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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聂印就拿起她的手咬了一口,然后握在掌心之中,喜滋滋的:“我没骗你吧?都是这些药的功效。你说说,要不要继续喝药?你刚醒,说话费力,那你眨眨眼睛,就表示你要喝药。你要是不想美美的,就瞪着我,别眨,那我就把药倒掉。”
邱寒渡忙眨眨眼睛,就算做个美死的鬼也好啊。她的眼珠乌黑乌黑,黑白分明,样子看起来特别无辜单纯。
第九章 我永远不会对你心狠
邱寒渡是真的活过来了。天上的月亮和穿堂而过的风可以证明。
当然,最能证明这一点的,是聂印灼热柔软的嘴唇,那么迫不及待地攻陷着她嘴里的芬芳。他嘴里的药味,和她嘴里的药味,慢慢交织,慢慢融化,从苦,变成甜,丝丝缠绕。
那样漫长的过程,之如他热切的等待,和她寂寞的等待。
他的吻变得灼热,滚烫,像是要烫化她的心。可她的心本来就化了啊,柔软得像一汪春水,荡开朵朵涟漪。
她发出某种细碎的吟哦,仿佛重生的叹息。那么真实,她竟然等到他了。
这个吻,持续得并不久。因为她还不能正常回应他,而他也克制着冲动,来迁就她。
他的寒渡啊,终于回来了。
大半个夜折腾过去,在他和她的喜悦中,迎来了天边第一丝曙光。
他侧着身体躺下来,将她柔软的身体紧搂入怀,一个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寒渡,我们已经成亲,你现在真的是我的王妃了。我再也不用偷偷从窗子进来,再从窗子溜出去。哈哈,你要是跟我吵架,也只能在我怀里吵,不可以撵我下床了哦。”
她听得蒙蒙的,什么时候成的亲?
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他立刻表功似地回答:“你毒发后,我就带你回了王府。你这个傻瓜,也不想想,你老公我是谁?天下无敌的聂神医呢!我会让我老婆死吗?嗯?你说对不对?我不仅不会让你死,还当机立断,在次月就和你拜堂成亲了。那场面……”
她听着他的叙述,无比疑惑。还拜堂?怎么拜?
他又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发出愉快的笑声:“是朵儿替你拜的堂,等你醒了,我们好好谢谢那个傻丫头。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笑,那个小矮妞,比你矮太多了嘛。穿了特制的鞋,还是矮了一大截。我说让宛央替也行,结果朵儿姑娘还不干,非要自己来。又顶了个超大的头饰,结果……哈哈哈哈……”
呃!这个坏男人!竟然骂朵儿姑娘是小矮妞。邱寒渡听他描述那场面,也不由得从心里乐开了花。只是想不通啊,拜堂还要找人替的,看来古人真真不拘小节。
当然,这个替她拜堂的是朵儿姑娘,她就愉快透了。要是龙娇娇……啊!龙娇娇!这个女人现在怕是跟她平起平坐了吧?
“龙……”她想说龙娇娇,却好费力。
可他以为她问龙飞飞,便道:“唉,你始终还是惦着他呢。好吧,他这个人吧,是挺好的。其实我也惦着。等你好一点,我就派人去把他和德奈雪从牧场请回来。唉,情敌太深情也不好啊,搞得我心里酸酸的……”
酸归酸,老婆可是自己的,绝不可退让。在这一点上,小肚鸡肠的英俊少年,可拎得清楚咧。
不过人家问的不是龙飞飞啊,邱寒渡只得这么喊:“娇……”
这一回嘛,她这个老公可是搞懂了。一下子就蹭着坐起来,那脸上的光哟,贼亮贼亮。那眸色里荡漾着喜悦的波光,说不出的魅惑人。
邱寒渡气啊,气得心抽抽。切!提起一个龙娇娇,他有必要那么兴奋吗?火大呢!那么喜欢你的龙娇娇,你让我回我的奈何桥,我去喝我的孟婆汤,绝不来打扰你,把你们统统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摇得她头晕,居然用那样快乐又神秘的语调折磨她:“喂,你知道吗?龙娇娇怀孕了!”
