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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屏息而行,是个高手。
萧掩高声道:“明日不做暗示,英雄如此高手,想来人品也不是猥琐之人,不如出来一见,您到底有何贵干,我是国公府的姑爷,说不定可以帮你什么忙?”
说完他听了听,没有动静。
萧掩又道:“英雄好像也跑不掉,如果您再不出来,我就喊人过来了。”
假山后走出来一个灰白色的影子,同时他的声音也传出来:“我倒是不怕被抓到,只是郎君想伤亡少一些,还是不要喊的好。”
萧掩听了声音一笑,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相貌天真,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道士。
他拱拱手道:“景云大师,回范阳了?别来无恙啊。”
来人正是景云。
听萧掩随意的跟自己打招呼,也没什么防备仇恨之感,景云道:“萧二郎不是一直想抓到我吗?怎么看到我的人,还这么热情?”
萧掩摇头道:“现在抓你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吧?同样,太子已经死了,双方大战在即,你也阻止不了了,所以你还与我为难,也没什么意义了吧?”
景云脸色一沉,天真的眸子中无喜无悲,只有执着,他道:“我的任务就是只能是李氏皇室的人做皇帝,至于谁当我是不管的,也就是说,哪怕你把国家打的千疮百孔,我也不管,这都是命,但是绝对不能让你当皇帝。”
萧掩脸带讥讽:“你们的道意还真是特别。”
见景云蹙眉,他又问道:“你今晚来干什么?”
景云目光一垂,没说话。
萧掩道:“白景辰因为你自杀了,知道吗?骨灰被我葬在南山边了,离你们道观不远,去拜祭了吗?”
已经去过了,但是被人提起师弟,景云的神色还是变得不好,道:“他是因为你死的。”
萧掩道:“有时候人因为内疚,就会不敢面对真相,行,反正咱们有仇,你就把他算在我头上吧,现在想报仇吗?不过你能过了你心里的那一关吗?”
景云攥着拳头,把手放在身后的剑柄上。
萧掩勾起嘴角笑了:“终于想对我动手了?早干什么来着,兴许你早杀了我,不就不用这么费劲了吗?”
景云隐忍着把手又放下来,道:“随意杀人,会遭天谴。”
他师父就是,和萧掩同归于尽了。
所以他又不能杀死他。
萧掩还是一脸讥笑的样子,摊着手道:“那你说你怎么办呢?
也不能杀死我,但是还的完成使命,难道你也要去自杀吗?”
景云纯粹的眸子中,忽然闪过一丝恨意,他低声道:“你会有你的天谴的。”
萧掩张开双臂:“那就让它来啊。”
等了一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萧掩笑道:“那看来我还得再等等了,不过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等待的时间里,我还会做很多事的,有可能就是称帝。”
景云蹙眉。
萧掩这时又道:“而你,可能看不到了,因为既然你来了,我就没有放了你的理由,对不对?”
说完,打了个响指,张开嘴,是要喊人的意思。
661 出兵
景云突然道:“你知道李庆续现在怎么样了吗?”
李庆续在过年之前给家里写过信,葡萄怀孕了,他们和董养浩在一起,但是景云为什么要有此一问?
萧掩停下手势,用匪夷所思的声音问道:“景云道长,你不会卑鄙到又拿无辜的人来威胁我吧?”
景云神色一派肃然,道:“我相信你是君子,所以我说了,你一定不会与我为难。”
****
城门一开,就有紧急军情,李庆续和董养浩在菜城被抓了,要送往长安,预让和李孺慕派兵拦截,但是能不能截得住不知道,总之那帮人已经出发,现在八百里加急送消息回范阳,看范阳要如何应对。
而萧掩在昨晚就开始调兵遣将了。
李蘅远一觉睡醒,发现她的新郎真的一晚上没有回房,脸立刻就沉下去了。
好在这时候樱桃把李庆续发生的事告诉她,萧掩不回来是事出有因。
怒气虽减,但是心底到底不舒服,就算不能陪她一起睡,也可以告诉她一声吧?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跟平常日子一样,而她那喜欢谋反的情郎一提打仗就无比兴奋。
李蘅远收拾好自行用了早饭,然后去前院找萧掩,先去的阿耶院子。
七娘没有出来接人,下人指路,阿耶和萧掩在书房呢,李蘅远就直接进了书房。
“阿耶。”
屋里的两个人听见声音停止交谈,李玉山呵呵笑道:“我的大宝贝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还不是为了别人的男人。
李蘅远瞪了萧掩一眼,萧掩低下头没理会她,这样让李蘅远更生气了。
她走到阿耶身边,脑袋依靠在阿耶肩膀上,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萧掩没出声,李玉山把李庆续的遭遇说了一边。
这个李蘅远已经猜到了,她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先不说李庆续是不是李家香火的唯一继承人,他也是甄氏的命根子,甄氏照顾李家二十几年,有功有劳,岂能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如果不救李庆续回来,皇上现在对李家人恨之入骨,他怎么会绕了李庆续呢。
李玉山道:“好在菜城去长安必须经过咽喉要道,离咱们不算太远,立即出发,有可能赶得上。”
也就是要带兵去拦截,这样一出发,就等于彻底开战了。
李蘅远精神都跟着紧张起来,开战在即,谁打先锋啊。
这时萧掩突然抬起头:“阿衡,救人刻不容缓,一会我就带三万人出发,我阿耶调集粮草,昨晚就已经动身了。”
三军未动,必须粮草先行,这是打仗最为要紧的一个准备过程。
萧福生当然是这方面的老手。
李蘅远看着萧掩:“可是要你去吗?我们……”
他们才结婚。
李玉山看下萧掩道:“我去,你不要再争了,阿续是我侄子,我救他理所应当。”
方才李玉山和萧掩争执的就是这件事,谁去救李庆续,他们守将不少,可是涉及到李庆续,就不敢信任打防守战厉害的人,因为需要攻击了。
萧掩肃然的摇头:“阿耶,岳凌风给我交代过,你的头养一年都不见得能养好,根本不能受累,更别说打仗了,我怎么能让你去呢,您现在坐镇范阳,免得被人围攻,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李玉山更心疼女儿,女儿新婚燕尔,据说昨晚洞房被打断好几次,他不能把新姑爷派出去。
他刚要坚持己见,萧掩抓住李蘅远的手腕道:“阿衡,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
到了院子里,李蘅远甩开萧掩的手。
萧掩蹙蹙眉,后道;“阿衡,对不起。”
李蘅远十分不耐烦道垂下眼睛,后抬起头道:“我如何能接受你的道歉呢?阿耶受伤,不能打仗,要救的人是我大哥,我总不能把你绑在我身边,不去救我大哥,所以我怎么接受你的对不起?
