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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抱在父亲怀中的那一刻,也就是我父亲长眠之时。也是我们一家人噩梦的开始。
很多东北军的军官匪性未除,而我的父亲是一步步靠着战功从士兵升到团长的,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靠山。当我的父亲死后,一些东北军的军官便联合了起来,霸占了我父亲的家产,并把我的母亲和在襁褓中的我赶出了家门。
当时是寒冬腊月,我的母亲抱着我在路上瑟瑟发抖。无数次,我的母亲想一死了之,但是她舍不得刚刚出生的我,便咬牙挺了下来,不管是要饭,还是当苦工,做苦力,她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再加上遇上了一个动乱的年代,不管我的母亲如何的努力,我们两个人连温饱都满足不了。以泪洗面成了我母亲的家常便饭,当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我吃饱。
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我们被逐出家门第二年,秋收的时候,我的母亲在一户地主家当短工,在大田里干活的时候,她看着周围的山川地势,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对照着《土木工集录》里记载的东西回想了一下,我的母亲发现原来大田周围的环境竟然是一处龙脉。用闻字诀仔细的观察之后,我的母亲很肯定,大田的下方不光有一处龙脉,而且还有一个墓穴。
可能当初的陈家老太太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无意中收养的这个女儿竟然可以活学活用《土木工集录》里的知识。
人的潜能是无穷的,尤其是在有执念的情况下。我的母亲为了我一个人去挖盗洞,一个人进到古墓中寻找陪葬品。
没有人知道我的母亲在进到了古墓中遇到了什么,她从来也没告诉过我。但是我后来从我母亲的手下人那里打听到,当我的母亲从古墓中爬出来之后,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而且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气,再也不是那个平平凡凡的村姑了。从哪一天开始,我的母亲彻底的变了。
仅仅不到两年的时间,她就凭着自己勘察墓穴和破解墓穴中机关的本领,拉起了一支盗墓的队伍。
其实说来真的非常有意思,陕西省是什么地方?古墓一个挨着一个,也许一场洪水就会冲开一座墓门,一次地面的塌陷就会露出一座古墓,这里简直就是盗墓人的天堂。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我母亲的生活彻底的改变了,我们不再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而是一点点的向上爬去。
而我的母亲也在那个时候把姓氏改成了杜,就是为了纪念带给我们这一切的《土木工集录》。后来只要是加入了我母亲组织的骨干,便都以杜家人相称。这就是杜家人的由来。”
说到了这里,杜老太太停了下来,擦了擦从眼角处渗出的眼泪。看来对她来讲,回想自己母亲的遭遇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陈子杨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虽然杜家老太太说的很简单,而且也跳过了很多险象环生的地方,但是他听得出来,杜家人这一路走来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
虽然杜家人的来历知道了,但是还有一点杜老太太没有说明,为什么陈本忠会说在十几年前杜家人就应该已经死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刚才杜家老太太说,坐在自己面前的是最后一个杜家人,看来杜家人的境况就像陈本忠所说的那样不容乐观,到底为什么杜家人会落得这步田地?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看到杜老太太的情绪有所平复,陈子杨才继续问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杜家人在十几年前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李博健父亲开的那个山庄的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了陈子杨的问题,杜老太太面露苦涩。
“要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既然我同意见你,就早已经做好了把所有的事情向你讲述明白的准备。杜家人已经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有杜家人了。你先不要着急,等我把话慢慢的说完。
我的母亲一直非常的感谢陈家老太太,如果不是陈老太太给她看了《土木工集录》,也许我和我的母亲早就饿死在什么地方了。所以我的母亲一直在寻找陈家老太太的下落。
但是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能够自保就已经很不错了,想要在茫茫的人海中寻找消失的人又谈何容易,何况很多地方都被日本人占领了,也根本无处去找。
但是有一条线索却意外的出现在了一座古墓当中。”
第566章 陈杜恩怨
李博健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来,给陈子杨和杜老太太上了一壶茶,两个人同时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
杜老太太说的是口干舌燥,而陈子杨听得也是激动不已,心中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一口水下肚感觉缓和了不少。
