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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解释给别人听的。我要看到的是你怎么做的。”陆寒夜坏笑着,已经将阿澈拦腰抱起。抱着的时候陆寒夜皱眉:“看着你这么娇小,居然这么重!离开了我之后,你还好吃好喝长胖了!”
阿澈委屈地撅着嘴嚷嚷:“好笑!谁长胖了?明明是天气太冷,我穿得厚实了!”
陆寒夜眼眸中包含着计谋得逞的坏笑,附在阿澈耳边“威胁”着:“既然是因为穿得太厚实了,那么便脱干净了让我抱,这样我才清楚明白地知道你有没有长胖,免得委屈了你!”
什么?上当了?一向顶嘴无敌手的阿澈竟然绕进陆寒夜设的这个小圈圈里了?
不过这个当她愿意上!她期待得很!眉眼弯弯,樱唇艳艳,她的小手带着一丝丝冰凉溜进陆寒夜的衣襟间,抚摸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一路下滑。
像是一条滑溜的小泥鳅,陆寒夜闷着脸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不依不饶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小家伙儿上一次不是这样主动热情的!离开我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跟谁鬼混了?”
阿澈知道陆寒夜口中的“谁”指的是谁,她见他完全没有生气发怒的意思,知道他只是在逗她,于是也就很没节操的跟着往下扯:“这位爷是不喜欢主动的妞儿么?不喜欢就说出来,我们这里姑娘多得是,爷您想要什么样儿的只管挑!”
陆寒夜被震撼到了:什么?他的阿澈竟然学会了这么一番老鸨妈妈模样儿?!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在青楼鬼混!一把捏着阿澈的小下巴,陆寒夜气得冒火儿:“就是你了!爷倒要看看你能多主动!你若是伺候不好本大爷,本大爷就赖在你这里还不走了!”
阿澈不安地吐一吐舌头,晕!是您这位爷先挑起的兴头好不好!只准你们男人挑逗,就不允许我小女子说个荤段子了?于是一段精品闪了出来:
一日早朝,王安石出列:“臣有奏,ooxx(以下省略1万字)。”刚说完身后跪下一片叫到:“臣沙发”“臣板凳”“臣地板”“臣顶”“臣也顶”……最后几人面带笑容不语,神宗见状怒击龙椅:“不许纯表情回帖!”
暗自yy完毕,阿澈的调皮被勾引出来了,大眼睛滴溜溜一转,一串荤调调儿都涌了出来……靠!这还是曾经她上大学的时候,宿舍姑娘们卧谈会的一大乐趣呢!
陆寒夜不明所以地盯着暗自发笑的阿澈,他实在是很窘迫……床上运动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儿,她赫连澈有必要笑得这么欢么?
靠……跑题了……阿澈揉揉自己的脸孔,尽量让自己深情专注地看着陆寒夜,哦,陆寒夜要不要这么帅……
午后,赫连澈浑身酸痛地起床,却看到陆寒夜已经是衣衫飘逸地立在床前了。“你这是要出去么?”阿澈不明白地看着陆寒夜,他体质真好,恢复得真快。
陆寒夜眉宇间含着一丝不满,催促着阿澈快点儿起床:“想想你那会儿在床上答应我的什么,睡醒就忘记了么?”
她答应他什么了?阿澈歪着脑袋思索,终于隐隐地想起好像有那么一刻,陆寒夜说“带我去逛青楼”,阿澈没心没肺地回答“没有问题”。
啊?这也算数啊?她以为他只是随口那么一扯。
“当然算数。”陆寒夜仿佛读懂了阿澈的疑惑,顺手丢给她一件灰白色男装,阿澈直觉告诉她那衣服穿在身上应该是丑不拉几的。
果然丑不拉几。
陆寒夜却是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样刚好用来衬托我!”
