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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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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唯见眼前这活宝样,哪里还像是当初那见不得场面,遇点事就腿软的人,因而眸中浮笑道:“听你这般说,陛下今日圣心正悦。”(注,灵宝就是第一百二十一章,韩振连夜入宫,他紧急朝冯唯报信的内侍。)

    走上台矶时,灵宝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冯唯,生怕打了滑,当身后的内侍收了伞,灵宝低声道:“今儿早上又收到了辽东的捷报,陛下的嘴都未合拢过。”

    冯唯闻言点了点头,这才任由内侍掀开软帘,跨入门槛,由着灵宝替其卸下鹤氅,挡灵宝抖了抖雪,将鹤氅搭好之时,冯唯已然理了理里面的衣衫,恭恭敬敬的进去了。

    原本闲暇躺在暖炕上,正看着书的建恒帝看到进来的冯唯,微微打量了一番,这才出声道:“来了。”

    冯唯见此,忙上前恭谨道:“奴婢给陛下请安。”

    建恒帝闻声微微偏头,将手中的书放下,用右手枕着头道:“如今做了掌印这么久,怎么还是这般谨小慎微,丝毫没有咱们大兴司礼监第一太监的风范。”

    冯唯闻声笑着抬头道:“陛下笑话奴婢了,奴婢手中这印是陛下的,奴婢不过是个看门的,奴婢小家子惯了,让陛下嫌弃了。”

    建恒帝听到此,继续看着手中的书道:“罢了,本性难移,朕也难得教你,起来吧。”

    冯唯几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站起身来,却是迅疾地从皇帝眸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满意。

    终究,皇帝只喜欢听话的人,这便是他与魏安最大的区别。

    殿内一片寂静,皇帝安逸地看着书,冯唯便手脚轻声地替皇帝整理着案上的奏疏,命人悄悄进来将已然批红的奏疏搬下去。

    恰在这时,外面的内侍走了进来,弓着腰道:“陛下,户部侍郎严大人来了。”

    原来的严惟章本是礼部尚书,其子严厚昭便做了礼部侍郎,后来徐言这户部尚书去了,严惟章便接了徐言的位置,其子严厚昭也就跟随着调任过去。

    冯唯手中微微一动,但不过一瞬,便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皇帝稍稍翻了个身子,看了看那内侍,这才道:“叫进来吧。”

    话音一落,皇帝便要起身,一旁忙活的冯唯瞧着了,连忙上前来扶起皇帝,建恒帝坐起身时看了看身旁的冯唯,却是陡然感叹了一句:“你啊,可惜了。”

    冯唯闻言微微一愣,渐渐听得响起的脚步声,当即站直身子,缄口不言,下一刻,身着朝服的严厚昭便携着一身的风雪粒子走进来,看着其眉毛上还未来得及化开的雪,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

    可见,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一章 血洗的开始

    话说完的那一刻,冯唯几乎是用了半生的力气,当即软在那儿,却是不敢倒下去,只得颤颤巍巍地硬撑着身子,等候着皇帝即将落下的雷霆雨露。

    “好,好啊”

    建恒帝不怒反笑的声音让屋内的宫人皆是神经一凛,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凝冻成冰,仿佛还能听到“咔擦咔擦”的碎裂声音。

    建恒帝紧紧捏着那一页,看着那最后一句只觉得分外刺目,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笑着翻开了下一页,只见那本文集在建恒帝手中越翻越快,翻到后面如赌气一般被建恒帝撕碎了不少,直至停到其中一篇处,上面扎眼的批注让建恒帝的动作听了下来,建恒帝将手重重压在上面,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可这样的笑却如同来自地狱般,阴恻可怖。

    “相去三千里,参商书信难。”

