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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下的人,要么是到现在都看不清楚形势的散人神棍,要么便是看清了形势呆呆的不知如何自处的小门小派,不知道谁喊了声“僵尸啊!有僵尸啊!……”
一片狼藉的众人,完全没了个章法。也怨不得他们,即使是个稍微懂些东西的神棍术士,也知晓一个道理,僵尸比鬼可怕!
“我等众人,难不成畏惧这一只死物不成?有胆子的,留下来,替天行道,也不算辱没了祖宗留下来的饭碗!”
又有人喊道,这次倒起了些作用,乱哄哄分不清头尾的人群才安定下来,有几个已经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物什,铜钱罗盘八卦镜,还有不足两尺的桃木剑,真是什么样的吃饭家伙都有。
这些人想的倒是不错,只听青玄说这僵尸褪去了黑毛白毛,却没人去想,若真只是褪去了黑毛白毛的跳尸,如何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出现?
白成羽阴着脸突然一挥手,白家哗啦啦的围上一群人,“谁敢动弹!死!”
刘元青的步罡还在一步步踏起,青玄和白镇江等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挥手两只饿鬼已经冲了上去。
却听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忽然席地而坐,嘴唇张合,禅音缭绕,两只饿鬼生生的止步,青玄黑着脸骂了一声混账,想施手段再次控制两只饿鬼,却见那和尚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串念珠,禅音更加雄浑,念力如水一般倾倒在两只饿鬼身上。
惊人的一幕,两只饿鬼竟然在老和尚面前如同佛家弟子一样跪拜在老和尚的禅音之下。
白镇江喝到:“老和尚禅力很深,一时半刻,这两只饿鬼是回复不过来的!先解决刘元青!最好赶在一炷香之前解决掉!此尸不寻常!”
青玄异常恼怒,铁青着脸,却无奈的听从了白镇江的话。
“北帝赦召,罗土宿。煞气飞空,天地沉暗。日月失光,邪逢裂碎。无路迷蒙,急急锁定。山河海风,急急如律令!”
青玄自然不会似刘元青上来就发大招,自身施展的术越大,越容不得被打断,所以青玄打的算盘很好,只要在刘元青踏步罡的时候骚扰,八将咒的反噬足以让刘元青喝一壶的了。
召煞咒,用在这个地方再好不过,有那青棺僵尸在这,召煞咒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煞,凶也,召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凶神恶煞。
至于白镇江,跳大神一般,看似是旁门左道的东西,这里不再细说。
白成羽牢牢的看着那些散人,青玄和白镇江已经动作起来。一时,只剩下马子冷七等小辈。
元真子则始终牢牢地目光不离冷七,一柱香的时间有限,马子有些担忧,青玄活了一大把年纪,施展术法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行云流水一般,脚下的步罡已经快要踏完。
反观刘元青,面上依然沉重,脚下不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青玄的身侧隐隐起了黑雾笼罩的时候,马子就真急了。
“梦凯,不能让刘大爷受到干扰!”
李梦凯把头上马尾甩到身后,笑道:“我医字脉也有施展大术的时候,如此开眼的机会,断断不能让几个老东西坏了好事!”
青玄和白镇江只是不屑的一笑,青玄身后的煞气犹如猛虎下山之势闷吼一声冲向刘元青,白镇江的大神也已经跳完了,不过怪的是,白镇江身后空空如也,可脚下的地上却出现了两只黄皮子的影子。
“嘿,嘿,好家伙,这是请过来了黄皮子精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俩黄皮子精认不认得九儿!”黄标向来就是个没脑子的,眼见这一幕,面露稀奇之色。
两声黄皮子特有的叫声之后,那两道影子跟在那煞气后面也窜了过去。
马子反手三枚铜钱掐在手上,到这个时候,马子才抬起头不满的看向杜大爷,这老头子也太抠,到现在自己身上除了这三枚铜钱好像没有别的东西能拿出手了!
杜大爷老脸一红,骂道:“瓜娃子,边儿凉快去,当你师父是看戏咧?”
最后一道小旗飞出,端端正正的插在那两只黄皮子和煞气的路上,十六杆小旗围成的阵法似是生出感应,旗面猎猎作响。
看罢,杜大爷抬脚一脚迈入阵中,摸索半响,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往脚下一放,顿时整个大阵活过来了一般。
“太上老君,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摄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令出,法随!阵起!”
轰~像是凭空打了一记旱雷。
杜大爷显得很豪气,指着青玄的煞气和白镇江弄出来恶心人的两只黄皮子大气的道:“黄神(黄帝,黄神类道教印章)越章在此,何方邪祟敢踏进一步!敢有违者,魂消魄灭!”
《抱朴子。登涉》记载:“古之人入山者配黄神越章之印,其广四寸,其字一百二十,以封泥著所住之四方,各四百步,则虎狼不敢近其内也!”
