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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梦昔微微一愣,翻手间手中现出了一柄冰刃,从身后扬起瞬间顶在了钦伏宸的喉间。
“姑娘,我好心给你指路,你就如此待我?”钦伏宸故作一副惊讶的神情,垂目望着喉间淡蓝色的冰刃。
“三爷,你应该听那位上神的,万不该轻信一位魔女所言。”玄梦昔将手中的冰刃往钦伏宸的喉管之上贴紧了些,接着望向飞灵上神说道:“只是我想知道,如今这位上神对于天龙一脉仅余的两名的帝子到底有多在意。”
“你这个魔女!你可是找死!”飞灵上神有些恼怒,却不敢贸然上前。玄梦昔说到了他的痛处,飞灵上神亦是缘于天龙一脉,历经这场神魔大战后,天龙一脉十位帝子仅余两位,加之八帝子钦伏桓重伤被俘,三帝子钦伏宸便成了天龙的一根独苗,的确是再也容不得半点闪失。
故而神魔二族虽是僵持不下,但天启帝君却找了个由头撤了三帝子钦伏宸军内的职务,将他贬到了天曲神山中来,并严令他不得再出现在神魔交战的前线。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天启帝君是想保存住这仅余的一点天龙嫡神血脉。
现在玄梦昔锋利的冰刃就顶在钦伏宸的喉间,飞灵上神虽然恼怒却别无他法,他必须要保证钦伏宸的安全,不然他又怎对得起天启帝君于他的托付?虽不情愿,却不假思索地给玄梦昔让路放她离开,
玄梦昔架着钦伏宸在靠近结界的半空之处轻声在他耳畔道了一句:“多谢三爷,珍重!”便松开了他,闪身出了天曲神山并迅速御云远去。
隐在那云朵之上,回往天曲神山,竟是越来越模糊。原来泪已是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也将她身下的这朵白云慢慢地冻住,无法再安然地浮在半空。
这朵原本轻飘飘的云朵陡然地直往下坠,玄梦昔定神朝下望去,下方忽然升出一团绯红的火焰,将急速下坠的云朵上冰层融去。火焰渐渐移开,那朵浮云已是变得漆黑并摇摇欲坠。
云朵的下方开始淅淅沥沥地落起了雨,那雨越落越大,脚下原本厚实的云朵则是变得越来越单薄。玄梦昔用力地踏上一脚,那片雨云顿时化作倾盆的大雨,落散了个干干净净。
飞身缓缓落地,四处已被大雨冲刷的湿漉漉的,可却依旧隐隐透着血腥之气。想来此处应是曾历经过恶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还来不及反应,一个身影已是飞闪到玄梦昔的身前。玄梦昔望着来者,眼中有些怯怯,却故作坚毅地迎着那淡漠的目光,轻轻福了福身子开口唤道:“父尊。”
魔尊玄魇消瘦的面上依旧是那冷淡的表情,望着玄梦昔从半空跌落的狼狈模样,不禁皱眉道:“你不在黑曜殿好生待着,跑到这里来作甚?”
玄梦昔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却被她父亲阻住。
只听玄魇继续问道:“我听闻熙黠道是你有了身孕?”玄魇不由玄梦昔分说,直接将她的右手把起搭上了她的脉。
玄梦昔也不扭捏,她的元魂本就是由他亲自放入幽冰体内的,故而她的状况玄魇是再清楚不过。
“这个孩子是幽冰和熙黠的,与我无关!”玄梦昔干脆地同她父亲说道,“但事已至此,我也会好好地护着这个孩儿,这是我欠幽冰的。”
说完抬头望向父亲,发现他原本冷漠的面上竟是出现了一丝惊异的神色,紧接着眉头开始皱起。
气氛因魔尊玄魇表情的变化而变得越加紧张起来,玄梦昔不禁有些不安地试探着问道:“父尊,是孩子不好吗?”
