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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喜欢吗?这就是爱吗?像季连少主爱韦大小姐那样的爱?很迷茫,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若是不把这红采儿赶出房间,让惹祸精明天听到只言片语,有女人在他房间过夜,他就再也亲不成那个所谓的寂寞了。
于是,果断地沉了脸:“出去!”
红采儿怎么肯就这么出去?心一发狠,用了下策。哗地一声,本就撩人的轻纱红衫飘舞起来,露出一具盈盈诱惑的女体。轻薄浅透的肚兜,仅仅只遮盖了身上最神秘的地方,白玉的肌肤,就那么刺进薄情王爷的眼。
聂印的眸色一沉,莫名心慌。不是因为眼前活色生香,香艳女体如蛇般缠上身来,而是窗户外一晃而过的影子,风的影子,树的影子,不,那是寂寞的影子,邱寒渡的影子。
“王爷……”红采儿轻轻呻吟,白玉的手臂勾上英俊少年的脖子……气息那么凝重……
聂印竟然甩不掉,又不肯伸手触上她光裸的肌肤,情急之下,只得喊:“邱寒渡,给我出来,我看见你了!”
红采儿一惊,扭着的身子停下,那会儿真是上不去下不来,搞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办。有人?哪里有人?还没想出个名堂,就见窗户大开,一个长相极其冰冷且俊逸的男子,就那么身姿矫健地坐到了窗台上。
那表情似笑非笑,却很冰冷,比夜色更清凉。
红采儿再是急功近利,此时也羞得无地自容,急忙捡起红衫往身上套。
聂印得了自由,纵身奔向窗户。
转瞬间,两个男子就那么从窗户消失了,直把穿好了衣衫的红采儿惊得想撞墙。难道她家王爷是断袖?肯定是这样,否则以她这样的美人之姿,都不能诱他分毫,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这么一想,心里舒畅了许多。眼睛瞥向茶水,那水里放了**乐。若是刚才印王爷一口饮下就好了,也许此刻翻云覆雨,就算是断袖王爷,也会将她收为侍妾,给足面子,让她享尽风光。
毕竟,王爷的门面还得装点不是?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就这么出去让人笑话?还是一直待在房里,让众人以为她已是王爷的人,只不过事后失宠罢了。
一阵风吹来,窗户喀嗞作响。除了飘舞的轻纱,和精雕的窗栏,只有浅浅的月光,洒出银白的光华。
第二十五章 讹上惹祸精
印王府外,两个黑影此起彼落,仿似赛跑一般,在屋顶上如履平地。良久,其中一个黑影坐下,默然不语。另一个黑影见状,也停下来,坐在其身侧。
“说话,惹祸精!”后坐下的,当然是薄情王爷聂印。
“对不起,搅了你的好事。”惹祸精邱寒渡阴阳怪气儿,声音里透着丝丝凉风。
“知道就好,那你赔偿我好事。”聂印赖上了,一张俊脸浮起潋滟之色,说不出的魅惑。
“我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见你的玉佩落在我房里,给你送来。”邱寒渡仍是冷冷的:“那女人好看吧?”话里冒酸水,像醋一样的味道,在空气里流动。
红衫子,玉白的肌肤,从骨子里透出的媚劲儿……这一幕,多熟悉。和左晴悠的味儿是一样的,男人都喜欢这样媚入骨髓的女人?这么想来,还真是她打扰了这个小朋友。
“好看。”聂印半点也不否认,却坐近了些,嗅着她好闻的体香,心猿意马:“要是你也能那样,我觉得更好看。”
邱寒渡蓦地心中一疼,全身僵硬,豁然站起身掉头就走,一个纵身,跳下屋顶。
聂印紧跟着跃下,伸手就抓住邱寒渡的手臂:“不经逗!”
