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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寒渡媚眼如丝,瞄了一眼少年英俊得有些不像话的脸,吃吃地笑,十万分好心地告诉他:“本来是活结,你一扯一扯一扯,就扯成了死结……”
少年满头大汗,笨手笨脚,眸色潋滟得像是春日里开出的第一朵桃花。他看着这枚解药正幸灾乐祸笑得开怀,狠狠磨牙,下一刻,双手并用,再加牙咬。
“嘶”一声,衣裂。
天色已经亮起来,只因为这里是内室,光线仍旧幽暗得迷离。
她优美的锁骨,修长的颈项,一下就那么暴露在他本已潋滟的目光之中。
半遮,半掩,露出一方雪白的香肩。
如此致命的诱惑。美,美得让人窒息。
他的吻再次火热落下,从她的下巴一路沿着锁骨侵袭,吸吮,用牙齿细细咬噬,有时候咬痛了她……那一声长长的吟哦,将他的心都吟碎了……
青丝散了满枕,她像一朵盛放的睡莲,在无约而来的时刻,绽放得美艳绝伦。
他褪去了她的衣衫,她也褪去了他的衣衫。如两个初生的婴儿,一起赤条条来,再一起赤条条走。
他的人生,纠缠了她的人生。
他的身体,纠缠了她的身体。
他的心,纠缠了她的心,他多么爱她。尤其这一刻。
亲吻,爱抚,宠溺她,占有她,在她的身上牢牢打上他的印记。
她多么爱他。尤其这一刻。
被宠溺,被呵护,被炽烈的爱燃烧,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仿佛穿过幽暗的岁月,千年万年,只为了和少年这般惊鸿一遇。
一如荒原上开出了隔世的小花。
在他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她以一生中最美的姿态迎接他的到来。她紧紧抱着他,纠缠他,依恋他,迎合他。忽然泪流满面,用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
泪,滑落下来。是喜,连曾经的纠结都忘了。原来她那般赤诚地爱着少年,怎么之前都没发现?
真的爱啊。几生几死,只因有他。
灵与肉,如此干净。
挥汗如雨。
欲仙欲死。
沉沦得那么彻底。
少年将头深深埋在她的秀发中,低低呢喃:“我怎么把你弄哭了?”他撑起身子,深深凝视她的脸。一低头,细细吻去她的泪水:“寒渡寒渡……”
她哭着,却又笑着,连“不要招魂”都忘了说。
他拥着她,仍旧不肯放手。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解药:“你好了?”话一出口,方知有歧义。
果然,少年的赖皮劲儿又上来了,更粘她更腻她:“没好。”一个热吻再次席卷,不管不顾,不眠不休。
天塌吧。
地陷吧。
万物无声。
……
少年脸上的乌紫已退去,眸色那样清澈。
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说,你是不是故意中的媚功?”该算的账,还得算。
少年呲牙,连呲牙的表情都那般得意:“惹祸精,你脑子有问题,这还有故意一说?”他拍开她的手,顺手捞过她,继续享受她的软玉温香。
邱寒渡哪里肯信?拧眉,嘟嘴,目光里全是疑问:“你明明有防范,一切明明就在你的掌握之中,设计之中,你怎么还会中媚功?”
少年气得一个崩指弹过来,弹在她脑门上:“笨惹祸精,你把我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这也关我的事?”邱寒渡气结。
“怎么不关你的事?”吃饱喝足的少年,精气神十足,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牛:“你要是早让我有点抵抗力,我能栽得这么惨?那媚功幸好不是针对我的,否则我哪儿等得你来,早就经脉尽断而死。”
“……”一个破媚功,有没有这么厉害?邱寒渡持保留态度。
第一章 一眼万年
冬日凄寒,万物消沉。
一夜之间,印王府里冷得处处都结了冰,连湖水都不再是往日碧绿的颜色。
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队侍卫,个个高大魁梧,面色凝重,手持长剑,将王爷的院子封锁起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正堂内,萧瑟沉寂。
一个男子只穿了亵衣,被五花大绑捆了,像只粽子般躺在地上,嘴里被东西塞住,呜呜发出求救声,眼珠子死死盯着不远处。
他盯着的,是一个身穿杏色单薄衫子的女子。那女子低首垂眸,灰头土脸,双手反剪着被绳索绑牢。
她渐渐抬头,目光中露出一丝厉色。恨意填满双眸,注满胸腔。她终忍不住,向那男子扑去,泪流满面,声音嘶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绝望如lang涛卷来,她的心如坠冰窖。
男子仍旧呜呜的,作声不得。
女子目露凶光,用脚狠狠踢着男子,一下一下,却仍不解恨。
不知什么时候,堂中多了一个身长玉立,风流潇洒的墨衫男人,挺拔的身姿,如傲岸的松柏。他一身墨绿锦袍在身,腰缠翠色腰带,面上薄染春意。
他眸色潋滟,仿若湖面的波光随春风一吹,微微荡漾起涟漪。高挺的鼻梁,眉心微拧,似笑非笑的嘴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却凉薄得很。
说出的话,更凉薄:“这一日的夫妻百日的恩,你这么对他,不好吧?”