阿澈没好气着,却也只好依着陆寒夜前往丹凤城为繁华的花街柳巷走去,最后停在了一座名为“知语坊”的地方。
“随我进去。”陆寒夜认真地端详了这里的地形和出路之后,才低低的一句示意阿澈跟上。阿澈终于明白过来,陆寒夜这哪里是要逛青楼,他一定是来这里寻什么人来了。
“两位公子,可是看上了我们知语坊的哪位姑娘?要不要先叫上几个唱曲儿的过去热闹热闹?”青楼的妈妈看出这两个是能宰的主儿,热情洋溢极了。
“这里琴弹得最好的‘凤竹姑娘’,并不是最出名的吧?相反,知道她一把古琴弹得出神入化的人少之又少。那么,今日便请来听听吧。”陆寒夜说着捻出一张银票,青楼妈妈一看立即点头如捣蒜,直说没问题。
进入雅间,赫连澈酸不拉几地:“这叫我带你逛青楼么?这明明是你在我面前找你的老相好!”陆寒夜随意一笑,并不接赫连澈的话。
果然,片刻之后,真的有那蒙着青绿色面纱的女子袅娜如烟,走入雅间。只是在看到陆寒夜之后,那唤作凤竹的女子身子明显一顿,显然她并没有预料到来客竟是陆寒夜。
“公子要听什么?”女子声音淡雅如雾。
“云在青山水在瓶,凤竹姑娘就来一支‘听禅’吧。”陆寒夜的声音完全没了跟阿澈说话的柔和温度,只是冷硬得没有一丝感情。
凤竹轻笑了一下,似乎是在提醒陆寒夜这里是青楼,是人们不屑于齿的“妓…院”。他点这么高雅格调的曲子,就不觉得讽刺么?
陆寒夜点头自语:“是有些讽刺了。然而凤竹姑娘本乃北辰真凤,为何非要隐瞒自己身份,不肯助大驸马一臂之力?”
第十八章 那个诡异的女人
陆寒夜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让阿澈有着微微的惊愕,眼前那位绿色纱巾掩面的女子显然身份特殊。
可是陆寒夜敢称呼她为“北辰真凤”,公主?娘娘?……想到这里,阿澈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抖,看向陆寒夜的目光中夹杂了些许深意:
陆寒夜这个男人,他安静冷静得几乎可怕。他那暗中一双深沉的潭眸似乎将这个世界都看得仔细,只是可怜周围的人还在奔波算计,却不想都已经尽收他的眼底。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和陆寒夜的关系并不一般。
蒙面女子注意到陆寒夜身旁灰色衣衫的小生,正一脸崇拜地打量着陆寒夜,瞬间也在心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那女子口中一声叹息,摇头笑得无奈:“夜师兄可是来给凤竹炫耀你的‘两情相悦’么?凤竹一直不适合这般男女欢好的生活,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想安静地弄笛抚琴,男人对我而言,只能作为知音。这就是我不想插手大驸马事情的原因。”
“咳咳……”一口茶水差点儿没把阿澈呛死:师兄!那个女子竟然称陆寒夜为师兄!
陆寒夜依旧是一脸沉郁并不答话,蒙面女子含笑看了阿澈一眼,轻缓地接着解释:“其实我很羡慕你,赫连澈。夜师兄这样完美的男子,你能够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真的是不枉这个世上走了一遭。”
阿澈带着敌意看着蒙着面纱的女子,那种眼神儿恶狠狠的样子似乎已经将那女子当做情敌一般。
这不由得让陆寒夜看地有些头大。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陆寒夜穿过阿澈愤恨的目光,直接问向凤竹。
凤竹浅笑:“已经解脱了不是么?北辰大驸马已经遭遇不测身亡,大公主轩辕紫云‘殉情而亡’,于是——世界上再也没有轩辕紫云这个人。有的只是知语坊的弹琴女子,凤竹。”
赫连澈终于“腾!”地一下子站起身子,傻愣愣地盯着凤竹,她没有听错吧?凤竹,轩辕紫云,真的是北辰大公主?!
