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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棠扶窗看她,一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来,低头吻她的头发:“我不知道怎么证明,可能我真的是比较无趣。
“可我又还是希望你能喜欢这样的我,偶尔回头看看除去我缺点以外的一些优点,因为我想我就是照着别人学,你必然喜欢上的也还是别人的样子。你说是吗?”
戚缭缭嗅着他衣襟上的香,在他胸口蹭了蹭,一张嘴,往他隆起的肌肉上咬了一口。
他轻嘶了一声把她松开,红红的眼睛看过来:“干嘛咬我?”
她舔了下嘴角:“饿了。想吃肉。”
燕棠紧抿着双唇,捂胸去看梅花。
戚缭缭看到他这副没**的童男样就忍不住又凑过去:“王爷是不是从来没有抱过女孩子?”
燕棠睨她:“当然没有。”
这不废话么!
戚缭缭继续笑吟吟:“那难怪了,抱个人都不会抱。”
不等他说话,她又接着说:“实不相瞒,王爷从前确实很古板无趣,但是我也不见得喜欢油嘴滑舌的人。”
燕棠闻言望着她,然后揉了揉她脑袋,语气瞬间温软:“既然嫌我抱的不好,那你教教我怎么抱吧。”
戚缭缭摇头:“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想占你便宜。”
燕棠微笑,他解了大氅,盘腿坐在她对面,面带春风望着她。
“你来教我,回头我请你吃饭,带你去玩儿,当作谢师礼。”
戚缭缭扶着杯子斜睨他,见他眉毛发根里都含着春,完美的下颌下是凸起的喉结,有点诱人。
她慢吞吞挪开眼,去看墙上挂着的八仙过海图。
他今日穿了件夹袍,根据刚才她下嘴的阻碍感来看,夹袍底下顶多有件中衣。
如今夹袍襟口已经被她蹭散了,中衣大约束得紧一点,但是要得手恐怕也不是难事。
就算不能上手,饱饱眼福也成。且他也不能让她负什么责……这货这是在堂而皇之的邀请她下嘴?
她再横眼睨了他两眼,又想了片刻,就漫不经心地啜了口茶,挪过去。
双臂一伸将他环住,然后一只手腾出口揉向他的胸口:“王爷盛情,那我就不客气了。”
燕棠对男女相处毫无经验,全凭本能。
没动情的时候处处恪守男女大防,一旦动情,便只想与她卿卿我我,将一腔情意自心底全部搜刮给她。
眼下知道她是成心揩油,也无条件任她胡闹。
然而真当她靠了过来,听着她声音和气息就在耳边,他浑身上下又生起了一股异样感受。
他扭头凝视依旧一本正经放手游走的她。
戚缭缭掌下肆意妄为,但揉着揉着,手速也缓下来。
前世里他毕竟是早逝了,压根还没有来得及去拥有他人的安抚包容。
眼下他还活生生地存在,这可真好。
她忍不住将手抬起,顺势勾住他脖子,偎在他怀里。
“我就是应你的请求教教你怎么亲近女孩子,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在揩你的油。”
她轻咬着他的衣领,郑重地提醒他。“还有啊,王爷这样子就有趣得很……”
衣着越是严实,被裹着的肉就越香,越是看不到,越是想看。
她只要一想到他平时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丝毫不漏气儿的样子,便恨不能就这么狠狠啃掉他的外衣,在他每块肌肉上烙上几个烙印……
当然,如果不是要承担后果的话。
燕棠目光幽暗,轻抚着她的头发,微笑没有说话。
他喜欢的人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喜欢他,但她的行止又总是泄露出她的选择,这让他变得很踏实很欢喜。
这至少说明,他的坚持是正确的。
至于她是不是揩油,没有关系,反正她一双眼睛一双手,不是在揩他的油,就是在揩他的油的路上。
“你把脸侧过去一点点。”
正享受着这刻时光,吊在他脖子上,且歪在他怀里歪得好好的的戚缭缭忽然坐起来,将他的脸摆正了一个角度。
“做什么?”
“让你转你就转。”
说完她走到书案后,提起先前苏慎慈用过的笔来。
燕棠依言行事。
隔了会儿,他问道:“好了吗?”
“呆着别动。”
他就不动了。窗外红梅映雪,果然是好看的。但是她在干什么呢?
就这么一会儿看不见而已,可眼里怀里皆空空的,竟然也已有些想念。
戚缭缭搁了笔,拿起纸来看了看,再对着窗边的他勾了勾唇,走过来。
“瞧瞧!”
燕棠屏息看了会儿她手里的画,脸颊略热。
纸上以窗外梅林为背景,勾勒出他简单但却极富特征的侧颜。
他拿着画纸两端,淡淡道:“这是谁呀?”
“不认识!”戚缭缭眨眨眼,“大概是哪个野男人?”
第254章 留着下顿
燕棠忍不住捏她的脸:“嘴里怎么就没句好话出来?”
戚缭缭呵呵呵。
谁让他是个矫情鬼?明明知道了还故意这么问。
燕棠心情好极了。他揉了揉被他捏过的她的脸,美滋滋地看起这幅画:“为什么会想到要画我?”
“你长得好呗。”她说道。
燕棠觉得跟她话不投机半句多。
刚才都主动抱他了,还挂他脖子上了,她这要不是喜欢她,才怪呢。
真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她这种口不对心的人?
虽然她也给萧珩画过像,但人家那画怎么看就怎么像通缉犯。哪像他这里,好歹还画了背景。
他小心翼翼把画铺平在茶几上,等它风干。
然后扭头瞅她:“做事要有头有尾,蹭松了我的衣服,得帮我整理好才是。”
“你自己整。”戚缭缭捧茶道。
“你不负责?”
