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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误会了,浅笑,声音清冷,却吐字清楚:“我不是说这个……”她在组织语言,想要跟他讲她是如何到了这个世界。她怕哪一天,像刚才一样,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永别了。她该多么遗憾?
她仰起头,望着他依然有些焦虑的神情:“我刚才,的确是差点死了。因为我看到安远乔,他在嘲笑我,说我掉到了蛮荒之地,没有解药配方,也没有先进的科学。”
又是安远乔!少年按压住怒火,好看的嘴唇抿成一线。
她眨眨眼睛:“喂,听到没有?我是掉下来的。”
“我会不知道你是掉下来的?”聂印浓浓的不悦:“关那个该死的安远乔什么事?”
“他的确该死,所以他死了。问题在于,其实我也死了。”邱寒渡说得十分认真。
聂印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那我现在看到的是鬼?鬼当了我的解药,和我又是呕气,又是嘻笑?”他是宠她的,以自已的方式。
他是不够成熟,但他仍然宠着她,放任她,就算她不是第一次,只要她心里想的是他,他也就不计较了。谁叫他喜欢她呢?
如果说之前还有那么一丁点小小的计较心思,也在这样一场生死考验中,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邱寒渡眉目分明,眼里擒着促狭的笑意:“我是鬼,你怕不怕?”
“怕!”聂印赤红的目光,染上浓浓的笑意:“鬼,咬我一个试试。”
邱寒渡哈哈笑起来,真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忽然之间又觉得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实在不是重点。就好像曾经那些纠结的一二三四五点,重要吗重要吗重要吗?
死掉就死掉了,灰飞烟灭,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她拍拍他身上融化的雪:“走吧。”声音很轻快,步子也迈得轻快了些。
她挽着他的手臂:“带我去看看龙飞飞。”
少年酸得牙齿都快掉了:“什么时候你们这么好了?龙飞飞……还直呼其名了?”
她瞪着他,嘟嘴,扬了扬眉,笑容却绽放在唇间:“他帮你救了……你的王妃,你不该感谢人家?我不该感谢人家?”
少年双臂一搂,将她抱起来又放在地上:“这还差不多……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王妃……懂了?”
她咬着唇,傻乎乎地点头,还不忘谈着条件:“那你得尊重我。”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你说说,怎么才叫尊重你?”
“让我照顾龙飞飞。”
“不行!”一个崩指弹过来:“想都别想!”
“我冤枉了人家。”邱寒渡努力悔过,心里保证以后再也不拐着弯弯肠子揣度人。
“他活该!”少年恢复了嫉妒的本性:“谁叫他鬼鬼祟祟?”
“他不鬼鬼祟祟,我可能死了。”邱寒渡努力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
“不用你,我能照顾他。”少年莫测高深地笑了,自己累点儿没关系,可不能让情敌和他的惹祸精擦出火花来……
第十三章 闪闪发光的情敌
聂印终究是嫩了点,空有一副美好蓝图,以为自己多出一份力,就能阻挡情敌和他的惹祸精发展友情的脚步。
显然,他错得离谱。他错在没了解清楚邱寒渡的成长背景,一个从小缺爱的孤儿,长大又遭了背叛。以前当特工的时候,出任务只喜欢单打独斗,并不喜欢团队协同作战。因为她的同伴都很冷酷,遇到危险考虑的都是自身安危。
所以在她醒转过来时的第一反应,并没有立刻关心龙飞飞的伤势,而是用那些拐弯抹角的曲曲肠子在揣度对方的用心,伤得人家体无完肤,伤得人家连小厮都看不过去了,骂她“狼心狗肺”。
邱寒渡在鬼门关一圈一圈转着的时候,脑子里就不断地闪现着安远乔的冷酷,那恨不得她死的样子无比狰狞;另一边又交叠重现着龙飞飞用身体替她挡箭的情形,那可是血肉之躯啊,舍生取义的壮举堪比董存瑞。
要说她不感动,绝对是假的。她的心也是肉做的,而且她并不是生来就那么冰冷的气质。
那颗心,在大小伙子贤真骂她“狼心狗肺”的时候,就化成了春风吹拂柳枝条中的柳枝条了。
与情爱无关。
竭力要做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这是邱寒渡这一阶段的目标。
少年倒是想拦着呢,可敢吗?一拦着,那就要被扣个“不尊重”的大帽子下来……
于是,几个人暂时躲在这院里,就成了如今这种诡异的场面。
邱寒渡亲自下厨煲汤给龙飞飞补身体,聂印同学眼巴巴地看着,偶尔能沾点儿光,人家喝汤吃肉,他啃骨头。以前他要求的关于“惹祸精只能给他一个人做菜”成了遥远的传说。
换句话说,被树立成光辉形象的龙飞飞同学,现在脑壳上晕染了一圈像天使一样的光环,坐着睡着,都特别受人待见。
聂印一边尽职尽责地给讨厌的情敌治伤,恨不得手上有根神仙棒,挥一下,这情敌就好全了。不是他多好心,而是人家好全了,他就可以大张旗鼓带着他的王妃走了。
当然,说是这么说,龙飞飞一身是血,傲立风中,站在王府门前等他的样子,已经深刻镌刻在聂印的脑海里。那真的是一个闪闪发光的情敌啊,聂印同学一想起这人,就觉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
贤真跑出跑进忙乎,现在除了亲近他们家公子,那就是邱寒渡了。
这是第一个肯伸手拉他一把的美貌女子,也是他差点就害死的女子。他痛定思痛,深刻反省自己狭隘的思想之后,正确认识了这位传说中的“傲世邪妃”……最后,他发现,他家公子的确是有眼光的,喜欢上的女子真真儿是好得不得了,既不傲气也不邪气。
温婉,善良,还有些俏皮,甚至带着孩子气……咳,这确定是在形容冷魅特工邱寒渡?