如惊雷轰顶,又嚎又踢的女子,全身一震,动作停了下来,却不敢回头。
那凉薄的男人,戏谑地跟她打了个招呼:“紫罗姑娘,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多么讽刺。紫罗缓缓转过身来,泪眼婆娑:“你……好狠……”心痛如绞,她曾是那么爱他。可这一次,她却被他设计了。
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她yin乱王府,在王爷的床上,和一个小厮偷情。
这是多么没有逻辑的笑话,可是发生了,真真实实发生了,人证物证俱在。
她百口莫辨,无言抵赖。
不止如此,如果被人知道,她用的是百合宫的媚功,一定会被抓起来,活活烧死。这是各国的禁忌,一旦被查实,必死无疑。
她为了爱他,连师傅都背叛了。如果不是她的背叛,师傅纤雪枝不会死得那么惨。
只是因为那一眼万年啊,酿成了多大的错。
她还是一个细作的时候,潜伏在大唯国曾经的皇后韦大小姐身边。她在皇宫里,遇上了他,只一眼,就爱上了。
那时,师傅纤雪枝最信任两个人,一个是紫罗,另一个是蓝蝶。紫罗因为面生,被派到皇后身边,当了贴身宫女。如果不是紫罗爱上聂印成了异数,韦大小姐的性命堪忧,那一局的胜负难讲,初建的大唯国风雨飘摇。
一眼万年。
因为爱他,她孤注一掷,拼上了师傅纤雪枝的性命,以及师姐蓝蝶的性命,只为了换取一个留在他身边三个月的机会。
那时,她以为,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足够俘获他的心。却不料,三个月的时间,她总共只见过他两次。
她隐忍着,循规蹈矩,苦苦哀求继续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作为一侍女存在,只要可以见到他,就足够。
她为了聂印,多么义无反顾。她相信,总有一天,聂印会爱上她的。同时,她竟然意外发现,聂印正是灵国秀妃娘娘的儿子,这是多么震惊的消息。她转投了秀妃娘娘,愿为其效命。秀妃娘娘也答应了她,让她做王爷的妃子。
即使不是王妃,只是一个侍妾,只要是王爷的女人,那又有什么关系?她有信心,能把王爷牢牢抓在手里。
可是,他竟然捡了一个女人回来,一住就是一年。然后他爱上了那个女人,却把她赶走了。
那么痛,她发誓,一定要让那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秀妃娘娘是讲信用的,在那个女人离开王府后,将她安排在一众侍女中,掩其光华。直到确认了许多女子都得了王爷的滋润,紫罗才低调出马。
她算不得百合宫的门徒,也算不得将媚功练得炉火纯青,可是用来对付一个心绪低落的男人,已然足够。
她确定,看到的,必是聂印。
为什么清醒之时,却是与那个长得胖墩墩的圆顺儿在苟合?
她终是沉不住气的,竟然尖叫出了声。
明伢带人闯了进来,以为发生了大事,就那么撩开了罗帐……
在王府里,侍女与人通奸是大罪;侍女与人通奸,居然还是在王爷的床上,这是大罪中的大罪。
那么,王爷去哪儿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自以为设计了王爷,却不料,反被王爷给设计了。
她设计他,是因为她爱他,那么单纯的目的,有什么错?他不是王爷的时候,她爱他。他是王爷的时候,她也爱他。她到底错在哪儿了?
她无比凄惶地看着他英挺的五官,那完美如雕的侧颜,就像一个深刻的烙印,烙在她的心上。
他负手而立,唇角漫出一丝凉薄又戏谑的意味儿。
她再次颤声,泪如雨下:“王爷……你为什么那么狠,这样毁我清白?”
满室凄楚之意。
印王爷却是骤然朗声大笑,像是听到一个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个用媚功害人的女子,也配跟我说清白?”他面上带笑,眸底却深寒:“尤其是百合宫的媚功,要怎样才练得成媚功,本王倒是想请教一下紫罗姑娘。”
紫罗霎时脸色惨白,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跌倒,瞠目结舌。
聂印面上的笑容,一寸一寸隐去,冷霜却一层一层染在了脸上:“紫罗,你以为有我母妃当靠山,本王就不敢拿你怎样?”轻蔑的意味那么浓烈,显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紫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触到地上被绑成粽子的男人,心冷如冰。
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时是与无数男子交欢的情景,**无度;一时又是在那样简洁的小院里,她等他采药回来,替他磨药。yin乱与纯洁,富贵与清贫。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
第二章 凉薄透心的王爷
采华低着头进来奉完茶,不敢侧目,退了下去。
聂印坐在垫着华丽软垫的椅上,端起茶杯,用茶盖拂着茶汤,一下两下,悠然自得。茶色清淡,浓香扑鼻。好一会儿,他才将茶杯放至唇边,浅啜一口。
仿佛此间,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他无视紫罗惨白的愤恨,只是薄唇微勾,泛出一丝淡淡的轻蔑。
他放下茶杯,用手轻拍了两下,一张脸淡笑得邪魅不羁,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蛊惑人的邪恶味道。
很快,一个高大的侍卫将丫头蓝叶提拎上来,扔在地上。蓝叶惊恐地望着周围的一切,不知为什么忽然就变天了。她双手被反剪绑着,见了王爷,泪啼涟涟:“王爷……你要替蓝叶作主啊……”
那样娇滴滴的声音,嫩声嫩气儿,忒让人心颤。只可惜,她遇上的是一个凉薄透心的王爷。那王爷根本不懂怜个香,惜个玉,只恨不得狠狠收拾一下这拨女人,看看这一个个的,还敢不敢打着秀妃娘娘的幌子作威作福,都自以为是当王妃的料。
凉薄王爷开口了,一开口必是杀技:“蓝蝶的妹妹也来了,本王的王府里,看来真是卧虎藏龙。”
蓝叶的脸一白,哭泣声立停,脸上的表情惊诧到了极点。
紫罗的脸更白,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