玄魇反手将她的手腕紧紧握住,拉着她便闪身凭空消失不见,当玄梦昔反应过来之时,他们已经不在神族的地界,而是忽然穿越到了魔界七宿宫之中。
这般的空间穿越,世间只有洪荒宝物五行旗才能做到。
玄梦昔满面惊恐地望着玄魇,缓缓开口问道:“父尊竟然寻得了洪荒宝物五行旗?!”
玄魇满不在乎地随口应道:“五行旗本就一直在本尊手中。”
“什么?五行旗一直在父尊手中?”玄梦昔惊得目瞪口呆,这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令人惊叹。
这么多年来她只知父尊一直在四处搜寻魔族遗失的洪荒宝物,却不知晓原来五行旗早就为他所得。她一直认为她的父尊嗜洪荒宝物犹如性命,甚至不惜拿她的婚姻作为交易去换取洪荒宝物。可如今却发现他对这些人人向往的洪荒宝物似乎也并不是那般在意。
“有什么好奇怪的么?你有这份闲心打探这些个有的没的,何不操心一下你自己?”魔尊玄魇皱眉冷声说着,接着继续拉着她的手腕往七宿宫主殿的深处走去。
虽说在七宿宫中长大,但玄梦昔大多数时候都是与素姨蜗居在后苑之中,鲜少进入父亲玄魇的主殿,故而对这边的机关陈设并不了解。
玄魇带着她绕到高座上的屏风之后,转动着墙上的金属壁扣,玄梦昔脚边的黑石地面忽然打开了,一条宽阔的黑色阶梯直直往下延伸,下方火红的岩浆翻滚,习习的热浪扑面而来。
“父尊,我们这是要去何处?”玄梦昔有些惊恐地挣扎着问道。
魔尊玄魇面色凝重地望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去魔焰缘生之处除掉你腹中的这个孽障!”
什么!父亲竟然想对她腹中这个孩儿下手?!
玄梦昔再次惊诧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护子心切 螳臂当车
翻滚的岩浆带着火热的炙红,将阵阵热浪扑到玄梦昔的面上,让她觉得很是难受。如今她宿在幽冰体内,乃是寒冰之体,最是惧怕酷热。尤其是腹中有了这个孩儿之后,她更是无法忍受这些炙烤的热气。
光站在这个阶梯的入口边上,玄梦昔就觉得头晕脑涨,有些难受得紧。再听到父亲玄魇的这番话,她的脑子里顿时犹如炸开了一般疼得厉害。
出于本能地护住自己的小腹,玄梦昔奋力挣扎着被父亲玄魇紧紧拽住的手腕,大声地抗拒道:“父尊,放开我!我不下去!我不去!”
“为何!父尊为何要对这个无辜的孩儿下手?!这孩子虽非我的亲生血脉,可如今却是与我同宿在这个身体之内身心相连啊,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它,不会让人伤害它的!”玄梦昔一边挣扎着,一边同她的父亲玄魇说着。
魔尊玄魇不容她分说,阴着脸使劲拖着她继续往那黑色的阶梯下行去。玄梦昔一路跌跌撞撞地被玄魇拽下了阶梯,再回首之时身后长长的黑石阶梯已经消失不见。她和父亲玄魇正立在一处漂浮在炙热岩浆表面的黑色巨石上头,巨石周围环绕着一圈高高燃起并直窜至半空的火焰。
这周围燃着火焰的巨石,犹如一座在翻滚沸腾的红海之上漂浮着的孤岛,又似一囚不见天日的火焰地牢。
这便是魔焰缘生之处,也是无妄山的核心腹地,更是嫡魔一族的圣地所在。
玄梦昔并不晓得,此处还是冰魄魔晶的诞生之地。正是这极热之处,造就了冰魄魔晶的极阴极寒之体。
此时魔尊玄魇的手中灵力已经聚起,火红的光亮正对准着玄梦昔的腹部。
玄梦昔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父亲玄魇紧拽着她手腕的右手上,接着奋力地挣脱开玄魇的控制,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小腹,一边后退一边摇着头哀求道:“父尊,不要,求你不要伤害这个孩子!”
