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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子煜却抓到了这个重点,狐疑地把他手里的纸接过来。
他也不是完全不通人事,先前在王府看到给戚缭缭的药膳,虽然是些味道怪异的滋补之物,但女人家常需要补身子这种事他也是知道的。也就当成是她日常滋补了。
可现在她还需要忌口……不对!这上面怎么写着还不能吃螃蟹甲鱼薏米?
眼下正是吃螃蟹的季节,虽说她有疾不能多吃,可去年几场螃蟹宴里可都没有缺她,怎么出去锻炼了一场回来,反倒变娇气了?
还有这甲鱼薏米,这跟她的病可没有什么关系,她这是忌的哪门子口?
他抬头略想,蓦然就想起方才靖宁侯跟他说的那席话来。
燕棠想要孩子,难不成他们?
……
魏真出去了一趟回来,燕棠也正在贾课搀扶下试着下地。
一张俊脸时而憋得通红,时而疼得煞白,很是努力的样子。
他紧走几步到了跟前,搭着他另一边胳膊说道:“蓝姑娘这几日没出门,听说蓝夫人要给姑娘说亲,目前已经有媒人登门了。
“世子这些日子也没有往蓝府去,他们俩的事儿看来还没有摆到台面上来说。”
燕棠坐在床沿,深吐了口气说道:“蓝姑娘回去没跟家里说?”
“不知道说没说,反正蓝夫人这阵仗弄得还是有些大的。”
燕棠手抚双膝,目光忽闪。
正沉吟着,门外丘陵又来了说:“王爷,戚世子带着左太医来给王妃请平安脉了!”
听到请脉,燕棠面色倏变!
下意识起身,肋间则猛地传来阵疼痛,又压得他跌坐了回去!
他白着脸缓了口气,指着左右抚着他的贾课他们说:“快!你们快过去看看!”
……
戚子煜岂是那等没有城府的人?
料准没有真凭实据,燕棠不会老实,当然自己也不愿弄出什么乌龙来。
打发走了戚子湛之后,立马就以给戚缭缭请脉为由去寻沈氏拿了牌子到太医院,把从前给戚缭缭看病的左太医给请了过来。总之没事儿一切好说。
就是住得再近,一个上晌的功夫闲着串两趟门也不那么正常,且还带着大夫。
戚缭缭刚自苏家找苏慎慈回来,见这阵仗,便就想掉头又想出去。
无奈护卫立马笑眯眯堵住了去路,躬着身子把她请回了院里。
“你怎么又来了?”眼下她着实谈不上什么欢迎。
戚子煜负手立在廊下,垂着眼打量一脸抗拒的她,慢条斯理道:“刚才忙忘了,好久都没给小姑姑你请脉了,也不知道你这趟回来究竟怎么样。
“从前都是我负责这事儿,咱不能因为你嫁了人我就不顾着你的身体。进屋说话吧!”
戚缭缭看他大摇大摆地进了正厅,忍了下来。
跟进去道:“戚子煜,现在我可以自己请太医来请脉,用不着你了。”
“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把人左太医又送回去吧?”戚子煜端坐客首,冷眼说道:“最多我就请他把这一次脉,下次我就不劳烦人家了。
“不过你怎么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戚缭缭笑道:“你这话就不合规矩了,我好歹是你姑姑,大人的事儿,就是瞒着你们这些小孩也是该的,左太医您说是吧?”
左太医在戚家行走这么多年,早对戚家情况了如指掌。闻言捋须,笑着摇了摇头。
戚子煜道:“我不过就是带人给你请个脉,你这么推三阻四是想做什么?左太医,还请快点行事吧,我这儿还忙着,没功夫耽搁。”
左太医无奈,只得朝戚缭缭这边伸出手来。
戚子煜捉着戚缭缭胳膊往这边送,戚缭缭自是不肯,但又拗不过他,正急着,门外贾课匆匆进来:“王妃!不好了,王爷他昏过去了!”
屋里人都愣住了。
戚缭缭率先回神,抽出手来拔腿往外撤:“怎么搞的?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回事儿?人都照顾不好!看看你们一天到晚都干些什么事儿……”
“你给我回来!”
戚子煜追出去,到了他们房门口,戚缭缭一进门,便啪地把门给扣上了,差点把他鼻子都给拍扁!
“开门!让我见见他!”
“干嘛要见他?这是我夫君!”
戚缭缭扬声回应。
燕棠撑着手支起半个身子悄声问她:“你没事儿吧?”
戚缭缭听到外头声音噎住,才舒一口气走过来:“差一点点就让他得逞了!”
燕棠也舒气靠回枕上,望着帐底笑了下,然后又伸手去摸孩子,说道:“你可真不容易!”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自己说不要是一回事,被旁人牵住鼻子处置就是另一回事了。
“过了这茬儿,咱们分房睡。”
戚缭缭瞅了眼他。
她知道他还揣着不要这孩子的心思。
早上宫里太医来的时候她就他们看过脉,太医们虽然没打包票生孩子这种事也不可能打包票,但是都说母体保养得不错,胎儿如今很稳当,目前看不出来将来生产时有什么隐患。
她都受过那么多磨难也保住了这个孩子,当然接下来更会努力保住他。
但光她一个人努力还不行,得让孩子爹也下决心跟她站一个阵营。
便先以退为进:“好,听你的。你做和尚,我就去做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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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逼他一逼
燕棠瞪她一眼,完了往她肚子上摸了两摸:“叫爹。”
“叫什么呀?反正也留不久了。”戚缭缭把肚子挪开。
燕棠手落空,心里觉得那么不是滋味。
门外戚子煜寒眼瞪着紧闭的房门,呲牙半晌,气乎乎往外走了。
回到府里直奔正房,恨不能将燕棠那一肚子阴暗心思全部给兜出来!
