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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极具艺术的风姿。
放在现代社会,这些人可不就是偶像明星?身后追着大把大把的粉丝,哪需要像如今这样,讨好这个,谄媚那个。
“王爷,可有入得眼的女子?”每当邱寒渡用古代称呼和语句说话时,就表示她心情极好,要捉弄人了。她每次捉弄人的时候,眉眼都显得特别亲切,毫无冷漠之色。
从这个角度来讲,聂医生宁可整日对着她那张没有情绪的脸,最起码真实。
聂印促狭地靠近她,在她耳际轻吹一口气,笑道:“瞧,那个,那个,还有那个,都不错……真是各色品种齐备。”
邱寒渡阴阴地收敛了笑容:“王爷的爱好果然广泛。”
聂印挑了挑好看的剑眉,继续一眨不眨地欣赏歌舞。于是乎,那一片,那一片,还有那一片的姑娘们,尤其卖力。
王爷在看她们哩,那个专注的样子,多么柔情蜜意。如此英俊少年,哪怕是与他一*夜情缘也不枉此生哪!
邱寒渡沉默了,也专注歌舞,一时不察手已被英俊少年握在手里,正摇头晃脑拿她的手打着拍子哩。
她发现自己矫情了,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么?给少年选几个妾,让他从男孩变成男人。当他了解女人应该是媚态如丝,就不会缠着她这种冰冷又淡漠的女人。
她的心,不会再热了。
她不会再相信男人,更不会让男人有机会再伤她一次。
彼时,正舞得仪态万千的红采儿,终于想起这王妃为啥面熟了。她不就是那个坐在窗台上的男子么?
心神一恍,脚崴了,就那么直直地摔了出去……脑袋“砰”一声撞地上,还好铺了绒毯,才没撞出血来。
她是又急又燥,想到王妃见过她那个样子,真是呕得要死人。怪不得总拿她开刀哩!
她这一摔,正好摔得印王爷十分体恤地宣布解散,气得众姑娘们都恨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人家印王爷都那般深情款款了,只要再多一点时间,也许就有机会伺寝了啊。
邱寒渡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聂印,然后一语不发地回房沐浴歇息了。
红帐软枕,金碧辉煌。
木桶里,热气腾腾,加了花瓣和精油的水里,一阵一阵的香味,盈满鼻息。她闭着眼睛躺在水里,任水流将身体熨烫得无比舒服。
长长叹息一声,这样的日子,仿佛静止的,不流动。不用考虑一日三餐,不用担心出任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该知足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她总是心慌呢?仿佛天生的忧患思想,觉得处处都不安全。如一只掉入异界的小生灵,看谁都别扭,只有这个救她的少年,才能让她有安宁的感觉。
采华进来服侍她更衣,两个黑丫头,没几天便从四等丫头提到了二等丫头,这会子收拾木桶的活儿就由她们干了。
天生神力的黑妞,一个人就能将大木桶扛出去,最绝的是,她还能让水不晃荡。
健步如飞。
邱寒渡穿好亵衣,让丫头们退下,这就准备睡觉了。一身喷香地撩开红帐,不觉倒抽一口凉气。
无赖少年正笑眯眯的,端端正正坐在她的床上:“等你好久了!”
“聂!印!”邱寒渡咬牙切齿喊出他的名字,上床一个擒拿手便将其制住。长腿一伸,压住少年强壮的身体。
暧昧的姿势,勾魂的眼神。
聂印轻一用力,勾下她温软喷香的的身体:“洗那么久,都等得我快睡着了……”还埋怨上了,委屈得很咧。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邱寒渡再是淡定,此刻也不淡定了:“看到什么了?”她可是在洗澡啊,呜呜呜,这个无赖少年敢不敢再无赖一点?
