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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铭…”杜建萍狠下心來想要雷铭接受这个现实,毕竟现在看來,那具女尸是钱小沫的可能性极大,几乎是百分之九十,“小沫已经走了,你接受现实,好好继续活下去,带着小沫的爱,带着小沫留给你的一切珍贵回忆,好好生活,这才是小沫的希望啊…”
“洠в小崩酌那樾骱鋈辉甓饋恚吲牡秃鹱牛拖袷亲约旱牧晕锉蝗舜幼炖锏鹱吡怂频模沟准づ怂靶∧瓫'死…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骗我有什么好处?为什么就不让我和小沫在一起?为什么……”
杜建萍皱眉,她知道雷铭已经恼怒得开始说胡话了。
她上前紧紧握住了雷铭的手,想要他的情绪平复下來,呢喃道:“雷铭,你是个大人,是个成年人,不是孩子……失去一个人,失去一段感情,也洠в斜匾
“我失去的不是一个人…”雷铭抽回了自己的手,力气大得根本不像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人,眼神坚韧有力,声音却沙哑干扯得歇斯底里,“我失去的,是我的命…我的人生…我的全部…”
“……”
杜建萍一愣,浑身僵硬着忽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來洠牍酌庵直溆挚粗厥乱档娜耍趺椿岚桓雠说搅苏庵址杩竦牡夭健
“带我去……我要去见她……我不相信是小沫…我不相信…”
雷铭咆哮着就要下床,杜建萍立刻摁住了他的肩膀,心疼地说道:“现在尸体交由法医鉴定,你去了又有什么用?等鉴定结果出來,你想要的答案都会有了。”
雷铭咬着嘴角不说话,只挥手打开了杜建萍,匆匆忙忙掀开被子起床。
“你要去哪里?你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杜建萍还是拦住了他。
“我说了,不要拦我…”雷铭咆哮着,激烈地反抗着,“说不定小沫早已经回家了……是的,她看我这么久还不去找她,她急了,自己回家了,等我回去再找她啊…一定是的,她回家了……回家了……”
“雷铭…”
杜建萍现在完全拦不住他,雷铭晃晃悠悠站了起來,猛地一下眩晕,让他险些洠д疚取
即便如此,他还狠狠地把杜建萍推开,这一推,雷铭洠д疚确炊斑恕钡囊簧さ乖诘亍
杜建萍急忙去扶他,又被雷铭拒绝了。
他咬着牙根什么话都不说,强撑着,又狼狈地爬起來,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雷铭坚信钱小沫一定是在家里,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她晚上最喜欢看着外面的灯火。
是啊,钱小沫一定等急了,现在说不定还在责怪他为什么好几天不回家了。
雷铭满怀希冀,他始终觉得,只要他回家就能摸到钱小沫了…
他的脸上忽然绽放开诡异的笑容,杜建萍和小兵两人看过去,都被吓住了。
雷铭,就像是发病的精神病人,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杜建萍再度跌破眼镜,这样的疯狂和失控会出现在向來镇定冷静又理智的雷铭身上?
“孩子……”杜建萍忍不住,发自母性柔情的一声轻唤,但也只是如羽毛似的,轻轻扫过雷铭的心房,洠в辛粝滤亢恋暮奂!
雷铭强撑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來,踉踉跄跄朝前走去,小兵更不敢拦他。
杜建萍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正束手无策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了。
“哥…”一声着急的呼唤,雷晴泪流满脸直直扑了进來。
杜建萍长长松了口气,现在只有让雷铭不感到孤单,感受到家人对他的需求,说不定还能冲淡他心里对钱小沫的悲伤和不舍。只不过,在见识了刚才雷铭疯狂的又哭又笑之后,杜建萍现在自己也拿不准,这个方法似乎还有效。
“哥…你这是……这是怎么了……”雷晴哭得稀里哗啦。
雷铭却洠в卸嗫此谎郏肿プ爬浊绲募缤方瓶澳悴皇窃诿拦穑俊
“我知道你出事了,立刻赶回來的…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雷晴搂着雷铭的腰身,双臂紧紧的,唯恐他如同一阵风似的烟消云散了。
“你不该回來…”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副颓废样,而无动于衷啊…你可是我哥啊…”
“立刻回去…”
雷铭不愿再和雷晴多说几句话,就擦过她的肩头要离开病房。
雷晴猛地拉住了他,哀求着,“哥…只要你洠拢仁裁炊记堪 纾愫臀乙黄鹑ッ拦伞饫锏氖虑槲颐窃僖膊还芰耍肟飧錾诵牡兀颐堑矫拦绺缛鲜缎碌墓媚铮夹碌纳睢
“够了…”
雷铭粗暴的打断了雷晴的话,怒目圆睁的模样,直接吓得雷晴脸色一片煞白…
“小沫还在家里等我…”雷铭咆哮着。
“哥…刚刚我听得很清楚,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雷晴一遍一遍重复着。
像是一把匕首,來回在雷铭的心口上捅來捅去…
“钱小沫已经死了,哥,你接受这个现实吧…”
“谁说她死了?”雷铭瞪圆了血红的双眼,吓得雷晴立刻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是他自己亲自确认,哪怕是dna鉴定结果,雷铭也不会相信…
他说不上原因,他只是像这样等待着,等待着,他知道有一天,钱小沫会回來…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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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七章 我要亲自确认遗体
“哥…”
雷晴撕心裂肺地大喊着雷铭的名字,却一点用都洠в小
雷铭就像是得了失心疯的疯牛,癫狂地不顾一切横冲直撞。
就在他拉开门的刹那,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一闪,就死死地扎在了他的胸口上。
雷铭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逐渐变得迷糊的黑影,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三个人?他们的头怎么会重重叠叠?來不及等雷铭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整个人已经倒下去了。立马有人上前扶住了他,拖着他进了病房。
最后的结果,还是杜建萍用麻醉剂控制了雷铭。
于是,这一晚,雷晴留了下來,和杜建萍一起守在雷铭病床边上。杜建萍也将事情的來龙去脉都详细地告诉了雷晴,听得雷晴是一惊一乍,听见游艇在大海上爆炸的时候,雷晴还以为自己在听一部好莱坞大片,心却从未如此强烈动荡过…
这一晚,清醒的人,都过得很不安。
而昏睡中的人,却挣扎在连绵无期的噩梦中。
第二天,雷铭醒來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此时的雷晴和杜建萍正皱眉在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谁都洠в凶⒁獾秸隹劬Φ睦酌
“……已经能百分之百确认了?”
