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蛋,这家伙看起来又蠢又重,居然轻功玩得这么溜!”
刘离小小的吓了一跳,郁闷的咧了咧嘴,只觉得有点牙疼。
人家是铁掌水上漂,你丫这么大一铁疙瘩,玩什么附庸风雅的铁脚水上飚,要点脸好吗?(未完待续。)
第82章 刑场上的前世
“人,只要能活着,要脸有什么用?”
就在刘离鄙视铁甲虫不要脸的时候,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突然响起,直接在他脑子里出现。
他恍惚了一下,然后,不自禁的苦笑。
就因为那个突然在脑子里响起的声音,他小小的恍惚了一下,就因为那小小的恍惚,现在的他,已经糊里糊涂的穿了。
穿到了他的某一个前世。
在那个前世,他的名字不再是刘离,而是厉青锋。
厉青锋是无与争锋的刀客,是“止戈同盟”的二当家,曾经一刀无敌,曾经一呼百应。
可刘离在恍惚中穿过去的时候,他却是一个躺在囚车里的死囚。
“人,只要能活着,要脸有什么用?”
先前还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刘离自己嘴里嘟囔的喃喃自语。
哦,现在的刘离已经不再是刘离,而是他的前世,厉青锋。
只一刹那,他就完全获取了属于厉青锋的记忆,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成了厉青锋,暂时忘记了自己本该叫做刘离,正在面对一个附庸风雅的铁脚水上飚。
随着厉青锋的喃喃自语,“咚咚咚咚……”,有清晰而沉闷的鼓声响起,单调,沉郁,一声声敲击如在心坎,让人胸闷气短,让人心腔子发紧太阳穴发胀。
厉青锋躺在囚车里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听,听带煞的鼓点,听平稳的心跳,听悠长的呼吸,还有听自己那被鼓声掩去了动静的喃喃自语。
他没有睁眼,睁开也是枉然,因为头上戴着黑布套,囚车蒙着黑斗篷,真正的睁眼如盲,还能看见什么?
鼓声忽停,“呼”的一声,似乎揭开了囚车的黑蓬,“格”的一响,自是打开了囚车的大锁,耳中蓦然一静,接着涌来一片喧哗,想来,是“观礼”的百姓在鼓噪。
也难怪,要杀“止戈同盟”的二当家以正法纪,围观的酱油党却看不到这个杀人如麻刀下无三招之敌号称“血刀”的逆贼叛匪之庐山真面,怎么能不叫人大失所望?
耳朵在头罩内轻轻的颤动,厉青锋在一片嘈杂中捕捉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是“争锋剑”应寒和“九连环”师铁锁,和他一起出自“一心道”的兄弟,现在坐止戈同盟地第九和第十二把交椅。
果然是来了,真的是来了。
厉青锋在心里轻轻一叹,何必要来,何苦要来?
劫法场,九死一生,这明明就是个圈套,是个陷阱,是要用我这盏灯引诱你们这群扑火的飞蛾。
从天牢出来,一行囚车共计七辆,铁甲环卫不说还都蒙了斗篷,就是怕中途生变不能把你们一网打尽,你们怎么会看不出来怎么会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还要奋不顾身?
鼓声再起,双臂一紧,厉青锋被一左一右两只大手提了起来,他的头软软垂下,双脚无力的拖在身后,任由两条大汉把他拖出囚车拖上断头台。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窝囊很难看,很像一条被抽掉脊梁骨的狗,或者是一个只剩一口气的死人,但是,有什么办法?
中了软骨断筋散的症状就是这个鬼样子,该死的迷药加麻药,他知道,他的兄弟也知道,可是解不了,防不住,甚至躲不开。
若是没有它,怎么会折损那么多兄弟,他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挟持左右的双手松开,厉青锋无力的仆倒,头搁上了断命石,虽然隔了一层布罩,他还是感觉到彻骨的冷。
也许,那就是死神的体温?
鼓声又停,一只手扯下他的头罩,将他的头发抓住让他昂起了头,这是验明正身。
四周一片寂静,厉青锋睁开眼睛,滞重的目光从左至右在十丈外的人群中扫过,陌生的面孔,熟悉的眼神,的确是来了,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志同道合的知交肝胆相照的朋友,都易容改扮混杂在人群中。
“七煞”狄血,“风雷绝”雷音寺,“流星雨”薛飞梦,“狂涛剑”胡三江,“七叶七色荷”何氏七姝,应寒,师铁锁,止戈同盟算是精锐尽出了。
大当家杨无畏,总军师万千丝,三当家白荷花,四当家顾盼豪,这几个重要人物虽然不见,却绝不是没有来,不过更善于隐藏和收敛没让他一眼看穿而已。
群雄聚会,岂能无首?
厉青锋的目光没有作任何停留,在人群中缓缓扫过后落到了遥远的天际,凝望着飘浮的云彩。
他知道,他的目光在任何人脸上稍作停留,那个人就会成为他的同党成为朝廷要犯成为反贼乱民,百口莫辩,谁知道那人群中埋伏了多少鹰犬,隐藏了多少杀机!
只是,身为止戈同盟地二当家,怎么能眼睁睁的让兄弟往火坑里跳而毫无表示?
厉青锋艰涩的开口,吐出了重逾千钧的四个字:“有内奸,撤!”
这是一个警告,这是一道命令,虽然适时响起的鼓声吞没了那微弱的声音,厉青锋却毫不怀疑自己讯息的传递。
作为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的义军,止戈同盟由“铁血会”、“听雨楼”、“一心道”、“雪莲湖”、“江山梦”这几个名震朝野声动黑白的反帝组织结盟而成,奇人云集,异士如雨。
观口型而辨声音之类常人难以企及的技艺,在这儿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一哂。
鼓声响得惊天动地,抓着厉青锋头发的手松开,他挣扎着让自己不再软倒,而是倔强的昂起了头挺起了胸膛。
已经尽力了,不是么?
