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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比百里千寻想象的宏大,真的不是嘴上随便说着玩玩的。
这女人玩大了!
独不见陆漫漫和吉星,想必是听闻风声,从后门溜回家了。长廊有只鹦鹉正尖着嗓子喊:“千里千寻路漫漫,千里千寻路漫漫……”
百里千寻探头一看,乐了,那是只没了毛的鹦鹉,秃着身子煞是可怜。转脸,向辛楚赔礼道:“在下十分抱歉,内子和舍弟都很调皮,给你添麻烦了。”
辛楚望着心爱的秃鸟,心痛地扯了扯嘴角:“不打紧……很活泼,很活泼。”
左岸心中乐不可支,面上却不可露出半点笑意。
百里千寻闲话两句后,带着左岸告辞。
左岸一出府,便朗声笑道:“千寻,你好福气。”
“是不是好福气,还得另说。七叔,麻烦你把镇南国那鸟儿割爱,送与辛楚。”百里千寻望一眼日头,红彤彤的,晃得眼花。
左岸气结:“太大手笔了吧,镇南国那鸟儿多贵,他那十只鹦鹉也抵不上我那鸟儿一根脚趾。”
百里千寻笑道:“七叔,人家那鸟儿也是名鸟,你瞧,被你青山庄未来的大庄主毁成了什么样儿?你作为长辈,过意得去吗?得了,下回我从兹兀国另给你弄只鸟儿回来,绝对不差。就这么说了,七叔,这是大事,得办,得赶紧办。”
左岸上了马车,仍是觉得好笑:“千里千寻路漫漫,我还是得说,你好福气。”满是艳羡之色。
百里千寻回到府里,陆漫漫正坐在被锁的房间里,装模作样练字画画。
宣纸摊开,她纤手执起毛笔,望一眼桌上锦瑟刚去池塘里摘下来的莲花,认真作画。
“喀”的一声响,门开了。
百里千寻走了进来。
陆漫漫头也不抬,像是完全没听到声音,作出一副专注的神情。
百里千寻看一眼宣纸上的画:“画的什么?”
“你没眼睛吗?你不会自己看吗?”陆漫漫撇撇嘴。
“我有眼睛,我看了,问题在于,我看了也不知道你画的是什么。”百里千寻说的是实话:“这是烧饼?”
靠!这男人,专门跟她作对!
“这怎么就成了烧饼?烧饼能有这么好看么?”陆漫漫放下毛笔,认真看了一下,很满意:“是有些像烧饼,像很好吃的烧饼。”
百里千寻摇着头,指着另一张宣纸:“瞧你这狗爬的字……为什么故意写得这么丑?”
梨花皇后的字,他曾经看到过的。很文秀,也很刻板,小时曾有名师指点,的确写得好,只是少了些活力。
绝不似此刻这字,歪歪扭扭。
陆漫漫肺都气炸了:“我爷爷说我的字是狗爬的就算了,你也说!”她顺手拿起毛笔,朝百里千寻逼过来:“我告诉你,我不是故意写成这样的,我本来就写得不好。但你说我的字是狗爬的,伤了我的自尊心……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我画花猫,二是听我哭。”
她气呼呼的,画的荷叶被说成是烧饼,写的字被说成是狗爬的,这男人如此不待见她啊。
百里千寻大惊,见她的毛笔快要画到脸上,忙抓住她的手:“先算你溜出去的账。”
陆漫漫喝道:“你再躲,我哭啦!”心道,做梦,宁可这么闹也不要算那笔账。
嘴一撇,就哭出了声。
她真的有十万个理由哭啊,溜出去的时候,把脚崴了,痛得喊爹。跑回来的时候,在锦瑟的帮助下,又从外面翻进来,把花瓶打碎了,一蹦,刚好蹦到碎花瓶上,痛得叫娘。
地上的碎碴还没来得及捡完,便铺开了纸又是练字又是作画,摆出一个从没离开的现场。
现在人家还是要跟她算账啊,真是悲从中来,大滴大滴的眼泪就那么掉落下来。
百里千寻被这女人一哭,心都疼了,说不出的柔软,叹口气,正待说话,却看见她拿毛笔的手,泛出殷殷的血迹,大惊:“这是怎么了?”
