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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母那里寄回去的金额实在少得可怜,这个时候如果来个赚钱的活,对他来说可真是雪中送炭。
“这哪里是坏消息,明明是好消息嘛。”李悟兴奋地走到初雪身旁,在沙发上坐下,“雪姐,我怎么看你不太高兴啊,这笔生意难做?”
“难做,而且,似乎很危险,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是个女色鬼!”初雪翻了个白眼,唉声叹气。
李悟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脸色也阴沉下来,“糟糕,这次刚好是第十二个。不过,富贵险中求,雪姐,咱们也不能把财神爷拒之门外啊。对了,你不是还有好消息嘛,好消息是什么啊?”
李悟双手合十,仰望着初雪,指望着她还有什么能够对付危险的杀手锏一直深藏不露。
“好消息是,今晚的工作餐我请,”初雪说完便起身往门口走,“我先回楼上小睡片刻,你快把陈老板的神曲编辑好,然后准备好仪器,五点咱们准时出发。”
五点钟,初雪坐在她们工作室唯一一辆公车——二手微型小面包的副驾驶位置上,充当着活导航,指示着驾驶的李悟往n市的非著名大学,也就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专科学校z大赶去。
六点至六点二十分期间,两人在z大的食堂吃了一顿工作餐,当然,初雪说到做到,这顿饭是她请客的,不必在李悟的提成中扣除。对于铁公鸡初雪的这种慷慨,李悟只是觉得这顿饭吃的就跟最后的晚餐一样。
晚饭过后,初雪给胡乐典的手机打电话,对方却是不断地拒接。很快,胡乐典的短信发了过来,原来因为之前对警方的胡言乱语加危言耸听,导致他们寝室的三个男生正在接受班主任老师和系领导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教育,这场对迷信思想的“批斗会”预计会在晚上七点半左右结束,这段时间,胡乐典希望初雪能先去他们学校著名的闹鬼胜地东操场等待,顺便查一查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妥!”李悟低低地吼着,“感情这三位是临阵脱逃啊,招惹女鬼的事情让咱们去做!”
初雪皱了皱眉头,不悦地冲李悟说道:“你的提成可就指望这位女鬼小姐了,你说妥不妥?”
很快,伴着越来越浓的夜色,初雪和李悟坐在了东操场的看台上,面对着空无一人只是阴风阵阵的空旷黑暗。
“说到女色鬼和唯物主义世界观教育,”李悟望着染墨一般的天空,禁不住瑟瑟发抖,只想跟初雪聊聊天,能够转移自己的恐惧注意力,“我记得雪姐,你以前好像跟我说过什么色鬼啊,什么唯物主义世界观之类的事,好像是有关于你家乡的一座鬼楼的故事。”
初雪本来一直环绕双臂默不作声,她在犹豫要不要在三个男生到来之前先打开他们带来的仪器开始录制,甚至是展开与死飘也就是九成九已死的林坚交流的步骤,但是又觉得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气不太旺,出了什么事,也没个人去叫人帮忙,而且毕竟那三个男生是雇主,在雇主面前开展工作也是她的工作准则。一听李悟想要聊天,初雪呼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可不是我偷懒不先工作的,是这个李悟非要在这个时候听故事。
“没错,关于我的过去的确是跟色鬼,还有唯物主义世界观有关,当然,最托不开干系的就是那座鬼楼,”初雪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探索自己尘封已久的记忆,“只不过,那可不是故事,而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事件,同时,也是我跟evp结缘的根本原因。”
李悟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以前自嘲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你说你说是被色鬼缠身的女人!所以最不怕的就是**,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初雪看了李悟几眼,李悟的确是她在这个城市,甚至说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也是她最亲密的人了,有些事情,如果不讲给李悟,还能讲给谁呢?如果永远憋在心里,对于初雪这种不吐不快的人来说,恐怕是要憋出病来的。
“这一切还都要从11年前开始说起,从我的家乡m县的那栋远近闻名的鬼楼说起,”初雪吞了口口水,缓缓道来,“我的家乡m县有那么一栋烂尾楼,是个小二层,从外表看起来有年头了。我记得好像是从我出生起,它就在那了。而且是从我懂事以来,就一直听着大人们的各种吓唬小孩的鬼故事,县里面所有的人似乎都秉持着一个宗旨,那就是那栋烂尾楼是个鬼楼,里面闹鬼,并且他们把所有的恐怖故事传说都套在了那栋鬼楼身上,好像那里就是鬼怪们的大本营,通往地狱的入口。我记得那栋鬼楼的周围没有别的建筑,只是被一个破砖墙院子包围着,离它最近的是一家饭店,因为开在高速公路旁边,生意很好,也是因为是家族企业,有一定的历史,所以也就顶着跟鬼楼很近的压力一直开着……”
第三章 萝莉
鬼楼本来没有名字,但是因为大家都叫它鬼楼,它便有了名字。
虽然谁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年代建造的,谁建造的,但是谁都能说得清,里面闹鬼的传闻,而且传的版本五花八门,带着各种想象力丰富地再创造。
