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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以来,齐泽奕很少过来看她,基本上都留在昭华宫陪着孟怡儿。蓝沫一直都在等着齐泽奕来给她解释,可他不仅没找过她,还把她冷落在玉华宫,而每次她主动去找他想问个明白,他都以各种理由避而不见!
因此不光府里的下人背后议论,说王妃已经失了宠,就连整个皇城的人,也都闲时把她的失宠拿来说事儿。
时至十一月,天寒地冻,天地间茫茫万物凋零,就连玉华宫院里的那几盆秋菊,也只剩了一枝秃秃的花杆立在那里。
这日清晨,蓝沫起了大早,由小碧伺候着梳洗更衣,着了件厚厚的粉色裘衣,准备出府。
只因今日是丞相夫人的生辰,相府那边早早就派了人过来,让蓝沫务必回去给老夫人贺寿。本来按理说齐泽奕也应该陪同她一起回去的,可这几天齐泽奕都没有回府,只是吩咐了管家备些礼品,让蓝沫带去相府。
“王妃,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小雪走了进来,圆润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煞显可爱。
“那我们走吧!”蓝沫抱上暖手的水袋,那是她按现代的模样自己做的。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王府大门外,只见管家恭恭敬敬地等着在那里,见了蓝沫,他忙上前行礼:“老奴见过王妃,王爷吩咐的东西,老奴都已经准备妥当,放在了马车里!”
蓝沫看了马车一眼,淡笑回了句:“有劳管家了!”然后她绕开管家,径直朝了马车而去。
可就在小碧扶着她刚要登上马车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语:“等一下!”
蓝沫顿住身子,回眸一望,竟是那孟怡儿摇摆着柳条腰缓缓步出大门,一脸妩媚地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只见怡儿的贴身丫环月琴抢先一步,走到了蓝沫的跟前,目中无人的出言道:“我家小姐有急事出府,这马车先给小姐用了,你们再另外找一辆吧!”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月琴嚣张跋扈的语气,真是比孟怡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雪红扑扑的脸一拉,挡在蓝沫面前,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回斥着月琴:“狗奴才,有你这样和王妃说话的吗,真是岂有此理,这马车是给王妃备好的,你家小姐想坐,也不瞧瞧她自个儿的身份!”
月琴被骂得脸色瞬间胀红,伸出手指着小雪,怒道:“我若是狗奴才,那你连狗都不如,我家小姐的身份怎么了,她现在可是王爷的心头宝,深得王爷宠爱,这身份明显比你那过气的王妃高多了!”
“臭丫头,你敢骂我狗都不如,今儿个本姑娘非得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王府里的尊卑之分!”小雪怒到急至,她何曾被别人这样骂过,就连王妃都从来没凶过她,今天却被月琴这样辱骂,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月琴也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儿,一听小雪喊着说要教训她,她立刻鼻孔朝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反讽道:“我站在这儿等着,看你敢怎么教训我!”
“你……”小雪气得发抖,抡起拳头就要朝月琴挥去,可是立刻让小碧拦了下来。
“别冲动,你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快别闹了,王妃还等着我们呐!”虽然小碧一样打心眼里不喜欢孟怡儿,可她却比小雪要沉稳了许多,知道事情的轻重。
这时,一直在边上旁观的孟怡儿站了出来,她做作地笑着骂了月琴一句:“怎么能对王妃如此无礼,就算她再怎么失宠过气,可眼下还有着恒王妃的头衔,切不可逾越了!”
若是按蓝沫以前的性子,她会本着息事宁人的心态,然后不去理会这对主仆,转身就走的。可是今非夕比,不管齐泽奕是因为什么原因冷落了她,她都不想被人这样欺负!
她拉开小雪,盈然巧笑地睨视着孟怡儿,缓缓开口道:“你自己都没把我当王妃看,又何必装模作样的在我面前教训她,以后请在我面前收起你的虚伪,本王妃不吃这一套!”
语毕,她愤然转身,想要上马车。
可就在那么一瞬,月琴竟然冲上前来狠狠地推了她一把:“这马车,我家小姐坐定了!”
蓝沫被她这么一推,顿时身形不稳,若不是小碧眼疾手快扶住她,只怕她这会儿已经跌在了地上!
小雪再也忍无可忍,欺负她也就算了,就当是为了王妃顾全大局,可是这死丫头竟敢推王妃,士可杀不可辱,她愤怒地过去‘啪’地一声给了月琴一巴掌!
“真是反了你,对王妃出言不逊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王妃动手!”
月琴这一掌挨得不轻,脸上赫然出现了五根手指印,她的脸瞬间变得狰狞,直接出手朝小雪反扑过来:“你敢打我,小东西,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两个人刹时打作了一团,看得小碧在一旁干着急:“小雪,快住手,别打了!”
可打红了眼的小雪哪里听得进她的话,而是手脚并用,全心思地投入了战斗状态!
然几个回合下来,身材略显娇小的小雪显然不是月琴的对手,她的身上已经被月琴狠狠地掐了好几下,痛得她哇哇叫出了声。
见小雪处于下风,蓝沫沉了脸,上前拉开小雪护在身后,用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月琴,已是绰绰有余!
蓝沫使出一招反手擒拿,紧紧地捉住了月琴的手,然后趁势踢了一脚她的小腿,将她往地上重重一摔!
当场的局势一变,孟怡儿的再也笑不出来了,她铁青着脸上前扶起被摔在地上的月琴,对蓝沫骂道:“堂堂王妃,竟然对一个丫环出手这么种,你真是蛇蝎心肠!”