“没错。”凤竹淡淡地看向阿澈:“赫连姑娘不要震惊,人各有命,而这不仅仅是命,更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不喜欢这江湖乱世,不喜欢这朝堂纷扰。但是无奈我是北辰的嫡长公主,我生来便必须要肩负一种责任。可是你知道,我真的不喜欢。”凤竹静静地望着陆寒夜,如同一只安静的画中人:“夜师兄,七年以前,我问你你是否愿意陪着我一起卷入这乱世,你以‘断袖之好’将我拒绝了,此后我的心便再也无法融入这尘世之中。”
赫连澈听凤竹如此说,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我并不是信守执念要非你不嫁,夜师兄,我只是想,如果我真的必须卷入尘世,那么我希望陪着我的人是你。”凤竹喃喃地:“可惜你拒绝了。”
陆寒夜沉默不语,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冷冽,一如往常。
凤竹见他这样,嫣然轻笑:“我这不是在怪你,我说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当初挑选驸马之时,我选了北辰‘殿前公子’,不是因为他才高心远,也不是因为他挺拔俊毅,而是因为我知道他的一个秘密,他是个真的断袖。”
“为什么?”阿澈听得不忍。
“只有这样,我才会获得最大的自由空间。”凤竹垂头:“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紫霄妹妹竟然痴情执着,偏偏挑选了南辰的‘冷面公子’韩冥,惹得父皇母后一直心存间隙,不肯接纳;他们反倒是更加寄希望于大驸马。”
阿澈呆呆地望着凤竹,实在不知道该说她睿智无争还是自私矫情。
“你总是这般沾染着仙气儿不肯屈服,而我则是注定要与这乱世争上一争的。我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陆寒夜终于淡淡地开口:“所以你便任由大驸马暗自行动,最终惹怒雨美儿杀了他。但兰润是你指使的吧,不然大驸马还不在那夜韩冥中毒之时,命令兰润将韩冥给毒杀了。”
阿澈听到这里总算分清了些眉目,顿时对这个凤竹的出尘风姿嗤之以鼻了:靠!这个女人太冷血!
凤竹却淡淡含笑点头:“夜师兄,你永远都是这般聪明。”
陆寒夜却是冷漠地摇摇头,他看着凤竹的时候,有种惋惜的情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不过这个知语坊也不是清静之地,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回蓝谷去吧,师傅他老人家对你也颇为愧欠。”
凤竹的笑声凄惨:“好。我听你的。”
陆寒夜和赫连澈起身的时候,凤竹的声音暗暗传来:“这一次你救了韩冥帮了紫霄公主,对你在四皇相聚的时候也将颇有益处。只是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要对韩冥有太高的期待。”
阿澈只觉得脊背都森森发凉,拉着陆寒夜的手臂走得飞快。
出了知语坊,阿澈长呼一口气:“夜,那个凤竹真的是轩辕紫云公主么?她好冷血好不正常啊!”
“各人的选择,你这叫什么评价。”陆寒夜替阿澈擦去额头冷汗,好笑不已:“寒冬天的出汗,你胆子怎么越发小了?”
阿澈抱着陆寒夜坚实有力的胳膊,却还是打了个哆嗦:“直觉告诉我,那个女人比雨美儿还要诡异。”
“不要害怕阿澈,”陆寒夜竟是十分满意赫连澈这个样子,仿佛这样她以后都不能再离开他一般:“有我在,你自是不用担心的。”
阿澈赶忙朝陆寒夜嘿嘿一笑,转眼看着满街的琳琅,那一抹小担忧也抛到了脑后,只是拽着陆寒夜的胳膊开心不已。
看到一家桂花糕的作坊时候,两个人的思绪同时飘远,立在那里不肯走了。
“还记不记得你生辰那天,我送你的‘生日蛋糕’么?”赫连澈笑得满足: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距离还那么遥远,做什么都只是一种形式。
“当然记得。你那个礼物虽然寒酸的不行,可我还是照你说的许了愿的。”陆寒夜眼中弥漫着宠溺的包容。
“哦?”赫连澈快乐地转身,笑得有些找抽:“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