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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显然也看到了他,但却目不斜视越过他入了宫门。
燕棠收回目光,也漠然跨上玉桥。
回到王府他叫来黎容:“楚王为什么离京?”
黎容走近了些,说道:“前两日我去宫中办事,听宫里传言,楚王前些日子,也就是何驸马到戚家拜访过之后,紧接着也去见了皇上。
“出来的时候神色不太好,据说是跟皇上有所求而未得,接着当天就去了黄山。”
燕棠皱了眉头。
何驸马到戚家所为何事他已经很清楚,那么萧珩紧接着也进宫去见皇帝,还有所求而未得地去了黄山,那他求的是什么?
自打他回京,皇帝太子对他可以说是能够接受的范围里最为纵容的了。
他紧跟在何驸马之后去求皇帝,皇帝不答应他的,莫不是也跟他的婚事相关?
戚缭缭被魏真请到王府时燕棠正在耳房沐浴。
隔着珠帘,里头水声哗哗地响,让人想不去看看究竟都难。
“王爷要帮忙么?”她在帘子这边笑嘻嘻。
燕棠悠悠传出声音:“戚姑娘敢来,我就敢接。”
戚缭缭轻笑,坐到他房间太师椅上等着。
面前书案上摆着几份卷宗,应该是燕棠正在看的,本来他的公文她从不逾矩翻阅,但是封皮上写着有汉文还有鞑靼文,她就忍不住拿来看了两眼。
看到半路,一只手把卷宗抽走放到旁边,一个人撑着桌面冲她俯下身来:“这个有我好看吗?”
说完人又绕过来,一双铁臂便自后方箍住她的腰,绵密的吻落在她脸颊耳畔,伴随着男人的克制着的亲昵,旖旎铺头盖脸脸席卷而来。
戚缭缭手碰到他胳膊,才发现他中衣外居然只穿着件轻薄的袍子。
她恶劣地掐他腰间的软肉,燕棠身子微抖,接而扣住她的手在腰侧,深吻起她来。
他近来虽在这些事上大有长进,以往仍不失为谦谦君子,总归惦记着两人尚未曾落实名份而发乎情止乎礼,即便是亲热也只常止于轻吻,便是深吻也为数颇少。
今日这样扑面而来的热情,令戚缭缭纵然有准备,也未能招架。
“王爷这是发情了吗?”她推开他。
他目光黯黯的,笑容里略带几分沉静。
戚缭缭再推开他些。
她虽然爱玩闹,但是后院里还住着叶太妃,眼下他们没名没份,日常卿卿我我难道叶太妃会一点都不知道?
人家不曾来说过什么,是相信他们有分寸,她又怎能肆意妄为?
因而平时便是偶尔摸摸他,吃他两把豆腐,可事实上也都是点到为止的。
“一天不成亲,心里总是不安稳。”燕棠又把她圈回来,闭眼贴在她耳畔说。
戚缭缭抬起头,笑道:“你把心放安稳好了。除了你之外,还真没有人会看得上我。
“如今我煞名在外,人家就怕我一个不好登门闹事,怎么可能会有跟我议婚的念头?”
燕棠往她额上亲了一口,退后坐到椅子里,然后将她抱到膝上坐着:“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我不需要有这个信心。”她说道。
娶她的那个人若不是他,她也不会急着嫁。她若真想嫁,戚家自然也会给她找到主。
燕棠望着她,微微勾唇。
他眼前忽然就滑过萧珩的影子。
他虽然不能肯定萧珩跟皇帝所求的是跟戚家的婚事,但是他见过萧珩注视她时的眼神,他也算是过来人了,能分辩得出那目光里的含意。
敢上戚家求娶她的人确实不多,但他的对手有萧珩这么一个就足够了。
如果要抢她的那个人是萧珩,那么不可否认他求亲路上面临的困难要多很多。
皇帝会拒绝萧珩提亲他能理解,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不希望他被生育上有潜在障碍的戚缭缭困住这很正常。
从这方面说,倒是也省去了他一些麻烦。
但他又不明白,为什么萧珩负气出了京?如果他执意要求娶,假以时日,他相信皇帝也不会执意阻拦。
“想什么呢?”戚缭缭又拿起那本卷宗来问他。
他端茶喝了半口,然后执起她的手来:“在我之前,你还喜欢过别的人吗?”
戚缭缭翻卷宗的那只手停下来,目光也停下来。
她抬起头,转头看着闲闲靠在椅背里的男子。
燕棠也在看她。
她已经换上轻薄春装,脸蛋儿过了个冬天,圆润些了,两颊泛着轻微的桃红。
手腕上挂着的两串小金铃铛,使仍梳着双丫髻的她看上去“活泼可爱”。
但过几天就将不是这模样了,等她换了装束,他竟然想象不出来她会是怎样的美丽。
会问出这句话,是因为他又回想起戚缭缭在初遇萧珩时的明显排斥来。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她会对突然出现的他失态,这本身就是件让人疑惑的事情。
话是一直想问,但也一直选择了忽略。然而萧珩的不停出现又总令他忍不住想,他们之前会有故事吗?