    建恒帝没有一丝语气的声音在殿内突兀地响起,让殿内所有的人皆是神经一绷,一动也不敢动。

    旁人不懂,冯唯却是懂。

    这是南朝梁吴均的一首《闺怨》,读过书的冯唯瞬时便能想起,这是一首女子埋怨与君两地分居,相离甚远的悲愁诗句。

    引用在此处,只怕想要表达的也只是离别之意而已。

    可冯唯知道,即便如此,这样的诗句在皇帝眼中也是大喇喇的讽刺与忤逆。

    原来,古来参商为两星宿,两颗星你出我隐,你隐我出,永不相见,因而自古便有以兄弟参商代表兄弟阋墙的意思。

    冯唯能够感受到额际落下了一颗豆大的冷汗,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些文字,足以戳痛建恒帝敏感压抑的往事,几乎是每一句,都能逆了龙鳞。

    殿内明明跪了一地的人,却是冷寂的没有一丝人气,只能听得殿内细微地响起翻着书页的声音,当建恒帝将书翻完的那一刻,陡然又返回序页,眸光落下的那一刻,几乎迸发出毫不掩饰寒意。

    “混账”

    建恒帝憎恶至极的将手中的书砸出去,正好落到一个内侍身上,由于力道之大,打的生疼,将那跪地惶然不知的内侍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可一看到皇帝森冷的杀意,她却还是连忙低下头,不敢出一声。

    “好一个湖广学政李沛,好一个前任首辅张怀宗,好,好”

    建恒帝懒懒地靠回去,左手的拇指紧紧扣在右手的碧玉扳指上,连连笑着道了两声好,却是让众人更加惶恐不安。

    严厚昭默然地低头等待着一切,一双眸子划过一丝异样的兴奋与快意。

    他知道,张怀宗的丧钟,就要敲响了。

    而张氏一党也走到头了,内阁的顾正德,谭吾贞,还有内阁之下的六部各科,都该重新好好地清理一遍了。

    “严厚昭”

    陡然听到皇帝的声音,严厚昭当即将头诚惶诚恐地伏地道:“臣在。”

    建恒帝目光寒厉如刀一般定定地钉在那本落在角落,翻开的残书之上,唇角轻轻勾起毫不掩饰的凛冽与杀意。

    “此事既是由你禀报,便由你来查办。”

    严厚昭闻言身子一直,当即道:“臣遵旨。”

    “此书大逆不道,狂悖无礼,乱议朝政,乃大奸大恶之作,凡参与此书撰写,校对,刊卖,刻字,印刷,胆敢私藏者,一经发现,上至官吏,下至平民,皆立斩无赦。”

    建恒帝眸中阴沉的满盛怒火,几乎是咬牙将这一字一句的旨意念出来,严厚昭闻言微微一顿,随即小心而惶恐道:“臣,臣斗胆问陛下,参与此书写序的乃是,张阁老”

    “杀!”

    建恒帝的目光中几乎迸发处火星般的杀戮,脱口而出的话语将严厚昭的一切后话抵回去,听到严厚昭故意而称之的“张阁老”,建恒帝更是充满了憎恶与寒意。

    “如今我内阁之中,阁臣无张氏,你们都给朕记住了!”

    话一说完,建恒帝冷冷地扫视满殿道:“从即日起,胆敢为其说情者,与同罪论处。”

    皇帝虽未念名字,可在场的人皆知,那个其是谁。

    可见,皇帝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臣不敢。”

    “奴婢等不敢”

    建恒帝震怒的话语下,众人皆惶恐跪地,建恒帝冷厉地看着这一切,想到方才现在他眼前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语,只觉得犹如一把利刃攥进他的心脏,鲜血四溢。

    “传朕旨,参与此案者,凡是官吏的家眷,男子发配充军三千里,女子没为官妓。”

    感觉到建恒帝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严厚昭当即朝着那一抹龙袍衣尾伏地道:“臣谨遵圣旨。”

    “都退下。”

    建恒帝话音落下,殿内的众人几乎是保下了一条命般,逃似地爬起来,悄声退了出去。

    殿内再一次落入死寂,不知是哪里的风从窗户中灌进来,吹得明黄色纱帐微微飘荡,好似无数索命的冤魂,而那微微响起的风声,就如鬼魂的哭嚎。

    建恒帝垂老般扶着软塌缓缓站起,无力而漫无目的的走到一扇窗前,看着窗外无数的飞雪,感觉到如刀割的冷风,吹得人脸都僵了。

    为天地戮命,为万世作贼。

    建恒帝低沉的笑声渐渐在殿中响起,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讽刺与自嘲。

    原来他为大兴的百姓做了这一切,在天下的眼中,仍旧是一个为皇位戮杀兄弟,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

    那么他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所做的一切,又都是什么?