“呵,我蛇蝎心肠?那好,本王妃就蛇蝎心肠给你看看!”蓝沫也火大了,本来好好的一个早晨,被这个女人破坏了不说,而且还耽误了她回家给娘亲贺寿,别以为齐泽奕宠着她,她就可以无法无天,欺负到自己头上!
“管家,这个胆大包天的奴婢对本王妃口出狂言,还动手推倒本王妃,依王府的规矩,应该怎么罚她?”
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一边是王妃,一边是王爷当下最宠的孟怡儿。可孟怡儿再怎么受宠,眼下也没有身份,于是一番思量下来,管官终于开口。
“回王妃,依王府的规矩,对主子大不敬者,轻者可重打二十大板,严重的杖责五十大板然后赶出王府!”
管家的话音一落,顿时让孟怡儿苍白了脸色。
蓝沫冷哼一声,指着月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妃今天也不重罚,就把月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128节 太过分了
见蓝沫还真敢下命令惩罚月琴,孟怡儿当即翻了脸,打她的丫环,那不就等于打她自己的脸吗!
她往中间一横,挡在月琴的跟前,“有我在,谁敢打她!”
而那奉了命的管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无措地看向蓝沫,老脸上的皱纹拧成了一团。
殊不知,她们方才闹的这一初,都被坐在马车里躲在暗处的齐泽奕和韩予洛全部看了见。
齐泽奕的嘴角微微勾起,隐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俊逸非凡的脸上尽显了慵懒,幽幽开口道:“沫沫终于变回了我初认识她时的小野猫了,当初就是她不服软的小野猫脾性深深吸引了我!”
可他却不知道,当她将整颗心投入到他的身上时,她那野蛮带刺的脾气,早就被磨灭掉了!如今能再次让她变回那个充满野性,不服输的蓝沫,或许以后她就不会轻易被人伤害了!
“嫁入皇家,只有让她自己变得够强,才能好好地生存下去!”韩予洛说道,虽然他也不忍心让齐泽奕故意去冷落蓝沫,可看蓝沫正在学着保护自己,他也只能忍住心疼。
“我先走了,你若再不出面去阻止孟怡儿,只怕她真要和蓝沫打起来了,两个女人在你恒王府门口大打出手,估计明儿个大街小巷都是议论你恒王的话题了!”韩予洛打趣着他,那张冷若冰山的脸也难得地拂起一抹笑容。
齐泽奕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为他撩起车帘,谨慎地左右望了望,才让他离去。
而这边,蓝沫冷眼睨视着孟怡儿,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方才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乃堂堂王妃,打一个丫环还有什么不敢,再说了,就算奕宠着你,你也不过是府里的客人,没有半点身份,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护住自己的丫环吗!”
“你…你……”孟怡儿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住在恒王府却没有身份,是她的一大心病,她也曾经和齐泽奕提及过,什么时候能纳她当侧妃,可每次齐泽奕都含糊其词,并不正面回答她。
“谁说怡儿表妹没有身份了,本王已经决定,等年关一过,就会正式封怡儿表妹为侧妃!”齐泽奕慵懒动听的声音缱绻而来,听得孟怡儿心中大喜,刚才还铁青着的脸瞬间拂上了满面春风般的笑意。
而蓝沫,正是忍不住浑身猛颤了一下,她回眸,怔怔地望着他走了过来,心似针扎般痛到无力。
他竟然说,要封怡儿为侧妃!?
好!很好!既然他躲了自己一个月,不给半点解释,如今又当着她的面说了这样的话,那她倒要向他问个明白!
蓝沫捏紧粉拳,迎上前正对着齐泽奕,咬着唇一句一句地问道:“我等了你一个月,等着你把欠下的解释来和我说清楚,可是你非旦没有来,还冷落我,如今又要封她为妃,这是为什么,难倒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全是骗我的鬼话吗?”
她的声声质问,都像一把带着利刃的刀扎进他的心间,还有她眼里的愤怒,那双本该澄澈如琥珀的眸子,此刻却燃烧着熊熊火焰,似要将他焚烧般。
他多想把她拥入怀中,然后大声告诉她,那些话都是真的,他从来就没骗过她!
可他不能这样做,所以,他拂开一抹笑,动作优美的摸了摸鼻翼,沉声道:“本王记得曾经告诉过爱妃,可以给你宠爱,但不能给你真爱,难不成爱妃忘记了吗?”
蓝沫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略显苍白的脸蛋惨然一笑,嘴里像是梦呓般轻轻呢喃出声:“这么说,你对我的深情,对我的爱,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以前你可以宠我,就如同现在可以宠孟怡儿一样,对吗?”
“爱妃就是聪明,以后等怡儿正试受了册封,你们就是姐妹了,爱妃定要和怡儿相敬如宾才是!”他笑得妖魅,声音一如既往般好听,可却让蓝沫觉得陌生!
她对他掏心掏肺,付出了全部真心,甚至之前还因为与他的感情纠葛,弄得自己失了原有的脾性,变成了一个百依百顺,懦弱怕事的女人,因为本以为他会是自己一生的依靠,有了他,自己就什么都不用害了。
可是到头来,他却狠心地告诉她,那一切都是假的!
寒冷的风呼呼地刮在蓝沫的脸上,可她却感觉不到冰冷,心痛的感觉,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神经系统!
见她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孟怡儿白了她一眼,然后扭着水蛇腰贴近齐泽奕的身边,恶人先告状地媚声道:“表哥,人家有急事想出府,王妃不仅不把马车让给我也就算了,还出手打我的丫环,她实再是过份!”
齐泽奕的嘴角抽了抽,刚才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究竟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