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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绿痕道:“并没有中毒症状,只是哭闹,又吐又泄,然后就不停地喊着说要太太!”
“他们这一堆就没结出个好瓜来,指不定又出什么夭蛾子呢!”邢小薇听说没中毒,便没好气地说。
戚缭缭道:“我去看看!”
她这一抬步,程敏之他们仨儿就自觉地跟了上去。
邢小薇向着苏慎慈,自然也是要去的。
进了苏家,果然隐隐听见内宅传来苏沛容的哭喊声,中间又夹杂有下人们的仓促声音。
苏沛阳与苏沛容同住在离正院最近的臻知院。大家熟门熟路,倒也不存在有下人会阻挡。
苏慎慈正站在庑廊下。
戚缭缭率先走过去:“大夫来了吗?”
“刚刚才去请,应还在路上。”苏慎慈看了眼嘈杂的院子,把他们先让出院门。
然后道:“也是刚刚才发生的事,哥哥在看书,我刚要出门,奶娘就嚷起来了。
“我们少不得过来看看,听说是贪凉蹬了被子。
“但我想贪了凉也不至于这么呼天抢地地,刚才与哥哥进内看了看,没去碰他,看着又像是受了些什么惊吓似的。
“现已经派人去了传话给父亲,应该也快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跟大伙道:“耽误你们了,你们去罢,改日我再和你们一起。”
戚缭缭探头瞧了瞧院门内,只见丫鬟们还在急得团团乱转,又听苏沛阳高高低低呼喊着姚氏,而五岁的苏沛容则也吓得哇哇大哭。
只有苏沛英一人立在院子里指挥人安抚他们兄弟、给他拧帕子敷额头。
她回想了下,没记得苏沛阳前世有什么这类的毛病,这口口声声地要姚氏……
再想想苏慎慈说的受了惊吓,她蓦地一顿,便问道:“姚氏离家有个把月了吧?近来有什么消息没有?”
苏慎慈微怔,说道:“有三四十日了,近来什么消息也没有!”
戚缭缭凝了眉。
这就不对了,这段时间里苏士斟连往朝上递了两道请罪折子,可见皇帝是没打算敷衍的了。
而紧接着苏沛英又入了翰林院,于他们来说这么要紧的事情。
苏士斟不吭声她还能想得通,姚氏怎么可能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何况她回娘家去又不是皇帝下旨责令,如今苏沛英都已经入了职,她怎么着也不该这么老实。
再想想,就说道:“这几日姚家也没有人到苏家来?”
苏慎慈看向绿痕。
绿痕觉得戚姑娘比自家姑娘看起来还要像她主子,连忙回道:“回姑娘的话,前日姚家倒是来了个婆子。
“说是太太让带些东西给两位爷,顺便也给太太接了些常用之物过去。”
这就是了!
戚缭缭微微勾唇。
姚氏怎么会不想回来?这些日子她只怕是抓心挠肝地想回来对付苏沛英兄妹。
但苦于皇帝与卫贵妃那边不好交差,所以才只好自两个孩子身上下手。
毕竟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如此残忍地割断他们母子感情,只要他们离不开她,她回府来自然也就顺理成章。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请回来就好了。她回来了,担保就没事了。”
想到这里她轻描淡写地道。
“为什么?!”邢小薇怪叫起来,“好不容易这才——”
话说一半猛地想起这是苏家,她又蓦地止住。
程敏之想了下,却说道:“缭缭说的有道理啊,她又没被休,阳哥儿容哥儿还都未成年,她回来是迟早的事情。
“就是阿慈不让她回来,回头苏叔跟皇上一请旨,皇上还能不让她回来?
“这是不可能阻止得了的事情。”
苏慎慈点点头,凝眉道:“总之我听凭父亲作主,我和哥哥不插手便是。”
“大夫来了!老爷也回来了!”
这里正说着,院门外便就有下人急急地呼喊着。
戚缭缭没急着走,直等到苏士斟匆匆进门去,而后苏沛英面色平静地走出来才出府。
她不敢断定苏沛阳的病症就一定是姚氏在背后弄鬼,但是不管怎么说,苏沛容这么一闹,姚氏回府是一定的了。
而从之前苏慎云妄图拿苏沛容来陷害苏沛英兄妹来看,姚氏会不会拿亲儿子下手还真不那么好说。
至于苏士斟知不知道……
其实没有什么区别,苏士斟眼下哪有不与姚氏同声共气的?
与其说他恨苏沛英,倒不如说他怕。
苏沛英这翅膀说话间就硬了,他难免岌岌自危。
……翌日大清早,戚子泯带来消息。
“隔壁苏夫人昨夜回府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娘家去?”
又道:“这下阿慈大约又不能跟你们出去了。”
戚缭缭正在院子里压腿,听到后只是凝着眉头,没有吭声。
戚子泯又跟上来:“还有,大伯来信了,安达已经送到,再过几日他应该就会回京了。
“问咱们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这倒是个好消息。
第109章 泰康四煞
戚缭缭并没有什么东西想让靖宁侯带的,西北苦寒之地,通常有的燕京都能买得到,他能平安便比什么都好。
早饭桌上有沈氏亲手做的点心,可见最高兴的当数她了。
靖宁侯奉旨出京,将要回来,皇帝当然也知情。
晌午后在御花园纳凉,就把燕棠也给传了过来。
“戚北溟要回京了,这次让他亲自率队不光是送安达回去,也是为敲打敲打贺楚。
“这仗能不打便不打,但他若执迷不悟,那也休怪朕手下无情。
“通山营里已经拨过去一批强壮新马,你们王府麾下的三支屯营也得操练起来。
“下个月开始,你在金林卫轮值时间减半,改去屯营练兵。”
燕棠领旨。
皇帝又睨着他:“等北溟回来,你代朕去看看他,顺便也了解了解边塞情形。”
说到去戚家,燕棠就顿住了。
“怎么了?”皇帝看他。
他垂首:“臣遵旨。”
皇帝睨他两眼,然后扬着扇子悠悠望着远处宫人们:“一天到晚地绷着个脸,什么毛病呐?”
