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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自己有个继父,她甚至盼望能有一个好继父,能够成为她们的救星,让她们母女俩摆脱眼下的厄运。她从亲戚那里偷听到了一些话,说是那个男人好像是离m县很远,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得知初雪在m县的事。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在国外,是个韩国人,这还真的是离m县很远。不过初雪想,出国也好,至少能够重新开始。
就在初雪跟母亲准备着出国手续的时候,令初雪感到惊心的事情发生了。那段时间里,初雪家里的电视机和收音机经常会自己启动,或者是在母女俩看着电视的时候,电视里会闪过一个白影。夜里的时候,偶尔会有电话铃声响起,初雪的母亲接过两次,里面的声音让她不寒而栗。
很快,初雪的母亲意识到了,这所有的一切,是源于初雪,因为初雪进过那栋鬼楼,所以她把那里面的脏东西给带了出来。结果可想而知,初雪没能跟着母亲出国,初雪的母亲不能让初雪把这些灵异现象带到国外的婆家,不能让初雪再次毁掉她的新生活。于是乎,初雪在十五岁那年被安排去了省城的寄宿学校,从那时候起,她再也没见过母亲。寒暑假的时候,她会按照母亲的指示去更加偏远的城市里去找她的叔叔一家人,逢年过节,她能够接到母亲的简短电话,一年能够收到母亲寄回来的一点钱。
“那点钱只够交寄宿学校的费用而已,”初雪忍住鼻子里的酸意,讲述着,“所以从十五岁起,我就学会了省吃俭用。其他女同学可以在周末回家吃大餐,或者相约去下馆子,我只能吃食堂里最便宜的馒头菜叶子;其他的花季少女可以穿漂亮新衣服,我的衣服则是她们淘汰施舍给我的;她们可以去喜欢哪个明星,买一大堆明星的周边产品,当个追星族,而我,因为怕自己也跟她们一样喜欢上哪个明星,所以都不敢去涉足那个领域,我不听歌,不看杂志和电影,让自己与世隔绝;她们可以因为爱美,在春秋天穿薄袜短裙,而我,必须要把自己全副武装,因为我不能生病,我没有钱吃药看医生。”
李悟听得揪心,“雪姐,我以为我的少年时代过得就够清贫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怪不得,怪不得你现在变成了铁公鸡,只有真正受过穷的人才明白钱对生活的意义啊!”
初雪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给自己鼓劲,“不过现在一切都好啦,现在你雪姐我也算是有钱人啦,我也是有巨额存款的人!”
李悟也擦了擦眼眶里噙着的怜悯的泪水,做出了一个苦尽甘来的乐观坚定表情。
初雪又看了看挂钟,然后下定决心似的站起身,“但是咱们也不能靠华生给的这点钱坐吃山空不是?所以说,为了工作室的未来,咱俩生计的可持续发展,咱们还是得继续接evp的生意。”
“雪姐,你不怕会像沙莎说的那样……”李悟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怕什么?咱们现在有你制作的大家伙‘雷神’和进口货电击枪,”初雪信心十足,“而且姐姐我现在有钱了,也可以把沙莎那里那块能够驱鬼的磁石买回来,有危险的时候就随身带着,等到哪天姐姐攒够了钱退休,也不用躲到深山老林里面去了,只要随身戴上磁石,就再也不是什么人体天线啦!”
“雪姐,你还是决定要去买那块磁石了?”李悟着实兴奋,因为之前他就劝过初雪好多次,有钱了就该花钱挡灾才对,结果这个铁公鸡初雪居然犹豫到现在。
初雪收拾了一下,便跟李悟告别,“我这就去沙莎那里,用钱砸死她去!”
初雪驾驶着她的二手微面,先是去银行取了十万块钱,然后便往沙莎的住处赶去。因为提前给沙莎打了电话,所以沙莎那里的助理小姐也没有拦着初雪,而是让初雪夹了个塞,在下一个顾客进去之前先进去跟沙莎会面。
初雪一见沙莎,直接把用红纸包好的十万块钱拍在了沙莎的桌子上。然后站立着趾高气昂地俯视着坐着的沙莎。这辈子她终于体会了一回土豪挥金如土的畅快淋漓感。
“拿回去吧,”沙莎一看就知道桌子上被红纸抱着的东西是钱,“那块磁石,我不卖了。”
初雪一听这话,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扯沙莎的头发,她深呼吸两次后,压抑着愤怒说道:“怎么?想涨价?”
沙莎站起身,有些不耐烦,“我要是想涨价的话,早就卖给了另一个人了,相反,我不但不想涨价,我还想打折呢,就在你从a市回来后,我本来是想十万块再打个半折给你的。”
“哼,少来!”初雪用力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想要听听沙莎能编出什么花来。
沙莎白了初雪一眼,“其实,华生来找过我,就在他离开n市之前,他来跟我买那块磁石,还跟我说,如果我肯不涨价,只收十万块就把磁石卖给他,那就证明我不是什么钱串子。当然,钱串子这种词,我想一定不是出自华生之口,是你跟他说的吧。”
“华生要买磁石?”初雪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华生以后肯定还是要跟灵异事件打交道,从她这里听说了神秘的磁石能够护身辟邪,所以才来找沙莎购买的。
“是的,”沙莎也不掩饰她的嫉妒之情,“他说要买来送给你的!”
“什么?”初雪一下子蹦起来,直接抓住了沙莎的手,用一双饱含感动泪水的眼盯着沙莎,“你没骗我?撒谎是小狗!”
