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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胥凤帝后身边的花影来相请雪飘飘赴天龙参加三脉神族合议,想来应是针对玄梦昔的。看来神祗们是要打算对玄梦昔作出一个最终的处置决定了。雪飘飘在水月宫内对花影避而不见,所逃避的并非花影,她逃避的实际上是自己这颗纠结不安的心。
手不自觉地抚摸着那枚白玉扳指,雪飘飘带着惆怅与纠结叹道:“裕偃,你说我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呢?我想过要玄梦昔的命,却没想过她会这么快没命。我若日后寻不到她那恶魔父亲报我血海深仇的话,她如今又这般没命了,那到时候我的血债该去找谁来偿?若这血债都寻不着主了,我此后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裕偃,你说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白玉扳指中裕偃的那一丝神识并未给雪飘飘任何回应,他自从进入这扳指里头与那丝残存的气息交会之后,便再也没有现身过。如今雪飘飘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知道并不一定能听到他的回答,可她仍旧如往常那般对着那白玉扳指自言自语。她晓得,他虽不应,却在倾听。
此时身处天龙紫微太子东宫之内的钦伏宸与玄梦昔二人,其实早已猜到了外头的风云变幻,却都故意不向对方提及,只是各藏心事地享受着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不,如今应该说是三人世界。
钦伏宸自从得知玄梦昔有了身孕,一会开心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会又紧张兮兮地有些过分失常。每日的茶水汤羹都是钦伏宸直接送到玄梦昔手上,而且只许她卧榻静养,不许她起身下榻行上半步。即便她只是想去寝殿外的园子里透透气,钦伏宸也是直接将她抱到园中的躺椅之上,都不给她下地走路的机会。
这般宠溺让玄梦昔着实有些受不了,这些日子都她觉得自己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日她正窝在园中的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有一颗没一颗地吃着钦伏宸从园子里新摘的樱桃,忽然陪在她身边的钦伏宸神色怔了怔,破天荒将她一人留在了园中并独自去往了东宫的主殿。见此情状,玄梦昔自是晓得应是有事发生,一时失神手中刚抓起的一颗还来不及塞入口中的樱桃又直接落入了盘中。莫非结界被破外头入来人了?她心中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她急忙从躺椅上起身匆匆地跟在钦伏宸身后往主殿方向奔去,无论如何,她再也不想同他分开,也不能让他独自去面对那一切。生也好,死也罢,他们一家三口也要在一处。
只是行到主殿的殿门口,却见着钦伏宸与一人并肩从里头行了出来,来人并非天界神祗,而是钦伏宸的八弟钦伏桓。钦伏桓见着玄梦昔,微微欠了欠身,十分客气地唤了声三嫂,态度与那日在悬瀑水牢中已是全然不同。
见钦伏桓如此,玄梦昔也不好上前同他过分地亲热,也只是远远地点头应了句:“伏桓怎么来了?可是外面的那些人……”
“三嫂多虑了,外面如今众人只是惊讶三哥当日所举,纷纷猜测你的身份而已。毕竟太子殿下忽然抱了个女人回宫,大家都很是好奇。其他一切如常。”钦伏桓知道玄梦昔言中之意,她是担心外面如今的不利情势。然钦伏桓并不愿玄梦昔忧虑,故而故意避重就轻,并不提及三脉神族将合议审判之事。
“是么?”玄梦昔自是不信,可钦伏桓既是不说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再多问也是徒然。
一旁的钦伏宸上前走到她的跟前,也不顾钦伏桓在场,忽然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训道:“不是让你在园中好好待着么?说好了我去去就回,你怎这般不听话?还急急忙忙地跟着跑过来。都已是当娘的人了,却还是这般鲁莽!你让我如何放心!”
“我……”玄梦昔不知怎么说才好,钦伏宸的话让她无从辩驳,总不能当着他的兄弟扫他颜面,同他顶嘴说他的关心有些过分和多余了吧?