玄魇丝毫不为所动,阴冷的面色变得铁青,带着些许愤恨的意味,声音却依旧冷淡而决绝:“玄梦昔,你是我魔尊的女儿,怎会总是这般优柔善怀?且不说这个不是你的孩儿,即便是你的孩儿又如何?不该留下的东西就绝不可留情!”
玄魇说着,已将玄梦昔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巨石边缘,窜起的火焰烤在她的后背之上,**辣的疼痛疯狂地蔓延上来。
缩在那火焰地牢的边缘,玄梦昔绷紧神经盯着玄魇手中聚起的红色光球,双手在身前暗中运起了灵力。如若父亲对她腹中的孩儿出手,她将随时准备抵挡。
眼见父亲一步一步地靠近,玄梦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他道:“父尊,你可知今日你若是这样做了,他日熙黠晓得了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神魔二族正值战时,双方相持不下。邪魔一脉牵制住了神族的精锐之师,在此次大战之中的作用匪浅。若非得熙黠相助,父尊恐是也没那么容易破了赤炎与灵啸,并挥师直捣天龙一脉吧!”
“父尊,若是让熙黠得知他未出世的孩儿被你所害,你觉得他还会如此死心踏地助你的嫡魔大军围剿神族么?届时熙黠的邪魔一脉必反!那么父尊苦心谋划了多年的大战还有几成胜算?”玄梦昔言辞恳切地说着,希望这情势的分析能打动并唤醒父亲,让他打消对她腹中孩儿下手的念头。
玄魇望着玄梦昔,眼中闪出精锐的光芒。显然玄梦昔的分析是非常准确的,只是连她都能看清这一层厉害关系,身为魔族至尊的玄魇又怎会想不明白呢?
可是玄魇并未撤去手中聚起的灵力,也不曾停住不断向玄梦昔靠近的脚步。
看到态度这般坚决的父亲,玄梦昔有些绝望了,双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腹部,并用灵力结起了一个淡蓝色的护体气障。虽然知道自己乃是螳臂当车,但是她不能眼见着父亲伤害她腹中的孩儿而不做出任何反抗。
她欠幽冰的命,她更欠熙黠的情,所以无论如何她也得好好地护着他们二人的孩子。
玄魇手中的那火红的光球化为一束光束,往玄梦昔的身前而来。瞬间便将她撑起的护体气障给破开,并打在了她的小腹之上。玄梦昔下意识地去伸手抵挡,但那光如身后的火焰一般炙热,让本就惧热的她双手根本无法靠近。
可奇怪的是这光束打在她的身上,竟是没有丝毫的痛感,甚至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玄梦昔有些惊讶,她完全猜不透她的父亲玄魇究竟要做些什么?莫非他并没有打算要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心中正惊诧着,忽然她又发觉自己方才想错了。她的父亲是什么人?堂堂的魔族至尊,冷血绝情到极致的嫡魔,又怎会有什么垂怜之心?
一股巨大的吸力渐渐作用在她的小腹之上,玄梦昔顿时觉得身体的一部分似乎慢慢地在被那吸力抽离出来。
不要,不要!
玄梦昔心中在呐喊,眼中开始含泪,不住地摇着头朝父亲乞求:“父尊,求你了,不要……”
她无力去反抗,更无力去保护,在强大的魔界至尊面前,她的那一点力量卑微得犹如蝼蚁。
可她并不打算放弃,拼命起引动着身体中的每一寸力量,去抵御着那作用在她腹部的吸力。她觉得她体内的所有力量都已经尽数使出,但是似乎并不管用。
怎么办?熙黠,怎么办?如今我体内已无洪荒灵力可以引动,存余的这一点力量如何能够护得住你的孩儿?
忽然想到洪荒灵力,玄梦昔心中一动。
她深深地望了父亲一眼,口中含糊不清地朝玄魇说了一句什么话,接着忽然放弃抵抗玄魇作用在她身上的那股力量。而是将她体内所有的力量转而向内涌去,引导着父亲作用在自己的身上的那股强大的外力,一并朝自己体内的封印冲击而去。
玄魇忽然意识到,她方才说的竟是:“父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