时光倒回11年,初雪14岁那年,在她的那个省份的省会城市,发生了最恶劣的犯罪事件,一名男子在短短三个月期间连续奸杀了13名女性,这13名女性最小的只有14岁,最大的已经有50岁的高龄。当时的警方查到了一名嫌疑犯,在抓捕过程中,嫌疑犯伤了一名刑警逃掉了,据说他一直逃一直逃,居然逃到了m县。为了避人耳目,只能躲在那栋阴森恐怖,却是无人敢踏足的鬼楼。
然而虽然群众的想象力是丰富的,散播恐怖闹鬼传言的力量是强大的,但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还是有人发现了鬼楼里有人,而且这个人的长相酷似电视里那个通缉犯,于是警察们蜂拥而至,把连续奸杀案的嫌疑犯,那个臭名昭著的**给堵在了鬼楼里。
那个晚上的鬼楼前所未有的热闹非凡,只是就在警察们准备突击进去的时候,突然间火光闪动,一个火影男人嚎叫着从鬼楼的二楼窗口掉下来,摔在院子里。
那个嫌疑犯居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了!而那栋鬼楼,也因此披上了斑驳破碎的外衣,被火烧过之后,本就破旧的墙面看起来更加阴森神秘。还有人传说鬼楼斑驳的外皮会幻化成人脸,扭曲变形。而鬼楼里一直弥漫不散的则是一股烤肉的腐臭味道。
从此鬼楼便迎来了它的不知道第几个鬼怪客人——色鬼。因为群众们的想象力是丰富的,所以大家认为,奸杀犯死了之后也会是色鬼,仍然不会放过小到两岁的女婴,和大到两百岁的女巫。大概是以往的鬼故事都太没有说服力了吧,而且版本太过丰富,没有一个官方的说法,以至于“传唱度”不够高,自从有了奸杀犯死在鬼楼的事实之后,群众们的说法终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统一,那就是鬼楼这片土地已经被色鬼占有,是一片肮脏的土地,女人,当然包括任何年龄的女人,甚至于雌性的动物都不可以踏足这篇肮脏的区域,否则就会被视为不贞不洁!误入鬼楼的母狗会被活活烧死,误入鬼楼的女人当然不会被活活烧死,毕竟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文明社会,但是却会被群众们灼人的目光活活烧死。
“天啊,雪姐,你该不会是,不会是误入了那栋鬼楼?”李悟听到这里不禁为初雪捏了把汗,“所以,所以你才说你被色鬼缠身,你说的色鬼就是那个连环奸杀案嫌疑犯?”
初雪耸耸肩,“我的确是进去了,但是不是误入,而是主动地、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进去的,而且,是受邀进去的,是受邀跟几个女同学一起进去的。”
“啊?为什么?谁邀请了你们?快,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悟不自觉抓住了初雪的手臂,他的好奇心不亚于迫切需要故事陪伴入睡的孩子。
初雪刚想继续讲下去,却看见不远处有三个人影渐渐清晰,应该是胡乐典他们来了。
李悟知道今天想知道初雪故事的后续是不可能了,但愿他还有机会听到这个故事的后续和结尾吧。
三个男生坐在了初雪他们的下方看台,纷纷转过身子,以胡乐典为首,你一言我一语地给初雪和李悟详细讲了有关林坚的事。
林坚失踪已经有三天,再往前数一周时间,也就是十天前,就是林坚第一次来东操场跑步的第一天。那天林坚十一点才赶回寝室,他兴奋地告诉室友们,他今天围着操场跑了足足五圈,累得他大汗淋漓,他这样展现男子强健魅力是有原因的,因为身为萝莉控的他邂逅了一个可爱的小萝莉。那个萝莉美女一直站在看台上看着林坚跑步,一直陪他到最后。
林坚是这样跟室友们形容那个可爱萝莉的倩影的,那女孩大概一米六的个头,身材有些消瘦,梳着一个大大的丸子头,而且是歪着的,更显俏皮;她似乎是围着一条围巾,或者是衣服的衣领部分比较立体,下身是短短的蓬蓬裙,这样的穿着更显得她的腰肢很细,双腿又细又长;最能够表现她萝莉本质的还有她的姿势,那女孩两手掐腰,微微歪着头,可以想象她粉嫩的小脸上带着的可爱执拗神态。
“这么说,林坚并没有看清楚那女孩的样子喽?”李悟问胡乐典。
“没有没有,天色很黑,他光是看到了影子而已,可是就是这个影子,就把林坚给迷得七荤八素五迷三道啦!”胡乐典不住地摇头,“林坚还说他每次经过女孩所站的看台下的时候,都能听到女孩在小声娇笑,林坚说他从没听过那么可爱的笑声,他断言,那一是个说起话来比志玲姐还要娃娃音的可爱小萝莉。”
旁边的被胡乐典称为胖子的男生神色紧张地说道:“唉,要是他一早就看清了那女孩的脸,说不定,说不定也不会沉迷下去了,恐怕一早就被吓得再也不敢踏足东操场了。那女孩,不,那女鬼一定是用身材和声音吸引他的,其实她的脸,就是,就是一张鬼脸!”
胡乐典自言自语似的接茬:“没办法,有个女生那样关注他,他怎么能不动心?”
“后来林坚每晚都去东操场吗?”初雪问胡乐典。
“是的,他根本不听劝啊,我们给他讲了东操场闹鬼的传说,告诉他根本不会有女生敢大晚上独自去东操场的,说他搞不好遇见了女鬼,结果林坚还跟我们大吵了一架,说我们歧视他,不肯相信会有女孩看上他。他敢肯定,那女孩之所以敢踏足东操场,就是因为他。他说他会坚持每晚去跑步的,因为每晚跑步的时候就是他最快乐满足的时候,总有一天,他会鼓足勇气走向那个女生,在那之前,他不妨先体验一下这种两两相望的柏拉图式的小甜蜜。”胡乐典一边说一边摇头,口吻里尽是懊悔跟自责,“我真是后悔,当时就该把林坚这小子给打晕,或者,或者跟他一起来东操场看个究竟!”
李悟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我倒是能够理解林坚。”
初雪一听李悟这话,忙给了他一拳,打在肩膀上,“说什么傻话,我说过多少遍,你不用着急,你一定会有女朋友的,你跟林坚又不同,你长得又不是那么人神共愤,你只是太过瘦小了而已!”
李悟习惯性地苦笑着,这个初雪安慰人的时候总是让人有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