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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要遗憾,也不想要悔恨,她只想在还能爱的时候死死地去爱!
钱小沫猛地抬起眼眸,目光炯炯有神,脸色也充满了激情和亢奋。
她不顾香妈诧异的眼神,撑着沙发猛地站起来转身朝楼梯口走去,结果刚转身就看见雷铭站在那里。钱小沫愣住了。雷铭却也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钱小沫转身的那一刻,雷铭脸上还是担忧和爱恋,夹杂着对连荣麟森冷的醋意。可是当钱小沫与他目光相接时,雷铭已经收敛,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而雷铭看得真切,钱小沫的睫毛是湿润的,眼眶里泪光点点。
她抽了抽鼻子,赶紧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雷铭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揪得生疼,连荣麟在钱小沫的心里究竟占了多么重要的地位?就算钱小沫已经失忆,已经记不得过去和连荣麟的种种,钱小沫还是会为了连荣麟的离开伤心落泪?雷铭如此一想,心里更是被人狠狠一拧。
他皱了皱眉头,偏又不能让钱小沫看出端倪,雷铭只能抿着双唇强忍着。
“雷铭……”
“钱小沫。”雷铭的眉头一横,低吼一声打断了钱小沫的话。
钱小沫见他脸色不好,浑身绷得紧紧的,像学生一样应了一声:“有!”
“你昨天不是还在说,你爱我吗?”
钱小沫怔了怔,脸刷的一下红透了。但是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真心表白的话,落在雷铭的嘴里却是用挑逗和不屑的语气说出来的,就好像把钱小沫的一颗真心当做了玩具玩弄在手心里。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心里已经预感到雷铭要大发脾气了。
香妈显然是没有听出雷铭话里的语气,只是和蔼可亲地看向钱小沫,满是宠溺。
“是,我的确是说了我爱你,而且我永远不会否认。”
雷铭挑了挑眉,冷笑道:“你昨天才跟我表白,今天就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死伤心落泪?”
钱小沫一愣,雷铭又冷哼了一声,“钱小沫,你说的话,我到底该不该相信?”
雷铭怒目圆睁瞪着钱小沫,她回过神来,紧抿的唇角却微微上扬了一个微笑的角度。
雷铭微微眯了眯眼,这个时候钱小沫怎么会笑得出来?
“所以……”钱小沫呢喃着朝雷铭走去,狡黠的一笑,道,“你是在吃醋?”
“什么?”
“你在吃醋啊!你刚刚那样说,不是在吃醋吗?”钱小沫得意的一笑。
雷铭反应过来,撇了撇嘴,还没开口,钱小沫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眼巴巴地望着他,“你是在吃醋!你为了我吃醋,对不对?”
“我见过厚脸无耻的人,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雷铭冷冷地瞪着钱小沫,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暖意,“你的话里没有一句是老实的,让我十分厌恶嫌弃!你居然还说我是在吃醋?哈……钱小沫,你这点智商加情商,哪个男人会为了你吃醋!现在,你只是让我更加讨厌你而已!”
钱小沫唇角的笑意颤抖着,是啊,她怎么痴心妄想的以为雷铭会吃醋呢?
当她那天说出离婚这两个字的时候,虽然只是气话,但对雷铭却造成了一百万点的伤害啊!他的确凭什么还要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呢?虽然雷铭以前的确是爱她的,但没有一个人理所应当的永远爱着另一个人,更何况他的爱丝毫没有得到钱小沫肯定的回应,只有一次次的打击和伤害。
钱小沫,的确只会让雷铭更加厌恶嫌弃她而已。
雷铭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楼上走去,钱小沫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终究只能沉默。
李彬一直站在楼梯拐角处偷偷看着钱小沫和雷铭,见钱小沫又被训斥了,心里十分欢喜。
这时一个女仆急急忙忙走过李彬的身边,站在雷铭面前唤了声“少爷”。
钱小沫没有见过这个仆人,她还以为别墅里只剩下他们,其他人都跟着杜建萍他们离开了。那……这个女仆是谁?钱小沫看着雷铭跟着女仆上了楼,心里疑惑地看向香妈。香妈一直等着他们走远了,才款款走向钱小沫身边。
“她是杜夫人留下的,说是要照顾少爷的,但我平时也没见着她照顾少爷啊!”
“照顾雷铭?”钱小沫呢喃着。
香妈点了点头,两个人都很诧异。
这个女仆既然和她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是怎么做到和隐身人一样,完全没有引起香妈和钱小沫的注意呢?而且,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钱小沫看的很清楚,这个女仆很年轻,比自己漂亮,穿着女仆制服有种别样的诱惑力,让钱小沫自惭形秽。
会不会,雷铭对自己的厌烦,还有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钱小沫的心咯噔一跳,是啊,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啊,但是钱小沫先入为主雷铭喜欢的人是自己这个念头,从未想过雷铭会变心,现在将前后事情连贯起来,雷铭前后态度变化连贯起来,好像也说得通啊!
钱小沫瞠目结舌地瞪着空荡荡的楼梯,雷铭真的喜欢上别人了吗?
因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雷铭心累了,就移情别恋了?
钱小沫右手捂着自己的心房,左手撑在扶手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香妈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赶紧扶着她。可是钱小沫只是心痛,摸不到痛处但是痛得痛不欲生的痛啊!她的心,就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而这一切都是钱小沫自己造成的。
无论雷铭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又无论他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这都是钱小沫自己逼的。
她怪不了任何人,因为钱小沫就是始作俑者!
