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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邪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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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对世间的一切,都有了兴趣。她蓦地顿足,停下,用力将他扯进一抹阴暗之中,然后用一个热烈的吻,将他炽热的呼吸堵住,让他透不过气来。

    没有思维,没有语言,甚至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就那么将嘴唇堵了上去。

    她那么主动,双手绕上他的脖子,热烈相缠,声音里竟有着破碎的呜咽,抑或是愉快的呻吟……

    仿佛前世今生都不曾遭遇过的一种激情,就那么呼啸着将她席卷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惯冷静的头脑,忽然就爆炸了。这一刻,她亲吻着他,就算身后有个定时炸弹要爆炸了,她也只想亲吻他。

    炸吧炸吧,即使下一刻化为灰烬,她也只想和英俊少年一起灰飞烟灭。

    好喜欢他嘴里的那种味道,像露珠和山林的味道,淡淡的,清香的味道。

    无比熟悉的味道。熟悉了好久好久……

    她香甜的舌头,挑逗着他每一根神经,主动的,攻击性的,缠绵悱恻的……这是一个真正的法式舌吻,不用去回想曾经所受过的训练,那些技巧在此刻毫无作用。

    那是一种本能。

    一种缘于爱的本能。

    最最诱惑,最最**,最最回归本真的本能。

    内心里,一直在抗拒,一直在逃避。哪怕在孤岛的时候,她仍旧纠结到死,无法完全投入。

    却在此刻,豁然开朗。

    她修长纤细的身姿,在他怀里扭动。他很高大,但她也不矮,一切刚刚好。

    正如这夜的月光,不明也不暗,朦胧中显出清澈,清澈中又带着迷茫。

    亲吻,那么热烈;拥抱也那么热烈。

第五章 独一无二

    仿佛积攒了千年的热情,都在此刻喷发了。

    谁要管世俗?

    谁要管孩子?

    谁要管体内的毒?

    今朝有酒,今朝就醉吧。反正她是他的王妃,占不占位置都是他的王妃。

    等有一天,他成熟了,她就老了。可是,那又怎样?眼前这个少年,几乎是倾其所有,耗尽心血,来博她一笑而已。宁愿涉险,宁愿使尽招数,也只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问她:“寒渡,好玩吗?”

    寒渡,好玩吗?

    他是用命在陪她玩,好似全世界,就她一个人重要。

    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那种被人爱,被人捧在手心里宠溺的感觉,让人心都碎了。

    在这一刻,她想不到别的,只想抱紧他,亲吻他。

    却忍不住泪如雨下,哽咽地继续亲吻他,牙齿碰着他的牙齿,也无暇顾及,只是想好好亲吻他。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流进他的嘴里,咸咸的味道,还似乎有些苦涩。

    如何能不苦涩呢?

    他这一路是如何耍赖皮,如何连哄带诱,才将她紧紧捆绑在他的身边。

    就算很快,她要成为他的王妃,他都一直觉得她的心特别远特别凉。

    就算在荒岛上,那样相依为命的日子,她都不曾真正对他敞开过心扉。

    就算一次一次遇到危险,他们一次一次同生共死,他依然不曾真正如此刻一般,走进她的内心。

    却在此刻,在他快要黔驴技穷,江郎才尽的时候,她如暗夜中最美的花朵,悄然绽放。

    他的声音压得那么低那么低:“傻瓜,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难受。”

    她嘤咛一声,呜呜咽咽:“下次别搞这么幼稚的事了……”

    他的嘴唇碰着她的嘴唇,说出的话,也是模模糊糊:“哪里幼稚了?虽然我不会玩转什么天空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东西,但我可以带你出来偷东西啊……是不是很好玩?”

    少年惦记上了这段话,誓要跟什么现代化的男人一争高下。

    “……”邱寒渡真的想骂人啊,心却柔软得像一团棉花,捶着他的胸膛:“谁说我喜欢偷东西?”眼泪还在流,竟在说这么搞笑的事。

    少年赶紧认了错:“好好好,是我喜欢偷东西。可是,惹祸精,好玩吧?”他狡黠的眸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那么潋滟的光,那么明亮的光。

    他的嘴唇再次压了下来。这是他最熟悉的一个游戏了,乐此不疲,游刃有余。

    他们不再说话,话是多余的,眼泪也是多余的。

    他紧紧拥抱她。

    她几乎陷在了他的身体里。

    她的腰肢如水草一般柔软,摆动,那么妖娆。

    ……

    她忽然孩子气地推开他:“先办正事吧?”

    “嗯,再没有比这个更正的正事了!”在他的眼里,能让惹祸精高兴,就是最正的正事了。

    她佯作怒色:“我说真的。”

    他立刻投了降:“好!”他亲昵地凑在她的颈窝里深深闻一口,像个采花贼:“好香。”

    她的脸红了。滚烫。心怦怦跳。

    月色再次躲进云层,少年的吻又排山倒海地席卷过来,怎么吻也吻不够,仿似饿了八百年的小兽,又或是渴了八百年的鱼……

    后来到底是怎么将那块玉佩栽赃给林以修,是怎么趁着夜色出城直奔北灵山,又是如何再次神不知鬼不觉避过侍卫的耳目回到山上……一切的一切,都是混沌的,都是迷糊的,像在做一场梦。

    包括在毒发时间应该发作却没有发作这件事,她也忘记了。

    如一个初恋的少女,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某种幸福的光芒。

    赶回北灵山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来等着看日出了。彼时,天还没亮,有一条红色的金线浅浅地画在深蓝的天幕上。

