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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寒渡倒吸一口凉气,啊啊啊,崩溃的节奏……身子一轻,被聂印打横抱了起来。
聂印是这么说的:“朵儿,把药碗给我送进房来,我有专门的方法喂她。不这么喂,她不肯吃药的。”
邱寒渡眼睛冒星星,脑袋上也全是星星在转圈。天哪,以后怎么做人?
果然,除了朵儿姑娘外,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尤其是韦大小姐最有经验:“小五,你能不这么炫耀么?好似谁不知道你们恩爱似的。”眼睛瞟向季连少主:“有什么了不起,是吧?”
季连少主但笑不语,曲舒乌和采华已经咯咯笑出了声。
朵儿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印哥哥要怎么喂药,我也可以喂的……”
众人笑倒,一片欢声笑语。
邱寒渡倾刻做了个决定,以后都得装傻子。就算以后恢复了,也得装傻子,否则会被这帮人笑话一辈子。
聂印还不知收敛,竟和朵儿姑娘打起了嘴仗:“这个方法只有我能用,任何人都不能用。”说着向季连少主道:“少主哥哥,嫂子,你们先坐会儿,我回房喂完药就出来。”
韦大小姐笑得肚子疼:“你可以不出来……慢慢喂哈……”
朵儿姑娘端个药碗跟在后面追:“印哥哥,到底是什么方法,只能你用得,我用不得……你说说呗……”
片刻功夫,朵儿姑娘就被印哥哥给赶出了房门,边走边还在琢磨:“什么嘛?我就不信,你用得,我就用不得!哼!”
彼时,聂印根本不理那药碗,而是一个热切的吻,封上了她的小嘴儿,长久的甜蜜,像是要窒息的节奏。
她气得哼哼,却像极了某种零散细碎的吟哦。
他听得心头一酥,加深了那个吻,攻城掠地,将她压在身下……
第十一章 真正的王妃
朵儿姑娘好久没这么活泼了,看着死而复生的公子姐姐,便想起她的太子哥哥,不由得忧上眉梢。
如果太子哥哥还在,就算是失忆了,就算是变成小孩子,像公子姐姐这样,她觉得也无所谓。她愿意那么照顾他一辈子。
她很喜悦,决定多留一会陪着公子姐姐。
比如这一刻,聂印要陪季连少主夫妇叙旧,她就可以和邱寒渡说说话了。
她只当邱寒渡是个小娃儿了,不由得敞开心扉跟人家诉起苦来:“唉,公子……不是,我以后就不叫你姐姐了啊,叫你寒渡吧。你还记得太子哥哥么?”她重重叹一口气,头低下去,忧色尽染。
邱寒渡没法动弹,只好嘴里吐出一个字:“康……”
朵儿姑娘抬起头来:“你还记得他?对,他叫涅康……”
邱寒渡好想说何止记得,最近还跟那个人说过话呢。但她没法说出口,既表达不出来,也不敢说出那么惊悚的事。
朵儿姑娘已经很久没跟人提过和涅康的往事了,今儿竟因着仿佛重生的邱寒渡醒来,有了想说的**:“我还是喜欢着太子哥哥,怎么都没法忘记。前一阵,我娘亲来看我,哭得很伤心,说要把我许给裘大人的儿子裘锦西。那人我是见过的,人长得英俊不说,也挺仗义。可是我这心里,就是没办法忘记太子哥哥……我该怎么办哎?”
邱寒渡逞呆默状,这种事情怎么好给意见?再说,就是想给,也没法说出来。
其实朵儿姑娘本来就不需要她给意见,自顾自说了许多思念太子哥哥的话。眼见夕阳落山,便起身告辞,临走,爱怜地摸摸邱寒渡的头:“寒渡要乖……姐姐明天来看你……姐姐要是不回去,太子哥哥会寂寞的……”
邱寒渡望着朵儿姑娘远去的背影,一滴泪悄然滑落。
走了一个朵儿姑娘,又送走了季连夫妇。连日来,这个唱罢,那个登场,都是来看望邱寒渡的。连皇上都微服出行,过来瞧这个堂妹了。
所有人都被误导,觉得邱寒渡就是个孩子。
久了,习惯了,邱寒渡也就认命了。
事实证明,聂医生上次请人看戏,找几个观众是对的。这些人里,七嘴八舌重复当时龙娇娇事件的大有人在。这个说了,那个补充,绘声绘色,争抢着为聂印洗清冤情。
当然,他们说这件事的时候,并不认为邱寒渡真的能听懂。
邱寒渡这小日子过得好是好,却也忧虑。难道她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或是椅上?上上下下都让聂印抱着?像一个智障孩子,每次说话,都只能费力地吐出一个字?
那她的人生,岂不是悲催得吐血?
还有每天沐浴,在浴桶里泡那一个多时辰的药澡,都是聂印侍候着。据聂医生自己承认,他已经这么侍候了她一年多,风雨不改,冬夏不计。
她脸红耳赤,无地自容。
他却很会安慰人:“等你以后好了,也天天这么侍候我,好不好?”他缠着她,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眼睛眨一下,是同意。瞪着他,在他脸上瞪出朵花儿来,就是不同意。
于是她眨一下,又瞪着他。
他很开心,边帮她揉捏,边数落她:“惹祸精,总之以后你要好好补偿我……你瞧我多辛苦,哎哎,我忍得多辛苦……”
她忽然“噗嗤”一声很轻地笑起来,心里想着龙娇娇设计他,而他太不给力……那到底是怎样的场景?