沙莎嫌恶似的甩开初雪的手,“我没那个闲情逸致说好话讨你开心。华生的确是说要送给你。当时我跟他说,对不起,磁石我卖不了,华生就说要涨价,最后他甚至愿意翻一倍的价格,但是……”
“但是你因为嫉妒我,所以不卖对吧?”初雪气得直跺脚,“或者是因为你想自己留着那个宝贝,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卖,只是用十万块这个数字来气我馋我的!”
沙莎皱眉听着初雪的聒噪声,“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还用得着那种东西护身吗?我沙莎从业这么多年了,你听说过我惹上什么棘手事件吗?我自然有我自己的防身本事,根本不需要那个什么破石头。”
“那你为什么不卖?”初雪再次坐下,努力平复怒气。
“丢了,因为磁石丢了,”沙莎轻描淡写地说,“就在你们在a市的时候,有人潜进了我家,偷走了磁石。”
初雪夸张的干笑两声,“沙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用这么拙劣的谎言打发我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沙莎也急了,上前推了初雪一把,“你爱信不信,总之就是有人偷偷进了我家,然后一分钱都没动,只拿走了那块磁石!我没那个闲心骗你!”
初雪真是越看沙莎越觉得来气,两人的吵架声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又上升到了动用武力。
在沙莎助理和等待的那位客人的拉扯之下,这才把两个愤怒的年轻女人给分开,分开时,两人又如上次一样,头发变成了梅超风。
回到工作室,初雪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找块白布做个小人诅咒沙莎。但是一想到华生居然为了她去找沙莎,心里的愤怒又马上被温暖甜蜜给浇熄。她就这么一会儿横眉竖眼,一会儿害羞傻笑,成了李悟眼里的疯子。
李悟无奈地摇摇头,无视滑稽好笑的初雪低头去看已经过期很久的报纸,那是他们在a市的时候,n市的本地新闻。李悟在报纸很偏僻的一个小角落里发现了一则新闻,说是n市公安局的证物房被盗,已经结案的几宗案件的证物和死者遗物被盗,因为丢失的物件几乎是没什么用的,所以人们关注这事的角度只是放在了防盗和安全方面。
李悟却依稀想到了什么,“初雪姐,你不是说之前从z大那个男生尸体眉心里取出来的钉子很可能跟神秘磁石属于同一种物质吗?”
“是啊,”初雪从自己纠结的小世界里走了出来,“怎么了?”
“那么我想,沙莎也许没有说谎,她的那块磁石是真的丢了,”李悟十分严肃地推理着,“因为那根钉子本来是放在警局的证物房里的,而就在咱们在a市的那段时间里,证物房也被盗了。我想,证物房失窃的证物八成也是那根钉子。有人回收了这两样东西!”
第三章 回魂唱戏
没了磁石,初雪又开始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从事evp的事业,要是再来什么有危险的大单,她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
这个问题,初雪犹豫不决足足有三天的时间,第三天的下午,大单就自己找上了门。
拜访初雪工作室的是一个少妇,自称名叫何若嘉,现年27岁,是个一岁宝宝的母亲。
“我是从老同学那里听说你们这里的,我的老同学说你很神,多亏了你,她才能跟死去的爷爷对话,”何若嘉有些拘谨地讲述着,“其实我找你之前,我也上网查过了一些资料,就是有关evp的知识,这么一查,我更加确信了,我的儿子小远,他很可能是听到了evp!”
初雪示意何若嘉别着急,慢慢细细道来。
何若嘉的一岁儿子名叫孟远,小名小远。大概从半岁开始吧,孟远就特别爱哭,晚上很难入睡。何若嘉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她从同事那里听说了白噪音可以帮助安眠入睡,她同事的孩子听着白噪音就会乖乖地很快入睡,于是她就从同事那里拷贝来了同事孩子听的白噪音,拷在mp3里面,给孟远听。可是孟远对于白噪音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感冒,听了就跟没听一样,还是在晚上入睡前哭个不停。当然,何若嘉已经排除了身体原因,孟远爱哭不是源于他身体不舒服,而是单纯的个性使然。
何若嘉自己也有失眠的毛病,可她听了白噪音之后就特别容易入睡,那种细雨的沙沙声,电视和收音机在没有信号时候的哗哗声,甚至是火车行驶时的有规律的声响就像是催眠一般,让她特别容易放下一切杂念,昏昏欲睡。也正是因为自己尝到了白噪音的好处,所以何若嘉一直没放弃给孟远听白噪音。而就在半个月之前,白噪音真的对孟远产生了效果,小孟远听了他以前听过无数遍的那段白噪音之后,居然不哭了,而且不但不哭,反而还笑了!
“这不是好事吗?”初雪也知道白噪音,有一段时间她也失眠,也找来了一段白噪音想要安眠帮助入睡。可是她毕竟是人体天线,她的白噪音里面总是会混入一些evp,导致她总能听到不该听的鬼话连篇,所以她也只好放弃了用白噪音安眠的方法,选择继续数她的绵羊。
何若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好事?才不是好事呢!相反,是大大的不妙。我怀疑,不,是几乎可以肯定,我的儿子小远,他一定是听到了白噪音里面的evp,来自他爷爷,也就是我的公公的evp!”
“你公公去世了?”李悟问道。
“是的,就在半个月之前!我的公公半个月之前去世,我的儿子半个月之前听白噪音不哭反笑,有这么巧合的事吗?”何若嘉渐渐变了脸色,一边说一边用双臂环绕住自己。
初雪安慰何若嘉:“也许,这真的是巧合,就算不是巧合,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无非就是爷爷的灵魂想念孙子,所以回来哄孙子,你放心,老人不会伤害自己的后代的……”
“你们不知道,”何若嘉打断了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