“我长得像是个会负责的人吗?”戚缭缭摊手。
“渣女!”燕棠没好气。
她磕着瓜子,邪魅地冲他挑了挑眉。
燕棠不由转过身来正面向她:“这么好的占便宜的机会都不要?你只管来,我不会反抗的。”
“不着急,今儿吃饱了,留着下顿。”戚缭缭颇想得开。
再来?刚才好不容易才抽身的。
再来一次她怕他会尸骨无存。
燕棠屏息看了她一会儿,直腰轻睐她:“可别后悔。”
……
萧珩陪着玩了几圈牌,也逐渐话少,正好戚子湛派人来传话去后厨看食材,随即把位子让了给戚子煜,而后与邢炙去了后厨。
戚子湛整来了两只山羊,按邢炙的意见做烤全羊。余者还有十来样菜,简直得放开肚皮吃!
但是这样就能累着他戚六爷么?并不,人家现在都已经带出下手来了,一般情况他只管掌勺。
出了后厨两人又顺道往梅林里转了两圈。
萧珩只要没有戚缭缭在场,表情说话还是都极之正常的,且他在京外呆的时间长,也算是有所见识,比如说到常识,他就比邢炙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勋贵弟子来要多了解不少。
到了倚翠轩附近,正好见着苏慎慈一面跟丫鬟交代什么,一面往外头走来,便不由停住脚步打了声招呼。
苏慎慈有意让燕棠与戚缭缭私下里多呆一会儿,因此借口让邢炙带他去小楼找哥哥们,三个人便又一道往林子里来。
苏慎慈与萧珩不熟,见他言语和气便也少了拘谨。
萧珩问她:“缭缭和你是好姐妹?”
她回道:“是。坊间小姐妹们大多都很要好,缭缭没架子,又很爱帮助人。”
萧珩点点头,冲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苏慎慈跳起来去折枝头梅花,邢炙一伸手,轻松折了给她。
她笑道:“谢谢炙大哥。”
邢炙冲她微微笑了下。
到了小楼里牌局还在继续,戚子煜抬头望着苏慎慈,不由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小姑姑呢?”
苏慎慈支吾:“缭缭她说外面冷,在倚翠轩等我们。”
戚子煜便又抽牌。可再一看萧珩在这里,燕棠却是不见了人影,到底不放心,便又连忙说:“算了算了,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倚翠轩唠磕去!”
……
这一日,苏慎慈日间在戚家跟燕程敏之他们用饭,回府没多久又跟戚子煜程淮之他们一道出坊了,苏慎云却只能在府里呆着,去哪儿都没有人邀,心里不由憋着窝囊气。
想从前姚氏还在的时候,她何至于被人冷落至斯?
下晌便也乘着马车出门去相熟的闺秀家里串门。
可这些闺秀们从前与她熟络亲密是因为她是名声没有什么污点的苏府小姐,如今苏家接连闹出丑闻,且还全都是她与姚氏这一房的丑闻,如今几个人还会像从前那样对她亲亲热热?
更别说苏沛英如今在翰林院混得风生水起,这次伴驾的文官总共就那么几个,他就占了一名,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苏慎云自幼敏感,更是受不得她们这不冷不热的势利劲儿,坐了会儿自己先告辞回来了。
回来后越想越气,歪在床上落了会儿泪,就闷头睡着了。
……
戚子湛上回在围场烤的羊腿让大伙深深铭记住了这位厨界英才,羊来了之后,一边炉上架一只,他着中间一手执着一把扇,活似拿着芭蕉扇的铁扇公主。
当然炉子是架在门外的,门口有屏风挡着,油烟完美地被避开屋里直达天上。
戚缭缭觉得他们这些人简直是大煞风景,这么美的雪梅,不整点高雅脱俗的来搭配,偏整着这烟火气十足的烤羊!
不过说来说去又还是开心要紧,雅不雅的,有空了再说呗!
燕棠在倚翠轩与戚缭缭独坐了会儿,兴致已经很高。
酒过三巡他托着额头冲这边桌的戚缭缭扬起唇,酒水沾在他下唇上,灯光一照魅如妖孽。
戚缭缭擦了下嘴角,垂头喝果子酒。
眼前这货哪里还是什么前世里叱咤沙场的将军,在屯营里对着那帮糙汉子们不假辞色发号施令的镇北王?
分别就是个活脱脱地加倍量的合欢丹精,她觉得他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无声地邀请过她过去坐一坐,再端着美酒往他胸口浇一浇……
她食不知味地又啃了口羊排,忍不住再扭头瞅了一眼,只见他正好又把袖子给撸起来了,那太过修身的夹袍裹出他紧实的胸腹和结实的双臂……
戚缭缭对他的伎俩心知肚明,她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咬着嘴里的隼骨。
竟敢大庭广众之下色然勾引她,有本事改天小黑屋里见……
一行人闹到戌时方尽兴回坊。
燕棠喝的不算太多,邢炙喝得有点高,回程路上都唱起小曲儿来了。
苏沛英兄妹回府的时候苏慎云闻讯走出来,冲着苏慎慈劈头一顿数落:“一天到晚地不着家,寻你人都寻不着,你怎么不死在外头算了?
“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没心思管家就把这权放出来!”
苏慎慈沉声将她喝住:“你冲我乱吠什么?我着不着家关你什么事?
“你有这个本事管天管地,当初怎么不管好你母亲别生出那么些花花肠子祸害儿女?
“她不作死,如今这中馈不就还是她当着吗?你说该怪谁?”
苏慎云被噎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