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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中出现了状况,产妇大出血,孩子平安了,妈妈却危在旦夕。
杨如海出来跟产妇的丈夫商量,若是血一直没有止,要考虑做摘除子宫手术,换言之,产妇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丈夫一下子哭出来,一把握住杨如海的手:“最重要的是保住她的性命,其他的都不在乎了。”
杨如海点点头,“我会尽力的!”作为一个医生,她能说的就是这一句了。
最终产妇止住了血,子宫也保住了。抱着那哭声洪亮的女婴出产房的时候,杨如海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经过这么多个产妇,这个不是最惊险的,但是肯定是最顽强的。她有新生的孩儿和孤独的丈夫无法舍弃,所以她用尽全力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了。
产妇的丈夫颤抖着抱过孩子,噗通一声就给杨如海跪下,在承受了莫大的惊惧后,抱住女儿的第一刻,这个曾经狡猾的商人学会了感恩。
坐在环境清幽的茶艺餐馆里,胡喜喜戏谑地看着杨如海,“想什么?一脸的甜蜜。”
杨如海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一副婴儿的照片,胡喜喜有些不以为意,“你接生的?你每天都要接生孩子,这个有什么出奇?”
“应该说每一个生命都是奇迹。”杨如海慎重的纠正她的说法。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创造一个奇迹?”胡喜喜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杨如海微微一笑,“想过。”
见她回答得如此直接,胡喜喜也不取笑她,只问:“你和我哥哥认识?”
“几年前见过一面而已,不算认识。”杨如海眸子深邃,并无遮瞒,一双手扶住茶杯,慢慢地转动着。
“你们,”胡喜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有戏。”
“有什么戏?”杨如海失笑。
胡喜喜放下手中的茶杯,“认识我哥这么久,没见过他对什么女子上心过,那天在医院遇到你,他便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码,他对你一定有情,而你在提起他的时候,总共转了十圈杯子,你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转杯。”
“我不紧张!”杨如海放下手,语气带着辩白的意味。
“企图对我说谎是不理智的行为。”胡喜喜出言提醒。
杨如海冷笑,不置可否,招来服务员叫点菜。
酒醉饭足,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胡喜喜把杨如海送回宿舍之后,自己也潇洒而去。
踏上宿舍楼,便见妇科陆医生递过来一份快递,“杨医生,你有快递,傍晚的时候你不在,我顺便帮你签收了。”
杨如海连忙接过来道谢,“太谢谢你了。”
“什么话,举手之劳,我去夜宵,你去不去?”陆医生是位中年妇女,很爽朗,喜欢和一些好友去吃夜宵打保龄球。
杨如海道:“不了,我刚吃好饭回来,你们吃得开心点。”
陆医生笑容满面地挥手说再见。
杨如海抱住快递回到宿舍,这是一套一房一室的套房,杨如海把屋子装修得十分温暖,淡黄色墙纸带着柔和的光泽,小落地窗靠墙的位置放了一个大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排满了各种医学书籍和文学书籍,连侦探小说也有一列。
书架和落地窗之间,吊着一个长吊篮,平时杨如海便坐在吊篮里看书。屋子里没有沙发,地上淡红的木地板,应该打蜡不久,油亮油亮的,地板上放置着一块柔软淡黄的大地毯,一张花梨木矮小三角小茶几稳稳妥妥地立于地毯上,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房间也很简单,一张单人床,落地窗前挂着黄色窗纱,她偏爱黄色,由此可见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皇族的血统在。
她的衣柜也是梨花木的,衣柜的雕兰花木门虚掩着,一件素白的古装服饰静静地躺在衣柜里,墙上除了贴墙纸外,更有一幅墨宝,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淡然若水!下面的落款是大兴真宗杨绍伦!
淡然若水,要什么样洁白无争的心态,才能做到淡然若水啊?堂堂大兴王朝的公主,本来可以极尽荣华富贵,权倾一时,但是却为母尽孝,来到这陌生而冷漠的世界,住在狭小的房屋里,做着辛劳的工作,父亲杨绍伦还要她淡然若水。
然而,当她真正拿起一卷手,燃起熏香,坐在吊篮上的时候,袅袅烟雾中,确实有几分淡然若水的意味,她偶尔会享受这样平静的生活,但是她也是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该有的梦想她都会有的,尽管她把一切都努力地看得不甚重要,可有些情绪总在她寂寞的时候突如其来地扎她一下。
想起今日诞下女儿的产妇,那丈夫拥着孩子给她下跪的那一刻,她真的很羡慕他们一家人彼此相依的深情,小时候也曾见过父母如此恩爱,她也知道父母是经历了重重困难最后才修成正果,而把她送到现代来为母尽孝也是她心甘情愿的。爱情,被人们从古到今一只谈论着,到底爱情的魔力在哪里?爱情是不是一种病?因为一旦有了爱情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情都会失常,是爱情这种病让他们不自觉地作出许多不妥当的行为吗?而这些不妥当不理智的行为又被世人所包容着。
今年,她二十六,直面爱情。(祝可爱的睡神兄弟生日快乐)
第十一章 算是表白吗
常丽君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已经从深切治疗部转到普通监护病房,她依旧昏迷,每日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这一日,卢小翠来到医院看常丽君,骏原马上赶她走,不准她接近常丽君,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过可怕,他怕她会再次做些伤害丽君的事情。
卢小翠跪在地上,深痛地忏悔,“骏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看着病床上插满管管的女子,那原本是她该受的罪,而她竟然还曾经做出那样恶劣的事情去伤害她。想到这里,她哭得很伤心,为自己的不堪,为自己的卑劣,更为常丽君的伟大。
“你赶快走,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一会我岳父岳母看到你在这里,问起你,我是不是该告诉他们,就是你让丽君躺在病床上的?”骏原语气冷冽,眼睛通红。
卢小翠哭着说:“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的,我只想看看丽君姐,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她不是打了丽君,导致她扭伤了脚,她也不至于要遭此横祸。她真的很后悔,她梦里反反复复见到车祸的场景,见到丽君满身是血躺在地上抽搐。
骏原闭上眼睛,两滴滚烫的泪滑落,他低低地深呼吸一声,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你走吧,我没有资格责怪你,以其说是你害了丽君,不如说是我害了她。”
“骏原”卢小翠难过不已,他往日意气风发,潇洒俊朗,而现在一副落寞失魂的样子,让人看着便心酸不已。
杨如海正好中午下班来看常丽君,见此情况扶起小翠道:“你先回去吧,等大家都平静一下你再来。”
小翠一见杨如海,连忙拉着她说:“杨医生,我知道你有能耐,你能救丽君姐是不是?那天,你明明”
杨如海打断了她,“那只是催眠术!”
