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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真是好兴致,如此临危不乱,真真叫小弟佩服!”夜珲语出调侃,神色轻浮中带着鄙夷。
月铭殇淡漠地睁开眸子,瞟了夜珲一眼,旋即又闭上,懒得理会他。
见吃了个闭门羹,夜珲也不气恼,因为他有的是耐心逼月铭殇就范,“大哥,你若是肯松口,答应帮我筹谋江山,又何必受这阶下囚之苦,而且本宫还可以放了你那位红颜知已,让你们日后双宿双飞!”
夜珲声色利诱地开口说道,这言外之意却也甚是明了,那就是,如果月铭殇不答应帮他,那么就别想和薇儿活着相守一世!
月铭殇面无波澜,仍旧一脸淡然,可他心中却在暗忖,如今武功被封,也不能强行冲破穴道,到时候会五脏俱损,根本逃不出去,所以若想逃走,那么只能智取。
只听夜珲又道:“现如今,齐泽奕和那韩予洛都已经中了本宫的计,分别发兵前往滨阳支援,本宫早就在途中设下埋伏,这一次必定将他们全部铲除,所以识实务者为俊杰,大哥又何必冥顽不化?”
月铭殇冷冷一笑,睁开眸子,锐利的目光直落在夜珲身上,良久,才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先把阿月带过来,让我瞧瞧她是否安然无恙,我再答复与你!”
他提出的要求如此简单,只不过是要见他的红颜知已一面,以夜珲过人的头脑,势必会答应。
果然,夜珲毫不犹豫地道:“好,本宫这就派人送她过来!”因为在夜珲看来,月铭殇被封了穴道,而阿月又是一介女流,根本不成气候,所以他也就放心地将阿月送到了月铭殇这里,然正是他这点自负,让他在日后终成了失败者,因为他全完不知,阿月虽是女辈,却会一流的医术。
过了一会儿,阿月便来到了月铭殇的屋子。
月铭殇举眸望了望守在屋外的两个大汉,心中有了对策,便对阿月招手,示意她过去。
阿月走近床,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怎么样,太子有没有为难你?”
月铭殇苦笑出声:“这话,好像应该是我问你吧?”
阿月妖嗔一笑,“以我现在这副丑样,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月铭殇莞尔,伸手把阿月搂入怀中,突来的亲密举动让阿月一愣,她不好意思地瞅了瞅门外的大汉,扭捏着想推开他。
“别动!”月铭殇俯首,将头埋进阿月的颈间,轻声说道。
阿月不知所已,唯有任由他做出这般暧昧的动作。
“阿月,你身上有银针吗?”他继续轻声地问道。
“有……”她乃行医者,身上当然随时备了治病的东西。
“你呆会儿施针,帮我冲开身上的穴道!”
闻言,阿月终于明白月铭殇的心思,他故意靠这么近和她说话,为的就是怕让外面的人听了去,以这样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外面的人最多以为他们是在温存罢了!
阿月心如雷鼓,忐忑不安地跳动着,她轻轻点头答应,手已是悄悄地伸入袖中,取出了银针。
月铭殇侧身把阿月放到床的里侧,然后躺下去,用他高大的身子挡住了阿月的身体,这般侧拥在一起,果真让外面的两个大汉瞧了,以为他们是在贪欢。
两人靠得如此近,充满诱惑的男性气息让阿月整颗心无法平静,可她仍旧从善如流地将银针巧妙地施在月铭殇穴道处。
片刻之后,穴道成功冲破,月铭殇终于感觉到体内的内力渐渐恢复。
然后两人起了身,各自整理衣衫。
恰在这时,夜珲走了进来,眸光暧昧不清地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大哥,这人也见着了,是否该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月铭殇冷声应道:“好,我答应你!”
听他终于松了口,夜珲顿时心情畅快,大笑出声:“好,那我们这就出发,前去会会韩予洛!”
于是乎,众人收拾东西,离开了山脚,朝着早就设好埋伏地山峦而去。
空山寂寂,不时传来几声鸟语虫鸣,行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来到了当初月铭殇遇到夜珲的那处瀑布边上。
因夜珲还是怕月铭殇使诈,所以仍旧防备着他们,让几个大汉跟在月铭殇和薇儿身边,形成了一个圈。
可是,这样的情形,或许能困住使不出武功的月铭殇,但是对于已经恢复武功的他来说,这些个大汉完全不在话下,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若想完全摆脱夜珲的掌控,那么只有唯一的一条出路,便是这条十米多高的瀑布!
月铭殇紧紧地握住薇儿的手,顺势从她袖中拿过了几支银针,他冷眼看了看前方的夜珲,然后出其不意地猛然停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了内力将手中的银针震发出去!
“啊!”顿时,那些围在边上的大汉发出悲惨的叫声,全都应声倒地!
大惊的夜珲回过头来时,只看到了月铭殇和薇儿投身跳下瀑布的身影!