陆漫漫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抽泣道:“痛!”
“我问你怎么弄的?”百里千寻头大如斗,只觉得这女人时刻都会出状况,这可怎么办?
“人家练字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然后……”
话还没说完,被截了:“对,从外面翻进来的时候,正好踢到花瓶,然后蹦下来的时候,手撑着地,又正好撑到碎碴上。”百里千寻朝门外喊:“锦瑟,去拿药来。”
陆漫漫没敢接话,人家有如亲见的分析瞬间灭了她的威风,只是嘴上仍忍不住哼哼唧唧,装得很痛的样子。当然,事实是真的痛,有谁不信的,赶紧把杯子砸了,从窗户上扑到碎碴里试试。
锦瑟把药拿来,又打了一盆温水进屋。
百里千寻将陆漫漫的手拿着仔细看了一下,吩咐道:“锦瑟,去把针拿来,点上烛灯。”
锦瑟答应着,一切就绪。
陆漫漫顺手拿起毛笔:“你让我画个花猫,我就给你机会……”
百里千寻气结:“痛的是你……”
“那你让我痛好了呗。”陆漫漫朝锦瑟打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锦瑟笑着退出,并关了门。
“好了,没人看了,让我画个花猫。”陆漫漫总是能在这种狗血事件里,找到乐子。
百里千寻扯过她:“别动,碎碴还嵌在手里,不弄出来会化脓。”
“不怕,反正我脚也崴了,手脚刚好痛得配套。”陆漫漫满不在乎。
百里千寻听得那个气啊,脚也崴了,是了,从这么高的窗子跳下去……他觉得心脏气得一抽一抽的,又毫无办法,放了她的手,把她按到椅上坐着,替她脱了鞋袜,一只小巧莹白的脚上,大片乌青,脚踝处更是红肿。
“千里千寻,你又占我便宜,看了我的脚,要怎么负责任?”哦哟,古代女子的脚是不是比胸还珍贵呀,哇卡卡,千里千寻,跑不掉啦。
“负责,我负责。”百里千寻气得要了命:“你今后所有的所有我都负责,所以,你不准再跑出去。”
“那不行,负责是一回事,对我指手划脚又是另一回事。”陆漫漫觉得很有必要把责权分清,否则将来日子难过。
“路漫漫,你知道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恃宠而娇,说的就是你吧?”百里千寻大手按向她的脚踝,有力地替她按摩。
陆漫漫一声声惨叫,却仍不忘投诉:“你,你……你就是……这么宠的……我……我骄个……呀我……”中间有个不雅的字,被她用吞口水的声音代替了。
第二十六章、会咬人的女鬼
痛,真的痛。
脚痛,手也痛。刚才装模作样的时候,也没觉得有这么痛,现在百里千寻替她把那些碎碴挑出来,却痛得眼泪花花都包不住了。
陆漫漫只有看到百里千寻那张易了容的脸上,两边被各画了三撇胡子才觉得痛有所值。
她和百里千寻并排坐在床边。她的双腿搭在百里千寻腿上,脚一摇一晃,无比得瑟。
“别动,坐好。”百里千寻正在给她上药。从把她带出来之后,似乎就跟这上药结下了不解之缘,总之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出问题。
陆漫漫嘻笑着用头蹭了蹭百里千寻的脖子:“要是有照相机,我非把你这花猫样拍下来传上博客。”
百里千寻给她包好了手,顺手又捞过她的脚,再按:“你博什么客我不知道,但我有必要告诉你,辛楚那只秃鸟是皇上赏赐的。”
“哦卖嘎!皇恩浩荡啊!”陆漫漫眨眨眼睛:“皇上真是幽默,竟然赏赐一只秃鸟,嘿嘿,嘿嘿,我猜皇上是不是对辛楚意指要突出重围?高深,太高深了。”
