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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再说了,正如我们所料,善良正直的灵魂不是戴刚,而是房迩,我们解救的是好人啊。”
李悟冲华生笑笑,“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但是我心里烦恼的也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初雪和华生一起问李悟。
李悟干脆不看初雪,反而是一把抓住了华生,诚恳地说:“华生先生,我是管不了雪姐啦,她现在只是听你的,拜托你劝劝她,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次又一次地自己制造evp,这次,她又让我利用之前录的evp,编辑组合刚刚这么一套房渊说话的录音,真是再一次犯了忌讳啊!”
“什么忌讳?”华生记得以前也听李悟说过这事,可是初雪根本不以为然,自己也就没当回事。
“沙莎姐说过的,我们利用evp让活人和死鬼建立连接,已经是冒险了,如果再冒充死飘,人为制造evp的话,搞不好就会惹恼一些厉害的角色,不明的力量,因为我们越界了。可是雪姐最近偏偏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完全不像以往谨小慎微,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光是冒充死飘说话就已经好几回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怕,怕……”
华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思索了片刻,他拍了拍李悟的肩膀,坚定地说:“放心,有我在这里的一天,雪儿就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此话一出,李悟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初雪也很高兴,原来自己对华生而言这样重要,而且,这一次初雪也暗自想过了,这是她最后一次冒险伪造evp,她从前就惜命怕死,现在的她,比从前还要惜命怕死一万倍,因为现在她有了华生,她是华生的准女友。
戴家别墅,晚上九点。
房迩身处在地下室之中,他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冰冷的床上,慢慢转醒。睁开眼,房迩看见的是乌黑的天棚,稍稍挪动头部望向四周,四周很空旷,但是没有一扇窗子,他闻到了一股潮湿阴冷的怪味,但是在这怪味道里面又掺杂着一股熟悉的,却是久违了的味道。
是郎奶奶!没错,是郎奶奶的味道!房迩想到了郎奶奶,下意识便想坐起来,可是这么一用力他才发觉,自己竟然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上。
一时间,身体传来的痛楚让房迩记起了自己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上午的时候,戴瞬康把他领进了他的卧室,卧室的一面墙突然移动,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一个鬼,因为她应该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才对啊。
那人正是抚养房迩长大成人的拾荒“狼外婆”——郎奶奶。
就在房迩吃惊的时候,就在房迩流出了眼泪,想要去拥抱自己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郎奶奶的时候,他的头部被重击,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在他闭上眼前的那一秒钟,他依稀看见了对面的郎奶奶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你醒啦,”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陡然冒出来,“好久不见啦,房迩。”
房迩这才意识到,这个发出声音的人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床边,隐藏在黑暗里。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郎奶奶。
“郎奶奶,你,你是人是鬼?”房迩转过头,望向黑暗中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嘿嘿,”郎奶奶发出阴森的干笑声,“我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啊,大家不都叫我狼外婆吗?27年前,我就已经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啦,所以戴瞬康才会把你交给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你捡来的吗?”房迩的心渐渐下沉,他也不傻,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这27年来一直活在欺骗和阴谋之中。
郎奶奶缓缓起身,在脚边点亮了第一根蜡烛,说蜡烛是第一根,那是因为借着这第一根蜡烛的微弱光亮,房迩能够看见蜡烛的旁边还有第二根,第三根……随着蜡烛一根根点亮,房迩被一圈蜡烛围在了中央。
郎奶奶一面点蜡烛一面解释:“我原来的绰号不叫什么狼外婆,大家都叫我郎仙姑,在家乡的时候,我给人算卦改命,帮人消灾复仇,是远近闻名的巫婆。可是就是因为我的这个职业,我的容貌尽毁,短短半年之间,我老了二十岁。有人说我是作孽太多,这是天谴,哼,天谴又怎样?我还不是活到了现在?这还多亏了太平居士的帮忙呢,不过,我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你的郎奶奶吗?其实,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受雇于戴瞬康,把你抚养成人,让你受尽磨难艰苦,你跟我生活在小木屋里,以拾荒为生,就已经够苦了,但是这样还不够,他不但要你的身体遭受痛苦,还要让你的心灵遭受比身体更大的痛苦,所以我对你并不好,讥讽嘲笑你的样貌,总是以要抛弃你作为威胁,让你每天担惊受怕,还要每天称呼你为‘垃圾’‘怪物’,可尽管这样,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是健康长大了,并且还跟我说什么要赚钱让我享福,哈哈哈!”
房迩的泪水滴滴答答地打在了地面上,他的心猛烈震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他一直感恩的,视为世上唯一亲人的郎奶奶竟然是受戴瞬康致使来折磨自己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帮我养大,如果没有你,我也活不到今天。”房迩抽泣着,还是坚持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谢我?”郎奶奶发出尖利刺耳的小声,高调地说,“你应该恨我,如果没有我,你应该会被送给更好的人家,你这么善良懂事,要是换做别人,肯定会偷偷对你好的。你真的不用谢我,因为今天,现在,我就要了结了你!”
