,我要是这么做,跟许静无端端的对我怀有敌意又有什么区别了?”贺宁并不买账,“我倒是认为,许静之所以对咱们怀有那么大的敌意,以及庄文彬死后仍旧在说谎,是因为她就是许智明说的那样,特别特别的爱面子,如果咱们不戳穿她的隐瞒,她可以不用去提及那些让她觉得丢面子的耻辱事情,甚至可以自我欺骗的对外声称庄文彬出事完全是因为其他性质的意外。虽然说我这么讲也是带着主观的认识,但我还是想说,假如一个人真的爱面子到了许智明说的那种程度,为了怕人说她择偶的时候眼光不好,宁愿打掉了牙和血吞,连自己丈夫外遇都帮忙隐瞒和粉饰,那你觉得这样一个人有可能愿意让自己沦为杀死丈夫的凶手么?一旦她把庄文彬杀了,事情早晚有败露的那一天,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个杀人犯,并且为什么杀人呢?因为她的丈夫竟然在多年当中,始终都与其他女子有染,她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最后才忍无可忍的爆发。这对于一个爱面子的人来说,可能比强颜欢笑的隐忍更加丢脸,因为她守了一辈子的秘密一下子就曝光了。”
“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的,问题是你觉得许静真的会一直一直忍,忍到死么?”唐弘业还是有些不甘心,又做了最后的挣扎。
“谁说她需要忍一辈子?庄文彬眼看着就五十岁了,所以对于许静来说,其实她的隐忍已经快接近尾声,一旦庄文彬到了五六十岁的年纪,她也就不需要继续隐瞒什么,忍什么了,因为到那个时候庄文彬自然会收敛心性,没有办法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贺宁语气笃定的回答,“假如说庄文彬今年三十**岁,那我说不定还觉得许静有可能忍不下去了,动手杀死了庄文彬,四十**岁可就不大可能了。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庄文彬和许静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既然貌合神离,也就是两个人完全是搭伴过日子的状态,感情基本上等同于没有,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下,庄文彬会毫不反抗的穿着女装钻进箱子里面去么?”
“所以说许静说不定有许智明做帮凶呢!”
汤力原本听着他们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听到这里也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对唐弘业说:“作为帮凶,这个时候出卖同伙对自己没有好处。”(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来电号码
汤力这么一说,唐弘业也觉得的确如此,自己的论点真的是一点都站不住脚,便叹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说;“反正我就是觉得许静怪怪的。”
“她为什么要刻意隐瞒那个打电话威胁她的人的事情呢?这是让我比较费解的地方。”贺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按照正常的逻辑,有人打电话开口就说已经知道丈夫庄文彬死了,并且一口咬定曾经给过庄文彬二十万元的好处费,空口白牙的要求她必须还钱,否则就卸胳膊卸腿,一般人肯定会趁着警察上门了解情况的时候主动提供这一信息,向警方寻求帮助,哪有还主动提对方遮掩的啊!虽然说许静不肯说出任何细节,但是只要是打通了的电话,都会有通话记录,座机手机都一样,可以查得到,并不难,如果是说谎,那许静的智商未免有些不够高,假如不是说谎,那么不管她说不说,咱们都一样可以掌握到,所以我觉得她的这种回避和闪躲,应该并不是想帮那个威胁她的人掩饰身份,很有可能是以为别的什么目的,与她自己的切身利益有关联的目的。你们觉得呢?”
汤力点点头:“一会儿先查来电号码。”
回到公安局,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分工问题,等到差不多是上班时间了,这才兵分两路去庄文彬家座机所属的通讯公司,以及许静、庄文彬手机所属的另外一家通讯公司去查询通话记录,争取找到疑似的号码,然后再通过这个来电号码逆推,找出那个威胁许静的通话人姓甚名谁,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身份。
事出有因,想要调取通话记录并不是什么难事,贺宁和汤力来到座机所属的通讯公司,说明来意和身份,很快就从工作人员那里得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通话详单,汤力还多了一个心眼儿,让通讯公司的工作人员把之前半年以内的通话详单也都调了出来,然后两个人返回局里,到了局里没几分钟,唐弘业也脚前脚后的赶了回来,三个人简单的汇总了一下上面的电话号码,用记号笔做了标记,约莫着时间差不对了,这才动身前往庄文彬父母的家。
庄文彬父母家住在距离庄文彬和许静家很远的另外一个小区,三个人找上门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因为这边的情况完全和他们事先预料的不一样。
庄文彬父母家的大门大敞四开着,屋子里面坐了四五个中老年男人,还有几个中年女人,屋子里面烟雾缭绕,弥漫着辛辣的香烟气味,烟雾从门口飘散到走廊里面,三个人还没等进屋就已经被呛到了,而屋子里面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人开口讲话,只是令人尴尬的沉默着,时不时的有人叹上一口气。
贺宁走到门旁边,抬起手来在门板上敲了敲,试图引起屋内人的注意,因为屋子里面很静很静,忽然之间她这么一敲门,还把屋子里距离门边最近的一个女人给吓了一大跳,从椅子上直接弹了起来。
“你们找谁啊?”她回过头来,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开口问。
“这是庄文彬父母的家么?我们是a市公安局的,想找庄文彬父母了解一下情况。”贺宁回答说,顺便她也打量了一下对方,那人的年纪和许智明差不多,眉眼间与庄文彬倒是有几分相似,于是贺宁大胆的问,“你是庄文彬的妹妹?”
“呀,公安局的人啊!那快进来!快进来!”庄文彬的妹妹是个大嗓门儿,一听贺宁这么说,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是庄文彬的妹妹,然后急急忙忙的让他们进门,顺便开口招呼其他人,“公安局的人来了!大伙儿给腾点儿地方!”
她这么一张罗,原本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立刻就站起来了几个,把位置给腾了出来,之后纷纷站在一旁,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贺宁他们三个人的身上。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我你们都看出来了,庄文彬是我哥,一个爹妈的亲哥,我叫庄小凤,这位是我二叔,这个是我二叔家的堂哥,这个是我姑姑,这个是我姑姑家的表弟,那两位是我表姐,那个是我大表姐夫,那个是我表弟。”庄文彬的妹妹庄小凤把在屋子里的这一群人都给逐一介绍了一遍。
那么多人一个一个或站或坐,贺宁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记得清楚到底谁是谁,谁与谁之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