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来到悠兰的寝宫外,就听得里面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蓝沫撇开那名宫婢,径直走入了殿内,只见悠兰正拿着一件大红的嫁衣贴在身上比划,她的身边围了群宫女,个个都喜笑颜开地赞叹她穿这喜服很是好看。
“现在就在试嫁衣了,看来我们的悠兰公主是迫不急待地想要出嫁了呢!”蓝沫忍不住出声调侃,这才让悠兰发觉了她的存在。
“呀,六嫂何时来了,瞧我都没发现!”悠兰红着脸,将嫁衣递给宫女,迎上前来,亲切地拉着蓝沫。
蓝沫嫣然一笑,道:“你只顾着试嫁衣了,哪能注意到我来啊,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瞧你这面色多红润呀,小脸晶莹剔透地跟水晶似的!”
悠兰被她说得更加不好意思,小脸羞得如同红苹果:“六嫂,你快别打趣我了,这只是皇奶奶命宫里的制衣师赶做出来的试衣,先让我瞧瞧喜不喜欢!”
见她娇羞无比的模样尽显了可爱,蓝沫也不再取笑她,而是将她拉到一旁,轻声道:“悠兰,我今天进宫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悠兰敛了敛笑,询问道:“什么事,六嫂尽管直说!”
蓝沫看了看那几个宫女,宫里人多耳杂,所以她得小心为上,于是她拉着悠兰来到了殿外,这才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怕以前的旧疾复发,所以特来宫里找刘御医帮我诊治一下!”
“身子不好,怎的不让六哥为你宣御医,还亲自跑这一趟呢?”悠兰不解地问道。
蓝沫幽幽叹息,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道:“他整天忙里忙外,已经够累的了,所以我不想让他再担心我,就没告诉他我不舒服,我在宫里也没熟人,就同悠兰你最交心了,才特来找你带我去御医院的!”
“那好吧,既然六嫂亲自来找兰儿了,那我就带你去,咱们走!”
悠兰笑道,拉起蓝沫的手,出了寝宫,一路朝着御医院而去。
自从昨天发现了药方的事后,蓝沫整夜心里想的都是那件事,所以她今天才特地装病,进宫来找刘御医,想要弄清一些事情。
寒冷的冬天仍挡不住皇宫的气派奢华,亭阁走廊上都挂着大红灯笼,院里的红梅在这冰冷时节,静静的绽放出属于它特有的芳香,给萧条的冬增添了一抹亮丽清雅之色。
然到了御医院,整个院里除了皑皑白雪,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显得有些荒凉。
蓝沫暗叹,看来皇宫里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气派的!
两人很快来到了刘御医所在的药房,屋子里散发着浓浓的药草味,只见刘御医正坐在桌案前冥神沉思,手中捧着一本医书,似在专研。
“刘御医,悠兰公主和恒王妃来了!”
门外的太监喊了一声,刘御医这才将深埋的头抬起,忙堆上笑脸起了身,上前行礼:“老臣见过悠兰公主,见过恒王妃!”
悠兰没有半点公主的架子,开口道:“刘御医请起吧,六嫂身子不适,特来找老御医看病,你快给她瞧瞧吧!”
闻言,刘御医若有所思地看了蓝沫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蓝沫从他眼中抹捉到了一丝恐慌!
只听刘御医讪讪笑道:“宫里如此多的御医,怎的恒王妃特来找老臣瞧病呢?”
蓝沫不动声色,澄澈的琥珀眸子里闪烁着精光,狭促地笑道:“我这病恐怕除了刘御医,别人是看不了的,因为之前我生病的时候,都是由你和罗御医精心为我治疗,现在罗御医已逝,我也只能来找你了!”
刘御医有些心虚,却只能道:“那王妃请坐,老臣先替王妃把把脉!”
蓝沫点了点头,坐在书桌前,将手腕递给刘御医。
“前些阵子吧,我这身体都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最近又偶尔出现心痛,刘御医,你说我会不会是旧疾复发呢?”
刘御医装模做样地为她号了号脉,敷衍道:“从王妃的脉像来看,并没有复发的症状,老臣建议王妃不如再服用几贴罗御医所留药方上的药,说不定这样方能根治您的心疾!”
蓝沫故作惊讶,叹息着道:“不瞒刘御医,我本来也想按那药方吃药的,只可惜丫环不中用,将那药方给弄丢了,当初刘御医见过那药方,应该能记下上面所开之药,不如今天再写一份给我可好?”
刘御医心中一震,却是不做多想,忙道:“老臣自然知道药方,现在就再写一份给王妃,还请王妃稍等!”他恭谨地说道,提笔开始写药方。
蓝沫坐在一旁,眸光紧紧地锁在他落笔的纸上,只要拿到刘御医写的这药方,那么,她要查出幕后害她的黑手,便又多了分线索!
片刻后,刘御医写完药方,轻拾起交给蓝沫:“这便是罗御医所留药方上的药,王妃只需按时服用就好,相信心疾之症定会药到病除!”
蓝沫一脸感激,客套地笑道:“真是多谢刘御医了,等改日本王妃身子痊愈,定会对你重重有赏!”
刘御医诚惶诚恐,他只求当初罗御医被害死的真相不要被查出来,可不敢再奢求什么赏赐,于是他谦虚地道:“给王妃看病是老臣分内之事,又怎敢求赏!”
蓝沫莞尔,又和刘御医说了些场面话,装了装看病的样子,然后才和悠兰离开。
出了御医院,蓝沫就直朝宫门外奔去,她已是迫不急待地想要查清真相。
“六嫂,六哥还没下朝呢,你就急着走么?”难得见她进宫一次,好不容易来了又急着走,悠兰有些不乐意了,跟在蓝沫的身后喋喋不休,似不想让她离开。
蓝沫道:“我还有事要回去处理,不等他了,悠兰你回寝宫去再试试嫁衣吧!”
