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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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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 传唤

    钱嬷嬷中等身材,面皮白净,笑起来人很温和。

    桃子等人见一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从外面回来,正是钱嬷嬷,忙迎上去,哭天抹泪的将李蘅远的火气说了遍。

    末了桃子道:“嬷嬷,娘子因为婢子等都不在身边,就不分青红皂白要把婢子们赶出去,婢子走的时候屋里明明留了人,要罚也得罚最后一个人吧?”

    钱嬷嬷一看,只有水晶不在,就明白了,最后走的人是水晶。

    不交代一声就把李蘅远一个人扔到屋里,这样的婢子着实可恨,可是李蘅远喜欢这水晶啊。

    丫鬟中,水晶嘴甜手巧,芝麻老实勤快,就这两个人喜欢围着李蘅远转,其他几个,都养的跟主子一样,没大没小。

    这样一比较,水晶就很突出,即便犯错,李蘅远找不到玩乐的时候又会想起她,离不开这个婢女。

    钱嬷嬷扫了众人一眼,不太高兴道:“还推诿?大夫再怎么说没事,人还是晕着的,都不在,你们几个心里也没有娘子,平时就太无法无天,都赶出去也不多。”

    桃子几个敢糊弄李蘅远,却不敢糊弄钱嬷嬷,他们伺候娘子,确实不走心。

    可大夫说的,李蘅远根本没事,不醒可能是冲撞了什么,不是人力所能及。

    她们留下来有什么用?

    却不想人这么快醒了,倒霉。

    几人唯唯称是,说了一堆恭维话,求钱嬷嬷帮忙求情。

    钱嬷嬷最喜欢好听话,她身为西池院实际掌家人,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能耐。

    听桃子几个嘴跟摸蜜一样,扬手一笑:“也不是多大的事,等着吧,我这就去见娘子,一会就好了。”

    桃子几个听她保证,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下来。

    钱嬷嬷掀了帷帐进到李蘅远卧室。

    屏风已经折起,屋里空出好宽敞的地。

    四月里阳光正好,透过棋盘格的雕花大窗,肆无忌惮的落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金碧辉煌的屋子,陇上耀眼的光芒,越发富贵逼人了。

    靠北的床榻上,李蘅远穿着红火色睡袍,翘着腿坐着,露出长腿和一双小脚丫,面色凝重,看着前方的虚空发呆。

    微黑的脸和腿上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她们家娘子在屋里呆不住,春天刚来,就晒得黝黑。

    钱嬷嬷看娘子胖的圆溜溜的小脸,还是那般憨厚的样子,哪里像丫鬟说的那么凌厉了?

    她走过去叫了声:“娘子,您醒了,老奴见您四日不醒,实在心急,就去打听会叫魂的神人,可是醒了,让人担心死。”说完眼眶就红了。

    嬷嬷不是不管她,嬷嬷是去想办法了。

    李蘅远被噩梦惊吓,又被下人辜负,在听到钱嬷嬷的解释和宽慰之后,心底的恐惧和委屈一股脑全发出来,拉着钱嬷嬷的手大哭:“嬷嬷,我做梦了,梦见你们都不见了,我被人关起来,那些坏人还打我,不光打我,羞辱我,还要把人送人。”

    钱嬷嬷虽听得没头没脑,笑着坐在李蘅远身边,将她拢在怀里轻拍着背:“傻娘子,谁敢打你,嬷嬷第一个不依,还敢侮辱你卖你?国公知道不将他们碎尸万段?”

    所以梦里的情景,简直像笑话一样。

    李蘅远愣愣的看着钱嬷嬷:“真的不可能吗?”那个映雪可是说家里人都死光了,万一是真的呢?