玄梦昔的话在喉中转了半天,最后终于吐出几个字来:“我只是担心你。”
只是这几个字,便让钦伏宸的面色好转而且目光也顿时变得温柔起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杵一旁的钦伏桓,他却因此变得极为尴尬并且神色也有些黯然。只不过那情意浓重的玄梦昔与钦伏宸二人并未留意到他的这点变化罢了。
钦伏宸转头对有些发愣的钦伏桓解释道:“对了伏桓,方才忘了同你说小昔有喜了!既是来了,也别急着走,去后园中坐坐吧,我们兄弟今日也饮上一杯。”
钦伏桓将自己那份本不该有的心思收了起来,点头道:“原来三嫂有喜了,还没贺喜三哥呢!这酒今日是必须得喝了,弟弟也好沾沾哥哥的喜气。”
第二百四十五章 镂空白玉 失而复得
那日钦伏桓与钦伏宸两兄弟居然都喝得酩酊大醉,只是一人是因欢喜,一人是因抑郁。
玄梦昔望着醉倒在园中的两个男人,当年在曲云峰上相聚的回忆顿时浮现在脑中。一晃眼,她与这两个男人已经相识了将近五万年。对天界之人而言,五万年虽不是什么漫长无尽的岁月,却也绝不是短暂的时日。五万年,足以让一个孩童长成翩翩少年,也足以让莽撞少年成为一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
而今这两个因醉酒而如孩童般熟睡的男人,都不再似她初识时那样青涩而不羁,却依旧保持着这一份纯挚不改的兄弟情意,并且都不忘初心地对她拼命相护,这让她心中很是幸福,也满是感激。
有时候玄梦昔有些怨天,觉得上天对自己不公,让自己早早地失了母亲,又失了父爱与家园。回忆她自己这一路走来,可谓是一步一艰险,一步一伤悲,最后差点连自己的元魂都难觅归处,似乎上天将所有的否极之事都尽数栽到了她的头上。
但是转念想来,这些年她虽是步步涉险,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如今虽是举目无亲无家可归,却收获了一份真情,有了心爱的人和还身怀了他的骨肉,身边又结识了几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挚友。这样看来,老天又似乎待她并不薄。
今日在钦伏宸两兄弟觥筹交错间听闻钦伏桓提及了雪兰,道是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挂念她与钦伏宸而已。想来雪兰在钦伏桓的玉宇天宫之中应是过的不错,这样玄梦昔也就放心了。
其实单凭当日在悬瀑水牢钦伏桓单枪匹马地来相救于她,玄梦昔便已是晓得他一定会替她照顾好雪兰的。雪兰的性子若是知晓了她被困悬瀑水牢怎会不来相救,想必是钦伏桓为了不让雪兰犯险而强行治住了她。由此可见钦伏桓是在用心关心着雪兰。这些年雪兰跟着自己受了不少的苦,而今她身边正需要这么一个能给她关爱的人。
其实钦伏桓今日的来意玄梦昔早已猜到,决然不会是单纯地来与钦伏宸兄弟相叙。钦伏宸用护元珠中的洪荒灵力将整个太子东宫封闭,此时开了结界将钦伏桓迎进来,想必是外头已然风云暗涌,正蕴酿起一场惊天雷暴了。
钦伏宸并不知道,玄梦昔自从在悬瀑水牢之中元魂深处的封印松动并开裂之后,大约是那些溢出的力量作用的关系,如今的她耳朵变得特别的尖。今日钦伏桓与他在主殿内一番短暂的密谈,其实早已被玄梦昔听了去。之所以明知故问,就是要让他们觉得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胥凤帝后受帝尊钦天启之命,召集众神齐聚天龙,将对她进行三脉会审。如今飞灵上神和赤炎羲阳帝君都已抵达天龙,只待灵啸女君雪飘飘一到,便会强行破了这东宫外的洪荒结界,将她押走进行审判。
如此看来,她能与钦伏宸这般相处的时日不多了。难得钦伏宸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与钦伏桓笑着对饮,他的心里其实也是忧虑的,只不过不想让她多心而故作了一番笑颜罢了。
说是故作也并非完全,钦伏宸的确是也夹杂着欢喜的。得知她有孕之后,他的喜悦可谓是溢于言表。这孩子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成就,也是二人深爱的结晶,叫他如何不爱?
