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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用这个更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现的兽皮,齐婉婷将它抛给了管家,用兽皮的脂肪燃火更快更好。看着管家惊讶不已的表情,齐婉婷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跟我斗,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先干嘛去,幸好我早就发现了这块兽皮,岂能容你去打扰欧阳储静养——奇怪,我干嘛这么在意他,真是的。
“哦。”管家无奈地捡起那块兽皮,动作还算熟练,很快一团火便生了起来。
看着管家,齐婉婷只觉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笼罩着,不行,刚才打发了他,可是现在……
如果药煎好了,还不是一样要逼着欧阳储喝下吗?不能让他冒险,得赶紧想个办法限制住管家的行动才行。
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目光落到了自己这一身广袖流仙裙上。虽然有些不舍,可是总比闹出人命的强。目光一凛,好吧,就这么干。
看着眼前的一团火,齐婉婷悄悄地走向了管家。
“哎呀……”身后突然一声尖叫,老管家猛然回头,慌乱之下,他手中依然带火的木棍瞬间烧向了齐婉婷的裙子。
“哎呀,着火了,救命啊!”下意识的,齐婉婷搬出了她那个世界的火灾常识——满地打滚加大声呼救。
“王妃!”老管家惊呼,顺手从缸里舀起一桶水便向她泼去。
也就是这时,风雷闻声与家丁们都火速赶来。
此时的齐婉婷就像一个落汤鸡,身上还滴答,滴答地不停滴着水,裙子的边缘已经烧毁,露出白皙的长腿,而被浸湿的前胸也凸显出来,若隐若现,十分诱人。有些家丁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放肆!”风雷一声怒吼将家丁们唤回神来,下一秒就看见他脱下自己的披风,将齐婉婷包裹得那叫一个严实。
顺着他的手,齐婉婷慢慢站起身来,顿时梨花泪下地说道:“这广袖流仙裙是四爷送我的礼物,怎么就这么烧坏了,真是可惜啊。”
“小的罪该万死!”老管家像是意识到自己闯下祸端,急忙跪地求饶。因为这次他烧毁的可是他真正的主人欧阳明的东西,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你知道错就好,念你在府上伺候了这么多年,本妃也不再深究。”象征性地拽了拽风雷的披风,齐婉婷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来人,拉出去杖打二十以示惩戒。”
“什……什么?”老管家顿时傻眼了,就在这时,两个彪汉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颓废着被拖了出去,一时间求饶声消失,转而传来一阵嚎叫。
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齐婉婷屏退了下人,再次回到了房中。
第十七章 一片苦心
房中,欧阳储静静地躺在床上,他已经入睡,先前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蝶翼般的睫毛覆盖在他眼睑上,称着摇曳的烛光,形成了一片黑色的阴影,与白皙的肌肤构成鲜明的对比。
轻轻地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一阵微风吹过,带着几丝寒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齐婉婷立刻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再次慌张地看向床上熟睡的美男,直到看到那张纹丝不动的俊美她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他已经很累了,病痛的折磨,毒性的发作,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但是他没有服输过,一直就这样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即使是她,他也没有说过。
在这一刻,她的心痛了,不知是心疼他,还是在心疼自己。
慢慢脱下一身湿漉漉的罗裙,换上晚间的粉红睡袍,一对shuangfeng在薄纱的粉红色睡袍中若隐若现,幸好欧阳储已经睡下,要不然真的很难想象,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阵蹑手蹑脚的碎步过后,齐婉婷来到了床边,但就在她目光流转间,惊讶地发现在他的床边又多了一个床榻。
檀木所制,虽然没有他的奢华,却也不失高贵,轻轻拍了拍,硬中带软,不用躺也知道,这张床绝对百分百舒适。
这是给我准备的吗?再次疑惑地看向他,齐婉婷不禁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是又急忙摇头否定,他哪有那么好心,这里一定有机关,他想害她,她可以百分百肯定。
下意识地向后踉跄了几步,像躲瘟神似的离开了那张床,可是下一秒她犯难了,今天,她该睡哪儿啊。侥幸不可能有第二次,她不能再和他同床共枕了。至少现在还不能。
想到这里,齐婉婷硬着头皮,又一次靠近了那张别致的床。
犹豫了很久,就在她既要迈上床时,身后的门轻轻地开了,猛然回首,只见杏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当看到那粉红的身影时,登时吓了一跳,手中的盘子差一点就掉在地上了。
“干什么?见鬼了?”瞪了她一眼,齐婉婷没好气地呢喃了一句。
“不,不是,奴婢是来送桂花糕的。”站在原地,杏儿跌一声地说道,手中的盘子微微高举在胸前,恭敬地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对呀,还有桂花糕呢,齐婉婷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头,不禁暗骂道:“这脑袋,真是糊涂。”
她去厨房一直在控制管家行踪来的,又加上闹腾了这一出,自己好不容易做的桂花糕都忘拿回来了。可是看着那有些潮湿的糕点,她的心不由得慢了半拍,欧阳储又不是真傻,这桂花糕要真是给他吃,还不杀了她啊。
想到这里,背后不禁传来一阵寒意,脑中瞬间浮现出欧阳储愤怒的要杀她的可怕表情。
呵呵,尴尬地干笑了几声,下意识地从杏儿手中接过盘子,犹豫了片刻,末了,扔下这么一句话,“先放着吧,等王爷醒了,我喂他吃。”
“噗嗤。”杏儿听后不禁抿嘴一笑,“小姐终于上心了,也不枉王爷如此疼爱您。”
疼爱?齐婉婷将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个表面装傻实际黑腹的欧阳储在杏儿眼里竟然成了老好人。
“是啊,王爷刚刚说您睡不惯太软的床,吩咐下人又特意多准备了一张硬点的床。”对于她的生活起居,杏儿是最熟悉不过的了,聪明如她,她哪里不知这只是个借口而已,对于嫁给了一个傻瓜的小姐,分床就寝是齐婉婷唯一能够找到解决心理平衡的办法。而这个鬼点子也一定是她那古灵精怪的小姐提出来的,傻王爷也只是照着做罢了。
可是下一秒,杏儿的脸色又多了几份忧虑,这小姐一直不和王爷圆房也不是个办法啊,如今成婚刚两天,明天就是三天回门的日子,按照习俗,是必须要将沾了血的喜帕带回娘家的。可如今……
“是吗?”齐婉婷小声呢喃,欧阳储并不是傻子,她岂能不知这或许真是他的一片苦心。
猛然回神,发现杏儿还傻傻地矗在那里,不禁一阵火大,这丫头怎么还不出去,翻了个白眼,齐婉婷慢慢走到床边,缓缓脱下睡袍,一脸慵懒地说道:“本小姐要睡觉了,杏儿难道还要守夜吗?”