你又哪里对不起我?都是我欠你的才对。”
萧掩抿了抿嘴道:“还是很抱歉。”
抱歉他晚上明明有时间,可是也不敢回去陪她。
调兵遣将确实占用时间,可是也没忙到那种无法跟妻子温存的地步。
而且兵者凶险,他正应该跟李蘅远洞房,万一他一个回不来,还能留条后。
可是他不愿意那么做,如果他回不来,希望李蘅远能够利手利脚的嫁给别人,不用带拖油瓶,不用因为破了身被夫婿嫌弃。
虽然重生一次,可是也不是万物的掌控者,而且今生的许多事都跟上辈子不同,谁又能保证他平平安安的呢?
萧掩听出李蘅远的语气不善,肯定也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了。
是啊,他本来是个了无牵挂的人,生死置之度外,喜欢,不喜欢,人生随意就好。
可是在得到李蘅远这件事上,他总是小心翼翼,总是瞻前顾后,总是怕狼怕虎。
他真的怕自己坑了她一辈子。
“阿衡,还是原谅我吧。”
他说的声音轻轻的,闪亮的眸子比以往暗淡不少,神色可以看出来的不舍和难过。
李蘅远心头一软,可这时他那优雅性感的嘴角又用力的咬了咬,然后道:“阿衡,我走了,你和阿耶要保重。”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
这个懦夫,到最后也不敢跟她说出她的担心。
李蘅远气的手抖,头也不回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走远。
身后早已经没了声音,想起情郎不舍却又残忍放弃的身影,李蘅远慢慢转回头。
少年的背影还有一点点,哪怕很小,可是依然可见挺拔刚毅。
李蘅远急忙吧头转过来,她不要看他的背影,她要他胜利归来。
不要看背影。
两行热泪从李蘅远脸上落下来,掉在地上,啪嗒啪嗒的。
她喃喃道:“萧掩你个大混蛋,我还想跟你生孩子呢。”
***
萧掩行兵迅速,据说很快就出城了,都不让家人送。
李蘅远气的在屋里子不出来。
昨天还喜庆洋洋的家里,一下子变得气氛沉重。
七娘从房间里出来,见李玉山一圈一圈的在院子里走了。
他看着前方的目光深沉执着,像是对大地有恨意,一圈又一圈,比以往刻苦多了,额头上都出了汗。
662 又见黑蚂蚁
李玉山是恨自己身体不行,不能出征,所以在惩罚自己呢。
七娘看的心酸,想了想要走过去,这时候听到屋里有细弱的哭声,一听就是李珍珠的声音。
她叫着李玉山:“国公,四夫人的案子到底怎么判啊?”
*****
宁馨院,
李蘅远和刘老太太都坐在客厅的榻上,一边一个,中间隔着方几。
儿子死了七天,老太太可见的伤心,瘦了一大圈,本来保养极好的肌肤,也都有了明显可见的周围,眼睛里全是血丝,及其憔悴。
她不看李蘅远,用冰冷的声音道:“不处置尹氏,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父女的,也不想跟你们说话。”
李蘅远道:“在审问四婶之前,咱们是不是应该弄清楚,到底四叔有没有儿子?”
刘老太太恶狠狠的看着李蘅远:“你还想怎么样?那是我孙子。”
“是不是的您马上就知道了。”
李蘅远拍拍手,外面人就压着五六个人进来,带头的是吴氏,还有她儿子,其余的是她的佣人。
在李玉郎死了之后,老太太把李庆生当念想,没有让人走,一直就留在院子里,怎么也想不到李蘅远会把人当犯人一样的抓起来。
她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蘅远看像吴氏:“你要我说,还是你自己说?”
吴氏咬着下唇把脸瞥向一边。
李蘅远又看像李庆生,道:“你自己说,你是什么人,说好了兴许能留你一条命,说不好,冒认国公府的亲戚,还想鱼目混珠,叛你个死罪也没人会同情你,就是罪有应得。”
李庆生今年才十一岁,确实跟李玉郎有着相似的容貌,但是他因为常年过着苦难的生活,气质十分胆小,看人的时候目光闪烁躲闪,像是做贼心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