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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敢迈出去,然而想到郭惠残酷的手段,她还是硬着头皮像紫鹃她们一样出示令牌出宫。
在坤宁宫对面的林荫里,有好几双眼睛密切注视着白菱、紫鹃、粉荷的一举一动,当她们三人向各自的目的地出发时,几道人影也悄悄地缀了上去。
白菱在东宫向太子妃禀明马秀英的吩咐后立刻快速赶往景阳宫,不过她并没有接近景阳宫,而是进了景阳宫附近的一个小亭子,她把一张叠成豆腐块大小的纸片塞在石桌下面,拍拍手,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如果她回头望望,就会发现有人很快窜进亭子,拿出纸片看过后又放回原处,不过她急着赶回坤宁宫,也就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一直都被人监视着。
回到坤宁宫,紫鹃和粉荷都已经回来了,白菱刚要和两人打招呼,就见逊影跟在她后面进门,一张脸寒若冰霜,唬得三人面面相窥。
紫鹃大着胆子问道:“影姐姐,你去哪了?皇后娘娘刚才不舒服,我已经去请了太医,太医正在里面给皇后娘娘看诊。”
“你们都去忙吧,我去服侍皇后娘娘。”逊影没有正面回答,直接进了内室。
紫鹃疑惑地说道:“今天都咋啦,感觉大家都怪怪的。”
白菱强笑道:“可能皇后娘娘病了,影姐姐心情不好。”
粉荷拉了紫娟一下,“少说话,多做事。”
紫娟吐吐舌头,跟着她走了。
空荡荡的大殿里,白菱突然感到孤零零,她不止一次觉得粉荷好像在故意冷落她,可是她心虚也不敢上前多问,默默地发了一会呆才开始收拾大殿的陈设。
马秀英见逊影回来了便准备结束这次问诊,她装病不过是给白菱等人出宫的理由而已,既然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她就不用继续装病了。
但是太医不放心地叮嘱道:“皇后娘娘胸中有淤气凝结,需得放宽心情,臣为皇后娘娘开一方调理气血的方子,皇后娘娘每天都要坚持服用。”
这种话马秀英听多了,她经常生气能不凝结淤气吗?她不在意地说道:“本宫知道了,会遵嘱你的药方。”
等太医告退后,马秀英问道:“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逊影语气里难掩失望和痛心,“紫鹃和粉荷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直接去了太医监和翊坤宫又直接回坤宁宫,唯有白菱,从东宫出来还在景阳宫附近亭子里放了纸片,奴婢打开上面果然写着你要对付惠妃的事。奴婢真想不到奸细会是她!看来我们之前误会绿柳了。”
马秀英手一抬,“等惠妃的事情处理了再发落她,这两天对她好点,给她发几套新衣服,怕是以后没机会穿了。”
逊影心中一凛,看来马秀英已经决定处死白菱,多年的情分让她十分惋惜,然而想想白菱泄露了坤宁宫这么多秘密,绿柳也因为这件事而死,不处置白菱实在说不过去。
“皇上的旨意发出去了吗?”相比白菱的事,马秀英更关心沈万三和陆小倩的处境。她今天让逊影去办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打听沈万三一家的情况,第二件事就是联系景阳宫的人设局对付郭惠,第三件事才是顺势揪出坤宁宫的奸细。
逊影支吾道:“发出去了,中午皇上就以沈万三私自插手军队事务有野心的借口判决沈家流放云南,家财充公,他的两个儿子也被罢了官……”
“皇上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马秀英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嘲笑朱元璋的贪婪,嘲笑自己的无能。
逊影想起太医的嘱咐,劝道:“主子,您不要再为他们难过了,太医说您不能再生气。奴婢已经转告袁大哥,请他派人在路上照顾沈万三一家。”
“就算顺利抵达云南,他们又如何生活啊。”马秀英根本就放不下心。
当时的云南地处大明朝边陲,是一个比较落后贫穷的地方,当地百姓多是少数民族,其政权实际是由头领或者土司控制。因为语言不通、政策不同,所以那边的人对汉人并不友好,时常发生斗殴伤人事件,甚至抢劫过往商客。官府也没办法管,只有让土司调停,而土司常常受之不理,最后就不了了之。所以犯人发配过去,其实就等于自生自灭,倒霉些的甚至要被当地人当牛马驱使。