一言既出,杏儿的小脸砰的一下红了,以前也许可以,但是现在……她已经是王妃了,是已经嫁了人的小姐,恐怕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了。
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连行礼都没有顾上,杏儿就这样踱步离开了房间。
就在她走出房间后的那一瞬间,齐婉婷不禁随之呢喃:“谢谢你了,你总算还是个君子,知道我们要分开睡。”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迅速地爬上了那张床,可是,就在她要躺下的时候,大腿突然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嘶。”随着一声呻吟,她清晰地看到雪白的床单上映出了一片血红。
第十八章 心腹的好事
“该死!”齐婉婷暗骂一句——欧阳储果然卑鄙,无耻,下流。她就说嘛,他不会那么好心为她着想的。
强忍着腿上不断传来的阵阵巨疼,踉跄地爬下了床。极其愤怒地看向欧阳储,下一秒,她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完全忘记了他身体还很虚弱,一边奋力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边破口大骂,“欧阳储!你给我起来,你什么意思啊?竟然暗算我!”
“咳咳……”被她摇晃得实在是难受得不得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欧阳储才慢慢睁开双眼,原本已经恢复红润的脸颊又没来由地瞬间蒙上了一层死灰。
“你干什么?”屏住最后一丝怒意,欧阳储竭力控制了既要迸发出的吼叫声音。但就当他的目光集中到她大腿处的那一片血红时,心不禁痛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问,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我最讨厌你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作为了!”嘟起一张嘴,她委屈地看着他,但是那张苍白的脸却让她不由得松开了一直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低着头,红着脸,带着复杂的情愫和一丝歉意,齐婉婷低声呢喃道:“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对呀,他毒性刚刚发作,身体还很虚弱,而她却如此不懂得温柔体贴。可是下一秒,随着下身传来的一阵痛楚,顿时让她幡然醒悟,立即捂着还在不断流血的大腿,龇牙咧嘴地嚷道:“你想谋杀我吗?为什么要在床上放尖锐的物体?”虽然这点伤并不会要了她的命,可是这阵阵的疼痛确实很难受,不断迸发阵阵躁动。
床上,有尖锐物体?听到这话,欧阳储更加不解,没错,这床确实是他吩咐下人新增的,而他的用意也确实如齐婉婷想的那样,他是个正人君子,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在她还没有完全爱上他之前,他不可以碰她,不想让她讨厌自己他,更不会伤害她。所以可以肯定,她所说的尖锐物体他根本不知道。
心疼地看了她一眼,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欧阳储不慌不忙地走下了床,而在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缓缓打开,一排整齐的药瓶同时落入二人的眼中。
“你这是?”看他从容地从盒子中取出一个药瓶和一块白色的纱布,齐婉婷有些不解,她不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了——难道刚才真的是错过他了?
“妈呀,疼死我啦!”就在她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阵剧痛传来,令她不禁失声大叫——他果然半点不懂怜香惜玉,包扎个伤口都这么粗鲁。
“好了。”只见他淡淡开口,手中的动作停止,在她的大腿处白色的纱布整齐地分布在伤口处,而在纱布的上边还有一个精致的蝴蝶结。看到这一幕,齐婉婷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其实有时候也很心细的嘛。
欧阳储慢慢起身,看着她发呆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便也不去理会,直接向床边走去。
在那床上简单翻了一遍,没有想象中的神秘,就在床褥的底部找到了一个像小钉子一样的东西。
不用多想也能明白,这都是那些心腹所做的好事,明天就是三天回门的日子,虽然表面上王爷与王妃的感情很好但是却没有真正圆房过,为了明天有个好的交代,想必他们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刺伤王妃和欺君罔上哪一条都是铁定的死罪,可是为了维护王府的声誉,他们必须出此下策,当然这一切不能让管家知道。
嘴角淡淡向上扬起,欧阳储一阵无语,对于他那些空有一片忠心,却不懂得变通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