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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回肆么!咋回肆么!额说你咋回肆么?瓷马二愣得话忒多,你想弄撒?”火光一亮,刘三爷吐了口烟,有些得意的道。“额刘三爷接的买卖,放心!年四个(去年)一趟生意额挣了七八千咧!”
刘三爷忽然凑到那人耳朵边上,一脸神秘,“听额社,这一趟生意弄好咧,这个数!”刘三爷手掌翻了一番,“十万!干完咧你个瓜皮就能回家讨婆子咧!”
那人神色一喜,两眼放光,连连点头,“干!豁出命去也跟三爷干了!”
刘三爷见自己手下的模样,很满足,“后面的,快些走咧!”
走了半个小时,有人匆匆的跑到刘三爷跟前指着前方,“三爷,三爷!前面有庄子了!”
刘三爷大喜,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间间房屋的轮廓。
“三爷,这天色,一会不好叫门啊!”跑来喊消息的人有些担心。
“管他尼,走咧!都包客气!”兴头上的三爷想都不想,一挥洋火棍粗细的双臂,一马当先的冲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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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爷一群人有点不痛快。挨家挨户喊门敲窗户,一个回应的也没有。
三爷生气了,苦瓜一样的脸皱成一团。
挎在腰间的盒子炮拍的屁股啪嗒啪嗒响,“啪啪”两声枪响,一户人家的木门应声而开。
依旧没人,自家大门都被崩开了,还没动静这就奇了怪了。
三爷高兴了,“哎呀,运气好咧!这村子里没人住咧!包客气包客气!都自个找屋子住去!”
三爷自认为自己好歹也算个人物,自然要找个像模像样的房子。
所以便在村子里溜达起来,一边溜一边瞅一边摇头。直到看见了一座两进两出的大宅子,才眉开眼笑。
“哎呀,还肆个地主咧,地主地主!碰见**命苦!美了额刘三爷咧!”
从半掩着的大门走进去,径直去了院子。
或许是太久没有住人的缘故,院子里有些荒凉破败。至于这村子里的人弄哪去了,刘三爷想当然的认为被那些造反有理的家伙祸害了。
刘三爷想起了那些一进村就把自己用皮带吊起来打个半死的红袖章们,一群疯子,自己惹不起。刘三爷打个寒战。
“苏三离了洪洞县,
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惨,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
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言说苏三把命断,
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荒凉的院落,忽的就响起了一道若隐若无的唱音,一曲《苏三起解》被唱的当真是哀怨婉转。
刘三爷初听吓了一跳,然后就听的入了迷了,正沉浸其中,那唱音唱了四句,戛然而止。
“好!唱得好着咧!”刘三爷意犹未尽拍着巴掌。心道,怪不得村子里不见人,原来都去跑去听戏去了!
四周寻了一遍,不见戏台子的影子,刘三爷纳闷了,
“我爹爹贪财把我卖我不愿为奴逃出来高桥去把姨母拜请她与我做安排
谁料想中途以上迷失方向巧遇客官把路带忽然间后边人声呐喊原是邻里乡党紧追来他说我私**夫把父害……”
那唱音又响起,刘三爷心下一喜,就着满满的月光,顺着声音摸过去,半分钟的功夫,来到后院。
“额社咋回肆,!黄花大闺女唱咧还不孬咧!”刘三爷乐不可支。
后院的井边,一个红衣女子正背对着刘三爷,哀婉的秦腔《十五贯》仍旧在这偌大的后院唱起……
ps:昨天四点碎的觉,早上八点赶回来。晚上本想早早写好睡觉的,码好一张结果太困点错!丢失!不解释!心都碎了!只好再重新码一章!
ps:作为即将登场的男四号刘三爷,你们要接受他这蠢萌的性格!
第三十三章 太平镇,额来咧!
曲子好听,三爷自然是听的入了迷,浑然忘了自己是来找地方睡觉的。
跟着拍子,闭上眼。就差跟着哼哼起来了!
《十五贯》很快唱完。刘三爷回过神来,犹自留恋那曲调,仅有的一点睡意也没了,就在等着听下一曲呢。
等了半柱香,夜里的寒气倒是越来越重,那红衣女人却依旧背对着坐在井沿上,一言不发。
刘三爷瞪着眼原地转了半圈,“哈哈,额社姑娘咧,要不你再整一曲!三爷有赏咧!”
红衣女人除了抬手顺了顺了头发,再无其它动作。
三爷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自个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呵呵傻贱乐,
“~这小手可是白滴很,姑娘啊,额叫刘三!制达顺路!叨扰咧!叨扰咧!”
“哎呀,额社姑娘,家里是不是就剩你自个咧!莫怕莫怕!额刘三爷是肆个好人!”
见人家姑娘依旧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三爷害羞的咬咬嘴唇,哦不,是抹抹下巴,“姑娘,天不早咧!你看能不能给额早个房子住!谢谢咧!谢谢咧!”
这一次,那红衣姑娘起了身,虽然依旧背对着自己,可是点头的动作刘三爷是看见了的。
刘三爷兴奋的发抖,“好咧很,姑娘带路!带路!啊~姑娘,额社你一个人不害怕咧?”
那姑娘轻轻点了点头。
三爷精神一震,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额肆个好人,姑娘跟额碎一个屋!咱有家伙咧!”说着刘三爷啪啪的拍着腰间的盒子炮。
红衣姑娘未说话,头也不回往前走去。
三爷可兴奋坏了,也不看那女人的是走过去的还是飘过去的,挠着光头跟上了。
三爷逛过不少次窑子,可是窑子里的姑娘哪有这刺激,况且是自个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勾搭没挨骂的姑娘,三爷心里美着咧。
可是这姑娘除了唱曲子老是不说话,刘三爷心里空空的好一阵失落。
“姑娘,进门好久咧,额还不知道你长撒样,这算咋回肆!”刘三爷筹着措辞,“照额社,姑娘回过头,叫三爷额瞅瞅多好咧!”