夜珲气得肺都快炸了,想他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被人给耍了,他真恨方才轻易地相信了月铭殇,可眼下他急着赶去对付韩予洛,没有多余的心思再管跳下去的他们是死是活,愤愤地带着其余人离开。
瀑布下的池潭内,过急地水流冲散了月铭殇和薇儿,又深又冷的潭水对于不会水性的薇儿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深渊,她拼命地在水中挣扎,想要开口喊月铭殇,然刚一张嘴,就喝下了无数冰冷的水,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她的身体慢慢下沉,长长的墨发在水中形成了一下鬼魅丽影。
月铭殇在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沉入潭底!见薇儿好似没了气息,月铭殇的心瞬间被掏空了似的,他快速地游近薇儿,把她搂入怀里,然后含上了她的唇,以嘴渡气给她。
一刻钟之后,月铭殇总算成功地把薇儿带到了岸上,可是薇儿却陷入了昏迷,这着实吓坏了他。
他忙将自己的内力输给薇儿,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又是一天过去,当夜色悄然降临的时候,齐泽奕下令选了块比较空旷的地方安营扎寨。
齐泽奕仍旧骑在马上,俯首看了看怀中睡得正香的蓝沫,他的双眉狠狠地抖了两抖。前途凶险万分,他身为统帅,全身的神筋都紧绷在一起,可这个女人倒好,竟如世外人般,睡得如此香甜。
可他又不忍心吵醒她,她一双手臂环抱在他的腰上,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像是十分喜欢这个睡觉的姿势。
“王爷,营帐已是搭好,可以下马休息了!”罗峰的声音传了过来。
齐泽奕点头,用手轻轻掰开蓝沫的手臂,想下马将她抱回帐篷,可这一轻碰,却吵醒了她。
蓝沫睡意甚浓地睁双眸子,慵懒且带着倦意的脸上含了几许妩媚,她眸光迷离地看着齐泽奕,松开手离开他的怀抱,然后惺松的双眼瞟了瞟眼前已经搭好的一片帐篷,这才如悟初醒,原来已是晚上了。
却在这里,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极为响量地传入齐泽奕耳中,让他的唇角不淡定地抽了两抽!
蓝沫愣愣地看向齐泽奕,像个没睡醒的孩子,傻傻地问:“可以吃饭了吗?”
齐泽奕气得火冒三丈,一把将她拧下马,然后冷冷地道:“把马给本王唰干净,否则今晚没饭吃!”语毕,他毫不怜香惜玉地转身,朝属于他的营帐走去!
蓝沫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他竟然叫她唰马?
279节 别扭的心
直到罗峰命人拿来唰马的工具,蓝沫终于醒悟,该死的齐泽奕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叫她唰马!
她气得把嘴翘地老高,愤愤地拿起唰子,沾了水,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马背,心里暗骂着那该死的王爷,自己不就是靠在他身上睡了一天吗,他至于这样整她么,小肚鸡肠的家伙!
可恼归恼,蓝沫还是只有认命地干起了马夫的活计。
唰完马,蓝沫的一双小手已是冻得通红,从空气中隐隐飘来的饭香可以得知,军营可以开饭了。
可是,纵使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却没心思去吃饭,因为她在生气!
虽说外面的风很大,很冷,可她不想去齐泽奕那里,她擦干净马后,丢下唰子,放下衣袖,慢步走到一边的树下,坐在那里发呆。
她把头埋进膝间,脑子里想着同齐泽奕从相识到如今的点点滴滴,以前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都已经成为过去,往后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她完全猜测不到,而且战争是随时会夺人性命,处在这样危险的乱世,她不知道与齐泽奕是否还能一起看到未来的曙光。
营帐内,齐泽奕命罗峰送来了饭菜,都是蓝沫爱吃的。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了解了蓝沫的口味,所以特地吩咐火头营做了这些,可是等了半响,饭菜都快凉了,仍不见她过来。
唰马也用不着唰这么久啊,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他不悦地起身走向帐篷外,看向栓马的方向,却没看到那抹身影,他顿时心中一紧,眸光一扫,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她。
她安静地埋头坐在那里,这样的安静仿似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就好像她只是一缕空气,会随时消失,让人无法抓住。
这些天,她真的太安静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却让他有种错觉,她根本不属于他!
齐泽奕走了过去,停在她的身边,冷声喝斥道:“蠢女人,不是饿了吗,坐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声音,蓝沫缓缓抬起头来,飘忽的眸光落在齐泽奕左手佩戴的同心结上,她伸出自己冰冷的右手,轻轻地握上了他的左手。
手上传来的凉意直袭齐泽奕心间,他不悦地皱起眉头,外面这样冷,她还坐在地上,是不想活命了吗?
他刚要发怒,再听蓝沫发出轻微的声音:“我在生气,不要吃饭!”
齐泽奕瞬间错愕,她生哪门子气?
气他让她唰马?
真是个任性的女人,他实再没心思去理她,军中还有一堆要事处理!
齐泽奕无情地甩开她的手,“不想吃,那你就在这里坐着吧,没本王的吩咐,不许起来!”然后他愤怒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蓝沫再也忍不住,冰冷的双手捧着脸,伤心地无声哭泣。
她是真的在气他让她唰马吗?不,她更多的是在气她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给他吃夺魂散。
现在好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往,当初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齐泽奕也不复存在,现在的他变得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凶她惩罚她。
以前,只要她冻着了,他就会把她搂在怀中,捧着她的双手,将他的温暖传递给她。
以前,只要她任性不吃饭,他就会哄着她,还亲自喂她吃……
可是现在,她好冷,好饿,他却把她丢在这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吗?
齐泽奕怒气冲冲地回到营帐,看了看那桌饭菜,只差一气之下将它们全部扫到地上。他捏紧拳头,强忍着怒气,脱下外衣便躺在床上,不准备再理那个女人。
帐篷外守着的罗峰,自是知道两人在闹别扭,他这个当下属的,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夜空中无数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