看他俩刚才那心虚的模样,八成是有了!
他们这才成亲多久?
当初信誓旦旦说生不了孩子就过继,这半年都没出呢,就自己先捣鼓怀上了!
他把戚缭缭又当什么?先骗到手再说?!
没他这样的!
不过走到门槛下他又止了步,不行,他得冷静,燕棠那罪魁祸首他当然不能放过,不过他眼下是个半残,他就是揍扁他也解不了恨。
而如果靖宁侯他们要是知道了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做呢?逼着她把孩子弄没了?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一开始他们肯定是会爆炸的,也会刀子一致对外数落燕棠言而无信的,可是等到争论完了,照他们当初提亲时那胳膊肘齐齐往外拐的前科,十有**最后是嘴上说几句,然后让他们怀着算数!
但这怎么可以?
都说妇人生孩子是过鬼门关,何况她还有病!
他们放心让她冒这险,他可不放心!
不让她生孩子,到时候过继都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当然,现在说过继是不现实了,燕的孩子是燕家的,跟他燕棠没关系,有孩子也没法过继。
可这能是他随意妄为不守信用的理由吗?
小产虽然也有伤害,可应该没有生孩子那么严重吧?
所以那孩子不能留!
可一想到他要逼死自己的表弟妹,听上去怎么那么不是东西呢?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长得是像爹还是像娘……
想到这里他猛地打了个激灵,然后狠狠甩了甩头,果断中止这念头。
然后叉着腰在庑廊下咬牙转了又转,最后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得出结论:这所有破事儿都是燕棠这厮给弄出来的!前二十年都憋住了,怎么这半年就那么憋不住?!他早晚跟他没完!
……
戚缭缭直到门外传来黎容叩门才把门打开。
“不会是回去搬兵抄家伙了吧?这可是哥儿的房子!”
黎容闲闲道:“得亏是哥儿的房子。”
戚缭缭笑了下,抓了两颗他端着的盘子里几颗红枣啃起来。
小样儿!那家伙单兵独马,是不可能斗得过他们夫妻同心的!
正吃着,戚子湛又过来了,神色不定地望着她:“大哥来过了吗?我怎么觉得他怪怪的?”
戚缭缭正不知道戚子煜究竟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听出味儿便问:“他先前回去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拿着当初在清水营的时候铃兰写给我的你要忌口的单子看了看,然后就去拿牌子请太医了!”
当初在清水营时戚子湛没少做东西给她吃,铃兰知道她怀孕后自然得告诉她哪些东西不能碰。
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出了岔子!
不过多说也没用了。
她道:“把那单子撕了吧,你近来不是落下许多功课吗?不用忙活我了,且忙你的。”
满心以为戚子煜回去之后就会有风波,戚缭缭甚至都准备好了怎么跟沈氏说。
谁知这一日直到夜里,乃至是翌日都没有新的动静传来,燕棠沉思过后,便越发认定他儿子(或女儿)的最大威胁还是来自于他大表哥。
至于兄嫂,反倒不太可能像他那么丧心病狂。但敌人这么沉得住气,也太让人不放心了。
等这日魏真又来回过话后,他便让戚缭缭去请蓝明仙过府说话。
她笑道:“找她干什么?”
“你大嫂请了媒人去跟蓝家议婚了。子煜这小子连日没动静,我猜不着他憋着什么坏水,就琢磨着只有蓝姑娘能治得了他。”燕棠老谋深算地说。
戚缭缭道:“费那么大劲干嘛?其实想来想去,至多不过揍一顿,揍完就没事儿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要是让他给揍了,说出去多不好听?”
“那你就现如今让人把落子汤熬过来,我喝了也就完了,神不知鬼不觉,再没人知道我怀孕。”
燕棠睃了她一眼,没吭声。
她问:“那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回头挨了打再不要这孩子?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想弄出什么风波来,明摆着眼下就该服药。可他哪里下得去那手?
这碗药下去,一个伤的是媳妇儿,一个害的是孩子,于是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好像也在拖,仿佛等着老天爷帮他拿主意似的。
但这不是一个当家的该有的做法,因为不能逃避。
戚缭缭倒觉得应该逼他一逼。
见状扬声喊来红缨:“去送些点心到郡王府给老太妃,顺便找找铃兰过来,我要她开方子。”
红缨看了眼燕棠,出去了。
燕棠虽没拦着,却有些坐不住了。
“你来真格的?”
戚缭缭眨巴眼:“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挨打呀。”
……
红缨到达郡王府,看过老太妃之后就去找铃兰。
而自打因为给戚缭缭的方子出了问题,铃兰近来因为愧疚,便把心思皆放在了她这样的病例身上。
翻着医书的时候听说戚缭缭请她过去,连忙地拿起医箱到了王府。
戚缭缭正好嘱咐翠翘回来,见着她便道:“这孩子我们不想要了,你给我开副药吧。”
说完她冲她挤了挤眼。
铃兰愣住了。
燕棠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也避不过去,只好沉着脸问:“有没有能不要孩子,又不让王妃体子受伤的汤药?”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