又是一阵风,变得强势了些,花瓶里的菊花花瓣簌簌而落,她的心也忍不住地狂打着寒颤,像是地震一样。
“钱小姐?”
“我没事。”
钱小沫从香妈的胳膊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望了眼楼上,她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上去能做什么,但是钱小沫知道如果自己不跟上去的话,心里会很不舒服。虽然跟上去或许会看见一些她并不情愿看见的事情发生,但钱小沫还是义无反顾走了上来。不管雷铭现在和谁在一起,不管雷铭是不是真的很讨厌她,钱小沫都决定了,自己会把雷铭追回来,而今天只不过只是刚开始而已。
到了楼上,钱小沫径直走向雷铭的书房。
书房的门没有关,虚掩着,钱小沫咬了咬嘴唇,尝试着轻轻将门推开。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钱小沫却在脑海里上演了各种可能看见的画面——雷铭和女仆紧紧拥吻的画面,就好像在地下室里雷铭对自己所做的一样。他用吻过自己的双唇去吻别人,用搂过自己的双手去搂别人……
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
钱小沫安慰着自己,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猛地将门推开——
一阵风扑倒在钱小沫的脸上,她惊醒了,猛地睁开了眼睛。
书房里,雷铭站在书桌前,背对着她,却扭过头来瞥了她一眼。
钱小沫将书房打量了一转,没有别人,她心里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才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雷铭皱着眉。
钱小沫不想雷铭看穿心思,只能赶紧找了个话题,“连荣麟的遗体,怎么下葬呢?”
此话一出,雷铭整个人就僵硬了。
。。。
第六百四十七章 错过的爱情
连荣麟的遗体如何下葬?
雷铭挖苦地自嘲着,钱小沫心里究竟有多么在意连荣麟啊?
他垂下眼睑背对着钱小沫,浓密的睫毛撒下一片厚重的阴影,双手捧着桌上的文件,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钱小沫见雷铭没有反应,只得又问了一遍,雷铭的手一颤,鼓着腮帮子一掌将文件“啪”的一下拍在书桌上,侧眸瞪着钱小沫。
“你这么关心他,你自己替他去下葬去!”雷铭不耐烦地抱怨着。
这一次,钱小沫真的不敢再误会雷铭是在吃醋了。
她只是很小声地说道:“我……我没有钱……”
“哈!”雷铭眉梢一挑,“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我不是为了钱,连荣麟是我们的朋友,难道不应该让他入土为安吗?”
雷铭抽出支票夹二话不说,飞快地写了张支票撕扯了下来。
“这笔钱,就是昨晚的报酬!”雷铭扬手就把支票甩在钱小沫的面前,钱小沫瞠目结舌地看着雷铭,支票就在他们之间飘然落地,“你拿去做连荣麟的安葬费好,还是干什么都好,都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钱小沫无奈地皱着眉望着他,“你一定要这样作践我吗?”
“难道不是你自己作践自己?”雷铭阴阳怪气地冷笑着,“勾引我,让我压在身下的人,叫得享受的人,好像是你吧!”
钱小沫的脸立刻红得要滴血,“雷铭,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地对我吗?”
“对于你这种女人,还希望我怎么对待?”
钱小沫挑了挑眉,雷铭的话搁在她心里比蚂蚁啃噬还要疼,还要烦躁!
她大步走上去,瞪着雷铭拾起了地上的那张支票,斩钉截铁地说道:“好啊!不管我在你心里是怎样的女人,也随便你想要怎么对我,至少这层关系比陌生人的关系更近,不是吗?这张支票我收了,不是我向你承认自己在作践自己,而是我要你记住,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想要变成陌生人,绝对没门儿!”
撂下这句话,钱小沫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书房。
雷铭瞪着她的背影,心中麻麻的疼,却只能咬着牙,扬手“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钱小沫垂头丧气的站在走廊上,看着手里的支票,一滴眼泪,啪的一下子落在了手背上。
错过了相爱的时机,再要得到爱,到底得付出多少呢?
钱小沫靠着墙,低垂着头,飘逸的长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半边身子都隐在阴影中。
……
……
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午后。
医院依旧人流不减,好在重症监护室这里还算安静。
夏沁候在床尾,看着医生护士为简念做着例行检查,低声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伤者的情况目前很稳定,不过还需要继续观察,你不需要太担心。”
夏沁点了点头,送走了医生护士,又挨着简念坐下。
病床上的人徐徐转着眼珠子看向夏沁,她清浅一笑,像是看穿了简念目光深处的意思,安慰道:“我很好,孩子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简念的眼神沿着夏沁的脸缓缓落到她的肚子上,夏沁也低眸看去,笑道:“这是你的后代,他还等着你带他去玩呢!所以,答应我,你一定要快点痊愈,让孩子也有个爸爸可以依靠。”
夏沁说得语重心长,眼神微微有所收敛。
简念又对上了夏沁的眼眸,她的目光是如此温柔多情,散着母性的光辉。可是简念的心里却说不出的苦涩和疼痛,他的眼眶一红,湿润了睫毛,也湿润了夏沁的心。她嘴角的笑意猛地一僵,眼神闪烁着泪光,却又急忙站了起来端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掩饰着泪意,勉强笑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