房迩并不意外,但是他只是想在临死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于是他恳求着郎奶奶对他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二十二章 换魂
郎奶奶走上石阶,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看了看手机,仍旧没有收到戴瞬康的电话或者短信,也就知道戴瞬康那边并没有成功,也就是说,房渊一家子死鬼仍旧没有被彻底消灭。如果在这个时候贸然进行她的换魂*,房渊的鬼魂突然出现的话,不但换魂*会失败,搞不好自己也要一命呜呼。也罢,就趁等待的时间把一切告诉给这个可怜的房迩吧。
郎奶奶回到地下室,把房渊和戴瞬康之间的渊源从头到尾给房迩讲了一遍,也让房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体虽然是戴瞬康的儿子,可是灵魂,却是清朝年间的房渊的小儿子。知道了这些,房迩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就没有那么恐惧了。
“一命还一命,既然当初我强占了这副皮囊,今天还给他也是应该的。我没有什么好怨恨的了。”房迩凄惨地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郎奶奶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啊,要不是你一直这样,我也不会假死离开你,我就是受不了你这个样子。”
房迩突然想到了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不受控制的事情,“郎奶奶,如果换魂*真的成功了,你和戴瞬康千万要严加看管戴刚啊,我能感觉到他的仇恨,他总是想控制着我去做坏事,如果这副皮囊完全属于了他,他一定会去杀人放火的,等到那时候,警察也会把他抓住,他好不容易夺回的生命不就白费了吗?千万别让他自我毁灭啊!”
“够了!”郎奶奶突然大吼,“戴刚想要怎么样那是戴瞬康的事情,我的职责就是验证太平居士的换魂*是不是能够成功,之后的事情,我才不管。你一个将死的灵魂,也少管闲事!”
房迩不再说话,眼看着郎奶奶弯腰从他的床下抱出来一个坛子。房迩认得这个坛子,小时候郎奶奶就跟他说过,这个坛子里放的是郎奶奶唯一儿子的骨灰。一定要好好保管,而且绝对不可以打开。郎奶奶“临死”前也嘱咐过房迩,一定要保护好这坛子。所以房迩即使搬离了小木屋,也依旧带着这个坛子。甚至把它放在出租屋里,每天还拜祭上香。
“这坛子里的,就是戴刚的鬼魂,这么多年,我一直用这个坛子供养着他,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养小鬼,”郎奶奶阴笑着,颇为自豪地讲着,“这种还未出生就死去的灵魂要比一般的鬼魂厉害得多,时候一到。他自然会具备侵略性,如果不是你弄来了房渊一家人栖息的棺木,戴刚的鬼魂早就会上了你的身了,当你觉得无法自控想要作恶,而最后却又及时刹闸的时候。那就是戴刚正在跟房渊以你的身体为战场在抗争,可惜,每一次,都是房渊胜利。不过,幸好半路杀出来了初雪一帮人,他们居然以为你身体半阴半阳,灵魂也是房迩戴刚各占一半。还以为善良的你其实是戴刚,邪恶的才是房迩,所以答应要帮我们解决房渊那一家子的死鬼。这样一来,我们这边的事情可就方便得多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把换魂*安排到今天。”
房迩苦笑。默想,这也不能够怪初雪他们,这是大多数人的思维的固定模式,善良的就一定是被掠夺的“人”,邪恶的就一定是侵占掠夺的“鬼”。所以初雪他们把善良的他当成了戴刚,把蠢蠢欲动要侵占身体作恶的邪灵当成了房迩,这也是有情可原的。房迩不怪初雪他们,他不怪任何人或者鬼,他只是感叹自己的一生,悲惨和荒唐的生命,即将消失的灵魂。
郎奶奶又看了看手表,皱眉走上石阶,再次打开了地下室的门,拿起门口的手机,仍旧没有戴瞬康传来的短信,她隐约感觉到了戴瞬康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郎奶奶叫来了司机李震,让李震给戴瞬康打电话,因为她自己不想让电话那端除了戴瞬康之外的任何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毕竟自己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李震乖乖拨通了电话,可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戴瞬康。
一分钟过后,李震神色慌张地挂断了电话,冲郎奶奶说道:“接电话的是警察,他们正往别墅这边来!”
“砰”的一声,郎奶奶直接关上了地下室的入口,并在里面把门锁死。她知道,事情惊动了警察也就意味着戴瞬康那边并不顺利,甚至是失败。那么,即使面临着房渊的鬼魂可能来阻止的危险,她也必须要破釜沉舟去进行她的换魂*才行了,这样做不是为了戴瞬康,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她的任务,为了她的恩人太平居士。
李震拿着电话,这才缓过神来,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对着坐在自己床铺上那个漂亮女孩痴痴地说道:“那老太婆果然中计了,她以为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女孩冲李震笑着点头,又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似的说:“如果初雪那边没出意外的话,警察也真的应该在路上了。”
李震仍旧痴痴傻傻地盯着女孩,一副着魔一样的神态,小心翼翼而又无比温柔地问:“那个,沙莎小姐,真的没问题吗?老太婆在地下室里弄的妖法,不会伤到房迩吧?”
沙莎耸耸肩膀,“关键的坛子已经被咱们暗中调换了,她搞不出什么名堂的。”
李震忙附和:“对对对,沙莎小姐洞察先机,老太婆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沙莎含笑望着李震,“也多亏你的帮忙,不然我恐怕是连戴家大门都进不来呢。”
“别这么说,任何人都没法拒绝您这样的美女啊,再说了,我也早就察觉到戴先生不对劲了,居然藏一个老妖婆在戴家的地下室,”李震叹了口气,“上午我还提醒房迩来着,希望他能赶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