“我不回去,要和六嫂一起出宫!”
悠兰不依不挠,铁了心要跟着蓝沫,仿似十头牛都拉不回她的心。
看着这小丫头一脸的坚定,蓝沫很是无奈,不过带着她也不妨碍,于是道:“那好,你去找辆马车来,我们快马加鞭,出宫办事!”
悠兰很快找来了马车,两人乘着马车出了皇宫,直奔东城市集,因为蓝沫早上出门前向小碧打听过了,京城里有一位十分擅长书法的老秀才,就住在东城,她要去找那个老者,帮她看看两分药方是否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到了东城,蓝沫按小碧说的住址,找到了老秀才所开的书店。
书店内满是宣纸笔墨的气息,墙壁上挂满了文人的书法墨宝,书架上也是放满了一些书籍。
蓝沫左右张望,终于在店的最里面发现在了一个大约六七十左右的老头,只见他正埋首坐在那里,手中拿着刀片和玉石,像是在刻着东西。
她走了过去,礼貌地出声道:“你好,我有事情想麻烦你!”
然老者对她的话仿若未闻,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专注地雕刻着手里的玉石。
蓝沫皱了皱眉,刚想再次出次,却听悠兰小声地嘟哝道:“六嫂,你来这里做什么呀,那老头怪怪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嘘,不许乱说,悠兰你记住,今天我来这里还有在宫里找刘御医看病的事,都不能告诉你六哥!”
悠兰不解,然看到蓝沫一脸凝重,她也不再多问,只好乖乖地站在她身后。
见老秀才仍无视她们的存在,蓝沫径直走上前,从怀里掏出方才刘御医写的药方,还有之前罗御医留下的药方,一并递到了老秀才的眼前,肯求地道:“我冒昧前来,是想让老先生帮我看看,这两张药方的笔迹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老秀才这才懒懒地搭着眼皮,看了蓝沫一眼,“老朽已经很久不研究笔墨的,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150节 欺负苏苏
蓝沫满腔热忱就这么吃了个闭门羹,然她并不轻言放弃,忙转过身,对悠兰小声问道:“有银子么?”
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就不信老秀才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不帮之理!
悠兰一愣,全身上下掏了个遍,然后伸出手来,怔怔地道:“只有一个手镯!”
蓝沫滴溜转动着双眸,看了看老秀才手中的玉石,又看了看悠兰的手镯,嘿嘿笑道:“有总比没有好!”
她摘下悠兰的玉镯,放到老秀才的桌子上:“这玉镯可是宫里的东西,你瞧这色泽,就算不是价值连城,也能值个千八百两银子,若是老先生肯帮我这忙,我就把这镯子送给你了!”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老秀才一见到玉镯,两只深陷的眼睛便绽放出了精光!
他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捧起玉镯细细看了番,如获至宝般地将玉镯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这才拿起蓝沫的两分药方,仔细研究起来。
见他终于愿意帮忙,蓝沫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老秀才,不放过他眸里的任何一丝眼神。
老秀才翘了翘下颚的三寸胡须,将两张药方铺在一起,缓缓道来:“你这丫头,这药方光从笔迹就分明能看出来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你还拿来唬弄我这老秀才做什么!”
蓝沫愕然,如此说来,那罗御医留下来的药方,真不是刘御医假写的?
她又忙从怀里拿出那本医书,翻到罗御医写有批注的那页,递给老秀才,指着罗御医留下的那份药方:“那您帮我瞧瞧,这书上的笔迹,和这分药方上的笔迹可是同一人所写?”
老秀才接过医书,看了看上面灰色的字迹,又拿起那药方做了对比,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
只听他如是道:“两份笔迹,形似神不似,这药方上的笔迹,分明就是临摹书上的而来!”
闻言,蓝沫身子一颤,整颗心像是跌入万丈深渊般,让她顿感无措!果真被她猜中了,药方不是罗御医写的,那她服了寒嵩草,岂不是真的不能怀孕?
可是,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这药方也不是刘御医所写,那要害她的人,究竟是谁?
她皱着眉头,拧着小脸将医书和药方收了回来,神色黯然地对老秀才道了谢,然后离开书店。
悠兰跟在她身后,小声地问道:“六嫂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查这些笔迹,可是发生了何事?”
蓝沫摇头不语,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良久,才停下脚步,对悠兰千叮咛万嘱咐地道:“悠兰,你切记不可将今天的事告诉齐泽奕,否则他又会担心了!”
悠兰点头,保证道:“嫂嫂放心,我不会讲的!”她话音刚落,却突然觉得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忙惊讶地咋呼出声:“咦,那不是太子妃嫂嫂么,她怎么一副男装打扮?”
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前面巷口走过去三个青瘦的男子,为首的,正是女扮男装的云诺!
蓝沫心下好奇,忙拉上悠兰:“走,跟上去瞧瞧!”
两人小心地跟在云诺身后,穿过几条大街小巷,四周的景物越来越是眼熟,让蓝沫总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来过这里,却又想不起何时来过。
直到云诺终于停在一宅院前,蓝沫才恍然大悟!
因为那座宅院上写着三个金晃晃的大字:烟雨楼!
以前龙锦辰不就带她来这里找过齐泽奕么,而且她和予洛,也是在这里认识的!
“六嫂,烟雨楼是什么地方,太子妃嫂嫂为何要来这里?”悠兰疑惑的问道,她自小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