    钱嬷嬷道:“当然不可能了,梦都是反的,想是娘子昏迷的太沉了,所以才会做噩梦,娘子实在害怕,找个道士来收一收吧。”

    钱嬷嬷一手将她带大,为了她,做了自梳女,一辈子都不可能嫁人的,嬷嬷当然不会骗她。

    李蘅远点点头:“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说完,想起头上的伤,想跟钱嬷嬷说被人推下假山的事。

    钱嬷嬷这时却提起外面的四个婢女:“都是跟娘子一起长大的小丫头,今日是真犯了错,但是撵出去是不是太苛刻了些?让她们过来磕个头,好好认个错,娘子也就别往心里去,娘子还小,不知道这恶名的可怕之处,咱们虽然独门独院的住着,可是那边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纵然有国公宠着娘子,可是国公山高皇帝远出门在外,这家里,多少也得顾及些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可不喜欢您这样。”

    刘老太太是李蘅远的亲祖母,李蘅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阿婆十分不喜欢她,做什么都是错。

    所以她一般不过阿婆那边去,可是架不住阿婆总找她,长辈,又不能不见,那样父亲知道了会为难。

    想到如果把婢女撵出去,阿婆一定会数落她心狠不懂体谅下人,李蘅远不情愿的点点头。

    “不过水晶,我一定要惩罚她。”

    “娘子不是最喜欢水晶?水晶怎么了?”

    “我……”

    李蘅远正说了,樱桃拉了卷帘进来:“娘子,老太太那边来人了。”

    钱嬷嬷忙站起来:“定然是听闻娘子醒了,派人来看娘子的了。”

    李蘅远一抬手:“让她进来。”

    进来的是李老夫人身边的大婢女红妆,后还跟着李蘅远的奶娘。

    奶娘进屋后自动自觉的就站到墙角一边去。

    红妆开口笑道:“娘子醒了?看精神不像是昏迷四天的人。”

    难道她还是装的?

    李蘅远也纳罕自己身体的异常,但是这并不能作为这下人讥讽她的把柄。

    没等红妆说完,她抬眼盯着红妆:“按照你的意思,我应该什么样?”

    红妆听得一愣,她说什么了?

    想了想,以往三小娘子可不是这么难说话的主,她不过说了一句开场白而已。

    李蘅远家中行三。

    知道这红妆是找话题,但是说的话太让人不舒服了,红妆的态度,就代表阿婆的态度,亲祖母,孩子昏迷不醒,不应该很紧张吗?

    不嘘寒问暖就罢了,哪能说出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话。

    李蘅远心中莫名升起邪火,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冷声道;“好了,你说你什么事?”

    本来红妆还想慰问这位娘子几句,可见她态度这般不耐烦,也就作罢了,反正他们那边人,到这边从来没有好脸色。

    红妆道:“娘子要是没有大碍,也应该去见一见老太太,都四天了,老太太可等着呢……”

0005 拧着

    送走了红玉,李蘅远把奶娘叫过来问话,才明白为什么她刚醒,阿婆不派人来探视她,却非要让她过去,原来大夫说她没事,阿婆就真不担心。

    阿婆六十大寿又到了,想把李梦瑶从庄子上接回来,找她要排场。

    李梦瑶是姨娘刘氏所生的庶妹,刘氏是阿婆娘家侄女,对于李梦瑶,同样的孙女,阿婆更疼李梦瑶,是更疼许多。

    李梦瑶比李蘅远只小了一岁,母亲死后,父亲把李蘅远带在身边养,实在力不从心的时候只能把李蘅远从边关送回李家大宅,那时候李蘅远五岁。

    正是冬天,李蘅远跟李梦瑶一起烤火,李梦瑶拿着翻动炭火的钳子去烫李蘅远,李蘅远躲得快,所以只在额头上留了一个疤痕,不然眼睛有可能瞎。

    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要把李梦瑶处死,阿婆以死相逼,这才保住李梦瑶一命,但是李梦瑶自此不能在留在李家,被放到庄子上养活。

