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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个曼妙的身影却在这时候挡在了他面前。
李玉忠抬头一看是个胡姬,他并不认得的人,不过李蘅远想要什么都会有,应该是买的不久的胡姬。
李玉忠看向胡姬身后的李蘅远:“阿蘅,你最好给我走,不然其他人都要受皮肉之苦。”
李蘅远已然看向其他下人:“我父亲对你们都不薄,你们现在忠心护主,等我大哥回来我还能帮你们求情,都来得及,现在你们不保护我,等我大哥回来,一个都不留。”
都这时候还要牙尖嘴利。
李玉忠大吼一声:“你阿耶死了,你大哥也别想再回来了。”
说完露出狰狞的嘴脸,后退一步一挥手:“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给我抓起来。”
踏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声音越来越响,甚至带着甲胄的感觉。
李玉忠心想我的人竟然这样训练有素吗?
他回头一看,真是吓得脸失血色。
因为挪动脚步的并不是他的人。
而是两队整齐的步兵,身着铠甲,腰上别着大刀,这些打扮,正是柳城守卫兵的装备。
这些人从三房那边的夹道而来,神色肃然,神气腾腾。
那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震动的地面都在颤抖。
如此精气神,那绝对不是乌合之众可比,是李玉山的军队。
李玉忠大吃一惊,难道是李庆绪回来了?
李庆绪真的能调动李玉山的军?
李玉郎也从墙角处站起来,缩着头看着前方。
甄氏等人则是翘首以盼的看着,想知道到底来人是谁,到底是那一伙的,她们是否能脱救。
………………
看着这样的队伍,不管是李玉忠还是李玉郎的人,见人家过来,都不由得心虚,往后退。
穿堂门口空地大了一圈,两队军队在空地上停下来。
随后,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从队伍后走出来。
他相貌跟甄氏有几分相似,也有些像李玉山和李玉郎,穿着狐裘,极有气质。
脸上的表情则是眉毛竖着,怒气逼人。
甄氏一见真的是儿子,叫道:“阿续,你回来的正好,你三叔要忤逆,把他抓起来。”
李玉忠这时候也已经回过神来。
他心想不曾想李玉山的军队真的被李庆绪这小子给忽悠来了。
那他是奋力一战还是结坡下驴?
看看左右,自己的人都怯场了,奋力一战怕是不行。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是躲不过去了,但是还在没有酿成大祸,而李庆绪这个虽然冷漠,但是孝顺,他不见得敢把他怎么样。
再者人嘴两扇皮,还不是随便说什么?
李玉忠大着胆子喊道:“阿续,我是你三叔,是你四叔忤逆,我来救你母亲好阿蘅,却不曾想被她二人误会。”
说完背着手看向李庆绪:“再者,家里刚传出来噩耗,你虽然是世子,但是就打压叔叔们,就不怕别人嗤笑吗?”
454 垂死
李玉郎先沉不住气道:“老三你当别人是傻子呢?我可没有吧大嫂和阿蘅怎么办,我只是让她们陪陪阿娘,吃喝照旧,那都是我的亲嫂子和亲侄女,但你不一样,你少拿那种冠冕堂皇的话来忽悠我亲侄子。”
李玉忠故意说李庆续打压叔叔们,他李玉郎是做了什么好事吗?
李玉忠气的手抖,这个草包。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的家伙倒是先争执上了,李庆绪等着下文。
不过李玉忠不说话了。
李庆续看向李玉忠道:“三叔,你方才对阿蘅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要抓他走,还想动粗,现在说我打压你,可能有些说不过去,我想,这里的人应该都是证人。”
李玉忠:“……”
他沉淀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冷声道:“所以阿续真的敢对我怎么办?我就算做了这些事又如何,凭什么国公府就是你们嫡出的,我告诉你,我也有份,今天我也豁出去了,你们不是想除掉我吗?那就来,我倒要看看,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亲侄子,你们谁敢动我一下?动我一下,你们就是不仁不义,没有血肉亲情,你们谁都别想在国公的位子上做长远。”
这时候李玉忠骂别人,就搬出礼义廉耻那一套了,毕竟朝廷若是真的知道有这种骨肉相残的事情发生,不见得就能纵容李家人。
他这话一说出来,李玉郎本想反驳,突然心头一动,他也犯错了,且他也是叔叔,如果李庆绪不能动李玉忠,就更不敢动他了。
才回过味儿。
方才还想跟李玉忠死磕到底的他,急忙闭上嘴。
李庆绪看着李玉忠笑道:“三叔的意思是家里还没人能治得了三叔了吧?”
李玉忠心头咯噔一下,还有一个老太太。
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下来,老太太身为主母,若是不问缘由虐待他,也是立法不容的,不然为什么老太太这么多年都不敢给他赶出去或者分家?
李玉忠道:“父亲大哥二哥,我看谁敢动我,动我的人,都死光了。”
确实啊,父亲大哥大哥都死光了。
想到这里,李玉忠哈哈大笑。
他那从容不迫的气度,此时到有些放纵的感觉。
所以没人能治的了他吗。
甄氏看着李庆续,暗暗着急。
就在这时,听李庆绪对身后的人道:“二叔,看来还得您出面。”
李庆续的二叔不就是李玉山,可是人自己死了。
众人听了顿时都吓的脸无血色,有的想撒腿就跑。
李玉忠微愣,后想李庆续再有本事还能搬来鬼神?
