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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怎么走上了这条路？”莫天跃好奇道。年轻人崇拜武力可以理解，但看刘宇的外貌，对方的年纪应该不比自己小。
“读书的时候和同学闹矛盾，失手把对方打残了，除了家里赔了一大笔钱、自己也进去呆了几年。”
刘宇苦笑道：“等出来后才发现，自己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加上在里面认识了几个朋友，所以大家就凑一起瞎混。”
“那怎么不跟着金彪？”
“出来的时候在他的酒吧干了一段时间的保安，但拿到手的钱太少了，所以打算自己单干。”
“那现在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据我所知，顾谦也没给你们多少钱吧？”
刘宇考虑了一会才诚实道：“瞎混了这几年，我总算明白了，跟着狗吃屎、跟着狼吃肉。在酒吧的时候了解一点金彪的为人，再回去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打量了对方一眼，莫天跃再次问道：“为什么不考虑换一份正经的工作？”
“有句话说的是成功的捷径就是做自己最擅长的事，而我刚好擅长打架。”
莫天跃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对方已经拥有理性的思维，凭自己几句话也改变不了什么。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当混混，在莫天跃想来也不复杂，反正无外乎几种情况：一是所谓的虚荣心；二是缺少必要的谋生手段；三是好吃懒做，受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涯。
刘宇大概属于第二种，也就是说，他和以前的顾谦应该属于同一类人。
“如果有一份月薪五千的工作，你还愿意继续混下去吗？”考虑了一会，莫天跃不死心道。
要是对方属于好吃懒做型，莫天跃根本就不会浪费这么多口水。
“别说五千，就是三千我也干。”刘宇苦涩道。可惜的是，像他这种有案底的人，连一份普通的工作都找不到，更别说其它了。
莫天跃点了点头，准备把金彪解决了就马上把保安公司开起来。毕竟顾谦几人是为了帮自己才再次下水，而这些人既然选择跟着顾谦，自己也不能用完了就丢在一边，真那样做顾谦也不会答应。
你不是擅长打架嘛，那我就让你打个够。而且只要不主动惹事，你也不用成天担心警察找上门。
和刘宇解决了两瓶酒，莫天跃的胆子大了不少，再次轻手轻脚的回到了三楼。
莫天跃倒没有干坏事的心思，他只是单纯的找个睡觉的地方而已。毕竟这么晚，风沙县的旅店大部分都已关门。
等莫天跃从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一点。离沙发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几个包子和苏云微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她找陆雪莹去逛街。
找出手机开机，不出意外，上面的未接电话已经占满了整个屏幕。
先拨通沈冰的号码，后者一般都是汇报工作的情况，莫天跃当然不敢大意。毕竟，化妆品那边才是莫天跃的根本，他可没有忙到主次不分的地步。
事情倒是很简单，由于越来越多的有钱人看中化妆品的市场，‘新跃化妆品销售有限公司’在二线化妆品市场的占有率再次下降了一个百分点。
莫天跃还没有牛到把其它竞争对手全部赶出去的地步，当下也只能吩咐沈冰稳住步伐，争取把全国的销售网路尽快建立起来。
至于美容院那边倒没有利润下降的情况，反而因为顾客享受到优质的服务，美容院的名声彻底打响。
要不是怕扩张太快引起资金链断链，搞不好美容院已经完成了全国一线城市的布局。
和沈冰又交流了一会关于公司如何更好发展的问题后，莫天跃挂了电话。
反正目前来说公司的发展已经进入良性的轨道，最多就是利润被其它竞争者分出去一部分而已，莫天跃没啥可担心的。
考虑了一会，莫天跃又拨打范晓玲的电话，告诉对方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拥有美容公司的股份。
有功则赏，莫天跃不是小气的人，要不然其它几家公司的负责人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跟着莫天跃一起打拼。
接下来又打了几个电话，莫天跃总算处理完公司的业务，开始思考建立集团、把几家公司全变成子公司的必要性。
最终莫天跃还是放弃了偷懒的想法，一是没有那必要；二是集团总裁的位置留在那儿、对四家公司的负责人也是一种变相的激励。
再说了，如果现在就成立集团，那按照自己之前的说法，集团的执行总裁就变成了范晓玲、而不是沈冰。
对于沈冰，莫天跃无条件信任；可其他人，莫天跃即使再放权、心里也有自己的另一副算盘。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莫天跃的沉思，走进来的是韩俊，看见莫天跃后挤眉弄眼道：“怎么现在才爬起来，昨晚折腾了太厉害？”
“都说了对方是我姐，”莫天跃底气不足，毕竟昨夜还真是因为对方的原因才很晚休息。
“我懂。”
“我也懂，”莫天跃反击道：“昨天和马超一起过来的女孩有一个好像叫王沁是吧？”
“对啊、我昨晚就和她睡在一张床上，”韩俊不屑道：“你以为我是你，一点小事都躲躲藏藏的。”
“躲毛，我昨晚睡沙发。”