    他不甘,他不服!

    建恒帝忽然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感觉到关节间倏然地刺痛,建恒帝的眸子渐渐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加阴狠,更加漠然。而到最后,变成了一种笃定。

    那些与他作对的人,那些反对他成为一代圣君的人,都该死!

    “严大人慢走。”

    走出殿外的冯唯微微拱手,严厚昭闻言当即笑着回之以礼道:“冯公公留步。”

    二人颔首间,严厚昭转身走下石阶而去,看着茫茫白雪中那个甩着衣袖,衣袂翩翩,挺直了背的严厚昭,与方才在殿中诚惶诚恐的模样,可谓是大相径庭。

    “灵宝。”

    灵宝见师父叫自己,连忙上前去,当听得冯唯附耳的低语,当即瞳孔一缩,几乎吓得一身冷汗来。

    “去吧,一定要小心,否则你我都要丧命。”

    灵宝闻言当即应声去了,冯唯静静地站在那儿,似乎已经麻木的不觉得冷了。

    他知道,即便此刻让灵宝告知殿下,也已经无用了。

    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冯唯立在廊下,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有谁会想到,由严氏父子掀起的这一场腥风血雨,将会染红这个银装素裹的天地。

    “天,真的是要变了。”

第二百五十章 大逆不道

    “臣叩见陛下。”

    严厚昭进殿刚走到建恒帝面前,便撩袍恭敬地下跪,建恒帝见此眸中微微眯笑,随即懒怠地抬手道:“爱卿请起。”

    严厚昭听得上座皇帝如此说,这才恭敬地牵起衣袍缓缓起身,将身子站直了,建恒帝此刻坐在软塌上,两手撑着膝盖,仔细打量面前的严厚昭,只见其朝冠上的雪因着殿里陡然升高的温度,渐渐化开雪水,就连衣服上也是渐渐蔓延开来的水迹。

    “爱卿这是有什么紧急之事,竟是冒着这般风雪便来了。”

    严厚昭闻言微微一顿,这才顺着建恒帝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朝服,当即脸上一着急,下一刻便拱手道:“臣一时疏忽,君前失仪,还望陛下降罪。”

    “嗳。”

    建恒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着示意冯唯亲自去搬凳子,这才开口宽慰道:“朕知你处事稳重,若非要事,不会这般,坐吧,坐着慢慢说。”

    当冯唯恭敬地搬着凳子过来,严厚昭礼貌地颔首道:“谢冯公公。”

    “严大人折煞奴婢了。”

    在冯唯的请之下,严厚昭却是抬手推却了,只见他并未当即坐下,只是迟疑地从袖中抽出一卷书册来,踌躇地在那站了许久,眉目不由深锁,看起来颇为犹豫和为难,好似正做着两难的抉择。

    建恒帝见严厚昭难得如此模样,不由也生出几分奇怪来,因而笑着道:“爱卿这是怎么了,有何事竟叫你也觉得为难。”

    “陛下”

    严厚昭陡然出声,小心地觑了眼上座的建恒帝,脸色却是渐渐变得有些难看,分明是欲言又畏。

    建恒帝见此渐渐察觉出异样来,眸中的笑意渐渐被隐去,化为一丝审视与玩味,唇角分明变得冷沉了几分。

    “不论何事,爱卿只管直言。”

    感受到建恒帝语中的严肃与认真,严厚昭手中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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