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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她一靠近门边,竟忽地不怕死般大喊出声:“来人啊,抓刺客,有刺客啊!”
震耳的大叫唤醒了蓝沫仅存的意识,她喘息着抬起头,迷离的眸光看向月铭殇,满是血迹的双唇轻启,弱弱地唤了声:“奕……”
看到如此惨况的蓝沫,月铭殇瞳孔微缩,他顾不得云诺的大喊大叫,当即便脱下外套,奔过去为蓝沫裹在了身上。
“你怎么样,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带你离开!”她的手血淋淋的让人乍寒,月铭殇心中一紧,忙为她解开绳子。
而这边闻声赶来的侍卫,都蜂涌而至地堵在了房门外,让月铭殇和蓝沫根本无路可退!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叫:“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都给本公主让开!”
紧接着,便是悠兰公主和云飞一起挤开了那些侍卫,径直闯入了屋中。
一见到云飞,云诺立即黑了脸,怒喝道:“你带她跑这里来干嘛,给我滚回去,别来给我添乱!”
云飞不惧怕她的威严,不高兴地反问道:“姐,你这样私自将恒王妃关在这里用刑,是触犯国法的!”
“放肆,你懂什么,太后和皇后都下旨要惩罚她,本宫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去你的奉命行事,你根本就是公报私仇,父皇明明下旨只是让刑部的人带六嫂过去问话,可你们倒好,竟把她带到这里来用私刑,你敢和我去面见父皇当面对质吗?”悠兰说不出的气恼,她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蛇蝎心肠的太子妃!
说话间,她来到被月铭殇扶着的蓝沫面前,担心地唤了声:“六嫂,你醒醒,我是悠兰啊,我来救你了!”
耳边传来阵阵吵闹,可蓝沫却是听不进去一句,她的嘴里不停地喊着一个字:“奕……”
“你真是恶毒,看你把六嫂弄成什么样了,我要去找父皇告御状,让他废了你这个太子妃!”悠兰恼怒地大喝出声,小脸上明显地燃着熊熊怒火!
云诺气急:“别仗着太后和父皇宠爱你,你就可以没大没小,我可是你的嫂嫂,你敢这样以下犯上的和我说话,简直是放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才不配当我的嫂嫂!”悠兰毫不给她面子,就算她是云飞的亲姐姐又怎么样,反正以后她是嫁给云飞,和云飞过日子,才不用和云诺处好关系呢!
见云诺的脸被气的铁青,云飞无奈地摇了摇头,拉了拉悠兰的衣袖,劝慰道:“眼下不是和姐姐动气的时候,先把六嫂送回王府养伤才是!”
闻言,悠兰这才收了收怒火,忙帮月铭殇扶了扶蓝沫,道:“我们快走!”
“想带带走他们,还得问本宫同不同意!”云诺扯开嗓子大吼一声,现在她最感兴趣的前太子月铭殇,而不是蓝沫。
“有我在,谁敢动六嫂一根头发?”悠兰也和她杠上了。
云诺冷讽道:“哼,翅膀还没长硬就想保护人,也不瞧瞧自己有几斤几两!”语毕,她对身边的侍卫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把悠兰和云飞带下去。
“你们放开本公主,不长眼的东西,敢对本公主无礼,本公主让父皇砍了你们的脑袋!”悠兰被侍卫架着往外走,她哇哇大叫出声,不停地反抗。
“姐,你放了六嫂吧!”云飞也不死心地喊出声,试图想要改变云诺的主意。
可在云诺的眼里,他们两个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根本不能左右她半点思想!
见两个麻烦的人被带着,她忙对侍卫吩咐:“把他们两个拿下!”
侍卫得了令,全都涌进屋子。
而一直站在角落的希若,却趁此混乱的机会,悄悄地开溜了。
这边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被站在暗外的太子夜珲尽收眼底,他倒想看看,云诺有没有那个本事捉住月铭殇呢!
然正当他兴趣甚浓地注视着那边里,却忽地小跑过来一个太监,急切地对他行礼道:“启禀太子爷,恒王带人进宫了,正朝这边赶来!”
漆黑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他邪冷地笑道:“找些人去拦住他,切不可让他来到这里!”
“是,奴才这就去办!”
太监迈着步子很快退下去,夜珲凝神看着屋里抱着蓝沫和侍卫打斗的月铭殇,如果今天错过了这么一个除去他的机会,只怕日后再难寻得机会了!
于是他招手一挥,唤来隐在暗外的薛捕头,冷声吩咐道:“故意放他们出宫,不可留活口!”
皇上对月铭殇深有愧疚,如果在这里闹出太大动静引来皇上,岂不是给了月铭殇活路,所以想要除掉月铭殇,唯有将他引了宫外!
薛捕头得了令,身子一跳一跃间就来到了屋子里,他抽出配剑退开那些侍卫,然后正面与月铭殇交锋起来,却又故意留着后招,被月铭殇步步逼退,不一儿便打到了外面的院子中。
薛捕头故意脚下一个踉跄输了一招,而毫不知情的月铭殇正好中了他的下怀,趁此机会拦起蓝沫,身形快速飞起落在屋顶,朝着宫外跑去。
见此情形,薛捕头忙唤上一干侍卫,紧随其后地追了出去。
而这边本想赶去救蓝沫的齐泽奕,却被太监误传圣旨,来到了皇上的乾和殿。
他一见到皇上,就沉着脸对皇上质问道:“父皇,您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些个捕头根本就没将沫沫带去刑部,告诉儿臣,她现在在哪!”
