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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还有不少,想要名字的话请到领主们的墓碑上自己找。”
“你想说什么,公主殿下?”唐纳德拦住凡妮莎的话头,“证明你们姐妹一个比一个邪恶吗?”他那修剪整齐的胡子让公主想起了她的首位佣兵团长欧瑟,同样锐利的棱角、同样不屈服的硬派作风,这将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是一个比一个可怜!”必要时,演讲中加入些演技,听众才会更快地接受自己。凡妮莎颤声道,“我十四岁离开绝冬城,被抛给砂骑国的敌人作人质,我经历过什么有谁知道!”确实,连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我经历过更可怕的事,“凡妮莎被砂骑国掳走,至今下落不明,她受过多少苦又有谁去关心?我错信了科曼,把绝冬城交给他统治,害得十岁的伊凡娅独自一人流落他乡,她的性格里又有多少因流离失所而造成的扭曲?”
骑士们的目光缓和下来,有的人甚至低下头沉思,开始将公主们的身世归疚于自己的保护失利。
“人生就是这样,只有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才能放下一切**,放眼过去,正视自己。”我这是在替索兰达悔过吗?也许吧,也许她会为我现在所说的话感激终生,也许只会换来她的另一番嘲笑,但我必须要说出来,将她的罪恶公之于天下,将她的忏悔铭记于每个人心中:“毫无疑问,过去的我大错特错,无论以什么借口,我都不应该挑起战争。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在我弥补完自己犯下的过错以后,我会听任众位发落,杀剐存留悉听尊便,我将以自己的方式还清人世的罪孽,以证盛夏公主之名!”
“我相信她。”过了很久,唐纳德的话打破了船舱里可怕的宁静。他目光如炬,从一开始见到索兰达出现就没有停止对她的注视,“我相信她已经与之前不同了。况且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他转身向骑士团成员说,“我们都是宣誓的骑士,有义务保护弱小,我们必须回到新月城去解决这件事。”
第251章 我们不一样
“我相信她。”过了很久,唐纳德的话打破了船舱里可怕的宁静。他目光如炬,从一开始见到索兰达出现就没有停止对她的注视,“我相信她已经与之前不同了。况且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他转身向骑士团成员说,“我们都是宣誓的骑士,有义务保护弱小,我们必须回到新月城去解决这件事。”
“谢谢。”凡妮莎朝爵士点头致谢,心中充满感激。
“不必谢我,我作出这样的决定根本与你刚才那番感人演讲无关。”唐纳德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使得船长答应你转道新月城,我们本来是要登陆女王角,从陆路回绝冬城,但是为了新月城里的妇女儿童我们愿意耽搁几天再回家。”众人纷纷点头赞成。
“我知道,但还是感谢你能相信我的忏悔。”凡妮莎穿过人群,下到更深的舱底,麦特紧随其后。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是凡妮莎公主?”四下无人的时候,麦特问道。
“拿什么让他们相信?”凡妮莎苦笑着反问,同时解下长剑和锁甲,酒舱里闷热难当,她再也负重不起,急需卸下所有负担,“指着大象说这是只蚂蚁?”公主摇摇头,“况且,他们对我的印象不见得比索兰达好,就让我代替你的心上人继续统领这支骑士团吧,毕竟——”凡妮莎忽然调皮地眨眼,“虽然不敢恭维她的外貌,但还是挺唬人的。”必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公布自己的身份,但不是现在。
“他们说的那些……”麦特挑了块比较干爽的草铺坐下来,看来这艘船经常搭载偷渡客,稻草铺都是现成的,“关于索兰达的那些,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凡妮莎在王子对面坐下来,干草被无数过客的身体压得扁平,但水份还在,这里是离海水最近的地方,而且酒舱内的好酒大多经由此处搬运,草皮先于水手享用美酒,然而跟人类一样,它们喝着美酒,吐出的却是酸腐恶臭的气息,凡妮莎早已习惯了旅途中的任何气味,眉头都没皱就一屁股坐在了湿漉漉的草铺上。“但她确实作了些不好的事,惹恼了这些骑士老爷们。”
“她背弃了他们。”麦特轻声说,他把头埋进双膝,凡妮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听得出失望。
凡妮莎敲开一桶酒的盖子,把上半身探进酒桶里,那酒桶由两人合抱的原木掏空而成,里面的酒液来自遥远的传说大陆,公主被冲天的酒香呛得在酒桶里打了个喷嚏,这才把嘴凑近酒面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味道不赖。”她在酒桶里瓮声瓮气地叫道。确切地说有点像大周的米酒,不过酒劲更冲,大概是时间还短的缘故。海上航行,没有哪艘船的酒舱是长年不动的,有时酒的更替比水手还要频繁。
“你听到了,他们说她抛弃了盛夏之国的兵士,投向血狼卫的阵营。”麦特不肯饶过自己,固执地继续说下去,“索兰达从没提过她还有一段这样的历史。”
“是不是觉得我们俩现在一样坏了?”凡妮莎微笑道。
麦特瞪了公主一眼,“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了,也许你们跟本就是同一个人。”
“哦!”凡妮莎故作痛苦地嚷道,“多么令人绝望的结论。我宁愿把自己淹死在这美酒之中,也不愿变成索兰达那样的人。”
“你杀了赛门,”麦特气忿地看着凡妮莎,随即又丧失了愤怒之源,“索兰达抛弃了战友。你们都一样,都一样。”