    所有人都看出,这两人出去一趟,再回来,已是多么不同。

    若是往常,邱寒渡不会那么依恋地将头靠在聂印的肩上。可此时,她跟平时一样安静,却像只小鸟般依偎在他的身旁。

    脑袋轻轻歪在他的肩上,眼睛看着前方。

    偶尔,聂印会侧头看她一眼,唇角的宠溺不言而喻。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动作,并不是要做给谁看。在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

    秦俊的眸色更加黯然,某种怦然心动后的失落,像一条绳索勒在他的脖子上,他竟然有些呼吸不匀。

    回到印王府后,聂印一点也没耽搁,收拾妥当后立时赶去太子府。

    去了一趟北灵山,当然就顺便采药了。他心里一直还惦记着涅康身上的余毒,只需最后一次,涅康即可痊愈。

    他替涅康把了脉,眸色越来越暗,眉心拧得越来越紧。

    涅康见此情景,只当毒性加重,竟然安慰起聂印来:“印王爷不必介怀,人命天定,若是难以治愈,就罢了。”

    涅康消瘦的容颜渐渐复原,眉梢眼底俱是难以言表的光彩。

    聂印更加疑惑地望着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再次把脉。良久,他才站起身,一语不发踱向窗口,拧着眉头望着窗外发愣。

    涅康站在他身侧,也望着窗外,轻叹了一声:“王弟,大哥对不起你。”

    大哥?聂印一愣,立时就明白过来,涅康以“大哥”自称,自是因为把他当成比其小的皇弟了。

    聂印是皇帝和秀妃的亲生儿子,这在宫里已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当年秀妃和景后那段纠葛和斗法,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人人心里知道,却是人人不敢开口。这也正是涅风为何非要置聂印于死地的原因。仅是民间传说的“真龙天子”,还不足以威胁到涅风的野心。

    如果聂印是真正的皇子,那又不一样了。之前的种种假象,必是要迷惑众人的视线,最终登上皇位的人,当然就是这位从天而降的印王爷。

    以涅风的野心,他又如何肯放任聂印越坐越大?是以便有了北灵山上那一场毁灭性的屠杀。却不想,一切也不过是替别人做嫁衣罢了。

    见聂印仍旧沉默,涅康神情萧瑟,极致寂寥。母后与亲弟弟,联手要铲除他的救命恩人,让他情何以堪?他甚至连出来说句公道话,都做不到。

第六章 盘根错节

    秋日落叶漫舞,来灵国的时候,似乎还是春天,一晃,竟然秋天已至。

    聂印的冷眸一直注视着远处飘飞的黄叶,心思沉重,眉头不展:“恭喜太子殿下,你身上的毒,已经全部清除。”

    涅康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惊喜,只是负手而立,淡淡道:“多谢王弟全力相救。涅康得以存活,必然记着王弟的救命之恩。”

    聂印手臂一挥:“不,太子错谢了。我的确是在替太子殿下解毒……不过,当日并未完全清除。”他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太子殿下竟然不治而愈,你说是不是太奇怪了?”

    涅康讶异道:“王弟的意思是,我身上已经没有毒了?完全好了?”他扭头瞅了一眼聂印带来的药,还端端正正放在桌上,蓦地明白,为何王爷的脸色会那么差。

    “是,完全好了。”聂印的表情有些讽刺,竟然,就不治而愈了。

    如果之前,只是没有根据的怀疑,那么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绝不可能是涅风下的毒。否则断没有悄悄替他清除毒素的道理。

    那么,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呢?到底又是什么目的?

    仿佛每一条都是线索,却又似乎每一条线索都断了。

    涅康苦笑:“王弟,你总不会怀疑是我自己下的毒吧?”作为太子,受了一个王爷的奚落,还能表现得如此亲和,不得不说,他的修养极好。

    聂印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盯着涅康的眼睛,良久:“看来我对于皇宫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我一直以为,所有的皇宫,都该是大唯国那样干净。”

    的确,大唯国在进行过一次对“细作”的大围剿后,官员们都变得兢兢业业,而皇宫里更是干净得跟泉水一般透明。

    大唯国皇帝季连修,至今未立后,后宫形同虚设。可就这样,也没有官员敢再上折书表,恳求皇帝如何如何充盈后宫。

    季连世家的家风,堪称天下典范。

    聂印此时才发现,灵国的混乱,皇宫中的争权夺利,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他一时大意,竟然卷入了纷争。

    涅康怅然,抬手一指这东宫华丽的宫殿,声音无限寂寥:“王弟,也许我说了你不信,这东宫谁要想坐,只要皇上允诺,我立时便心甘情愿让位。”

    他似乎已不是第一次,如此表达。

    聂印从涅康身上不露痕迹移开视线,以他看人十拿九准的自信,竟然对眼前的男子看不透彻了。并不是因为对方说不在意皇位,不愿意当太子,而是一种感觉,一种莫名其妙想要去相信对方的感觉。

    如果对方不是本身的确清澈无诟,那就是天下最可怕的敌人。一个敢在自己身上下毒,然后渐渐剪除异已的敌人。

    可是,聂印仍旧选择了相信太子。不是他与太子有多投缘,而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尽管,有时候错误的判断,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

    排除太子自己下毒,那么景后更不可能了。她疼爱涅风的心路人皆知,甚至还起了用涅风换下涅康的心思,试问,这样一个母亲,她有什么理由朝涅康下毒,然后栽赃给涅风?

    况且,太子的毒,还会引出一个神通广大的“真龙天子”,这更不可能是景后所为。绕来绕去,又重新绕回了原点。

    秀妃!

    一个他始终无法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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