“谁要你逗!”邱寒渡甩开聂印的手,一个转身,长腿重重向他心口踢来,马尾似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圈儿。
聂印不躲不避,让她踢得正中胸口,然后退后数步倒地。
邱寒渡一怔,这个动作已做了无数次,以前每次他都能躲过,怎么这次如此不济?
骗子,狡猾的骗子!邱寒渡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聂印:“喂,够了啊,还装!”她承认力道是大了点,压根就没想过会真的踢中。
聂印勉力撑起身子,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儿:“惹祸精,你真踢啊?小没良心的狗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不对,白眼狼比你有良心多了……”呼儿嗨哟,哼哼唧唧,就是不从地上起来。
借着月光,邱寒渡冷瞄他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惊着了。妖孽少年的唇角流出殷红的血,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没来由的心里一疼,蹲下身子,扶着他,抱他在怀,从怀里拿出手绢,轻轻擦拭血迹:“有没有药?流血了。”说话还是硬邦邦的,擦血的手却是柔了又柔。
聂印在她怀里蹭了蹭,躺得很舒服,说话有气无力:“药在府里,谁会没事放在身上?我被你踢破了肝脏,才会流血……”
邱寒渡翻了翻白眼,闷闷的:“疼?”
“哎哟哎哟,怎么不疼?”聂印气鼓鼓的:“惹祸精,你还真下得去手。”
“没用手,是腿。”邱寒渡冷冰冰地纠正。
聂印在暗夜中,勾出一抹得逞的弧度,血迹将他的表情隐藏得无比隐蔽:“不管是用手,还是腿,但这事儿是你干的,总没错吧?惹祸精,以后你得照顾我。”
“……”邱寒渡有种跳进陷阱的感觉,就那么一腿,能踢得一个神医肝脏受损?被讹上了,果断被讹上了。
聂印双手攀上邱寒渡的脖子,懒懒地喘气儿:“惹祸精,抱我起来,你要让我在地上躺一晚上?”
无语问苍天。
邱寒渡抱紧了聂印的身体,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这大个男人从地上拽起来。
这会子,聂帅哥倒是从地上起来了,一只手捂着胃捂着肝,另一只手搭在邱寒渡的肩上,整个人倚贴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嘴里仍旧哼哼哈哈提着条件:“惹祸精,明儿穿上女装,去给父皇请安。给我当印王妃吧,不然闲得发慌的皇帝一道圣旨下来,我就得侍候别的女人去了……哎呦,疼死我了……你说,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我干嘛要在意?”邱寒渡扶着大帅哥,那么重,呼……怎么就那么重?
“好吧,你不在意算了。”聂印眸色黯了黯:“我自己挺在意的。刚才那女人,看到的吧,叫红采儿,给我茶水里下了药……当然,只是催情药而已……”
“那不是挺好的吗?多有情趣。”邱寒渡没好气,刚才那女人脱成那样,在他身上扭啊扭啊扭,都快扭成蛇精了,他都不推开。这说明啥?说明要是她不出现,他就得半推半就了。
憋闷,十万分憋闷。
“情趣?”聂印黑眸一闪,伸手掐住她线条优美的下巴:“这你都知道?”
“我用过。”邱寒渡翻了翻白眼,出任务的时候,常把那些药下在高官的酒里茶里,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其实古今都一样。
“用过?”聂帅哥显然误会了,一股怒气就往头上涌,眼睛变得赤红:“这破玩意儿,你都用过!”
邱寒渡知他会错意了,懒得解释,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聂印这会儿真觉得胃痛肝疼腿无力了,有些受伤。他不知道惹祸精的来历,却感觉得出惹祸精跟一般女人绝对是不一样的。先不说她之前有多奇怪的疯言疯语,就是那个初时的吻,也撩拨得诡异无比。
现在连迷*药都用过,她还有什么没干过的?