“额则个人,长得是有点丑!可肆额脾气好,还有钱咧!”
刘三爷咬着牙根。
那女人还真就停了下来,“咯咯,你想看我的样子吗~~”
三爷大喜,一拍大腿,“姑娘甚得吾意!俗话唆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好啊,看吧!”
刘三爷睁大了眼,眨都不舍得眨一下,这一瞪,眼都酸了,面前的女人还是背对着自己啊。
三爷不自在了,有些桑心,“额社,姑娘莫开额玩笑!额人丑钱不丑!唉!”
“姑娘,你看你老用后脑勺怼着额,额心里不好咧!”
那女人话语中有些纳闷,“我一直都是在和你面对面啊!”
刘三爷听了这话,愣了下,咧着嘴哈哈大笑,“哎呀额社你则个姑娘唆话忒逗!莫说笑!”说着刘三爷一溜小跑冲到那红衣女人的前面。
“~咋还是头发咧!”刘三爷傻了,这剧本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自己走过去看到一个绝色美女,然后自己……
刘三爷舔舔自己的龅牙,又一溜小跑转到那红衣女人后面,还是头发!
刘三爷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一个红衣女人,还坐到井边上唱戏!真奇怪!
肯定是穿戏服跟自个闹着玩呢!
刘三爷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想找出一些破绽。上前动手动脚多不斯文。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刘三爷终于找到了一处破绽:月光下,这个女人没有影子!
大破绽啊!
“毕咧!毕咧(完了)!”刘三爷呲着龅牙,话都说不成了,忽的大喊一声,“鬼啊!”
刘三爷撒丫子跑了。
眼看跑出了了后院,大门近在咫尺,刘三爷鼓足力气,一把推开大门。
“咯咯咯,不是要我陪你一块睡嘛!”门一开映入眼临的就是长头发,红裙子。
刘三爷大叫,一屁股蹲在地上。
那红衣女人笑着就飘了过来。
三爷尿都差点被吓出来,伸出手就去挡!正好的,三爷右手带的是块金表,左手带的则是条白珠子手链,那是他一次在一座红袖章们拆的破破烂烂的寺庙里扒拉出来的。
飘过来的红衣女人冲到三爷跟前,碰到三爷手上的手链,那手链的几颗珠子打出一窜火花,然后哗啦啦的散一地。
红衣女人身上如同烧红的铁块浇上凉水一样滋啦一声,红衣女人一声惨叫。
刘三爷趁这功夫撒腿就跑,临走不忘从地上捡起一颗,生怕那女鬼再来找自己。
出了大宅子,刘三爷就直奔原处,准备找到自己的手下。这村子是不能呆了。
“人咧!人咧!大壮~黑子~……”刘三爷哆嗦着嘴,冲进一家又一家。
可是十好几个人如同人家蒸发了一样,一个也不见了。好像进到村子里的就自己一个人一样。
刘三爷苦胆都吓破了,掏出枪噼里啪啦什么也不管就是一阵响,为自己壮胆!
自己的手下一个都没了,刘三爷也不去想怎么找了,朝着村头的方向就跑了过去,那速度可真是一阵风似的。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胸间火烧似得,气都喘不过来。再跑下去,非死不可。
横竖都是一死,既然如此,索性歇会。
刘三爷命大,身后没东西跟上来,三爷爱惜的看看手中静静躺着的那粒珠子,“额三爷大难不死!看样子肆弄大事的人咧!”
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没敢歇太久,三爷再次迈开腿一溜跑了。
终于又跑了半个多小时,就着明亮的月光,远远地看见一个镇子。往前走的近了,一块大石碑,
上写:“太平镇”
三爷拍拍胸脯喘了几口大气,眼泪都快出来了,“额滴亲娘咧,可算瞅见个人呆的地儿了!”
三爷暗暗下定决心,花再多钱也得找户人家住!所以,载着满满的希望,刘三爷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太平镇。
第三十四章 三秃子
煤油灯晃晃悠悠的,随时都要熄灭。冒出来的烟不怎么好闻。
马子和冷七都有些睡不着。
“老七,刚才那东西看清楚了吗?”马子看向冷七问道。
冷七摇摇头,有些疑惑,“没有!我正纳闷,鬼物的话一般是没有实体的,可刚才是实实在在的绊到了我!”
“那真是怪了!阴气如此重!对了,你那阴毒好像有些麻烦!”马子看着冷七脖子后面乌黑的印子,有些担心。
“没事,天亮了弄些艾草泡水洗洗就行了!”
“阴气如此之重,还有实体的。到底能是个什么东西!”马子揉揉眼。“鬼修罗的话,应该不可能。史书上记载的鬼修罗一出现每次都是扰的一方生灵涂炭!”
“若真是修罗那样的厉鬼,滔天的怨气,莫说我们哥俩,就是师父和杜大爷在这也少不得丧命在这里。”冷七半开玩笑道,至于鬼王,更不用提。传说中的十殿阎罗哪一个不是鬼王。
想不透,俩人索性便不想。想起临睡前岳富那老头的话,估计是知道些东西的。天亮问问便是。
二人又随意说两句就吹了油灯,抹黑躺到地上的苇子席上准备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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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爷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