只是他如此爱这个孩子,外头的人却前方百计地想要害这个孩子。这个尚未出世便历尽艰险的孩子,真可谓是命途多舛。如今此种情势下,玄梦昔也不知道该时如何才能保住这孩儿了。
长夜漫漫,玄梦昔就这样守着这两个酩酊大醉的男人一夜无眠。若非有了身孕,她真想同他们一并痛快地醉上一场,也好忘却一刻这些纷杂的困苦。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其实并不好。
将二人分别架回房安置好,玄梦昔坐在榻边从袖中摸出了一个锦袋来。这是今日钦伏桓受雪兰之托带来给她的,道是之前在青虬时幽冰走前所留下的。想来应是当年她的元魂宿在幽冰身体里头的时候随身携带之物。方才看他们兄弟二人喝酒热闹去了,玄梦昔也没来的及看幽冰留下的究竟是何物,此时将那锦袋打开,才发现里头是一枚精致的镂空白玉阙。
看到这玉阙,玄梦昔心底顿时漫起了悲伤。这是素姨临终前留给她的,说是当年母亲的遗物。她本以为落在了魔界,想不到居然一直在雪兰的手中。此时能失而复得,她虽是睹物思人心中悲切,但心底也很是惊喜。
“伏桓回去了?”钦伏宸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玄梦昔转头,发觉他已醒来并支着头望着她。于是答道:“没,也醉了。我将他安置在隔壁的屋内睡下了。”
钦伏宸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阙之上问道:“那是什么?”
“我母亲的遗物。”玄梦昔并未转身,只是低头望着手中的玉阙说着。
“我能瞧瞧么?”钦伏宸带着些惺忪的酒意,对那玉阙有些好奇。
玄梦昔听到闻钦伏宸想看,于是将那玉阙递到了他的面前。洁白的玉阙在她如雪的掌心之中,显得越发地晶莹剔透,泛出柔和的淡华。
钦伏宸人虽醒了,酒意却犹存。借着酒劲一把握住玄梦昔的手腕,将她带入了怀中。又从她手中将那玉阙接过来瞧了瞧,忽然满面惊讶地问:“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嗯,是素姨临终前留给我的。怎么?”
玄梦昔见钦伏宸的反应似乎是对此物的由来有些质疑,于是接着问道:“莫非你曾经见过这玉阙么?”
钦伏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接着说道:“这是天龙特产的白龙玉所雕制。白龙玉矿脉早在神魔初战之前便已毁,如今存世的白龙玉雕件并不多,故而在神界之中显得极为珍贵。你这玉阙乃是晶莹剔透毫无瑕疵,而且雕工细致,乃是白龙玉中的上品,这在天龙紫微宫中也并不多见。”
“这是天龙产的白龙玉所制?那岂不是你们神界之物?”玄梦昔有些意外,接着说道:“可我母亲明明是妖界……”
“即便是血妖女王,想要这般的白龙玉饰都不易,更别说普通的妖众了。”钦伏宸将那玉阙放回玄梦昔的手中,继续说道:“回头我让人帮你打听打听,说不定是神界哪位有缘人送给你母亲的。”
玄梦昔望着手中的那枚玉阙,稍稍有些失神,竟没留意到身后的钦伏宸眼神微微有些荡漾。待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衣带已被解开,松软的外衫已散乱地从肩头滑落。他滚烫的唇在她如雪的肩头正轻轻地吻着,而他的手已是滑入了她的胸前的衣襟之内……
自从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