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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上!”凡妮莎转回身去拉邓迪,现在,屋子里已经重新坐回了三个主人——索兰达、赛门和麦特王子,只不过,三人已经七窍流血、死状惨烈。
唔,这种死法真是——
“真有你的!”凡妮莎不由赞叹,这老人的魔法强大而神奇,任何东西到他的手里都能被随意变化,而且无论从质地到细胞肌理都将彻底改变,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变形魔法!当初迪安娜要求他把老鼠变成人类来供自己作画,本以为他会一口答应,但邓迪自己最清楚,变形后的老鼠已是完完全全的人类,他的良心不容许自己提供这样的素材来满足王后的变态爱好。于是迪安娜囚禁了他,并不时地要求他将一些东西改变外形,一些不违背自己良心的改变,邓迪也不曾拒绝,如此,迪安娜没有为老人戴上禁魔石,只在他的狱门两侧立起两盏专门用来吸收魔法的油灯,使他变得虚弱并无法施展魔法。
看来这老魔法师用了屋子里的器皿来伪造自己的死亡,会是什么呢?凡妮莎可没心情细想,他们已经从后门逃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第217章 你在床上,我在地下
索兰达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看了看泰伦斯,后者正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自打昨夜他偷偷摸上自己的床,这王后的身份便算坐实了。一开始索兰达还怕身份被对方拆穿,直到事毕,她才发现原来泰伦斯也是头一回进凡妮莎的寝宫。索兰达没有多作抵抗,而是顺水推舟成其好事,更使出手段来令泰伦斯**难忘,在这王宫之内,她必须有所倚仗,因此才成全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回望泰伦斯,亲王似笑非笑的样子很迷人,床上功夫也还不错,只是说起话来阴阳怪气,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索兰达发现自己空前地不自信,这偷来的身份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只要有人稍稍靠近,她都会像猫一样躲开,昨天的身份互换之后,她秘密封闭了达珂塔,并将所有学士软禁于塔内,目的就是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至于罗格和雷纳,则迅速被她派往城外,一个去碎骨湾取冰,一个亲自采购花石,为自己的大婚作准备。
“侍卫回报说那个女战士已经死了,她和她的两个弟弟,被毒死在家中。”泰伦斯玩着手中的象牙杯,奶白色的杯身镶嵌重银,雕刻着飞龙吐焰的图案,一看便知出自山陵矮人之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索兰达伸出右手接受亲王的吻,那只千疮百孔的手此刻在泰伦斯看来不啻于雪莲香藕,“我认识她,而她也曾经帮助我姐姐迫害过我,她没那么容易死掉。”
“你想太多了,我亲爱的公主。”泰伦斯轻吻索兰达的手背,将暗红色的酒液涂在上面,“来,让我再次品尝你的甜美。”
“不是我多想,”索兰达收回手,没有理亲王的挑逗,“跟她一起逃离地牢的那个人怎么没出现?听说他可是位魔法师级的人物啊。”
泰伦斯从床上滑下来,扯过一片床单围在腰间,“我会下令全城搜捕他们,而你的雪兰卫将全天候守在你的身旁,怎么样?”
“那再好不过,”索兰达勉强笑笑,低头行了个屈膝礼,“你要去哪里?”
泰伦斯看了看酒杯,笑道,“天亮了,酒也喝光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索兰达露出笑容,“今晚你还会来吗?”
“除非你布下魔法阵驱赶我。”泰伦斯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衬衣套在身上,一边接过索兰达递来的另一只靴子。“啊,对了,听说你跟那个女战士扭打到了一起,还砸碎了一面镜子,有这事吗?”
索兰达感觉自己心跳漏跳了一拍,她赶紧回头看向窗外,“她是个无耻的烂货,想要偷袭我。”
“那面镜子可是件非凡的魔法物品,”泰伦斯仿佛不经意地说,“据说只要将两个人的血液同时滴在上面,就能让这两个人身份互换,你们把它给砸了,还真是可惜。”
索兰达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打仗也许她在行,可是要论当面撒谎,她比凡妮莎就差远了。“对、对不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嗫嚅着回答。
泰伦斯哈哈大笑,走过来拍拍索兰达的肩膀,“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不过是件东西。”他朝公主挤了挤眼,伸手在她左胸捏了一下,“只要你们的身份没换就成。”说完走出了凡妮莎的寝宫。
****************
一行人绕火龙广场前进,路过一位牵着母山羊、贩卖杯装羊奶的年轻女孩。凡妮莎记起了更多城里的细节。火龙大张着三层獠牙的巨嘴遥指着一条倾斜的红石小巷,自己刚刚进入眠龙城的时候还在因卡翠娜而与布兰特闹别扭,那是多么惬意的时光啊,空气中弥漫着雄性荷尔蒙和香水的味道,巷子有卖油炸鳕鱼的少女,蓓蕾初绽,味道比鳕鱼强上百倍。那时,自己还是个明光初露的英俊少年,世界在自己眼里不过是间大号妓院,任何时候想起都可以干他个痛快淋漓。
不过现在她想要的只有一条地下通道而已。
他们下了一段阶梯,来到藏身于一家棉花仓库底下的赌场。这里提供全城最丑的妓女和出手最狠辣的打手,还有会自动出千的牌桌和永远发酸发臭的啤酒。除了不明真相的外地人,本地居民很少来这个糟透了的地方。
有些东西似乎永远不会变,地下赌场的时光依旧。桶形天花板被油烟熏黑,地板还是硬青石,空气中弥漫着烟雾、烂肉和没清干净的呕吐物的味道。桌边的赌徒们喧嚣咆哮,不时从谩骂转变为群殴踢打,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们看上去鬼影憧憧,不似活人。
上帝保佑卡玛的灵魂。
凡妮莎记得这是卡玛带他们来时走过的路。那时卡玛还像牝马一样地鲜活,谁知短短数日之间,她已与这个世界天人两隔。
布兰特,难道因为你杀了卡玛,我们就注定不能再见面了吗?凡妮莎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酒谷国的王子,不知道这固执的正义使者此刻身处何方。
“喂!你们,站住!”分开烟幛,一个小个子男人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凡妮莎的去路,“你们是什么人?敢不打声招呼就从我的地盘过去?”
