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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记得,当我发现自己就像幼稚园的小女生,喜欢上同班的小男生那样喜欢上亦的时候,我的虚伪就无可救药地开始了。
因为,我不曾上过幼稚园。
当我说,我不期待他每天给我写信的时候,我撒谎了。
他像日记一样的文字流畅得让我无法抗拒。
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他在发现自己已经不愿意再提笔的同时,发现自己不再爱和喜欢我了。
当我说,我不希望他刻意追求浪漫的时候,我撒谎了。
请相信世界上不存在情窦初开却不喜欢浪漫的女孩。
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他在发现自己已经无心追求浪漫的同时,发现自己不再爱和喜欢我了。
当我说,我只相信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时候,我撒谎了。
哪个女孩会在十七八岁的年纪期待像七八十岁那么活着?
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他在发现自己已经无从寻找激情的同时,发现自己不再爱和喜欢我了。
当我说……
我这样地说着,让他沉醉在对我的虚伪和宽容的无尽感激之中。
我所期望的,不过是有那么一天,在亦已经不爱我,甚至不喜欢我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会马上发现。
这样的我,是不是虚伪得很可耻?
用高明的、对自己撒谎的方式,去维系一段自己害怕失去却又不愿承认的感情。
可除了虚伪,我还有更高明的,叫做自欺欺人的一招。
我让自己相信,我不爱亦,我对他,就只有崇拜和那么零星的一点点感情而已。
亦说,我就像是他的心理医生,让他很快地成熟。
他不再每天写信了,他不再追求浪漫了,他不再寻找激情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再说爱我了,我也感受不到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了。
一切,如我所料。
是不是我的虚伪,恰好做了这些步骤的催化剂?
亦的确没有发现什么,他确实没有说他已经不爱我了。
我是否应该为自己完美的设计拍案叫绝?
我的高二,浑浑噩噩。
我们共同经历了许多留在记忆里的事情。
也相互错过了许多原本可以让对方感动的事情。
又误解了许多原本并不存在的事情。
在一起的这一年,在亦的潜移默化下我的成绩开始扶摇直上,成为有能力考上全国排名前十位的大学的“理科女狂人”。
可我又欣喜地发现一个痛苦的事实,亦no。1的位置已经偶尔会被别人取代。
亦不象以前那样用功念书了,这是好事,对不对?我和亦的距离开始拉近了,对不对?
在还不懂爱的年纪,我们幼稚地喜欢了整整一年。
在那个值得庆祝的一周年的日子。
亦告诉我,现在的他,为什么放任自己。
他尽量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每次都考第一。
这样的话,只要我继续努力,最后我们就可以走进同一所大学。
学习,曾经是亦生活的全部。
在一周年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里。
在我觉得亦对我的感觉已经淡到稀薄的时候。
亦却想到了那么久以后的我们。
原来,我一直都没有了解过亦的付出。
我甚至没能感受到,亦为了我所谓的不喜欢每天看手写的信、所谓的不喜欢浪漫、所谓的不喜欢激情,选择了压抑自己的情感。
亦选择了只流露出一点点,选择了克制,选择了独自难过。
亦又一次感动了我。
我发现。我确定。我喜欢亦,在很早之前,从开始之时。
然后,我开始说话,就在我战胜虚伪,正视自己对亦的感觉从一开始就那么强烈的那一刻。
我告诉亦:
“我很抱歉,虽然我不愿意让你知道我的自私和恶劣,但我也会有偶尔的良心发现的时候,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喜欢过你,一点都没有。
我没有拒绝你,是因为你是我身旁最优秀的男生,现在我厌倦了,不想继续了。
请你放了我。算我求你,好吗?”
我求亦,是因为亦从来都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亦上课的时候一直趴在桌子上。
亦的失望,我明明白白,亦的痛苦,我清清楚楚。
我很难过,可我不能表现出来。
此后的日子,我每一天都愉快地来到教室,用最快乐的方式在他的面前出没。
亦天天趴着,我天天笑着。
我没有告诉他我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他了。
我没有告诉他在一周年的前一天,他的妈妈言辞激烈地让我劝他去考北大。
我没有告诉他我觉得自己是他的束缚。
我没有告诉他我是希望他考上北大,才选择退出他的生活的。
我没有告诉他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等他两年。
我只是告诉他我欺骗了他,仅此而已。
我经历了平生最痛苦的一段“快乐时光”。
然后。
亦从我的欺骗里渐渐恢复,开始重新出发。
我从自己的欺骗中渐渐醒悟,开始逐渐萎蔫。
我的高三,凄凄惨惨。
我已经无法追忆高三的生活了。
出于自我保护的选择性忘却功能,让高三在我的记忆中,只剩下琐碎的片断。
我只记得,整整一年,我都无法安心学习。
不论我有多么难过,我都必须要让亦觉得我很快乐。
这是我在选择离开的时候就开始要承担的责任。
我像感冒一样地温柔着。
在嘈杂的人群中体味寂寞,在亲人的包围下体味孤单。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自己的左手来温暖自己的右手。
然后,我感觉到我依然存在着。
是的,我仍然存在着。
后来,一切都如我所愿了,亦北上北大,而我南下厦大。
除了我,班上不再有第二个选择南下的人。
厦大在浙江的收分一点都不比浙大低,排名却和浙大相去甚远。
厦大显然不是我最好的选择,可我就是想逃。
已经记不清楚freshman(大一)的时代拒绝了多少身边的人了。
我义无返顾地遵守着我对自己的承诺。
两年,我一定会等待两年。
尽管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尽管我并不期望自己的等待会有什么结果。
后悔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亦去了他该去和我希望他去的殿堂,这样就足够了。
也曾想,这两年于我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要用两年的时间来埋藏一段情感吗?