他在二哥身边安插了眼线,那眼线不在军中居要职,就是一个伺候李玉山的小兵,不过那眼线能接触到李玉山,还能进入李玉山的帐篷,他让眼线在李玉山的水饭中下了毒药,送报的人都回来了,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有李庆绪的二叔。
可就在这时,李庆绪测了测身,他身后真的闪出一个黑脸大汉。
那汉子虎眼深邃,肌肤翻黑,相貌肃然,不怒自威。
李玉忠吓得倒退两步,还真是二哥:“可是怎么可能?”
李蘅远见是父亲,高兴的露出一口小白牙。
甄氏等不明真相的人则惊讶的说不出话。
李玉山目光盯着李玉忠,高声呵斥道:“李玉忠,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是你亲哥哥,你竟然害我。”
说完回手从身后的队伍中薅出一个人来,将那人往李玉忠身前一推。
那人身上被五花大绑,站立不稳,直接躺在低声。
李玉忠一看,嘴也堵上了,不过不影响他认识,这个人正是他安插在李玉山身边的一个小校,是给李玉山守门管灯的。
这人竟然被抓了。
所以李玉山根本就没死。
李玉忠惊骇的看着李玉山:“那为什么……”
为什么人被抓了,为什么家里却传来死讯呢?
李玉山这时走到那小校面前,抠出他嘴里的麻核,然后道:“告诉你的主人,是怎么回事?”
小校哭道:“被人发现了,国公早就怀疑我了,您还是招认了吧。”
说完跪在地上连连给李玉山磕头。
李玉山背着手看向李玉忠:“我安排你送军需,你就送军需就好,你的亲戚好友又有几个是我不认得的,突然送这么个人给我,还说是伶俐,你真当你二哥我是傻子,什么都不懂呢?”
萧掩探听到李玉忠要杀李玉山的消息,自然会告诉李玉山。
不过就算他不告诉李玉山,李玉山也不相信除了他自己生死兄弟之外的人。
至于别人,放在眼前是给李玉忠面子,如果对他图谋不轨,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所以这人没等下药,李玉山就从他身上搜出了毒药,然后按照萧掩说的意思,先没有杀人,而是传假消息回来。
好抓李玉忠现形。
本来是五天的路途,他们两天就赶回来了。
而时机刚刚好。
可面对李玉山的质问,李玉忠却冷笑道:“原来如此,那你又是什么好哥哥,你不是早就防着我了吗?”
李玉山道:“我为什么防你?我自有兄弟可以信任,难道不信任你送来的人就是防你?若不是你居心叵测,你的人也能活的好好的,你也能活的好好的。”
所以他的阿耶从来都不会主动对不起谁。
李蘅远愤恨的看着李玉忠,死性不改的家伙。
李玉忠被李玉山说再也无法为自己辩驳,不甘的低下头。
李玉山上前一步看着他:“我就是十分不明白,你我虽然不是一个母亲,但也是一个父亲,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置我于死地不可?”
李玉忠要害李玉山,自然是因为李玉山死后他能得到的那些利益,但是李玉山不死,其实他也是受人尊重的李三郎。
只不过不那么痛快罢了,归根结底,是因为冯微,再加上平时的不甘心,所有情绪加在一起,头脑一热,就像杀了李玉忠。
又没想到会这样顺利,所以今晚又来分李玉郎的羹。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冯微,因为大意。
李玉忠无法回答。
李玉山道:“不如我来回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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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自相
周围的空气在此时瞬间凝结,大家都在等待李玉山的答案。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对面的夹道下传来:“姐夫,等等。”
这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和如此的气氛中太突兀,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
墙下站着一大一下母女两个,那母亲不知道对女儿说了什么,女儿微微点头,把身子转了个过去。
那母亲则拢了拢领口,想众人的方向走来。
她穿着天蓝色的狐狸皮披风,玲珑的身影和婉约的气质在灯光下越来越清晰。
正是是冯微急急往这边走。
李玉山刚开的嘴又闭上,用防备且疑惑的目光看着冯微。
冯微走到李玉山面前先是行礼,然后道:“姐夫,容许我对李三郎说几句话。”
李玉山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今他要处置李玉忠,可能二人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了,就让这对野鸳鸯说说话吧。
李玉山没有点头,但是神色不变,也没有说不行。
冯微走到李玉忠面前。
李玉忠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会被二哥赶出家门,那么再想见冯微母女,就十分艰难了。
他想伸出手抱抱冯微,但是这么多人注视,最后还是把手放下了。
他低声道:“你多保重。”
冯微却竖起眉头道:“你方才是不是要挟持我的外甥女?”
李玉忠一愣。
冯微道:“那是我姐姐的孩子,我嫁到李家就是为了照顾她,绝对不容许你伤害他。”
说完她手中白光一闪,猝不及防的将一把一寸长的三棱匕首刺进了李玉忠的肚子。
樱桃和桃子吓得尖叫出来。
李蘅远和甄氏也都傻了。
周围人更是大惊失色。
李玉忠用不解,茫然,外加些许愤怒的目光看着冯微。
冯微却眼皮都没眨一下,将匕首抽出来,然后又补了一刀。
李玉忠的血如放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