“就是你去叫采华备木桶的时候,我就从窗子进来啦……当时还有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解释得多么详细,时间,地点,入口,还有关于风的描述。
邱寒渡真心想哭:“无赖!骗子!混蛋!狗东西!”她骂一句,就咬他一口,恶狠狠的,实在不会骂了,就拿他骂她的话来继续:“你敢偷看我洗澡,你,你你你!姓聂的,你还敢不敢有点格调?”
聂印不无赖了,一张脸忒真诚:“我从红帐里,只看得到轮廓。看一看轮廓有什么打紧?反正你是我的王妃,我们抱也抱过,亲也亲过,看一看轮廓,又怎么了?至于这么激动?我觉得我挺有格调。”
他的眼睛一如清幽幽的泉水,亮晶晶的,清澈,干净,一尘不染。他这个样子,任何人看了,都舍不得责怪他。只有邱寒渡知道,这是表象,绝对是表象。
骨子里,这就是个无赖。
邱寒渡气得要死了:“你那一堆唱歌跳舞的姑娘,等着你宠幸呢,你不去快活,跑这儿来偷看我洗澡,你好意思!你好意思!”
也,不说这个,聂帅哥还不知从哪儿反攻为好,这不是把话头子递到嘴边了吗?
这下趾高气昂了,这下来劲儿了,一个崩指就弹到了邱寒渡的脑门上:“猪头,不长记性!我跟你说什么了?娶妻我只娶一个,多了我不要。你给我弄那么多莺莺燕燕,是不是想我早死?”
邱寒渡揉着被弹得生疼的额头,像个受委屈的小姑娘。
还没完,聂帅哥又是一个崩指弹在她的额头:“谋杀亲夫!”
继续弹:“该当何罪!”
还弹:“最毒就是你这个妇人心!”
拼命弹:“亏我对你那么好!”
不停地弹:“施恩莫忘报!”
又弹:“是叫你不要忘记报!”
……
邱寒渡猛然醒过来,头朝后一仰,明明可以躲,凭啥要被他弹?
不行,得弹回来。刹那间,冷魅特工邱寒渡就那么猛扑过去,与英俊的聂医生纠缠成团,弹回来弹回来……红帐里,一个男子低沉愉悦的笑声,一个女子清脆轻松的笑声……
聂医生看着她的笑脸,蓦地心一酥,他的王妃会笑呢。
第一章 比妖精更妖精
北灵山。
这是最后一次给太子殿下采药了。聂印特地带邱寒渡提早上山,想要跟她一起看日落,顺便在山上露宿一晚,带她领略夜晚的山林风光。
侍卫和往常一样,在山下等候。
两人迎着山风,走在蜿蜒林间小道。山间很凉爽,不时有滴答滴答的水声。有时转过弯,就会看到潺潺的小溪,从山上顺流而下。
水流清澈,河里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聂医生,歇会儿。”邱寒渡难得提一次要求。
聂印颔首应允。墨衫质地轻薄透气,风一吹,衣角便轻盈舞动。少年总是束个木冠,简洁又干净。乌发青丝,随风飘飞。他见邱寒渡就那么在河边坐了下来,便背靠着她,席地而坐。
邱寒渡也是一身墨衫男装打扮,真丝薄绸,束着白玉腰带。不用说,这是聂印的衣饰无疑。她个子本就很高,身形修长,容颜清冷,头发似马尾高高扎起来。这一身男子扮相,倒是别具一格。
她将衣摆打了个结,脱下皮靴和袜子,就那么光裸着双腿跳入河中,四下溅起水花。
阳光透过密林,星星点点,洒在邱寒渡的身上。她仰起脸,闭上眼睛,静听山林的风,沙沙的响声。
聂印一侧身,便看见惹祸精玉白的双腿,晶莹剔透在水中闪着光。下意识地四下望望,确定没人,才抑制住怦怦的心跳,笑道:“惹祸精,赶紧上来,水太凉,寒气入侵体内,会生病的。”
他不如一般男子,见女人光裸着脚就大惊小怪。只是如一个职称的医生,叮嘱她会生病。
可是眸色却变化莫测……