马秀英想了想,从匣子取出一沓银票,“你让袁兴再跑一趟,安排个心腹在路上照顾沈万三一家,这些银票给沈万三,希望能帮助他和族人在云南生存下去。”
“是。”逊影酸涩地接过银票,她知道这些钱几乎是马秀英的所有积蓄了。之前马秀英为国子监学生设红仓穷得都向太子借钱,如今再把仅存的银票都给沈万三。唉,堂堂一个皇后,身边却没有什么钱财,马秀英可能是后宫中最穷的女人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 郭惠重新受宠爱
景阳宫里,郭惠拿着纸条对郭霞冷笑,“马秀英想对付本宫,哼,她都自身难保了,本宫倒要看她如何对付本宫。”
“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皇后,娘娘不可不防啊。”郭霞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这会她已经知道给郭惠通风报信的人竟是白菱,她一边吃惊郭惠能把马秀英的心腹宫女收买,一边担心白菱所言不虚。如果马秀英真要对付郭惠就糟糕了,毕竟上次是郭惠有孕在身才逃过处罚啊。
郭惠想了想,让郭霞去把宫女萍儿叫来。
郭霞难掩嫉妒和酸涩,萍儿原是服侍李美人的宫女,不知为何竟入了郭惠的眼,被留在身边服侍,甚至有时郭惠只让萍儿一人陪伴,瞧这趋势竟隐隐快超过她这第一心腹的地位了。她找到萍儿,语气不善地说道:“娘娘让你去见她,哼,你现在可是娘娘身边的红人了啊。”
“霞姐姐说笑了,您在娘娘身边任劳任怨服侍多年,娘娘最信任的只有您,萍儿也十分尊敬您,愿意随时听从您的调遣。”萍儿讨好地笑着,悄悄塞给郭霞一张银票。
郭霞脸色这才稍微好转,可惜进了内室,郭惠竟只留萍儿一人,她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恼怒地瞪了萍儿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
郭惠打量萍儿半响,问道:“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本宫你身后的主人是谁吗?”
萍儿恭敬地答道:“主人说时候到了,娘娘自然就知道主人是谁。主人还说,请娘娘放心,他是绝对支持您的,娘娘有什么要求他会都尽量满足。”
“哼!”郭惠不满地冷哼一声,恨不得给萍儿一巴掌,一个小宫女也敢在她面前拿乔。可是想到萍儿这几次带给她的有用消息,她松开拳头,把纸团砸到萍儿身上,悻悻地说道:“既然你主人的口气这么大,那他有没有办法让皇上这段时间多来景阳宫走动,本宫担心马秀英会对本宫不利。”
萍儿摊开纸团看完内容,说道:“奴婢这就去禀告主人。”
郭惠睁大眼,半信半疑,侍寝一事除了朱元璋自己选召,一般都是马秀英或者孙氏安排,萍儿的主人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到了傍晚,朱元璋果真来景阳宫了。盖因他出奉天殿的时候,赵成轻声问了一句,“皇上要去见十一皇子和宁国公主吗?”于是他就过来看望两个孩子。
郭惠心惊萍儿主人的势力深不可测,连朱元璋都能说动,她连忙笑语欢颜地迎上去,让人把朱檀和宁国带出来。
宁国见了朱元璋又拘谨又欢喜。朱元璋和颜悦色地同她说了一会话,又去看自打出生后就不怎么关注的十一皇子朱檀。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啊,陌生的感觉很快就被浓浓的血脉亲情替代,朱元璋抱起朱檀呵呵逗乐。
朱檀印象中就没有朱元璋这个人,自然要往后躲。
郭惠呵斥道:“这是你父皇,还不快叫父皇。”
朱元璋说道:“檀儿还小,慢慢来。”
“别的孩子像他这么大都能叫父皇了,可是这孩子几乎不曾见过您,也不认得您。”郭惠说得异常心酸,眼中也有泪水流下。
朱元璋心里也不好受,郭惠被禁足后他的确很少来景阳宫,他牵着郭惠的手,柔声说道:“以后朕会经常来看檀儿。”
郭惠这才破涕为笑,依偎进朱元璋的怀里,“但愿皇上说到做到。”
宫人见状连忙把朱檀和宁国带下去。
郭惠媚眼如丝,呵气如兰,“皇上,臣妾许久没见到您了,臣妾十分想念您……”她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在朱元璋身上轻轻撩拨。
朱元璋会意,抱起她进了内室,慢慢褪去她的衣裳……
骤风急雨中,郭惠得意地闭上眼睛,只要重新获得朱元璋的宠爱,马秀英能奈她何?