他如此怒气冲冲的质问,让皇上有些不高兴,“朕是下了旨让人带她去刑部,但太后说要亲自审问她,可能人在太后那里吧!”
“她根本就不在太后那儿!”该死的,他就差把整个皇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本以为十年来,父皇已经摆脱了太后的掌控,原来一切都是他想错了,父皇还是一如既往地忌惮着太后的势力!
因为整个朝堂,除了丞相和韩予洛都是衷心于皇上之外,其他的大臣大多都是太后的娘家势力,比如刑部侍郎,就是太后的亲侄子!
皇上威凛着脸,“她既然不在太后那里,总会在皇宫的某个地方,你又何必急成这样,难不成还怕她在宫里丢了性命!”
“六嫂就是快要没命了!”
皇上话音一落,悠兰公主慌张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只见她提着裙摆闯进乾和殿,拉着齐泽奕迫不急待地说:“有个白衣人救走了六嫂,现在他们已经逃出宫外,薛捕头又带人去追了!”
闻言,齐泽奕没有片刻犹豫,立刻离开乾和殿,准备出宫救人。
月铭殇带着蓝沫一路逃走,夜色朦胧,清冷的月光有些诡异地照在地上,寒风凛凛,不停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
身后的薛捕头紧追不舍,月铭殇与他边战边逃,却不想,像是老天也故意与他们过不去,他们竟是逃到了一处悬崖边。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月铭殇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他将蓝沫放在地上,紧握着长剑,冷冷地注视着夜色下的追兵,想要活命,他只有杀出重围!
剑招如闪电般飞快直击而出,月铭殇飞身上前,与他们打做一团。
蓝沫的身上本就湿透,再加上地面传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狠狠地颤抖着,迷离的意识幽幽转醒,耳边是怒吼和风声和兵器相碰撞的声音,这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皇宫。
她拼着体内仅存的力气想要站起来,可是胸口却猛地传来一阵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啃咬着她的心!
脑子一阵晕眩,蓝沫突然感觉到,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自己心里一点点的流失,她好想去努力抓住,却是什么也抓不住,齐泽奕的轮廓,他的声音,他的温柔,他的一切一切,都在她的心里慢慢消失,逐渐渐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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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节 坠入深渊
清冷的月光似一点寒芒穿透着她柔弱的身体,点点银光如织,寒风带起阵阵落叶,在夜空中盘旋飞舞。
“奕……”蓝沫难受地轻唤着,浑身无力地站了起来。
剑光匹练洒开,血花四溅,月铭殇正和薛捕头等人打得难分难解,可是眼角的余光往身后一瞟,却猛然间发现站起来的蓝沫,她轻如羽毛般的身体正慢慢往后仰去!
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丫头不知道身后是万丈悬崖吗!
然他还来不及脱身,只见蓝沫竟是没有半点知觉地跌了出去!
“蓝沫!”他大喊一声,长剑反挑一刺,暂时逼退了薛捕头,然后他如闪电般飞身过去,虽说是接住了蓝沫的身体,可两人竟同时重心不稳地跌入了悬崖深渊!
而赶来的齐泽奕和韩予洛,刚好看到月铭殇同蓝沫掉入悬崖的那么一瞬!
“沫沫!”
齐泽奕撕心裂肺地大喊出声,不顾一切地朝悬崖边冲去,更是想要跳下去救她。见此情形,韩予洛忙眼疾手快地将他拉了回来。
“你放开,我要下去救她!”那是他的沫沫啊,看着她掉下去,他觉得自己的生命防似也被终结般,如果没有她,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奕,你冷静点,就算你跳下去也未必能救回他们!”予洛低吼出声,企图唤回他的理智。
齐泽奕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他是那样的没用,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一次次地让她受到伤害不说,现在连性命都可能不保……
他颓废地跪在地上,眸光虚无地望着夜色下不见底的深渊,双手狠狠地抓进了泥土中,心底燃起了熊熊怒火!
“你先回去,我要去找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喃喃自语,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想要择路去悬崖下面。
韩予洛也有说不出的难受,看到沫沫掉下去,他心里的痛不会比齐泽奕少,因为那是第一个打动他内心的女孩啊……
“我陪你去!”予洛铮铮说道,然后掏出怀里的信号弹往空中一放,他要招来自己军队中那些受过专门训练的部下,帮忙找人!
齐泽奕不再说话,俊逸的脸上此刻黯然无光,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忧伤和恐慌,如果沫沫真的不在了,他该要怎么办?
他真的不敢想像那样的日子……
薛捕头趁乱返回太子府,只见夜珲正坐在书房里等他。
“启禀太子爷,月铭殇和蓝沫双双坠入悬崖,凶多吉少!”
闻言,夜珲邪肆大笑,赞赏道:“干得好,不过恒王未必会罢休,你先在太子府住一阵子,免得他去刑部找你麻烦!”
“多谢太子!”薛捕头恭敬道谢,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太子,方才我看到韩将军和恒王在一起,属下觉得他们之前的绝裂是假,掩人耳目是真!”
夜珲拧了拧眉,低声道:“难怪本宫多次欲拉拢韩予洛,都被他再三推辞,竟然敢跟本宫演戏,你派些人监视恒王府和将军府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随时来报!”
“属下领命!”
薛捕头退了下去,夜珲独自坐在书房里凝思,犹记得之前希瑶答应过他,会向他回报韩予洛的事情,可是她竟然连他们假决裂的事都瞒着他,看来他得去教训下那个女人才是!
他莞尔冷笑,起身出了书房,片刻之后就来到了将军府。
希瑶正在屋里从立难安,她不时望望外面,似在等着丫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