那是个太要命的妖精啊,山林的树妖还是溪边的花妖?红润的脸,像晕染了一层胭脂,金色的光浅浅地照在她的脸上,不用说话,也不用动,便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
光洁粉白的玉足,踩在鹅卵石上。圆润的脚趾,在水里俏皮地晃动。水,那么清澈,清澈得连她脚背上若隐若现的筋脉都看得无比清楚。
那是一种真正的**,比红采儿穿着肚兜搅上身来更**。不,无法比拟,完全无法比拟。
比妖精更妖精。
水很浅,只到邱寒渡的膝盖。她就那么在水里走来走去,脑袋里天马行空,感受着此时的无尽清凉。
现代人哪怕穿吊带装,不在空调室里,一样热得要命。而古代的夏天,真的很凉爽。就算不在山里,温度也并不高。长衫长袍穿着,照样过日子。
“聂医生,你捡到我的那个森林叫什么?”邱寒渡忽然问得认真。平时常听他念叨,她是他捡回来的小生物。此刻,便也用了个“捡”字。
她站在水中央,目光扫过少年聂印。青山绿水,墨衫如风,再没有比此景更好看的山水画了。他的模样,如此俊朗,眼眸黑白分明,像极了一个无害的少年。
“大唯国的折刺山。”聂印的眼睛里荡漾着浅浅的笑意,并不愉快的往事,现在说来,竟然特别愉快:“怎么?怀念起你第一次干的坏事?”
“我那是正常反应。”邱寒渡没话找话:“谁看见条大蟒蛇不害怕?当然,除了聂医生你,我十分怀疑,你,根本不是人。”
她想用说话来分散烦燥的情绪,却是越说越烦燥,索性住了嘴,闭上眼睛压下纷乱的思绪。像是某种动物的本能,地震来了,会烦燥。她此时就有些莫名心慌气燥,就那么在水里晃个不停。
蓦地“啊”一声,踩到一个尖硬的石子。清澈的水里立时散出一丝血的殷红,很淡很淡……
聂医生瞪一眼邱寒渡:“过来,我看看你的脚。”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惹祸精哪,没有他,该怎么活?
邱寒渡站在水中央,婷婷玉立,一动不动,任由鲜血丝丝漫涌:“小事儿,不打紧。”仍是蹙着眉头,天生被人迫害习惯的心思,异常燥动不安。
聂印也将衫摆打了结,脱了鞋子下水,直直朝她走了过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拉她上岸:“一点也不听话,你根本不如羞羞乖。”
羞羞真的是折刺山里的一头大狗熊,并非聂印随口胡诌。那狗熊曾经一见聂印,便收敛了野性,还做出很可爱的动作。用爪子遮脸,好似很羞怯的样了,是以聂印就给人家起了个“羞羞”的名字。
后来每次聂印进山,韦大小姐便取笑他,说他什么小动物都捡回来,怎么不捡个姑娘回来?果然,他不负众望,就真的捡了个惹祸精回来。于是韦大小姐哈哈大笑,非说邱寒渡是大狗熊羞羞脱了皮变的。
若是往常,就算邱寒渡的性子再是冷淡,也非得回应两句。可今天真真是反常,就那么任凭聂印拉着她上了岸,再任由聂印替她脚上的伤口上药。
“怎么魂不守……”聂印话还没说完,就被邱寒渡冷冽的手势阻止。
她猛地扭头四处望了望,目光凝重。半响,才转过头来:“聂医生,你觉不觉得有种很奇怪的声音?”
“是风的声音。”聂印不以为然:“你整天疑神疑鬼,还老说我是安什么鬼东西的手下……”
“不开玩笑。”邱寒渡秀眉紧拧,神思微凝,那是一种自小培养出来的对危险的警惕:“不看落日了,我们赶紧去采了药就打道回府。”
她说动就动,完全不在意脚上被尖石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