雷晴翻着手里的一份文件,抬眸疑惑地看向杜建萍,心里惴惴不安。
杜建萍眉头紧锁,脸色惨白,扭头看向刚刚前來汇报的小兵,嗫嚅在嘴边的话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法医已经确认,海里打捞出來的尸体,是钱小沫吗?”
“是,长官…”
杜建萍和雷晴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个人的心顿时都停止了跳动。
这样的噩耗,怎么告诉雷铭呢?
连续这几天他已经疯狂到无人能驾驭,如果这个消息让雷铭知道了,不等同于要了雷铭的命吗?杜建萍和雷晴紧张得敛气屏声,谁都洠в邢氲剑墙示∧灾娜ハ氚旆ǎ峁裁窗旆ǘ加貌涣耍拔乙ゼ
雷铭话音落地,杜建萍和雷晴两个人都是一颤,急急忙忙回过头來,正对上雷铭的目光,他已经半坐起身子,后背靠在靠垫上,脸色肃杀,声音镇定,似乎已经从之前的不安和恐慌中走了出來。
“我要去见她…”雷铭重复道,“我要亲自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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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雷铭斩钉截铁打断了杜建萍的话,高冷愤怒的气场顿时将病房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哥,尸体早已经腐烂不成形了,你又何必这个时候去……就让钱小沫在你心中留下一抹美好不好吗?就带着钱小沫最美最好的模样,重新开始,重新享受生活,又有什么不好呢?”
“如果不是我亲自确认,我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人的鉴定…”雷铭说得铿锵有力。
雷晴还想再开口的时候,杜建萍抢先一步应道:“好…我带你去。”
话音落地,雷晴难以置信的看向杜建萍,完全不解她的用意。
杜建萍径直走向雷铭,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
“什么条件?”
杜建萍微微扬起下颌,机敏的双眸俯视着雷铭,“不管你自己确认过后结果如何,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此结束。你不能自暴自弃,不能去海边用生命去赌一场毫无胜算的赌局…”
雷铭蹙眉,欣然接受,“好…”
两人就此达成约定,雷铭在雷晴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杜建萍的车已经等在了外面。
雷铭两兄妹上车后,杜建萍一脚油门轰到底,车子扬长而去,一路呼啸畅通无阻。
法医鉴定机构并不远,开车不过二十分钟不到的距离。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停车场里,三人下车,杜建萍走在前面,一路亮明自己的身份,出示文件,又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便有人礼貌有加的领着他们三人朝太平间走去。钱小沫的遗体便安置在这里,他们还只是站在太平间的大门外,就能感受到一身的冰冷和鸡皮疙瘩,风呼啸在里面,真的像是鬼片一样呼哧呼哧的。
雷晴挽紧了雷铭的胳膊,雷铭却格外的镇定自若,离开医院到现在他洠в兴倒痪浠啊
杜建萍走在前面,洠Ф嗑茫A讼聛恚涸鹑耸疽馑褪钦饫锪恕
雷铭在她身后也停下了脚步,面前,是一排冒着冷气的大柜子,柜子被平均切分了好几块。负责人戴着手套,握住了其中一层的把手,只听咯噔一声响,这一层被抽了出來。雷晴不敢看,立刻别过了头去,杜建萍则感慨一个无辜女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也无法直视。
唯有雷铭,一动不动,看得格外认真。
眼前的尸体,的的确确已经辨不出本來模样來了,很难和钱小沫的形象对上号。
不…对不上号也很正常,毕竟这个人不管被人模仿得再像,她也不是钱小沫。
是的,恐怕这具遗体骗得过钱爸钱妈,也骗不过雷铭…
雷铭不知道是深呼了一口气,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心绪在这一刻终于变得波澜不惊。
这具遗体,只要不是钱小沫,就能说明很多问睿阋匀美酌辉儆切拟玮纭
是啊…既然有人可以找來一具能够以假乱真假冒钱小沫的尸体,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是想要将真正的钱小沫藏起來。想要雷铭以为钱小沫已经永永远远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想要雷铭彻底放弃钱小沫。
想要达到这个目的的人,不用想,也只有简念。
简念啊简念……
雷铭忽然意味深长的一笑,脸上紧绷的肌肉终于慢慢放松。
他还真是第一次,感激简念背后的这些小动作。
至少说明,钱小沫现在和简念在一起,暂时安全。
雷晴和杜建萍都不明白雷铭为什么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