止戈同盟内谁不知道厉青锋惜字如金,谁不知道他每一句话都和他的刀一样有份量?
他说“有内奸”就一定有内奸,他叫“撤”就一定有让撤的道理!
不错,内奸,这才是近年来止戈同盟屡屡失利的根子,这才是软骨断筋散防不胜防的原因,这才是厉青锋刺杀帝国兵马大元帅失手被擒的解释。
要不然,凭他的功夫,就算行刺失手,逃脱根本就不是问题。
他早就有隐隐的不安,劝降的人证实了他的担忧,今天的法场问斩,怎么会是单纯的杀鸡儆猴,怎么能不“撤”却效飞蛾扑火?(未完待续。)
第83章 厉青锋
“人,只要能活着,要脸有什么用?”
这话,可不只是劝降的人自个儿说出来的。
鼓声继续响着,震得人头昏脑胀心惊肉跳,厉青锋知道这是第三通鼓,鼓声一停就是正午,好戏即将开场,他的生命很快就是尽头,止戈同盟的路也将到此为止。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蓝蓝的天,不再去看艳艳的太阳,不再去看嘈杂的人群。
这河山虽然破碎,这世道虽然艰险,这人心虽然冷漠,还是有挡不住的魅力,有说不出的诱惑,他不敢多看,多看会舍不得,会放不下,会让他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长长的吸气,又长长的吐气,厉青锋静静的品味着空气的可贵。
换作平时,谁会在意那似乎不存在却不能缺少的东西,即将失去才知道可贵,很讽刺是吧?
不用看,不必听,他知道左右各有三名死囚,不知道他们现在有何感想?
那也是“叛逆”,当然,不是止戈同盟的人。
他知道,他的兄弟也应该知道,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多一颗人头就多一分威慑,多一名重犯就多一份功劳,“陪斩”本是司空见惯的官场伎俩,不足为奇。
“咚咚咚!”最后三声重鼓响起,伴随着三响号炮,威震全场,耳朵里先是嗡嗡作响,然后就是一静,监斩官的声音传来,冷酷而遥远。
“时辰到,斩!”
“呼”,刀声响起,自是身后的刽子手挥出了快刀,刀身映照阳光,应该分外夺目吧?
这一刀过来,身首异处,人鬼殊途,是不是就不必再为民请命,不必再以杀止杀,不必再以暴易暴,人世间的恩、情仇、悲欢、离合,是不是可以就此放下,抛开,不再纠缠不清?
煞气骤浓。
那与身后的刽子手、刽子手手中的刀无关,那几乎凝聚成形的煞气来自四面八方,来自天上地下!
毕竟是来了,毕竟是没有“撤”,毕竟是兄弟!
傻吗?
是的,傻,明知是陷阱明知是圈套明知九死一生,偏偏就不怕就不苟且偷安就不顾一切!
厉青锋苦涩的笑了,他们傻,自己不也一样?
以为人定胜天,以为天降大任,以为侠义在肩,以为邪不胜正,那是多么的傻,是何等的痴,是那么的疯,是怎样的狂!
尖利的锐物破空声响起,铺天盖地。
只一瞬间,整个法场都充斥着死神的尖啸,至少有二十个弓弩手和七个刽子手同时被击中,惨呼,狂嗥,兵器掉落,人跌倒,乱成了一片。
流星雨!
出手的必然是薛飞梦,原“听雨楼”第二高手,他的暗器,出手就是一片,足以令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杀伐已经展开,但厉青锋不动,他甚至没有睁眼,只是凝神去听。
听兵刃的伸缩,听招式的变幻,听敌友的进退,听衣袂的翻飞,听气流的波动。
法场外骚乱人群的喧哗迅速退到遥远的天际,他的心中一片空明,如止水,若明镜,法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映照其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应寒一马当先,窄锋灵蛇剑连杀七人,随后遇上了硬手,一杆丈八长枪将他拒于丈外,使他适于近战如同拼命的“争锋剑”难展其长,唯有见招拆招见式破式,被拦住了。
师铁锁以一敌三,双掌对六刀,战得难分难解,对方的双手刀极强,舞得密不透风,有形剁形无形剁影,深得“斩风绝户刀”精髓,想来就是朝廷招揽的“六刀三煞绝户手”胡家兄弟了。
这三人心狠手辣,六刀合围威力倍增,师铁锁将“千扣万锁九连环”展至极致,也只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胡三江的重剑剑风渐响,“惊涛骇浪十七式”回环施展,威力渐显,但是对手是七个人,七柄剑相互呼应,防守得绵绵密密,就如七块互为倚角的坚硬礁石,面对汹涌巨浪似乎每一刻都有灭顶之灾,却始终是屹立不倒。
狄血的双掌削劈斩切,掌风厉胜刀风,但他被一对罗袖给缠住了。
那袖子又长又软飘飘荡荡,袖风若有若无,袖劲柔到了极处,全然无着力之处,能将“东海水云袖”练到这个地步,除了“海龙女”水非云那个妖姬之外还能有谁?
雷音寺足不沾地,轻飘飘如一叶飞羽,在空中浮浮沉沉,他的剑却如风雷齐动,威不可挡,但是他的对手不挡,只避,只让,只是如影附形的缠着他,九条黑绫随他飞舞,被他的剑风激荡得飘飘扬扬。
那是“锁风缠云绫”,至空至灵,至轻至柔,你抓不住它,斩不断它,甩不掉它,它就那么冤魂似的跟着你,缠着你,会趁你疏忽时抽冷子推你一把,绊你一下,让你坠入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
昔年“九幽圣母”的绝技,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