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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不回宫-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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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漫漫沉默,该亮的底牌都亮完了,该说的话,也说过了。命运于她,从来都是命运说了算,她自己说的,完全不算。

    那,她该怎么办?

    不知为何,竟然冷静。一种不同于任何时刻的冷静。她甚至提不起兴趣再玩曾经那一套顾左右而言他的游戏,磨蹭着要吃夜宵要荡秋千,这样那样。

    她玩不动了。真的玩不动了。

    她抬起明眸,望着他。第一次这么看他,很仔细,也很沉静:“玄夜,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等他回答,她便转身进了宫殿。等她沐浴完进寝殿,还是看到了那一抹明黄坐在床边。

    他在沉思,深深地沉思,连她进来,也没注意。他思维纷繁,说不出的痛苦。仿佛一件至宝,无论他愿不愿意,很快就要离他而去。

    甚至,风一吹,她就跑了。一缕幽魂,如青烟袅袅。他舍不得,很舍不得。

    所以他不放手。

    是不是不承认,不相信,就可以不放手?他发现她已坐在椅上,长发披散下来,风情弥漫。一举手,一投足,眉目间闪烁着的狡黠之光,鲜活而明媚。

    此刻,她是沉静的,连沉静之时,都如此鲜活明媚。她不吵不闹,也不过来赶他出去。

    他轻唤她:“漫漫……”

    她第一次很安静地回应:“嗯。”她没问他是叫连曼曼的曼曼,还是陆漫漫的漫漫,这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她也不想吵架,累了,身心都疲累。

    “过来。”从未有过的轻柔,温存,还带着宠溺。

    她没有拂他的意,真的走了过去。很大方,很顺从,没有一丝矫情。她望着他,迎着他探询的目光,不躲闪,不迟疑,明眸清澈:“什么事儿?”

    难得没顶撞他。

    玄夜真的没料到,在有生之年,他还有这么一天,一叫她过来,她就过来了。曾经哪次不是连吼带骂,连讽带刺?其实他清楚,她曾经想过要杀他,确实是因为胆小没动手。

    他好脾气地征求她的意见:“和朕聊聊?”

    她也十万分好脾气地“嗯”了一声。

    气氛泛着诡异。如同一个女鬼要吃掉书生,先顺从他的意,对他百般好,然后再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吸了他的灵魂。

    其实陆漫漫也很想跟他聊聊,聊到他开心,聊到他相信,聊到他肯放手。她除了跟他聊聊,似乎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可以逃离这华丽的鸟笼。

    目前,她看清了两件事。第一,以百里千寻和玄夜的手足情份,如果得不到玄夜的首肯,百里千寻绝不可能背负着不伦之名跟她共度此生。

    第二,玄夜私底下,似乎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的男人。他身居帝位,有他自己的手段。其实以她这颗现代灵魂的脑袋来思考,这不是什么不可理解之事。

    所以,她得谈!

    好好谈!

    她吩咐红月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玄夜,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也很难接受。可是,好好看看我,你觉得我真的是连曼曼?”

    玄夜哑然,还用看么?那一个夕阳西沉的黄昏,一切都变了。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死而复生。

    他忽然喃喃的,有些魔障:“借尸还魂……”

    陆漫漫眼睛一亮:“玄夜,你真聪明!”猛地一拍玄夜的手臂,吓了对方一跳。

    她讪讪的,知道说这种事的时候,应该冷静。本来就够渗人了,还一惊一乍,更要吓死人:“其实,不仅仅是借尸还魂,还穿越。对,在我们那个年代,叫穿越。”

    她解释得很苦恼:“就好比,玄夜你死了……啊,呸呸呸,是驾崩了,啊呸呸呸,我只是打个比喻,当然,你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确实语无伦次了,却又不得不继续:“你如果在我们那个时代的某个人身上醒来,发现街上到处都是车,不是马车哦,是四个轮子烧汽油的,你一定会抓狂。那个,就叫穿越。”

    玄夜显然好奇得很,问得很具体,急得不知如何表述的陆漫漫忙叫红月去找只碳来冒充碳笔。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能画点素描简直太占优势了。这一晚上,她画了好多东西,汽车轮船飞机火箭,手机电视电脑,乱七八糟一大堆,完全是在开扫盲课。

    累得个要死不活,而玄夜倒是越看越精神。每一张画都爱不释手,赞叹不已。

    这两个宿敌,第一次不吵架,平心静气。

    玄夜是只狡猾的猛兽,绝口不提承认她是陆漫漫的事,只是一再一再地问东问西。

    玄夜道:“漫漫,你说这个里面可以出很多声音吗?”他指着画上那个电视机。

    半响,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陆漫漫歪在椅上睡着了。他嘴角掩不住笑意,弯身抱起她,轻轻放到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

    然后拿了两个方枕,隔在床中间,他也在床边躺下了。耳边,还起伏着心爱女人的均匀呼吸,而他,却不能动她。

    他心中有些后悔,干嘛要听这个女人叨叨?干嘛要那么起劲儿地听她说那些稀奇玩意儿?

    他如果不管不顾,她仍是他的梨花皇后。而现在的局面,他竟然下不了手。

    玄夜长叹一声,侧身去看她的容颜,竟不知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第十四章、**青年欢乐多

    陆漫漫恨死自己了!

    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就能睡得着呢?她不是正认真画画吗?她不是正努力和玄夜沟通聊天吗?