凡妮莎保持着索兰达一贯的强硬作风,装模作样地四下闻了闻,“对不起,没闻到你作的标记啊。”
小个子的眼神立刻变得好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不用他说,身后的打手们就作势要往上冲。
“我们是卡玛的人。”凡妮莎沉声喝道,尽量不引起旁边的人的注意。这个名字果然奏效,小个子和他的手下都顿住了。
“不可能,卡玛已经死了。”小个子撸了下嘴唇上的山羊胡子,阴险的目光来回上下把他们四个人打量了个遍。
“她还有儿子。”
此语一出,不光小个子愣住,连麦特和赛门也都惊讶不已,他们看着“索兰达”出神,心中愈发钦佩她在关键时刻表现出的镇定和后招。
第218章 地底通道
一行人绕火龙广场前进,路过一位牵着母山羊、贩卖杯装羊奶的年轻女孩。凡妮莎记起了更多城里的细节。火龙大张着三层獠牙的巨嘴遥指着一条倾斜的红石小巷,自己刚刚进入眠龙城的时候还在因卡翠娜而与布兰特闹别扭,那是多么惬意的时光啊,空气中弥漫着雄性荷尔蒙和香水的味道,巷子有卖油炸鳕鱼的少女,蓓蕾初绽,味道比鳕鱼强上百倍。那时,自己还是个明光初露的英俊少年,世界在自己眼里不过是间大号妓院,任何时候想起都可以干他个痛快淋漓。
不过现在她想要的只有一条地下通道而已。
他们下了一段阶梯,来到藏身于一家棉花仓库底下的赌场。这里提供全城最丑的妓女和出手最狠辣的打手,还有会自动出千的牌桌和永远发酸发臭的啤酒。除了不明真相的外地人,本地居民很少来这个糟透了的地方。
有些东西似乎永远不会变,地下赌场的时光依旧。桶形天花板被油烟熏黑,地板还是硬青石,空气中弥漫着烟雾、烂肉和没清干净的呕吐物的味道。桌边的赌徒们喧嚣咆哮,不时从谩骂转变为群殴踢打,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们看上去鬼影憧憧,不似活人。
上帝保佑卡玛的灵魂。
凡妮莎记得这是卡玛带他们来时走过的路。那时卡玛还像牝马一样地鲜活,谁知短短数日之间,她已与这个世界天人两隔。
布兰特,难道因为你杀了卡玛,我们就注定不能再见面了吗?凡妮莎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酒谷国的王子,不知道这固执的正义使者此刻身处何方。
“喂!你们,站住!”分开烟幛,一个小个子男人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凡妮莎的去路,“你们是什么人?敢不打声招呼就从我的地盘过去?”
凡妮莎保持着索兰达一贯的强硬作风,装模作样地四下闻了闻,“对不起,没闻到你作的标记啊。”
小个子的眼神立刻变得好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不用他说,身后的打手们就作势要往上冲。
“我们是卡玛的人。”凡妮莎沉声喝道,尽量不引起旁边的人的注意。这个名字果然奏效,小个子和他的手下都顿住了。
“不可能,卡玛已经死了。”小个子撸了下嘴唇上的山羊胡子,阴险的目光来回上下把他们四个人打量了个遍。
“她还有儿子。”
此语一出,不光小个子愣住,连麦特和赛门也都惊讶不已,他们看着“索兰达”出神,心中愈发钦佩她在关键时刻表现出的镇定和后招。
“她的儿子可没她那么豪爽,半个子儿也没交过。”小个子撇着嘴,胸前的火龙纹身可笑地抖着。
凡妮莎回头给邓迪递了个眼色,老人伸手向怀里摸了半天,最后手腕一翻,掌心里出现一块碧绿的宝石。天哪,公主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那该不会是邓迪用自己的泥汗变的吧?凡妮莎接过祖母绿,递给瞪突了眼的打手,“出城后,我会在通道另一边再放三颗这样的宝石。”为了不使对方起歹心,又补了一句,“我的魔法是隔空取物,安全起见,宝石可没带在身上。”
小个子脸上立刻有了春风般的笑容,“安全第一嘛。”说着让开了道路,将四个人引向更深处的地下通道。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小个子将宝石在手中掂了掂,哼笑两声,“快去报告泰伦斯亲王,就说那个暗杀未来王后的女战士找到了。记得叫他多带些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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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的魔法只对没有魔法的东西生效?”凡妮莎拉着邓迪走在最后,她对老人家的魔法非常感兴趣。
老人点点头,“你们三个的尸体就是用屋子里的陶罐变的。”
“绿宝石?”凡妮莎笑意盈盈地问。
“呃……”
“我希望呆会儿能兑现对那帮人的承诺。”公主一脸坏笑。
“没问题,我的公主。”邓迪也笑了。
“话说回来,你的魔法能持续多长时间?”凡妮莎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只要我活着。”老人自豪地回答。
凡妮莎点点头,看着前方曲折变幻的地下通道,盘算起下一步的计划。
天大地大,我该到何处寻求帮助?
“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