“真跪键盘啦？”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莫天跃没好气道。
“哪来那么多事，你以为我是你。”
“难怪每年的公务员考试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咋的，我就是天天玩、月底照样领工资，你丫羡慕嫉妒恨去吧！”
“懒得搭理你。”
韩俊把茶几上的一个苹果消灭后认真道：“今晚你有必胜的把握？”
“四六开吧，”莫天跃诚实道。本来想说二八的，但那样太轻视对手。
“多胜两局，那也是四百万，难怪那么多人沉迷赌博。”
“全输了我两千万就没了，”莫天跃提醒道。
“我相信你。”
“官场上有啥动静？”莫天跃换了一个话题。韩俊怎么说也是官场中人，和对方讨论这些犯法的事总觉得怪怪的。
“能有啥动静，要是昨晚打起来、今天动唐伟就有了借口。可惜啊，你小子钻钱眼里去了，大好机会就这么浪费掉。”
“那怎么办？”
“放心吧，唐伟跑不了，没借口再找就是。”韩俊保证道。
莫天跃‘嗯’了声，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也到饭点。他中午准备请刘德宝和章庭吃饭，刚好韩俊也在这里，顺便也可以让两人和韩俊搭上线。
至于两人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他们的本事和韩俊的心情了。毕竟昨晚主动示好的孟达、其父亲马上就可以接替任家齐主政风沙县，可面前这小子还不是一样不理。
果然，饭桌上韩俊依旧打太极拳、即不反对也不答应，总之就是看对方接下来的表现。
韩俊比谁都清楚，他目前级别略低了些，对方即使真心投靠自己、自己也帮不了两人什么；而如果两人投靠的是自己背后的韩系，仅凭他们目前的级别，还真连大门都进不去。
与其空许诺言得罪两人，还不如保持目前的关系，至少给以后留下选择的机会。
韩俊这么做，刘德宝心里没什么，他本来就不抱希望。倒是章庭心里略有不满，毕竟他才三十一岁，按照正常升迁标准，自己这个年纪做到这个位置也勉强能说得上是年轻有为。
当然了，不满归不满，章庭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他可没有向韩俊抱怨的勇气。
“章局长已经是常务副了，搞掉唐伟，公安局长的位置由谁接任？”莫天跃出声问道。
两人是风沙县官场最先向莫天跃表达善意的，他不介意提醒一下对方，唐家快玩完了。
韩俊皱了皱眉，他暂时还弄不清楚莫天跃说这话究竟是为了透露消息，还是真心希望章庭能升上去。
如果是前者，韩俊可以打马虎眼；但如果莫天跃来真的，那自己敷衍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考虑了一会，韩俊拍了拍莫天跃的肩膀，又看了一眼章庭道：“我帮你向任叔推荐一下，但结果我不敢保证。”
韩俊潜在意思就是说，如果章庭当了公安局长，那人情得记在莫天跃的身上；如果没有，那莫天跃也帮你开口，可以说是尽力了。
章庭不是笨蛋，刘德宝也暗自点头。本以为昨晚的事情已经和平解决，哪知道却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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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活在当下
吃完午饭，刘德宝和章庭就告辞离开。严格来说他俩也没给莫天跃带来啥实质性的好处，后者毕竟是商人，刘德宝也没想过跟着莫天跃就可以管路亨通。
再说了，莫天跃已经把两人引荐给韩俊。结果虽然不是那么令人满意，但那是自身能力问题，至少莫天跃已经做了努力。
莫天跃可不管离开的两人心里怎么想，他也不怨韩俊不把两人拉倒自己的阵营，毕竟官场的水太深。有时一件小事，就可以引起‘蝴蝶效应’。
“你接下来准备干嘛？”莫天跃对一旁的韩俊问道。
“去找任家齐，你去不？”
莫天跃摇了摇头，和这些官员说话太费劲，他可不想隔三差五的凑上去。
“那行，我先过去了。”
莫天跃‘嗯’了一声，他接下来得把比赛的钱准备好。即使可以保证赢下大部分，但莫天跃总不能就带几百万过去，那样不符合规矩。
两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莫天跃卡上只有几十万，只能把四家公司的流动资金全部押上去。
到了晚上七点，一群人聚在莫天跃的饭店吃饭，金彪也刚好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对方选择比武的地点叫大荒坡，距离风沙县城三公里，以前是死刑犯人执行枪决的地方。
莫天跃不迷信，地点在哪都无所谓。可韩俊不满意了，让对方改地点。
“理由？”莫天跃不解道。
“太不吉利了，我们昨晚不是把对方的酒吧砸了吗，那儿足够宽敞、刚好可以用来比赛。”
韩俊总不能直接告诉莫天跃自己准备把比赛的场景拍下来，作为扳倒唐伟的理由。毕竟莫天跃虽然不在道上混，但有些规矩对方也不愿意去打破。
“有点欺人了，”莫天跃提醒道。
“不敢？”
“我怕个毛，”莫天跃当下掏出了手机。就这点小事，他可不想伤了韩俊的面子。
金彪听了莫天跃的‘建议’，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勉强压下心里的怒气道：“我无所谓，但比赛可能会死人，你能承担后果？”
“我这边没问题。”
“好、就听你的，我们十二点酒吧见、记得带钱。”
说完这句，金彪挂了电话。既然对方先打脸，那金彪唯一的反击方式就是狠狠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