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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开口了,一开口必是杀技:“蓝蝶的妹妹也来了,本王的王府里,看来真是卧虎藏龙。”
蓝叶的脸一白,哭泣声立停,脸上的表情惊诧到了极点。
紫罗的脸更白,像看到鬼一样惊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全身都被冰冻了。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她让师姐蓝蝶的亲妹妹蓝叶,混在一众侍女中先行探路。毕竟,王爷跟她之前就有嫌隙,她不想一来就打草惊蛇,让王爷有了防备之心。
没想到,蓝叶竟然是第一个得手的女子。
像王爷那样精于算计的人,若不是遭遇娘亲死于非命这样的重大打击,又加之即将要大婚的公主也跑了,心情苦闷,也许绝不会如此轻率地让一个丫头上他的床榻。
她问了蓝叶许多关于王爷的细节,蓝叶都一五一十地答了出来。
之后又有许多女子相继与王爷有了亲密关系。每个人说的细节都那么吻合,完全一致,关于王爷手臂上的那个胎记,关于背上的无数条伤痕。传说那是在北灵山遭遇涅风的围剿,被树枝刮伤又或是跳涯留下的。
紫罗疑虑尽去,这才敢亲自上阵。却不想,印王爷从那时,已经布局等她自投罗网。
天罗地网,这么大手笔,只为了捉弄她,让她出丑,毁尽名节。紫罗咬了咬牙,泪眼朦胧。
蓝叶的眼泪滴滴滑落,跪着向王爷脚边慢慢爬去:“王爷,王爷……求求你饶了蓝叶,蓝叶并没有坏心思,只是想侍候王爷左右,永远当一个侍水丫头啊……”
印王爷淡淡一笑:“哦?可我怎么觉得,你是想给你姐姐报仇呢?”面色带笑,眸底冰寒:“你接近我,是希望我有一天能带你去韦大小姐身边,然后侍机对她不利,以报你姐姐死去之仇。”
他的语气那么笃定,好似即使冤枉了她,也无所谓。
当然,他并没有冤枉任何人。蓝叶的确是这么想的,接近王爷,然后总有机会接近韦大小姐,那时,再杀了韦大小姐替姐姐报仇。
可是,她却在短短的时间里,喜欢上了印王爷。最近正沉浸在小女儿思春的状态里,想着那夜的缠绵,几乎都要忘了报仇这回事。
竟然,就这么被王爷看穿了。她哭着摇头,很伤心:“王爷,我……不报仇了,我真的不报仇了,只求王爷可怜蓝叶,让蓝叶从此跟着王爷……”
紫罗愤恨地瞄了一眼蓝叶,没说话。
聂印缓慢的语调,声音悠悠的,那个笑也无尽嘲讽:“你以为那夜是我,所以对我死心塌地了?”他斜斜地坐着,一副风流样儿,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邪妄的慵懒感。
蓝叶睁大了眼睛,以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面前凉薄如水的男人:“难道不是?”
聂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莫测高深地看了一眼紫罗,语气凉凉的:“你问她,她应该知道”
蓝叶慌了,这代表什么意思?她的手反剪着被绳索绑了,使不上力,几乎是连扑带爬:“紫罗姐姐,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
紫罗方知自己爱上的男子,其实是个心思奇毒之人,完全没有怜悯之心,完全没有温度。
对,怎么忘了?他曾经总说,只有动物是纯洁的,最肮脏的就是人和人心。所以他对每一种动物都特别好,见到受伤的动物就往家里带,替它们治伤,再放它们回山林。
她曾以为,他那么善良。
她看错了,以为能为韦大小姐拼死拼活的人,那必是热心肠的男子,却不料,他是冷的,一丁点温度都没有。
可是,她还是爱他。越爱他,所以越恨。她的手一寸一寸捏紧,低头,蓦地冷笑:“王爷的意思是,跟你上床的人,不是他,是地上这个东西。”
那地上被绑着的,正是在王爷床上与紫罗苟合的圆顺儿,此刻听到提起他,不由得像蚯蚓一样在地上蠕动,嘴里发出呜呜声。
天知道,他明明赌输了钱后郁闷难当去喝花酒,怎么醒来就在王爷的床上了?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蓝叶一声尖叫,摇头痛哭:“不!不是这样,你们骗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个像猪一样的东西?
明伢急匆匆奔进堂内:“回禀王爷,秀妃娘娘驾到!”
印王爷站起来,伸个懒腰,目光渐渐凉下去:“本王正要去请她,她却来了,很好。”他大步走出去,行走如风:“把这几个人给我看好了,不然一会儿我没有礼物送给我母妃,哈哈哈……”一声长笑,那般得意,也那般苍凉。
原来他的心底,对母妃从来都是带着恨的。一种莫名的恨,生根发芽。恨她遗弃?恨她心思深沉?还是恨她将他找回宫,却让凤喜无故遭遇了祸事?