是要用两年的等待来惩罚自己的伪善吗?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无从知晓。
两年。
好长。好短。
开始的时候,以为不会结束。
结束的时候,以为才刚开始。
明天的我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心了吗?
心门的开合可以再一次由自己来决定了吗?
我可以睡觉了吗?
天亮就是明天了吗?
该为这段结束在开始之前的感情写下墓志铭了。
在墓碑上刻下:缺憾是完美的另一种存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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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只要不想 就不会难过
校草齐亦,用老师们的话来说,叫“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用同学们的话来说,颜值才是衡量校草的唯一标准。
如果说,温州中学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那齐亦都可以算是“外星人的孩子”了。
班上的同学很难在齐亦的身上找到缺点,只有颜滟知道,齐亦是多么的患得患失。
高中生谈恋爱,家长老师多半都会反对,但是齐亦和颜滟在一起,却是两人的班主任葛老师一手促成的。
颜滟的父母从班主任那里听到“风声”之后,也是颇为高兴。
说起来,颜滟的父母也并非特别开明的人,他们两个不反对自己的女儿早恋的原因只有一个颜滟早恋的对象是齐亦。
颜滟本是个不爱念书的,她纯粹就是因为中考的时候发挥超常,才能贴着边考进了温州中学。
颜滟中考的那一年,温州中学一共招了383位学生,颜滟的排名是第382名。
颜滟能有这样的排名,并不意味着还有一个人比她差,因为这个382是由两个人并列的。
并列的另一位同学,姓氏笔画的顺序要比颜滟靠前。
所以学校公示的榜单里面,颜滟的名字是出现在最末位的,无处遁形的倒数第一。
和颜滟处在榜单对角线位置,排在录取名单第一位的那个人,便是齐亦。
齐亦入学的时候就是全校第一,高一的每一次大小测试,齐亦也没有让这个第一旁落过。
颜滟念的初中特别一般,一般到一年也不见得能有一个学生凭借成绩考进温州中学。
颜滟在自己的初中,成绩从来都是数一数二的。
即便如此,颜滟仍然需要超常发挥,才能勉强贴着边考进温州中学。
颜滟是招黑体质,在那所没几个人念得好书的初中,成绩好的颜滟一直被同学针对。
颜滟从来都告诉自己宁为鸡头,毋为牛后。
颜滟也从来都没有希望自己在中考的时候发挥超常。
原本,颜滟是想正正常常地考进二中,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不被针对的“中流砥柱”。
颜滟打小的“梦想”就是不被针对。
所以,即便是“鸡头”,对于颜滟来说,也不是她想要的理想状态。
如今这倒数第一的“牛后”录取排名,更是让颜滟满怀忧虑。
她觉得在温州中学这样大家都在认真念书的高中,成绩如果不好,肯定也逃不出被针对的命运。
忧心忡忡的颜滟,在初三毕业后的暑假,在同学们都在毫无压力地玩乐的时候,把自己逼得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似的。
颜滟从来就没这么认真念过书。
这一次,颜滟的努力恰到好处。
录取的时候倒数第一的颜滟,进入高中之后的第一次摸底考试结束,排名就上升了232位,到了年级第150名。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名次,但绝对符合颜滟“中流砥柱”的人生理想。
更何况在温州中学这样的名校,如果专业愿意服从调剂的话,150名,就已经可以考上浙大了。
颜滟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幸福过,普普通通的成绩,不再特别,不被针对。
高一的颜滟,第一次有了关系要好的同学,第一次明白,老师评语里面“和同学关系融洽”是什么意思。
温州没有好大学,成立于1902年的温州中学,是温州这座城市最拿得出手的学校,考上温州中学,几乎可以等同于考上重点大学。
温州中学虽然也出过文科状元,但却是以理科闻名的,尤其盛产数学家,被誉为“数学家的摇篮”。
早在1915年,就培养了后来蜚声国际的数学家苏步青,此后更是出了成百上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