凡妮莎喝足酒,跌跌撞撞地跳下酒桶,坐在王子身边,“不,我们不一样。”她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然后把指头放在嘴里吮咂,“索兰达为复仇而活着,我呢,为复国而活。我们选择的方向不同,所走的路也就大相径庭,然而最终我们都会在那个既定的目标相遇,无论我们是坐着马车去还是骑着哈皮鸟,谁先到谁迟到都不要紧,这场游戏只有全员到齐才会开始,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赢家。”公主拍了拍麦特的肩膀,“所以你总是劝我念及姐妹之情,那对我来说就像看男人扮女人一样无聊和可笑。我相信如果换成真正的索兰达,你叫她对我手下留情,她会当面嘲笑你的天真并把你的话当成狗屎。”
“我不明白,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手足相残。”麦特艰难而痛苦地注视着凡妮莎。
“权力。”凡妮莎机械地点头,“一切邪恶的根由都源自人对权力的**。”
“你也是这样?你说过你是为了复国。”
凡妮莎忽然笑了,她看着冰沼的王子,“怎么,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一开始,我总是把你想像成索兰达,”麦特避开公主的目光,“直到我越来越没有底气。因为每次看着你,我总能透过你的双眼看到表相之下的另一个人。”他嘴唇颤抖,说明内心正在激烈地矛盾冲突,“这让我感到恼火、愤怒。”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的那个人,比索兰达更善良、更睿智。”麦特看住凡妮莎的眼睛,认真的模样使她不敢笑出来。“她果敢艰韧,当断则断,最重要的是并不好勇斗狠,能够从善如流,为大局着想。而且,”麦特转过脸,没再直视凡妮莎,只是静静地说,“在犀牛角村,你没有扔下我一走了之,也没有戴上禁魔石换回身份,你守住了你的信义。”
“我快吐了。”凡妮莎憋红了脸,“我真怕你的下一句话是‘我爱你’。”公主爆发出一阵大笑,“我快要被你说成圣徒了,我亲爱的王子,我相信上帝肯定不会赞同你的视角。”狂笑平息后,凡妮莎淡然道,“不过你说得对,我的确比索兰达的初衷高了那么一点点。”她轻啃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酒液的醇香,“她的复仇搅乱了半个欧洛普斯,而我的目标则是搅乱整个世界!”
第252章 甜蜜的错误
“你喝醉了。”麦特往墙角缩了缩,“我父王一喝醉酒就会发很大的脾气。”
“怪不得这里这么多比金子还贵的液体,你却连碰都不碰。”
“是的,我恨酒,我母亲就是在父亲醉酒时被他误杀的。”
“那真是个悲惨的故事。”凡妮莎努力装作跟麦特一样的悲伤,可身体还是忍不住左摇右晃。“不过那并不能全怪酒,你的酒鬼老爸需要负大部分责任。因为我个人觉得酒这东西嘛,能帮助你忘记很多不想记得的往事,也能让人莫名其妙地精神振奋,只要你调控得当,它总能带给你惊喜,比方说,我现在就有种想要犯下一个甜蜜错误的冲动。”公主站起身,向刚才的那个大酒桶走过去,一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抛在脚下。
“你在干什么?”麦特睁大眼睛,却又不敢直视,只好别过头去,也从地上站起身,他捡起凡妮莎的衣服追上去,却只来得及抓住她光滑的胳膊。
“我在引诱你跟我一起犯这个错误。”凡妮莎转身抱住王子,在他耳边吹出浓烈的酒气。
麦特挣开公主的纠缠,把薄棉衬衣强行裹在她身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现在是索兰达!”
“所以说这会是个甜蜜的错误啊,”公主拉起麦特的手,把他拉向大酒桶顶上的注水口,“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洗个澡了?”
“什么?!”就在麦特错愕不已的时候,凡妮莎手上使力,猛地把他推入酒中!
冰冷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涌来,漫过胸膛、涌进口鼻,麦特疯狂地挣扎踢打,他从未如此惧怕这种平日里最为常见的东西,以致于他忘记了这酒桶只有自己身高那般高、酒液也只有自己一半那么多。
“站起来,小子!”凡妮莎的声音有如天外之章,“睁开你的眼睛!”
眼睛,麦特不敢睁开它们,也不知道双脚在哪里,他感觉自己正身处冰冷的大海,在不断下沉。
“睁眼!”
随着凡妮莎的怒喝,麦特不由自主地在酒液中睁开了双眼。透过昏暗的光线折射,他看到了真正的凡妮莎,她站在那里,不用任何灯光和妆饰,她本身就在发光!
麦特来自盛产美女的冰沼之国,有些奴隶贩子甚至直接到浮冰堡去购买被遗弃的私生女,待她们长大,会卖个好价钱。麦特的母亲本人就是冰沼之国数一数二的美女,但此刻站在酒桶之外的这个女人,让所有美人都黯然失色。她的头发如一泓晶莹的清泉,自在地流淌于她的双肩后背,只在右边末梢上束了一条光滑的丝带,像条马尾巴一样地拴着,免得长发垂到地上。双眼璀璨若星,瞳仁是纯净的铁蓝色。她弯月般的黑眉微微扬动,对自己轻轻眨眼,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嘴唇丰满,任性地微微往外撅着。她身上只披一件深红色的薄棉衬衣,却难掩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脖子上挂着的飞龙玫瑰王冠项链悬在胸口,刚好衬托出她高耸的酥胸。她像暗夜里的太阳一般光彩照人,与索兰达的勇武刚硬不可同日而语。
王子贪住看真正的凡妮莎,竟忘记在水中的挣扎,酒液灌进嘴里,渐渐令他失去知觉。
“你想把酒都喝光吗?”凡妮莎一把将麦特提出水面。
“啊,真扫兴,”麦特眨了眨眼,吐出一口酒,“你又恢复成索兰达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用了什么魔法?”
“不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