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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但是程敏之把话这么一说,她忽然就决定了,虽然具体原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于是就把这个光荣任务正式交了给程敏之。
萧珩自国公府出来后又进了宫,毕竟他是个闲王,朝廷里就是忙到底朝天他也照样能睡到日上三竿。
太子从堆成山的奏折后抬头看着窗下自斟自饮吃茶的他,终于忍不住说:“你怎么不去找父皇寻点事情做?看你这么舒坦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何必呢?我什么也做不了,回头误了事,还得连累您给我收拾烂摊子。”萧珩两眼望着窗外夕阳,轻咬着杯沿啜茶。
“那你就滚远一点,实在无聊,别忘了后宫里你还有个弟弟。没事儿跟他去玩泥巴。”太子瞥了眼他,翻开本新的奏折。
萧珩笑笑地放了杯子,下地道:“得了,我这就上通州去玩几日。不碍您的眼了。”
太子看着他走到帘栊下,又把他唤住,略迟疑地道:“我听说你跟父皇求过赐婚?”
他顿了半刻,笑着转身:“是啊。他没答应我,然后紧接着他就给燕棠赐婚了。”
太子凝眉垂眼,半晌后放笔站起来,走到他身前,说道:“父皇有父皇的苦衷。你不在京的那些年,他没少惦记你。燕棠这事,换了我也会这么做。而我看你回来都半年了,跟父皇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你是不是在怨他?”
“没有的事。”萧珩道,“他是君我是臣,我只是不知道能跟他聊些什么。”
太子道:“父皇私下里并不严肃,你是他儿子,难道不是该有很多话聊?”
萧珩沉默。
太子望着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只道:“去吧,没事儿多往乾清宫走走。”
萧珩领旨,这才出去。
……
程敏之动作还挺快的,翌日早上跟他爹请示过了,当场就被批准。
于是学堂这边也告了假,上晌就各自收拾东西出发往通州去。
正好燕棠在府,戚缭缭也跑去跟他说了一声。
他没有什么意见,反正筹备婚事什么的压根不用他们俩操心,而且他最近确实也很忙,便只说道:“等我忙完了我也和淮之去看看你们。”
程淮之所在的是另一个屯营,不在通州。
沈氏仍是诸多叮嘱,戚子煜前阵子横竖看她不顺眼,无论如何也得鸡蛋里挑骨头训她几句,但这几日他心情好像好些了,就算看到她往王府跑,顶多也就是斜眼睃一睃,没有别的了。
徐坤在衙门里得知子弟要去屯营锻炼,少不得着人先去打点。
好在各府里让小姐去屯营历练也是常事,住的地方都有,倒还不算太费周折。
一行人晌午到达营地,将士们吃过饭了,邢炙提议放了行李去就近的镇子上搓一顿,被戚缭缭制止了:“咱们既是入了这个营,就没什么好讲究的,要让大伙知道咱们才来就去下馆子,日后怎么服众?先对付着吃,回头再去镇子里打打牙祭也成。”
众人都觉有理,邢小薇就率先把行李放了,说道:“我去让伙夫下几碗面来。”
刚到门槛门外就有人进来了,同时还有香喷喷的几样炒菜和一盆白米饭。
一问,是徐将军让人现做送过来的,便就不多说了,纷纷接过开吃起来。
对于屯营里突然来了这么一批小祖宗,徐坤打心眼里是无语的,谁都知道这些人不好得罪,偏他们还打着要深入屯营的幌子来。但是一则戚缭缭是皇帝钦命的营前令,过不多久还是镇北王妃,剩下几个除去邢小薇外都是被她收归麾下的属从,他也不好说什么。
如此操练了几日也没见他们出什么夭蛾子,反倒是正儿八经跟着将士们同出同入,除了次日燕睡过了头之外再也没有违纪的新闻传出,他逐渐也安了些心,照他们的意思该操练就操练,该训罚就训罚,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戚缭缭他们原先就对屯营里有着大概认识,只是未曾实地参与。
这次来除了熟悉各部流程,还有就是了解了解基础战术,以及各类作战术语。
有时候戚缭缭也会观察一下徐坤,初初看这个男人虽然迂腐,但这套迂腐用在练兵上,却又另显出他的好处来,军营里最讲究军纪,个性和主见什么的在这里需要大程度地被摁回骨子里,不服管教,那下场就是死。
徐坤手下的兵也不过被带了三个月,却整齐划一,令行禁止,看上去很是悦目。
当然五军衙门里这样的将军还有很多,他也不见得是最突出的那个。但是一个在差事上认真负责的人,无论如何值得肯定。这么看来,徐夫人会爱上他,好像也并不奇怪。因为不见得每个人都只喜欢燕棠那样的男子,她会动心动情,也不过是有赖时机刚好。
所以她当时会起意要到通山营里来历练,大约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她对徐夫人的好奇心。
徐坤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下晌练完兵,他依然严肃地说道:“今儿夜里我要回城,先歇一晚。”
戚缭缭正好就站在他前方,闻言笑道:“将军要回去陪夫人吗?”
徐坤低头拿弓,没吭声。
他不算是个小气的人,但是冒犯到他妻子的人,他总归不太想接近。
当初如果不是她,若水又怎么会把自己最不堪的那段往事抖露出来?
世上人心都是肉长的,只有他们这些蜜罐子里长大的公子小姐的心是金子长的。
但是总算她没有把那些事透露出去,他担心了几个月,至今也没有任何风声流出来,也算她稳重。
“兵库器是开放的,跟轮值的将军报备一声就行。几位若是有兴趣,可以自行去拿来练练。”
说完他就走了。
第355章 他也在这?