“催眠术?”小翠失望地喃喃道,“那丽君姐怎么办?她会不会醒来?”
杨如海道:“会的,你先回去吧,不要刺激她。”
小翠依依不舍地看骏原一眼,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常丽君,缓缓地挪动脚步到病房门口,她在门口站立了约莫三秒,毅然回过头对骏原道:“骏原,对不起,我骗了你,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骏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生气地道:“你竟然能骗我?”
小翠的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
“滚!”骏原脸色铁青,怒吼道。小翠的泪水不断滑落,伤心转身,狂奔而去。
杨如海上前查看了一下常丽君的情况,问骏原道:“你打算怎么办?”
骏原沙哑着声音道:“我等她醒来。”
“她要是一辈子不醒来呢?”
“我等她一辈子!”骏原把脸埋在手掌中,肩膀轻轻抽动,他真的好后悔,要不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他的家庭也不至于落得如斯田地。
杨如海微微一笑,“她脉象平和,脑中的淤血正在散去,不出三天,她便会醒来。”
骏原张开手,不相信地看着杨如海:“不对,刚才为她照CT的医生还说她脑中的淤血还没有散去,暂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杨如海问:“刚才是几点钟?”
“十点多!”骏原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直回答照CT的时间。
“现在是十二点,换言之过了两个小时,病人的病情每一刻都在变化,十点钟前说的情况,不代表是现在的情况。”杨如海暖暖一笑,“放心吧,她会醒来的。”
骏原凝视着杨如海,感激地道:“杨医生,虽然我知道你也许是安慰我,但是听了你的话,我真的觉得有希望,谢谢你的鼓励。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无论等多久,也要等她醒过来。”
杨如海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刚出了病房,便见可人急忙赶下来,“杨医生,快递!”
杨如海一愣,昨晚不是才收了一份吗?怎么这么快又有快递?她嘴角绽出一丝微笑,看来外公外婆真是购物上瘾了。昨晚那份她还没来得及拆,现在又送一份过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周游到哪个国家了。
她笑着接过可人手上的礼物,“谢谢!”
她看了看地址,美国寄来的。她愣了一下,他们又去了美国?他们环游世界第一站不是去了美国吗?怎么这么快又去美国。她拆开快递,里面有一个小木箱,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瓶纯白色泡沫包裹着的红酒。
杨如海有些奇怪了,往日他们不是给她寄衣服就是化妆品,怎么这一次这么有品位,懂得给她寄红酒了。
有一张卡片,她拿起来一看,是一张很普通的滚金边卡片,印着几片枫叶,枫叶下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等我回来一起喝!
她的心忽然一动,猛地抱着红酒往外跑去,下停车场拿车,第一次飙车般的速度飞出医院大门,径直往宿舍开去。
五分钟,她已经回到宿舍并且冲了上楼。
她拿出昨晚的快递,小心翼翼地拆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画。她笑了,笑得像个傻瓜一样,和画上的傻瓜一模一样。画里的她笑里带着一份孤独,像是遗世独立一般的冷然,却还是掩藏不住她的一份喜悦,背景是医院的大门,看装束应该是那天他来接她的时候。如此冰冷漠然的人,竟然也有如此Lang漫细腻的心,他这样,算是表白吗?她拿出电话,给他发了一个讯息:礼物收到了!
在美国某商厦里,胡锦明冷冷地扫视着底下的人,把一份文件丢在地上,怒道:“这件事情谁弄出来的,谁负责摆平。”
一名西装男子上前道:“胡哥,此事我们会摆平的,而且美国官方还没有正式就此事发表意见。我有把握,三天之内一定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胡锦明还想发火,口袋里的手机发出轻微震动,他拿出手机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字:礼物收到了。他脸色稍和缓,手指飞快地触摸屏幕,发出一条讯息:三日后回!
过了约莫一分钟,信息又来,依旧简洁的一句:路上小心!他回了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