鼠标点确定。
比如此刻,邱寒渡一阵风似的卷过来,大呼小叫:“聂印!聂印!快去看黑妞,她醒过来了,快点快点……”
聂印正和龙飞飞坐在软榻上拼杀棋局。两人拼杀气,拼眼力,拼智慧,拼气势,直从棋盘上的交战上升到用目光厮杀。
邱寒渡一进来,便将这诡异的气氛给打破了。她使劲拖着聂印:“快快快,看黑妞去,都昏迷好几天了,好容易有点动静儿……”
聂印将她柔软的腰肢一搂:“走,一起!”
“我我我,你先去,我还忙着呢。”邱寒渡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儿做出无比亲密的举止,毕竟,这是古代嘛,男女授受不亲。
更何况坐在这的是龙飞飞,更是有些尴尬。
她有时候怀疑到底谁才是穿越过来的,聂印那小子现在很有现代男人的范儿了,动不动就要亲一个,搂一个,抱一个,总之不把花枪耍尽他不算完。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可是她自问,和龙飞飞的距离保持得很好,从没做过让人家有一丁点能遐想的事儿。说穿了,她无非是想做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呗。
聂印可不乐意了:“你得跟我去看黑妞,搭把手,打个杂……”
贤真立时蹦出来:“王爷,我去!”
聂印气得心肝突突,表面上却是很绷得住,上下一打量,忒打击人:“你?就你这资质,能搭什么手?打什么杂?”最不待见这小子,差点害死他的惹祸精,还敢蹦出来捣乱。
贤真一听人家瞧不上他,很是丧气,低头,退下。
邱寒渡很不落忍,推着聂印就往外走,还不忘叮嘱:“贤真,今天我用白果炖了鸡,赶紧去盛一碗给你家公子喝,那个补身体……”
“好咧!”贤真立时又高兴了。
龙飞飞从头到尾没说过话,只是静静地用目光锁定邱寒渡。
聂印更是气愤,大手一揽惹祸精的纤腰,又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喊得忒大声:“寒渡寒渡!”
“喂!你招魂!”她咯咯笑。
聂印一听,总算心里有了一丝安慰,这还是他的惹祸精哩,低了头,在她耳边轻言细语:“一会儿我们就走。”
“去哪儿?”邱寒渡不解。
聂印磨牙,狼气森森:“这是龙飞飞的宅子,难不成你还能住一辈子!”
“可是,你王府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咱们得打一个反击战,不能这么白挨了。再说,人家龙飞飞的伤还没好哩。”她仰起头,白了他一眼:“人家救了你的王妃,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哎呦,凉薄的男人哦……”
啊啊啊,聂印的心酥了一片,被打中了萌点。他的惹祸精这段话里,有两个关键词让他特别爽气。
第一个是“你的”,瞧,他的惹祸精是天下最最可爱的姑娘,站位站得如此精准,位置摆得无比端正。
第二个是“男人”,虽然前面那个形容词不太好,但在她心里,他是男人,而不是少年。
啧啧啧,超大的进步,一步登天的感觉无非也就是这样了。
聂印云里雾里,像被灌了**汤,没再说要离开这宅子的话。
反击战就要打响,何必急于这一时?
第十四章 闲散王爷
反击战,要如何打响,这是个大问题。
聂印是个闲散王爷,手上没兵没权,一副挨打相。头上倒是顶了几个漂亮的头衔,“阎王爷”,“真龙天子”,可这些有用吗?
渡云公主差点被烧死,被乱箭射死,可是没有证据,那些个令牌,也只能猜测是皇后的人。
再说,邱寒渡避出印王府这件事,其实并不属于官方消息。没在朝堂上备过案吧,没给皇帝老儿打过招呼吧。那为啥要避出印王府?
在这件事上,大唯国也是不好出面的。毕竟生活不是小说,动不动就十万兵马给人家围了,喊一声“打”,就搞个乌烟瘴气,这是很不科学滴。
难道十万兵马不用吃饭吗?光是粮草都得耗去多少。劳民伤财啊,要是大唯国整天就围着他们这点屁事转悠,估计大唯国也要亡国了。
所以这么掐指一算,印王爷真真是个可怜的闲散王爷,除了风头正劲之外,没一点实力。
上从太后说起,太后的确是喜欢聂印,隔三岔个五,还要召他入宫一趟。可究其原因,那是因为人家能治她的顽疾。要真说到把太子之位给印王爷,这个老太婆指定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然后是皇帝楚湛,这个当爹的儿子太多,他那父爱分下来,能到聂印手上的,估计都折合成金银财宝了。能折成钱的东西,能称为父爱?去他的大头鬼吧!邱寒渡老是笑聂印天性凉薄,可他不凉薄,能对谁热去?
皇帝连亲生儿子都不敢认,你指望他能为渡云公主伸张正义,废了皇后?纯属扯淡。
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没有确实证据指向皇后,那么皇后的位置还是稳稳当当的。
邱寒渡这回要吃哑巴亏了,少年气不打一处来啊。
少年要当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结果连他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得忍气吞声,他还当个鬼的男人!再说,吃哑巴亏这种事,何时落得到睚眦必报的少年身上?
少年心心念念,筹谋着如何打反击战的事。
目标,景后。
不是景后还能是谁?总不可能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