他向秀妃行了大礼,以儿子的身份。却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表情依然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却是更疏离更冷漠,一种无法跨越的沟壑。
“儿臣有礼物要送给母妃,请!”聂印淡淡地笑,笑里藏着一把伤感的刀。
第三章 媚功是个亡国的玩意儿
少年比邱寒渡想像的强大。迎来送往,姿态潇洒。那是一种强者的表现,想干嘛就干嘛。一切想要算计他的人,都被搞得灰头土脸。
包括秀妃娘娘在内。
邱寒渡在内室中,能清楚地看到外间的一切,也能清楚地听到外间的一切。怪不得少年总说,仲明哥哥动静太大,十万分影响他的定力。
她几乎要笑出声来,那么愉快。这笑容里,饱含了太多心满意足。
就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就跨过去了。再回头看时,仿佛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望着那一堆被撕碎成布片的衣裳,脸又红了。
她穿着纯白色的轻衫羽衣,最上等的丝绸,柔软地贴在身上,像一只被养在深居中的金丝猫。
腰和腿都还隐隐泛着疼,其实全身都还酸痛着。却,甜蜜。那甜蜜由唇角漫开,好似绽放出一朵花儿来。
舌尖,也还残留着少年的味道。
心有所属,身有所属。
她重新倒在床榻,拥了锦被盖在身上。一种熟悉的好似山林的气息,扑鼻而来。
她闭了眼睛,开心得像个孩子。睫毛弯弯,微微地颤。
蓦地,一个高大的身躯就那么压下来,嘴唇,贴近,却并未挨着。气息吹拂她的脸,热热的,声音也哑哑的:“惹祸精,我回来了。”
她仍旧闭了眼睛,装睡,嘴角却不由自主弯起来。
他的嘴唇覆盖上去,交织着某种湿润清新的气息。手也不闲着,伸进被子里掐她捏她,直到她咯咯笑出声,装睡装不下去了。
他翻身上榻,躺到她身边,笑嘻嘻地宣布:“惹祸精,你是我的了!”
她斜眼睨他:“谁说的?”
“哎哎哎,”他气得很,坐起身:“你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你你你,你刚刚……咳……那什么……”他赖上她了,一张俊脸满满全是赖皮样儿。
邱寒渡瞪他,眼里有着不可思议:“那什么?你你你,应该是我找你负责任好不好?”
少年忙点头,扯过她,好生委屈:“我等你叫我对你负责,等了半天了,可你没有自觉性啊,所以就轮到我找你负责任……”他叮嘱得十万分郑重:“惹祸精,你记住,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邱寒渡气结,觉得这句话好熟。
少年意气风发,眉梢眼底都是蛊惑的笑意:“惹祸精,你快活吗?”
快活!快活得很!
她的手蓦地扼住他的喉咙,微眯了眼:“百合宫的媚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像一只多疑的狐狸,嗅着他清冽的气息:“我总觉得,我被你设计了。”
所有的人,都被少年设计着。
她也是被设计的一部分,隐隐笃定。
少年如藤蔓般缠上身来,压制得她动弹不得。她本来是有足够的时间反抗,可是无力,全身就那么软倒在他怀里。
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你放开,我有话问你。”
“嗯,好,你问。”少年孜孜不倦,手没停下来。
她恶狠狠的:“你又中了媚功?”
“啊?”少年愣一下,立刻点头:“嗯,对,惹祸精,你很聪明。”
她哈哈笑起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骗子!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哎哎哎,惹祸精,你是狗么?这么喜欢咬人。”少年苦着脸,揉着被咬疼的肩膀:“媚功很厉害的,你还小,不懂……”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兴趣盎然:“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我看紫罗那倒霉样儿,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没什么了不起?”少年一个崩指弹过来:“不知天高地厚,那东西是要亡国的。”
邱寒渡眨眨眼:“怎么个亡国法?媚功不就是那个……那个啥……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少年抱个满怀,鼓励地看着她,眸光荡漾:“哪个啥?”
她伏在他的胸口,脸红红的,嘴儿也红嘟嘟的,手一下一下在他胸膛上打着圈:“青楼女子在床上取悦男人,谁不是学了几手绝活?千百年来都如此,就算皇宫里的那些嫔妃们,谁不是暗里藏着春宫图?要说这东西亡国,绝对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少年不笑了,只是双臂将她环紧:“你说的,那只是普通的技巧,连普通媚功都谈不上。百合宫的媚功,是一种邪功,控制人的意识。传说当年百合宫主月离使这**,可以完全将帝皇控制成傀儡。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会亡国?”
“真有这种功夫?”邱寒渡十分讶异,以为那是小说里杜撰出来的东西:“既然那么厉害,那为什么月离又会失败?”
少年魅惑一笑:“你猜!”
“……”邱寒渡又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嘶!”少年吃痛,双臂一紧:“坏东西!”
“你才是坏东西!这也叫我猜,我从哪里猜起?”邱寒渡嘟了嘴,模样娇憨可爱,再也找不见曾经那一丝一毫尘封的冰冷。
“媚功当然是从床上猜起,”少年又一个崩指弹在她的脑门上:“笨惹祸精,你想想,媚功对哪种人没用?”
邱寒渡揉了揉脑门儿:“对女人没用。”
“还有呢?”少年笑得邪恶,眸子漆黑。
“对不是男人的男人没用!”邱寒渡本是顺口一说,却忽然顿住:“啊,太监!”
“我们家惹祸精真聪明!”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还在她的额头奖励一个吻:“月离的确是死在太监手上的,那些江湖上所谓的正义之士,其实大多都被月离控制了,只有几个意志力超强的最后顶住了压力,和一帮太监将月离斩于刀下。而其中一位少年豪杰,正是季连少主的爹爹季连漠北。”
她颓然扑在他的胸口,下巴抵着他:“转来转去,又转到季连少主那儿去了啊?”
“你说对了,月离死后,百合宫几乎一夜之间就瓦解了。江湖之士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追杀这帮害人的东西,结果倒是安生了一阵。数年之前,这破功又出来害人了,害的便是季连少主。”少年少有的正经,俊颜冷凝:“那个女人叫纤雪枝,爱季连少主爱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