    父亲责怪阿婆看护不利,也不放心李蘅远在李家大宅,就在旁边修了宅子让李蘅远自己当家。

    李蘅远和李家大宅的隔阂,是有原因的。

    父亲没有同意让李梦瑶回来,祖母迫不及待让她过去,肯定是想让她答应,这样父亲就不会追究。

    李蘅远虽明白应该孝敬阿婆,让阿婆尽享天伦,可是阿婆这种做派,她真是不开心,不开心又因为那人是阿婆,不能发泄出来对长辈不敬,所以这心口就像是有棉花堵着般难受。

    见李蘅远面色不虞,站在李蘅远面前的奶娘声音低低道:“婢子是跟芝麻一去过去跟老太太回禀娘子的情况,老太太听说娘子还没醒,就让芝麻先回来,留下婢子说过寿的事,老太太交代奴婢,若是娘子醒了,一定要劝娘子去见她,所以婢子回来晚了。”

    奶娘是阿婆在母亲没生产前就找好的人,是阿婆的人,以前李蘅远对她敬而远之。

    今日听她说话,却感觉出了不同。

    她的的确确是在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给阿婆听,可是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给自己警告。

    是什么样的阿婆,不问伤情,醒了非要人去见她?还为了李梦瑶的事。

    奶娘语气有躲躲闪闪,不像是在挑拨离间,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直说。

    李蘅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疑神疑鬼起来,可是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要去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动作,控制不住的要去分析她们的心里。

    就像钱嬷嬷,明明是她最敬爱最信任的人,可是钱嬷嬷也没有问她伤势如何,就说婢女的事,她也介意的。

    提起婢女,李蘅远压下心底的烦躁不安,抬头看着奶娘,她知道奶娘此时很怕她,尽量放软了声音道:“芝麻和您是一起过去的。”

    奶娘还不知道她发脾气的事,被问的有些茫然,点了点头:“是。”

    李蘅远道:“好了,我知道了,您先下去吧。”

    奶娘动了动嘴,最后低下头说是,就退下了。

    李蘅远侧头看向钱嬷嬷:“嬷嬷,您说我过去祖母那边吗?”

    钱嬷嬷道:“娘子既然醒了,没有大碍,是应该过去的,老太太重礼,您不去,她觉得您没规矩。”

    提起这位祖母,她的家族,还颇有些来历。

    南匈奴人。

    早在西汉南匈奴就与汉皇室通婚,南匈奴一直自称是高祖皇帝的“外孙”。

    五胡乱华,南匈奴全盘接受汉化,以与汉族人通婚为荣,以汉文化正统自居。

    皇族改姓氏为刘姓,甚至建立了新的大汉政权。

    祖母的先人,正是那位在左国城建立新汉政权的刘渊。

    刘渊就是汉化匈奴,特别喜欢学习汉族人的规矩。

    称王之时,有人提出复兴呼韩邪单于旧业,刘渊说要做就做汉高祖,魏武帝,呼韩邪有什么好学的。

    他比汉族人还汉族人。

    过了百年,到了今朝,祖母继承祖先遗志,变本加厉,将汉族人的规矩整日挂在嘴边。

    汉族人什么规矩?士族大家规矩,阶级规矩,人分高低贵贱,业有三六九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孙女和阿婆,那孙女要完全听阿婆的话,不然就是不孝顺。

    李蘅远从小听阿婆说规矩,都烦透了。

    她可不是他们匈奴人,李家是杂胡,母亲是地地道道的江南汉族人。

    反正就不是他们匈奴人,也不要守什么规矩。

    李蘅远听了钱嬷嬷的话心有很是生气:“我头疼,不去。”

    说完就挺尸一般躺在榻上,两腮气得鼓鼓的。

    钱嬷嬷看得好笑:“娘子真是小孩心性,红玉都来过了,您能不能动,她不会给老太太说吗?再说,大夫都说肯定没事。”

    李蘅远垂下肩膀,她确实能走能动,可是也不能代表头不疼啊,平日里太贪玩,磕磕碰碰惯了,所以这些人都不拿她当回事。

    她忽然抬起头道:“嬷嬷,我不是摔得,是有人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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