又有言说,黄神越章可制服百邪,佩在腰间自有阴兵相护。自然是不二的宝贝。看杜大爷豪气干云的模样,显然对自己拿出来的东西很有信心。
马子则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
168章 又见夺生魂
黄越神章被杜大爷当做压阵之物安放在阵眼位置,十六杆阵旗一瞬间活过来了一样,阵中的杜大爷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当然,如果没有鼻梁上那副碎了一块的金丝眼镜效果或许会更好。
宛若实质的凶煞和那两只黄皮子的前路被挡,身形稍稍有了一丝停顿。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阵法的强势与否和阵眼压阵之物有着很大的关系。黄越神章自身便克百邪,通过阵法的加持,那股气势自然更加强盛。
青玄丝毫不在意,袖袍挥动,那道煞气率先冲入阵中。
“哈哈,来得好,青玄老儿,你久居深山,洞神一脉有着莫大的威名,今日我老杜便见识见识你的手段!”杜大爷哈哈大笑,脚掌轻轻一动,阵门一首一左一右三杆小旗飘动的旗面静止了一般。
“啪嗒”一声若有若无的脆响,随着那股凶煞的靠近,为首的一面阵旗自动绕开了那股凶煞,三杆旗子将那股凶煞围住的一瞬间,旗面上血红色的火焰纹路让人有了一刹那的错觉。
场下有人惊呼,“我的天,那杆旗活了,活了!”
惊呼声才出口,那人却又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分明还是原来的样子。
有人低声道:“这是阵魂,我的个乖乖,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阵魂啊,老天爷,我只在书里听说过!”
阵魂的出现,青玄只是略微惊讶,便不去管,双指间一道黄符掐碎,张口喷出一口舌尖血,那股凶煞宛如一条黑龙,又浓重几分。
杜大爷口中念念有词,
“三奇乙、丙、丁,八门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六甲戊、已、庚、辛、壬、葵。三才天地人,助我灭凶神!”
三杆阵旗不断变换,那股凶煞无论走至何处,总有一杆火红色小旗挡在面前,每一次撞在小旗旗身上都会有一道乌黑煞气消散于无形伴随着一道刺耳的叫声。
青玄终于不再淡定,黑着脸难看至极的指着杜大爷道:“好好好!好一个阵中阵!是我疏忽了!”
杜大爷根本不理会青玄,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黄豆,撒在三杆小旗之中,说来也怪,那豆子在光滑的地板上不断蹦弹,却始终不曾有一粒跳出三杆旗的范围。
又一道黄符被杜大爷弹入入豆子之中,静立不动。就像千军万马中的将军一样在。
“阴阳将军在此,尔等儿郎还不速速剿清邪祟!”
霹雳啪啦的清脆声响起,那黄豆也不知何故,一个个射向那股黑煞之中,黑煞翻腾,几个眨眼功夫,化作一团雾气彻彻底底消散。
豆子雨点一样落下来,掉在青石板上却像发了霉一样,个个变成了黑色,烂的像一滩黑泥。
白镇江想借此机会钻个空子去打断刘老头的步罡,任凭他如何动作,却不见有反应,半响,只传来“吱”的一声,两只黄皮子狗一样夹着尾巴飞快的也不知蹿向了何处。
白镇江老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不堪大用!活该一世为精!”
白成羽脸色同样不好,白镇江两次被打脸,作为孙子辈,白成羽自然心底存了一口气。元真子却嘴角上扬,阴阳怪气的看着白成羽。
“爷爷!”白成羽忍不住看过去。
白镇江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情急之下抹了把颚下白须,“雕虫小技尔,看我白家破你阵法!”
“嘿嘿,额说白开水儿,尼就别给额耍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尼白家是个什么东西?狗仗人势的东西,没有洞神一脉,尼白家就是个屁!”
杜大爷嘴上毫不留情。
白镇江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目呲欲裂,喝到:“老不死的东西,敢如此辱我白家,待我灭你黄口白牙的老畜生!”
马子大怒,“老东西,你全家都是畜生!”
杜大爷很满意马子的表现,面上却少有的带上了正色,低声道:“志坚,离得远些,白家不是空架子,还是有底气的,姓白的急了!”
马子依言拉着黄标等人退到冷七冷七身前。
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白镇江突然跪倒在地上的动作吓坏了所有人。
杜大爷笑的嘎嘎的,指着白镇江:“白开水儿,哎呀呀,使不得咧,使不得咧!你快起来,额把阵法收咧,收咧!你看看,好好滴跪个啥子嘛!”
人的反应各不相同,青玄面色最为精彩,先是夹杂着羞耻的悲愤,后又迷惑,最后大惊失色。
白成羽一张脸已经变得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都哑了:“爷爷,不可啊!还不到时候啊,我白家赌不起啊!”
白镇江依然不为所动,双掌突然捧向天空,眼睛血红沧桑的声音从喉间传出。
马子拽着黄标,黄标努力的把身后的袁护住。
“好大的死气、怨气,这白镇江疯了?”
台下的人忽然安静了许多,一个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忽然面容呆滞,眼中却流露出一道道极为痛苦的挣扎之色。
“悠悠冥府,四景开明,太玄大陨,七神冲庭。九天六天,四天皆崩。六道散落,九魔万妖,听吾号令,役使万灵……”
白镇江的脸上涌起一抹疯狂。
杜大爷手不受控制一样,声音都变了,指着白镇江:“姓白的,你敢背弃人道?你敢?你怎么敢?”
马子心中隐隐不安,他从自己师父的语气中听到了惊恐。
台下呆滞的众人怪异的脸色暗红,天灵盖上像有一团血要破皮而出,一直闭着眼打坐的冷七忽然一口血喷出来,面如金纸,身后黑气缭绕,一张张挣扎的鬼脸不断浮现。
“夺生魂……又见夺生魂……”
冷七费力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便被一旁一直守候着的李梦凯摆出一排银针,悉数扎在冷七身上的穴道上。
可是银针只在冷七身上呆了片刻便被一股股血柱顶了出来。
李梦凯头发凌乱,带着哭腔,不断的喊:“救老七啊!救老七啊!这么下去,他会生生的被邪气侵入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