他现在貌似会读心术,看她一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惹祸精,人家笑话我不是男人,我可不在乎。你要是敢笑话,我会让你后悔。到时你招架不住,求饶都不管用!”
他扬了扬眉,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她又笑起来,忽然“啊”一下叫出声,瞪他瞪他瞪他……流氓!
他朗声大笑,俊眉英挺:“怕了吧?哈哈!惹祸精……”他低了声儿:“要不,晚上试试?咳,多做运动,有利于你恢复。这个你得听我的……”
于是那晚,他打着“恢复”的幌子,跟她做运动了。他很小心,点了香,放了避孕的香料。他不能让她再受苦。
她现在可是他真正的王妃呢。
感觉果然不一样,和之前那种偷偷摸摸截然不同。以前,他总怕她不高兴。因为第一次用了媚香,她就特别不高兴。
说他利用媚香那破玩意儿,刺探她的**。又说他根本不信任她。最后上升到,他根本就是介意她的过去。
总之,他怕死了她的说辞。
现在可不同,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他还不能够让她感受到他的忠诚和爱意吗?
但他还是征求她的意见。眨一下眼睛,同意。瞪他,凶狠地瞪他,表示不同意。
于是,她眨了一下,羞涩地闭了眼睛……
这个样子的邱寒渡,聂印爱得要死。那晚,他大展雄风,展示了一把他的强悍。
事后,还很得意,在她耳边碎碎念:“瞧,寒渡,你要对我负责任啊。我对着别人都不行的……所以你不要动不动就扔下我,还用枪指着自己的头,逼我……你这样真的很不对,你知不知道……那天,你走后,我都吐血了……唉,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哟……”
邱寒渡的心化成一汪春水,荡漾着绵绵涟漪。
聂医生是不骗人的,这事真的能强身健体,有利于恢复。
那晚之后,邱寒渡觉得手和脚能动一点了,说话也从一个字变成了两个字,有时候还能完整地说出一整句话。比如“印,讨厌!”“印,饿!”“老公,去死!”“呸!不理你”……类似这种短句。
可她没什么力气,讲话细声细气,那声音听来像娃娃说话,完全没有以前邱寒渡本身的狠劲儿。于是那些短句,让聂印听来就特别好听,特别悦耳。
她说:印,讨厌!
他回她:好好好,我讨厌!我们家惹祸精不讨厌。
她说,老公,去死!
他回她:好好好,我去死。死了我也抱着你……
她笑着的时候,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整个面部表情都开始变得生动起来。
第十二章 她不当智障儿童
邱寒渡身体的各部分机能,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甚至,比以前更好。
她常常抬手看着自己的肌肤,那样的细腻光滑,那样莹白光泽,就连手上原来的细茧都脱落软化了。
她现在会伸出小舌挑逗聂印了。
只要他敢把他的俊脸凑过来,把温热的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她就敢用小舌熟练地逗弄他。
成了亲的心境,跟未婚偷情,果然是不同。她觉得安宁,美好,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会飘去哪里。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找别的女人。
她曾经给过他机会了,他自己不找。或者说,他对着别的女人不行。那就不怪她zhuanzhi霸道,要求他只爱她一个,只有她一个。
事实上,她从来没这样要求过他。而是他无比自觉,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说只要她一个人。
是她自己不信而已,怪得了谁呢?终究,少年是用行动证明了一切,证明他永远都是她的。
她夜夜躺在他的怀里,均匀的呼吸,听他耳语。她喜欢上了他的碎碎念,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都能说上半夜。每次说完,都要加一句:“不讲了,你得好好睡觉。”
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讲好玩的事给她听。她最初听的时候,只能勉强张嘴,笑起来发不出声音。渐渐的,暗夜里,能听到她如婴儿般咯咯的笑声。
聂印确信,她不是像外界以为的记忆力消退,也不是像个孩子般的智力。她是正常的,只是无法开口而已。尤其她和他在一起,那么风情,那么羞涩。
他相信,他说的一切,她都懂。
邱寒渡自从回到了聂印身边,耳边就再也听不到那个涅康的声音。她很疑惑,也很不确定,到底当时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事?
她回忆了很多对话,确定那绝不是自己的幻觉。就算幻,也不该幻得到涅康那儿去吧?她又不是朵儿,对他相思成灾。
她纳闷极了。
秋天过去,冬雪降临。在大雪纷飞的某天,屋里生着很多熏笼。她坐在软榻上,软软地靠在聂印怀里。
他们的手,自然相握。
他忙完了琐事,就喜欢这么抱着她,安静坐着说说话。所以,她就说了:“涅康……有声音……像涅康……”
这一提醒,可唤起了聂印的记忆。聂印伸手捏她的脸蛋:“你太坏了。我守了你一年多,听到你醒来,叫的不是我的名字,居然是涅康。你想气死我?”
她歪着头解释:“他,说话。我,说话。”费力死了!她以后是要当一个智障儿童了吗?她恼火地扭扭身体,觉得使了好大的劲儿,却只是轻微地蹭了蹭他。
她很生气,火大,想发脾气。心里毛噌噌的,恨不得打断一棵大树。
他立时像哄小娃娃一样哄她:“不要急不要急,你以后说话会恢复的,以后也能站起来,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打架生事,惹祸……咳……我的意思是,你能恢复到以前一样哈……不急不急……”
怎么能不急?她都醒了那么久了。从秋季到冬季,从没下雪到下雪,那么漫长。
她嘟了嘴儿,红艳艳的,可爱极了。却生着闷气,任性,撒娇,扁扁嘴,委屈得不得了。她才不要当智障儿童哩!所有的人现在都可以在她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