邱寒渡缓缓闭上眼睛,心头划过一丝钝痛。该死的聂印,怪不得那么高兴。那她活过来做什么?当电灯泡么?还是跟人家两女共事一夫?
想想,心好酸。
想想,泪长流。
聂印吓坏了:“喂喂喂,惹祸精,我错了我错了……别哭啊,我的惹祸精哎……我只说了一半,你听完嘛……乖哈,你听完再哭也行哪……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哩,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没做过……”
哼!骗子!骗子聂印!她才不要信他!
明明就做了,呜……明明就做了,还不承认。当时亲口承认的……她眼睛紧闭,眼泪越流越多。
果然是医生,讲的话也不同:“我想起来了,你哭一下也好,这样对眼睛对身体各方面都有好处。”
“……”邱寒渡只恨现在动不得,否则必然把这家伙踩在脚下,一顿胖揍。
他完全没有睡意,轻轻用手替她擦着眼泪:“你猜猜龙娇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让你把脑子想破了,你都想不到。唉,就连我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是我的,糊里糊涂,被人家设计。等她肚子很大了,我就用药杀了那孩子……”
他说这话时,要说没有一丝愧疚,那是假的。但凡他能稍微理智那么一点,也许江洋就不会没了孩子。可问题是,他如果保全了那孩子,恐怕他永远都要背这黑祸。
邱寒渡听得心惊胆颤,终于忘了哭,睁开迷茫的眼睛,怔怔望着他的俊脸。
他不再兜圈子,语气很颓丧:“江洋一不小心,中了龙娇娇的圈套。那孩子是他的,可是被我杀掉了。唉……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心狠到那种地步?反正我构想了好几个月才下的手,从来没想过要放过那孩子……寒渡,我是不是做错了?少主说,我是他见过最心狠的男人。你觉得我是这样吗?不过,你也没得选了,我再心狠,你还是我老婆……”
邱寒渡说不出话,心却是暖的。这个男人怎么会狠心?多久之前,他帮她拿掉肚里的孩子,偷偷躲着流泪,那般伤心欲绝的样子,她又不是没看见。
她想抬手摸摸他的脸,但是做不到。只是眨眨眼睛,喊:“印……”
他立刻俯身抱紧她:“寒渡,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对你心狠,真的。你信不信我?信我眨一下眼睛好不好?不信我,就瞪着我,在我脸上瞪出朵花儿来。”
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个微微的弧度,先是眨眨眼睛,然后瞪着他,想在他的脸上瞪出朵花儿来。
他乐得不行,狠狠一口亲在她的粉脸上:“乖!我最喜欢的小猴子惹祸精,我们睡觉觉吧,抱着睡觉觉……唔,好困……”
彼时,太阳升起老高,秋天的阳光金灿灿的。碧空如洗,云卷云舒。
第十章 呆萌可爱的小娃儿
邱寒渡醒过来的消息,在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小圈子里传开来。
探访的人络绎不绝。
聂印来者不拒,喜相迎,每天穿得跟新郎官儿似的,美滋滋,喜洋洋。整个王府里都透着一种朝气和吉祥。
他找人定做了一种软椅,在邱寒渡看来,那有点像现代的摇摇椅。可以让人斜躺着,又不累。他不能让她整天睡在床上,把全身都睡僵硬了。他把邱寒渡打扮得美美的,见这个见那个。
邱寒渡的乌发已齐肩,油亮墨黑,又直又顺滑,就那么披散在肩上,很美很美。她的眼睛,像天空最亮的星星,闪着美丽的光芒。她的嘴唇,嫣红自然,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的肌肤,白皙嫩滑,仿佛婴儿一般。
她整个人看起来,无害又可爱。清澈的眸光,噙着淡淡的微笑,对每个人都友好。少了些遗世独立的味儿,却比从前接地气多了。
邱寒渡脑子清醒着呢,只是嘴上没法表达而已。结果大家刚来,都误会了。尤其是朵儿姑娘,把她当成失去记忆,又或是弱智小娃打整。
朵儿姑娘好久不曾有过的笑脸,此时绽放得特别明艳。她先是转一个圈,笑嘻嘻地凑到邱寒渡面前问:“猜猜,我是谁?”