半夜,马秀英毫无征兆地病了,起初她只是不停咳嗽,后来竟咳出一团血来,吓得逊影连忙去请太医,并通知朱元璋。
朱元璋和郭惠正相拥而眠,听闻马秀英生病,赶紧起身。
郭惠帮他宽衣,担心地说道:“皇后怎么会突然生病啊,莫不是为最近的事气坏了身体?”
朱元璋脸一沉,最近的事无非就是沈万三的事,马秀英为了一个外人竟不顾自己的身体,他甚至有些怀疑马秀英是故意装病还想借此为沈万三求情。
郭惠又说道:“估计皇后是听了皇上处置沈万三的消息所以有些不舒服。若是她言语冒犯了皇上,皇上千万别和她计较,皇后就是那样的人,最讲义气,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朱元璋愈发不高兴,马秀英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就不为自己的丈夫考虑考虑?国库如此空虚,他夺取沈万三的财富还不是为了改善这个贫穷的国家,再说一个平头老百姓凭什么能拥有比皇帝还富有的资产,这本身就是沈万三对皇权的藐视,他没有当场处死沈万三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朱元璋带着不满的情绪出现在坤宁宫,还在外室就听见马秀英撕心裂肺地咳嗽声,他皱眉来到床边,看到逊影正在擦马秀英嘴边的血迹,刚擦干净,伴着一阵咳喘,血丝顺着唾液又流出来。
这一下他心中的不满和愤懑全都不翼而飞,两步冲到马秀英面前,紧张地大叫:“皇后!皇后!”
马秀英张嘴刚要说话,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你别说话了,好生休息。”朱元璋安抚马秀英,焦急地问太医,“皇后病情为何如此严重?”
太医浑身发抖,跪在地上颤声道:“皇后娘娘这是瘀血咳。皇后娘娘常常郁结在胸,导致气血不通,肺腑胀满,痰与瘀血阻碍了皇后娘娘的正常呼吸,所以动则喘急。咳嗽猛烈的话,会把肺里的瘀血咳出来……”
朱元璋打断太医絮絮叨叨的解释,“这病可能治?”
“因为皇后胸中瘀血是长年累月积累,所以也要长时间调理,最重要的是皇后不能再生气,否则病情会愈发加重。”太医不安地望望床上的马秀英,他白天还劝马秀英放宽心情,结果马秀英胸中淤气反而增多,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能把马秀英气成这样。
朱元璋能跟太医说马秀英是因为他生气吗?他气恼地吼道:“不管怎样,一定要尽快治好皇后。”
第五百二十三章 淤血咳久治不愈
喝了一副疏通气血的药,马秀英总算能够缓住剧烈咳嗽了。
朱元璋见她不再咳血,这才放心去上朝。
逊影心有余悸地说道:“主子,您装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