程敏之他们仍是觉得这位参将过于严肃。
但因为并不知道戚缭缭奉命去审问徐夫人那茬儿,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
反倒是因为卯足劲儿地认真训了这么久,几个人那颗渴望着吃香的喝辣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
“晚饭我们找个地方开荤,吃了几天斋,肠子里油都快刮不出来了!”邢烁揉着肚子说。
戚缭缭没有意见,商议了几句,便就分头行动,先回房洗去一身臭汗,然后去觅食。
邢小薇十分怀念戚子湛:“早知道把他也给带过来,他要是来了,我天天吃伙房都乐意!”
“这只能说明我们没口福。”戚缭缭说道。
家里除子渝以外的三个小的,早就已经入屯营了,他们倒是想跟着来,不过压在他们头顶的靖宁侯不许。
一个时辰后到了附近镇子上,找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兴旺的铺子坐下来。
掌柜的看到他们个个细皮嫩肉气质非凡,屁颠颠地亲自端上了茶:“本店的红焖猪蹄味道特别正宗,几位小爷还有姑娘要不要来一份?”
这几位就是出来吃肉的,猪蹄要了,排骨也要了,山鸡也要了,鱼也要了,外加半斤酒和几样素菜。
屯营里轻易不许喝酒,除去壮行和庆功之外,他们虽还不受管教,但徐坤显然不会管他们那么多,知道了照样得罚,因此小爷们也不敢喝多。又为免有同袍瞧见,又特意地挑了离门口最远的角落里一张桌子。
“有包间吗?”
戚缭缭一杯茶刚送到嘴边,门品就又走进来两个人。
虽是隔着摆了十几二十张桌子且宾客满堂的店堂,可这两人丁点儿都不难认,哪怕是只穿着锦袍而非蟒袍,打前儿的就是萧珩,身后跟着的络腮胡子就是彭胤。
戚缭缭万万没想到会在离京近百里路的通州城外端看到他……
他怎么会在这儿?!
“包间有,楼上请!”掌柜的眉眼已经笑得眯成了一线,连番有贵客到来,谁都会高兴。
萧珩昂首往前,彭胤则惯性地扫了眼店堂,只见满堂二十来张桌子全都已经坐满了人,楼上楼下笑语喧哗,嘈杂得很。但食客装扮看上去皆还整洁,便就收回目光跟着上楼了。
直到他们俩上了楼戚缭缭才准所有人把脸自杯子上抬起来。
“谁来了?”程敏之纳闷。
“楚王。”她说道,“我看到他和彭胤上了楼上包间。”
“他也在?”燕因为他哥的关系,对楚王也是带着些许防备的。“他来干什么?”
戚缭缭耸肩。
通州离京城近,县城里繁华,萧珩已在城内落脚两日。
了云给他指引了方向,回京这阵子他顺着孙彭许灵莺这条线一查,果然也有了些蛛丝蚂迹。
当日许灵莺身份暴露之后,皇帝并未忌讳她,因此也有不少人知道她是许潜的女儿。
但是因为关乎许潜的死因涉及皇帝,他终究也不能查得太明显。
许潜是事关那段时间的已知的唯一一条线索,而孙彭和许灵莺又是探查这条线索唯一相关人。
这大半个月便先去了趟皇陵,先跟孙彭接触上,再把他调了回来。
也因为这样,许灵莺的过往他也查清楚了。
孙彭说许灵莺当年是跟生母在这边开了个茶叶铺度日,生母后来过世了,许灵莺才被孙彭接到京师照顾。那么许灵莺的母亲就应该是许潜身边关系亲近的且存活最晚的那一个。
他们母女在这里生活,又开着铺子,身边必然得有人打理起居,要找线索,自然避不开此处。
“本店的猪蹄是招牌,客官要不要来两斤?”
掌柜的例行推销。“全是用文火慢慢焖炖出来的,方才楼下几位小公子就点了三斤!”
萧珩没有意见,随便点了几样,抖了扇子。
“查出什么结果了没有?”他问。
“目前查到三个人,一个是从前在许家茶叶铺子里当账房的,一个是许灵莺的奶妈。如今许家茶叶铺则是许灵莺的表哥在看着。但说是表哥,实则应该是认的。因为许灵莺的生母祖籍并不在本地,她当初只是许潜的通房,不存在还有能联络到的亲戚。
“这三个人都是曾经见过许母的。”
“问出线索来了吗?”他晃了晃杯子。
彭胤道:“许家老宅子里因为没有住人,只有个老嬷嬷在看家。而这三个人都是乡下人,说话也没有什么逻辑,又对外来的陌生人有些防备,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来。不过他们也没对咱们起什么疑心。”
萧珩听完,半晌道:“去找那个奶娘过来,就说我家里想请个人。”
……
戚缭缭最终没有上前跟萧珩打招呼。
一是因为她并不想让他觉得她在留意他,二是她总觉得他出现在这山旮旯地方有违常理。
印象中他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人,他若去的是什么风景秀丽如江南如五岳等地她丝毫不觉意外,但此地除了光秃秃的几座山,余者实在没什么看头。
当然,这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前世里他后来还在徽州纳过个美丽的乡野女子为妾呢。
但她万万没想到,吃到一半的时候她会看到彭胤又带了个半老妇人回了来,而且还直接带上了楼!
这就不正常了吧?
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到这里来接见一个老妇人?
但她又还是强行把这颗好奇心给摁了下去。
不能因为他到这里来就说他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