她对自己的临场应变十万分满意,秃鸟意指突出重围,哇卡卡,她陆漫漫到底是多有才啊。
“……”百里千寻也很佩服她的机智勇敢,这女人有这智力,当初怎么不把玄夜耍得团团转,搞得一副小可怜的样儿。
“千里千寻路漫漫,哈哈,这句话真是经典,你说,那皇恩浩荡的秃鸟这么一喊,咱俩算不算被指婚了?”陆漫漫一高兴,抱着百里千寻摇啊摇的,整个人趁机直往帅哥怀里钻:“谢主隆恩……”
百里千寻站起身,用湿毛巾使劲擦了把脸:“路漫漫,你不要以为嘻嘻哈哈就能混过去,这茬还没完,茶馆不能开,实在不行,明天你跟我去兹兀国。”
“什么?明天你就走了?”陆漫漫一蹦下地,疼得钻心,又坐回了床:“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走就走?出国办个签证也要点时间吧。”
她一边鬼扯,一边在纠结,到底是要创业还是跟着帅哥旅游,哦哟,这种问题,为什么会时时刻刻困扰着她?
“我早该走了,这边一直有很多事拖着,明天必须得走了。”百里千寻开了门:“我一会儿来听你的答复,你好好想想。”
陆漫漫躺在床上,脚翘得高高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
好难以取舍,错过这个村,很难有这个店了。跟皇帝联手开茶馆,哇哦,这是不是太拉风了点?
她占这个便宜没什么不好意思,技术入股,这是实实在在的。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她有,这就是她牛叉的本钱。
她考虑过用百里千寻的钱开茶馆,但那算什么呢?要那样,她还蹦跶个什么劲儿?就算以后茶馆开得再怎么成功,那还不是百里千寻的功劳,有她陆漫漫什么事儿?
跟龙思合作,就没这顾虑了。
说了是合伙,一个出钱,一个出技术,在这个时代,可是独一无二的技术。
她拿一半,退一步来说,拿三分之一,也很说得过去。
等百里千寻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要开茶馆,不跟他旅游了。
彼时,百里千寻一身香喷喷的,显是刚沐浴过来,恢复了俊颜,很是神清气爽:“想好了?”
“想好了。”陆漫漫笑咪咪地看着帅哥,养眼,太养眼啦。
“那么……”
“我要开茶馆。”陆漫漫极力抵制住跟着帅哥出游的诱惑,心里跟猫抓似的。
“我以为你会跟我去兹兀国。”百里千寻觉得怪了,之前粘死腻活地非要跟他走,还说他去哪,她就去哪儿,这会儿要带她去,她倒反悔了。
“本来是的,我其实很想跟你去。但做事有始有终,我不能忽悠了别人,搞了一摊子事,然后自己扔下跑了。”陆漫漫少见的正经:“如果你不放心,我想好了,你帮我弄几身男装,以后出门都女扮男装。一年,你给我一年时间,我折腾够了,自然就回家了,好么?”
十万分的情真意切,不是去偷情,不是为了勾搭大款,只为了心里小小的那么一点自尊心。
百里千寻的视线有一瞬间凝滞了,很快,他的唇角有了一丝笑意:“我听听,你们要怎么合伙?”
不是之前那种决然否定,口气有了松动。
陆漫漫察颜观色,心头暗喜,很正经了一把:“咳,在我们那个地方,就是我曾经神游过的地方,有两个名词,一个叫资金入股,一个叫技术入股。”
她跟他狠狠解释了一番,又是举例,又是描述,连比带划:“所以呢,龙思他们属于资金入股,我呢,算是技术入股。不过,龙思说,这个茶馆会让我来管的,他们只负责出钱。”
她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