少年的心思七拐八弯,计较了又计较,沉痛了又沉痛,终究还是没舍得大步甩开惹祸精,一个人去生闷气,再也不理她,再也不喜欢她。
他做不到放手,于是更加憋闷地把身体往惹祸精身上靠,就这么踉跄着从后门回了印王府。
出了这么一茬事儿,他理直气壮地跟着惹祸精回她的房间。
天大的理由有两个,第一,他自己的房间已经不干净,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不愿回去了。第二,他肝脏破了,需要人照顾,罪魁祸首是惹祸精,有责任照顾他。
于是乎,邱寒渡默了,心知肚明,这一回,真被小鬼缠紧,被赖皮小狗讹上了。只是那鲜红的血作不得假,她心一软,也就不矫情了。
两人这就悄莫声息地从窗户溜回了房间。
“喂,别装了!”邱寒渡冷眼睨他:“我看你爬窗户身姿矫健得很,不像肝脏破损。”
“矫健吗?我都费力得快死了,也不见你搭把手。小没良心的狗东西,你痛的时候,我是怎么照顾你的?我痛了,还是被你踢痛的,你就这么对我?”聂印躺在床上,又开始了新一轮哼哼哈哈。
第二十六章 上辈子欠了你
一男一女,同居一室,并且还是暧*昧不断的一男一女,这**一刻该值多少金呢?
邱寒渡被聂医生讹住暗暗恼怒。她并不想跟一个小朋友纠缠不清,尤其身份背景还如此复杂的小朋友。
绝情绝爱,才是她想干的事儿。她再也不想误入情爱漩涡不可自拔,就她对自己的了解,一旦泥足深陷,也许会是再一次毁灭。
她死过一次,知道那样的滋味。那滋味太恐怖,太阴森,太绝望,所以她不会再尝试。她想一个人旅行,一个人生活,如果不是她身上的毒时时威胁着生命,也许她真的早就走了。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完全忘记是怎样一路从大唯国追寻聂印到灵国的经历。某种依赖的情绪,被她自动屏蔽了。
聂医生的想法很简单,准备把邱寒渡拐来当印王妃。至少,这个女人他熟悉,还是他亲自捡回来的。就好比捡回来一个小动物,归属问题完全不该有争议。
再就是她先吻了他,那滋味太**,他上瘾了,所以惹祸精该对这个吻负责。
至于是不是爱,他其实真的还不知道。只是见不得惹祸精要跟他划清界限,见不得惹祸精嫌弃他年纪小,更见不得惹祸精要离他而去。
他已经习惯了有她的日子,吵吵闹闹,冷言冷语,还常常勾魂夺魄。虽然情形常常是他们前一刻吻得天长地久,轻怜蜜爱,后一刻立时就翻脸,但那滋味好似渗入骨髓,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填得满满的。
印王妃,非她莫属。
一铺大床,一个睡里面,一个睡外面。
邱寒渡坚持要睡外边,理由是习惯了。
聂印冷嗤一声:“什么叫习惯了?平时就你一个人睡,你习惯什么了?”
邱寒渡霸着外边不让,闭着眼睛假寐:“你不睡可以走,不要妨碍我休息。”然后再也不说话,随便聂印起什么话题,一律不作答。
聂印郁闷得不行,捂着他的胃他的肝就躺在了里面,哼了半天也不见惹祸精理他,这才偃旗息鼓。对他来说,要弄点血出来,当然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不过对于惹祸精凉薄得让人恼恨的天性,他还真是有些灰心。
到了半夜,他总算知道邱寒渡为什么非要睡外边了。
没点灯,她起床,熟练地翻着包袱里的药瓶,然后颤动着手,连水都不喝,就把药丸吞下了。原来的药被紫罗扔掉了,后来聂印又给了她一瓶,。她当宝贝一样,一直放在那个包袱里,搞得一副随时要远行的样子。
聂印握住她颤抖的手,大手包着她的小手,声音沉沉的:“每天晚上都发作?”
她没回话,挣脱,再从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