    怎么就睡到了床上?还……和玄夜睡在一起。真真是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倒是整整齐齐,并且中间还用枕头做了隔断。而玄夜睡在床边,离得远远的。

    她睁开眼睛,没动,望着玄夜熟睡的容颜。这男人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多么无害。高高的鼻梁,线条优美,薄唇如线,唇色如水。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脑海里盘算着新的一仗要怎么打。昨晚画的那些东西,对他有影响吧,他会相信,她真的不是他的皇后吗?

    “漫漫。”玄夜的声音吓了陆漫漫一跳。

    她以为他是呓语,却不想后一刻,他睁开了眼,明亮而深邃。她有些发窘,同榻而眠,尽管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还是让她觉得不妥,万分不妥。

    她的脸蓦地红了,拉扯着被子,将脸盖了一半,呜呜着:“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这是你的床,你不睡这里睡哪里?”玄夜好整以暇,忍住要搂她入怀的冲动,就连伸手越过中间的分水岭都不敢,像极了不黯世事的少年。

    陆漫漫继续呜呜:“我是说,你为什么睡在这里?”问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但还是要捍卫自己的主权。唉,她怎么就能睡着呢?

    “朕昨夜跟你说过,朕要宿在梨花宫的。”玄夜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你是朕的皇后,朕宿在此,有何问题?”

    陆漫漫忍着炸毛的心情:“玄夜,我告诉你,你也不要挑战我的底限。别老是皇后皇后挂在嘴上,彰显你多么应该睡在这张床上。我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底牌翻给你看,图也画给你欣赏。你还要这样,我真的就没有好脸色给你看了。”

    玄夜望了一眼窗外,天还未亮,晨辉蒙蒙的,只有烛火还在微微跳动:“你何曾给过朕好脸色?”

    想想真是心酸哪,他贵为天子,谁不是应该仰望他?就只有这女人,自始自终,未跪过他,无好脸色,一口一个“玄夜是个王八蛋”。

    而最令人郁闷的是,他不想杀她,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宠着溺着。后宫之中,自她来后,除了她,还是她。他已经长久未去过别的嫔妃寝宫,甚至,他已经很久没近过女色。

    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要俘获她的心上。

    陆漫漫平躺着,没有一丝表情:“我今晚本着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十万分给了你好脸色,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我只有继续当我的千年女鬼,飘啊飘,飘去别处。你放心,我不会找你麻烦。因为你是千寻尊重的人,我不会再和你扯不清。”

    这段话,实在内容太多,玄夜消化得很吃力。光那五项原则已很新鲜,多么敏感的外交辞令,从未听过:“那个什么五项原则,听起来很有意思。你怎么想出来的?”

    陆漫漫侧脸轻笑:“这有什么?我们那里的小孩人人都会背,要考试的。嘻嘻……”又得瑟了,改不了过嘴瘾的臭毛病:“你放了我,以后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梨雁国当当外交大使,啊呜,可惜,没有电视,不然可以上《新闻联播》……”

    又是一大段玄夜听不懂的话,也不是完全不懂,似懂非懂。但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这女人要做官,还要做大官,只是不要当他的皇后而已。

    这像个诱人的苹果挂在树上,等他去摘采。他是皇帝,她是他的大臣。他们可以聊天,聊上一辈子,聊那些他不知道的天外世界。

    很诱人,很诱人。

    只是一想到,她若不是他的皇后,便可随意嫁人。这一念头涌出,顿时将那诱人的想法瞬间扼杀在摇篮里。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却忍不住问:“什么是新闻联播?”

    陆漫漫忍不住狂笑:“《新闻联播》是个好东西,在新闻联播里,农业年年大丰收,工业月月传喜讯,孩子都能上得起学,穷人都能看得起病,百姓都住进了廉租房。物价基本不涨,交通基本不堵,扫黄基本有效,罪犯基本没有,贪官都进了牢房……”

    这妞一得瑟,还唱上了:“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埋在,新闻联播里……”咯咯笑倒在床上。

    玄夜居然能在那么大段说词里,单单挑了个最好笑的来问:“扫黄是什么?”

    陆漫漫都快笑岔气了,指着他身上明黄的帝服:“哼哼,就扫你这个黄。”这男人真是好欺负哦,她再一次怀疑他的江山坐不稳。

    很快,她不笑了,因为想起来,这男人在城墙上一副狡猾狡猾滴样子,从来没被她真的忽悠过。

    谁玩谁,其实早就见了分晓。只是她不长记性,总以为这男人脑子是豆腐渣。

    她意兴阑珊地躺下,不笑了,真不笑了。

    玄夜近乎宠溺,表情还很认真:“你再睡会儿,朕要上早朝去了。今天事务繁忙,得晚上才能来陪你,不要太想朕。”

    陆漫漫刚板起的脸,又笑得明艳如花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玄夜,我怎么就觉得你今天可爱得要死呢?真是二b青年欢乐多呀欢乐多。”

    “什么青年?”玄夜已经下了床,有宫女和太监进进出出,替他整理衣衫,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整理的,衣服就没脱过。

    陆漫漫见他要走,觉得心情骤然舒畅:“没什么啊没什么,你赶紧走吧,少给我添堵。”她决定再好好睡一觉,踏踏实实地睡一觉,免得这货晚上来了,她到时又睡迷糊过去就太不好看了。

    想起什么,一咕噜爬起来,趁着这欢乐气氛,麻着胆儿趴在床沿边上问:“玄夜,那啥,你把他安置在哪儿的?你让我去看看呗。”她双手托着下巴,一副懒散样儿,眼里流露出期盼。

    “不行,”玄夜果真是个小气的男人:“他的伤,朕会派人处理,你去看看,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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