看着离去时李博健的背影,陈子杨的心中涌起了很多的疑问。看样子李博健跟杜老太太早就认识了,她们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李博健跟杜家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想来等杜老太太说完了事情之后,自己应该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吧。
“那是在山西和陕西的交界处,我的母亲寻到了一处古墓,当时虽然我母亲拉起的队伍人数不少,但是真正算得上是骨干的却没有几个人。所以我的母亲还是身先士卒,每当有大型的古墓被发现的时候,她总要亲自出马。
当时我的母亲已经非常的有经验了,可以说只要一眼看去,就知道在山川的下方是否藏有古墓,就知道这个古墓的形制大概如何,一眼就可以选定挖盗洞的地点。
探查了周围的环境之后,我的母亲就选好了挖盗洞的地方,而让人没有想到的事,我母亲一铲子下去,竟然直接就破开了土层。
原来在我母亲选择挖盗洞的地方表面的土层竟然是虚掩着的,是有人用木板和浮土做的伪装,这个发现可非同小可,当时我的母亲就谨慎了起来,她发现原来这里已经存在了一条盗洞。
按理来说古墓的附近有一条盗洞没有什么稀奇的,很多的古墓都曾经被盗挖了很多次,但是让我母亲感到最怪异的,就是这条盗洞是新挖的。
不单单是如此,当我的母亲钻进了盗洞当中简单的看了一下之后,她就发现了更加怪异的地方。
这条盗洞给我母亲的感觉竟然是非常的熟悉。整条盗洞不管是挖盗洞的地方,还是盗洞切入的角度,以及盗洞挖掘的方向,竟然好像是出自了我母亲的手笔。
虽然盗洞没有挖通,但是给我母亲的震撼却不小,她蹲在盗洞的尽头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想出了原因。
这条道洞肯定不是杜家人挖的,而别的盗墓贼挖盗洞的话不可能跟我母亲的风格如此相像,所以推理起来就很简单了,这个盗洞极有可能是陈家人挖的,又或者可能是一个精通了《土木工集录》的人挖的。
虽然盗洞没有挖通,但是离挖通已经很近了,只要再挖几个小时盗洞就可以打进墓道内。从泥土的新旧程度上判断,我的母亲发现盗洞最近被挖掘的地方就应该是在前一天,这么看来的话,极有可能挖盗洞的人很快会回到这里。
老陈家的前车之鉴一直记在我母亲的心中,她可不希望杜家人沦为第二个陈家人,到时候万一被抓了起来,又会沦为日本人或者是军阀们敛财的工具了。
所以杜家人盗墓的风格与众不同,采用的是快进快出的打法。基本上在每一个古墓上耗费的时间不超过三天,不然的话就很容易被发现。
独特的时代的原因限制了杜家人发掘古墓的规模。虽然每一次盗墓不一定把墓中的陪葬品全都拿走,但是照比多拿几样陪葬品来讲,安全是更重要的。
也正因为这些原因,再加上当时古墓所处的位置是位于日本人控制的区域,大队人马行动不便,当时我母亲带出来的队伍人数并不多,只有十一个人,除了两三名骨干之外,剩下的人大多都没有什么经验,只是来出力气的。
考虑到了这一点,当时我的母亲就指挥着队伍撤离了古墓,并且再次把盗洞虚掩了起来。在远处找了一个地方隐蔽着,想要看看挖这条盗洞的人究竟是谁。
等到天亮的时候,一只30多人的队伍便从远处走了过来。在这支队伍出现之前,我的母亲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挖盗洞的人不直接在古墓的周围驻扎,而是远离了他们所挖的盗洞,在别处休息,等到这支队伍出现的时候,她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原来这只挖盗洞的队伍是由日本率领的,难怪他们可以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挖掘古墓。
在30多个人的队伍中有20多个苦力,还有六七个日本兵,除此之外还有五六个人。我的母亲一眼就看出这五六个人非比寻常,一看就是在墓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虽然我母亲干盗墓的时间不长,但是她从这几个人的身上闻到了相同的气息。
一看到了日本人,我的母亲就把持不住了。她对日本人的痛恨不压于那些有血性的汉子,但是我的母亲没有失去理智,她没有轻举妄动。别看只有几个日本兵,但是想要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为猜测可能有陈家的人混在队伍的里面,我的母亲便隐藏着观察了很久,但是她没有在那几个盗墓人中看到陈家人的身影,于是她就忽略了之前盗洞的事情,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巧合,盗洞根本不是出自陈家人的手笔。
可是她哪里知道,陈家人的的确确在队伍当中,只不过在队伍中的陈家人不是那个她熟悉的干练的陈家老二,而是那个离开家时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是稚嫩的陈家老五。这么些年过去了,陈家老五的模样早就变了,我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
杜老太太的话说到了这里,陈子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杜老太太的话恰巧与当年自己在沪海市时听陈本忠说的话连在了一起。
当初陈本忠以为自己要被枪毙,结果却被拉到了伪满洲国的首府长春,被吉冈安直看中,成为了吉冈安直盗墓队伍中的一员。
虽然吉冈安直的盗墓队伍主要的活动地区是在东北,一边盗墓一边寻找大清的龙脉宝藏,但是在别的地方发现了古墓的情况下,偶尔吉冈安直也会悄悄的派出盗墓的队伍去为他搜寻值钱的古董。
看样子当初杜老太太的母亲遇到的正是陈本忠所在的属于吉冈安直的盗墓队伍,这可真是太巧了。不过从杜老太太的言语当中,陈子杨判断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不是失散的亲人相认,反而像是生死厮杀。
“看到没有熟悉的人在日本人的队伍中,我的母亲当时就做了一个决定,她不再对古墓感兴趣了,反而是想把这支队伍消灭掉。
说句实话,可能你很难想象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的母亲对日本人深恶痛绝,正是日本人把他们赶出了家园,所以我的母亲经常会资助抗日的队伍,不过与日本人正面交锋这还是第一次。
以往她也偶尔会遇到日本人在挖掘古墓,但是通常日本人挖掘古墓都是抓大量的壮丁,毫无章法的大规模挖掘,通常在挖掘现场守护的日本兵都有一个中队之多。而面前的这支队伍只有几个日本兵,真的可谓是机会难得。
不过当时我母亲的队伍手中仅仅只有几把盒子炮,这样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