他随便缓缓神色,温声道:“许是……近来天热之故。”
皇帝又扭过头来,上上下下地瞄着他:“是么。”
当然是。
不然还能是怎么样呢?
燕棠也望着远处,想。
……
戚子湛求师无果,当日打包回来的几个小瓦罐早就因为后来变故而不知丢去了哪个角落里。
而天机楼被查封到至今还未曾重新营业,他每日里便就照着不知哪里购来的食谱自己钻研琢磨。
最近为了即将到来的端午节,又开发出来了好多种馅料的粽子,美味到不行。
戚缭缭总是有幸成为他的第一个食客。
只要她说好吃,他必定翌日又会奉送上许多的过来。
老四戚子昂觉得他可以去坊门口开个点心铺子,如此可以积攒点老婆本。
并且热心地表示可以免费替他管帐。
但戚子湛仍然觉得自己未来是个将军,并且觉得除戚缭缭以外的女孩子都配不上他的厨艺而作罢。
戚缭缭觉得他还是太幼稚了,再过几年要还这么说,他很可能要跟隔壁那位一样打光棍……
戚子煜最近给他们几个小的下了指令,让他们逢单日下晌去往屯营里操练操练。
戚缭缭跟过去看了两回,觉得虽然没有短期内速成的武功,但起了想学拳脚的心思。
她打算在程淮之这边学学弓射,然后再转战自家屯营。
戚子赫压根瞧不起她那瘦胳膊腿儿,虽然这几个月里她实在已经很用功。
反而戚子煜和戚子卿觉得可行,因为最近她没有咳嗽没有哮喘,确实连精神也瞧上去要好了很多,于是开始让她早起练沙袋——花盆那么大一个的那种。
程敏之他们对于她近期这么上进纷纷感到好奇,并且忧虑。
于是找了个时间拉着她出来看戏。“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我就是怕死,不成么?”
前世里她要是会武功,哪至于心力交瘁弄得英年早逝?
早八百年就把姚氏给干掉,然后“畏罪潜逃”纵横四海去了!
更别说还会在楚王府干熬那么些年。
说起来她在苏家好歹还有苏沛英陪着,在楚王府那八年,可从头至尾只有她一个人。
“至于这么怕么!我们会保护你啊!”
程敏之无语。还以为她怎么着了呢!“你老这样学这个学那个,咱们以后很难这样出来耍了!”
约不到齐活儿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那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不是更好么?”戚缭缭望着台上的武生说。
“想在一起,那以后咱们学什么都一起不就得了!咱四个长进了,日后走出去也威风!
“‘泰康四煞’比起‘泰康一煞’来,听起来不是更响亮?”
这话倒很是!
哥几个面面相觑,纷纷点头。
毕竟他们四个长得又养眼,再加高头大马地,挎着刀剑横行京师,想想那场面就激动……
北郊通山营那边的训练仍在继续。
诚如戚缭缭所说,姚氏当夜回来,翌日苏士斟就借着去乾清宫送奏折的时候顺道请旨让姚氏回来了。
但兄妹俩的行动已经不受他们控制,她跟随戚缭缭他们出府,至少在苏府是畅通无阻。
苏沛英眨眼在衙门里也呆了有些日子。
初初进去难免缚手缚脚,直到戚子煜拜托过的那位老编修认可了他的为人之后,逐步点拨着他行事,这才如同有了三头六臂,而变得从容起来。
由此,他跟着馆内学士在乾清宫与东宫里论过几次学之后,各部官员对他也有了不深却不错的印象。
有知道他是大理寺少卿苏士斟的长子的,同时又并未很清楚他们父子矛盾的,见到苏士斟就不免常有赞誉之辞。
苏士斟总是面上微笑着,内心里打着颤。
这每一句赞誉于他来说可都是扎心的刀。
他们越是肯定苏沛英,他就越是安不了心。
“我当年这是往身边养了只虎啊!”夜里他在灯下望着苏沛英的院落长叹。
姚氏闻言冲他抱怨:“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半路她戛然止住,转而又道:“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你还不如趁早想个法子把他们逐出门墙,赶出苏家,让他们身败名裂,连皇帝都恼上他了,看到时候还有谁会护着他!”
苏沛英强不强,还真不是她能关心得了的了,如今她只希望苏家这份产业能分文不落地落到她和她的子女手里。
苏家到底是世宦,在士子们之间多少是些号召力的,倘若她的长子能做上苏家宗子,那么来日他们的前途还用愁么?
有不错的背景身份,有偌大的家族产业,还有官位可居,她也就不求别的什么了。
她与姚宗怡商量的结果便是,倘若苏士斟奈何不了苏沛英,那也至少要把苏沛英弄出去!
只要苏沛英因过错而逐出苏家,那么等待他的自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
“眼下想抓他的把柄,对付他,谈何容易?”
苏士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