戚缭缭把目光收回来,依旧以散漫的形态看着卷宗上的鞑靼文。
但卷宗上的文字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从前也想过她装戚缭缭或许装的不是那么到位,迟早会让细心的他察觉出来,但没有想过他有朝一日会把话问得这么直接。
她并不想欺骗他,她的的确确是在他之前喜欢过萧珩。
但前世的事情毕竟已经是前世,她早就已经彻底放下,跟萧珩之间哪怕就是没有燕棠也绝无可能再往那个方向发展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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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天牢出事
她不觉得把这些让人难堪的往事翻出来会是什么好事。不过是徒增烦恼,让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而已。
何况,这种离奇的事情说出来实在也没有什么信服力。
“为什么这么问?”她道。
她也望着这个男人,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古板得像个老学究,这一年里已被她活生生调教成了这样一个在最为不谙的儿女情长上也如此沉得住气的成熟的他。
燕棠抚了抚她的头发,说道:“因为还想要你多喜欢我一点。”
戚缭缭静默半刻,与他十指交叉:“放心,这辈子只喜欢你。没有别人。”
燕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贪心,但她的话让他很安心。他说道:“及笄那日,我会先跟你哥嫂通气,然后再请媒人登门。最多三个月,我要把你娶进门。”
戚缭缭笑道:“这么有把握?”
他捉住她的手指摇了摇,送到唇边吻着:“三个月我都嫌长了。但是时间太短,又显得不够郑重。你是镇北王妃,怎么着也得隆重些。”
戚缭缭含笑托腮,心里暖暖的又涩涩的。
……
燕棠没有再纠结那个问题,戚缭缭更加不会纠结。
但回来后也还是因此在房里失了会儿神。
午饭时她就从戚子湛嘴里得到萧珩已经回京的消息。
因着之前关于皇帝的疑惑,本该让他留意着萧珩什么时候来坊间,好去找找他的,可想到燕棠上晌的问话,又打消了这念头。
虽然她很想问个水落石出,也虽然知道萧珩的靠近并不是因为喜欢她,但终究还是不想让燕棠心里不痛快。
黄隽到来的时候她在看书。
她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串鞑靼文,问道:“安答里是什么地方?”
黄隽皱了皱眉:“是乌剌与北真交界的一个小镇。”
乌剌与北真皆是北地鞑靼民族,两国与大殷相互皆有接壤的地方。
戚缭缭大概推测出来什么位置,接而便起身去寻戚子泯:“让盯着赵胤和梁永琛的人都留意着他们有无提到安答里这个地方的人。”
燕棠案上的卷宗是自北地传过来的,正如乌剌在燕京留有眼线,大殷在北地同样也有人潜伏,只怕为免纠纷,都只属于混在民间而已。
那卷宗上的内容显示安答里那处地方在两个月前发生过一次交锋,孟恩在那里遭到埋伏而受伤,至今还在将军府养伤。
但却有眼线来报,孟恩被救回王庭之后,当时也有几匹追兵追往了北真境内,但至今未见回去。
朝廷在应对乌剌的事上有防备她心里有数,但朝廷未必知道一个小小的乌剌还有可能败掉大殷好几十位文武大臣组成的出征队伍,且还有可能活捉像秦王这样的老将。
也更加不知道最后还是燕棠带兵才扭转局势。
所以她还是得用自己的方式尽一尽力。
燕棠自戚缭缭走后也沉默了一阵。
虽然说他如今能够深切感觉到戚缭缭的确已经对他动情,可是他终究不明白她是被他的外表所吸引还是对他整个人动心。
有个虎视眈耽的萧珩在侧,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再像个莽撞少年一般狂妄地坚称自己一定能保证不出任何意外。
再者,他并不知道萧珩冲着戚缭缭来的目的,究竟与戚缭缭对他的奇怪态度有没有关。
诚然就算戚缭缭不肯说,他也不会纠结那些与他无关的过往,在他之前她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纵然有可能见过萧珩,有可能与他生出情愫,那又哪里值得他放在心上呢?
但萧珩与皇帝都有些奇怪,他却不能装作看不见。
而且,他明白自己对她想要的也已更多,已不再满足于只要她有一点喜欢他就可以。
除去接受和喜欢,他更希望她还能爱慕上他。
晚饭后没出去。
屯营里来了两位将领议事,到了戌时便准时上了床。
刚入梦却又突然被黎容唤醒:“天牢里出事了!有刺客潜入天牢刺杀孙仁,已经被埋伏的亲军卫活捉!”
……
燕棠马快,赶到定狱天牢的时候,门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禁卫了。
门外站着许多将领,大多是轮值的亲军卫与金林卫的头领,见到他来众人随即迎上。
他凝眉往内走,一面快速地扫视着甬道两侧,沉声道:“人在哪里?禀报皇上不曾?通知兵部与五军营各都督前来不曾?可曾查过有无同伙?!”
亲军卫总指挥使唐嘉领路往前:“都督们全部传信去了,皇上已经派人来传过旨,说已经在半路。
“人现如今就在牢前,弟兄们得手后已经悄声严密搜寻过周围数圈,应是没再有同伙。
“王爷这边请!”
说话间到了空旷的天牢前,事实上已经不能说是空旷,因为此刻除去仍在牢中锁着的孙仁以及被将领们亲自押着的黑衣刺客之外,场中还有数十名亲军卫士兵。
燕棠打量了四面一圈,凝眉走到刺客跟前,长剑一挑,将他面巾噗地挑了开来。
面巾底下一张狰狞汉子脸,鹰目自剑尖袭到时同时抬起,犀利地与燕棠对上。
……
由于离及笄礼剩不到几天,戚缭缭已经不必再去学堂。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连串的响动里醒来,趿鞋到了前院,只见靖宁侯衣着齐整自门外进来,神色十分凝重,正与戚南风和戚东域快速地说着什么。
戚子煜与她同时到达门下,扭头看了眼她,将本来要穿上的袍子顺手披在她身上,抢先到了前厅。
戚缭缭听了几句抓到关键,方知是孙仁那边出了事!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