邱寒渡气得咬牙,在心里冒火地回应:你是江湖上人称“秦三妹”的狗血朵……
结果开口说出的只有一个字:“朵……”
朵儿姑娘笑弯了眉,连连点头,用手抚摸她的头:“乖!我们寒渡最乖了……”
“……”邱寒渡想晕过去,这真的是要被当成弱智的节奏哩。呜啦,这可怎么混才好?
采华这会子端了绿色药碗过来,朵儿姑娘赶紧接过:“这是什么?”
采华答道:“这是王妃的药,很苦呢。”
朵儿姑娘便开始喂药了:“寒渡乖哦,我们吃药药咧……来,姐姐喂一口……姐姐尝尝,嗯,不苦不苦,来,该寒渡吃药药啦……”
“……”邱寒渡不能动,心里想打人。她不是小娃子啊,谁说她是小娃子了?还姐姐?朵儿姑娘什么时候又变成姐姐了?
她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如果照了镜子,她就知道为什么人家有这种表现了。
她此时看起来,的确像个呆萌可爱的小娃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又讲不了话,一讲话只有一个音,很乖的模样。
朵儿姑娘爱心泛滥,能不来掺呼一脚吗?她还在哄,咂咂嘴儿:“好东西哟,小寒渡不吃,朵儿姐姐吃啦……小寒渡不要哭哟……”
啊啊啊,现在变成小寒渡了!她到底哪里小了?邱寒渡悲催地开口:“吃……”
于是这一个字,又唤来好一阵赞叹:“哎哟,我们小寒渡乖得哟……来,姐姐喂……”
好吧,邱寒渡败了,彻底败了。她闷闷的,低头准备乖乖吃药,耳边受着朵儿姑娘的荼毒。
结果还没吃上呢,季连少主夫妇就来了。在江湖人称“秦三妹”的朵儿姑娘误导下,那两口子也误以为人家邱寒渡睡了一年多醒来,变成低智商儿童。
韦大小姐把她当娘亲的经验拿出来,挤了个看起来特别慈祥的笑容:“小渡渡……还认得我是谁吗?”
小肚肚!呜啦,邱寒渡好想大哭一场,谁来替她代个言,说她邱寒渡脑子是好使的,就是嘴不利索。
她被雷得外焦里嫩,呆萌了片刻。韦大小姐以为她不认识人,又热络地拉过季连少主介绍:“这是哥哥,来,小渡渡,叫哥哥……”
邱寒渡心里颓丧得要死,表情却可爱,粉粉嫩嫩,跟季连小渔的感觉差不多:“哥……”
季连少主可从来不碰别的女人,这时候也父爱泛滥得紧,只觉得这娃儿跟他家小渔是一个档次,便伸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捏了捏:“乖!”
邱寒渡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把聂印骂了一百遍,关键时刻,这家伙死哪儿去了?
咦,想曹操,曹操到。那家伙墨衫如风,嗖嗖嗖从远处飘进了院:“哟,今儿这么热闹?没把我们家小寒渡吓着吧?你们都悠着点……”
得!小寒渡!
邱寒渡多冷酷一女特工,多倨傲一形象,被这些人一个个毁得一干二净。
聂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先是抱一下她,然后亲一下她,说话也肉麻得很:“小乖,吓着没有?哥哥走开一会儿,没想到他们都来了。”
邱寒渡倒吸一口凉气,啊啊啊,崩溃的节奏……身子一轻,被聂印打横抱了起来。
聂印是这么说的:“朵儿,把药碗给我送进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