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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没有?”
这样相爱,且相杀的节奏,她承受不起。她不能没有他,更不能让他毫无意义的惨死在她的手中。
“南明玄,快……我时间不多,我……”
她话音急切,又焦虑,刚刚说到这里,脑中忽然又一阵剧痛,她痛苦的呻。吟一声,双手抱了头,从他怀里翻滚而出。
眼里的红光,时隐时现,那是恶魔的诅咒,更是让他们这一对有情人……永远相爱不得相守的痛苦之源。
恨的来源处,是蛊的养生地。
如果,南明玄能够离她远一些,她或许还好,他离她越近,她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
“阿玄,快走……快啊!”
她拼命抱着脑袋,声音嘶哑的叫。南明玄惊住,“雅儿!不!本宫这一次,宁死都不会离开你!”
“本宫欠你太多,一次一次……本宫再也不会离开你!雅儿!你撑住,撑住!有你在的地方,便永远会有我的存在……楚雅儿,我不许你放弃!不许你说不要我!楚雅儿!”
他叫着,声嘶力竭……堂堂一国太子,他天潢贵胄,却救不得自己的女人。
眼睁睁看着她被蛊毒折磨,如此疯狂又痛彻心扉,他却只能看着看着……
“走!走!”
再度一声嘶吼,楚雅儿猛的向他扑过,尖尖的手指卡到他的喉咙,在他痛极却又视死如归的眼底,她又狠狠一咬牙,反手抓向自己。
白嫩的手背,几道血痕骤起,右手扣着左手,楚雅儿猛然将自己摔倒在地。
南明玄愣了一下,爱极又伤极的眼底,瞬间一抹光亮闪出,他爬起来,向她扑过去,将她压在地上。
“雅儿!你看着我,好好看着……我是阿玄,我是你的男人。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好好看着,好好看着!”
他全部身体压在她身上,双手压着她双手,双腿压着她双腿。
她血红的双眸,现着狞狰的杀意,那是失去理智的暴燥!
这世上,爱情会使人疯狂,更会使人舍生忘死!
哪怕她刚才说得再清楚,他也舍不得让她一人,独处这样的痛与爱。
楚雅儿,你若敢死,我便上天入地的追寻你。
不离不弃,是你我今生,永远扯不断的孽缘!
哪怕死在你手里,以我命,换你命……我愿意!
“混蛋!”
门外白景霖听着,实在忍不下去。
他吼着冲进来,红着眼睛冲着南明玄吼,“她中毒了,疯了,你也中毒了,疯了吗?你看看她,哪一点像是你熟悉的女人了?你这么压着她,她蛊毒反噬,杀不了你,她会更伤自己!”
“快!放开她!你赶紧出去!离她越远越好,快!”
流云流水三宝也都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将他往外拉。白景霖等得南明玄起身,手疾就将疯狂暴燥的楚雅儿砍晕了过去。
顿时一瞬间,楚雅儿双眼一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她的头发迅速变黄,转白……蛊虫反噬,一刹白头!
“雅儿!”
南明玄双眼血红的一声怒叫,已经被流云流水拖着出去,三宝扑到楚雅儿身上,哭得眼泪哗啦,“呜呜!主子……你不要吓三宝啊,你这样子,容意姐姐要是回来,她看到会伤心的。主子,主子……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
双手推着昏厥的楚雅儿摇晃着,眼里的泪,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白景霖探手去查她脉腕,片刻,深深一咬牙,“三宝,抱她上床!”
利索的一把匕首,从行军的高脚靴里抽出,又端过油灯,放到上面烤了烤,三宝吓一跳,眼泪汪汪的问,“郡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要杀了我家主子么?”
心惊肉跳的护在身前,张开双臂,视死如归一般的也红了眼,叫着,“不行!如果你要这样,我是坚决不允许的!主子虽然中蛊,但是她还有救,我们可以想办法再救她……”
圆圆的一张脸,因为又惊又惧,而充满了愤怒,却又在满脸的愤怒之中,再加了毫不掩饰的恨。
“郡王爷,你若敢对主子不利,我三宝就与你拼了!”
虽然有可能会死,但是……她不怕!
自从那一日,跟在了主子身边,主子就一直把她与容意当成亲姐妹来看,现如今主子有难,她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单纯的吃货丫头,绝对的忠心耿耿。
看这模样,如果白景霖当真敢下手,她就真敢去拼命。
白景霖顿时囧,他瞄瞄手里的刀,再看看这个老母鸡护小鸡一般架势的三宝丫头,瞬时就哭笑不得,“你这笨丫头!谁说要杀她了?她中了蛊虫反噬的毒,若不及早放出来,她或许会比南明玄死得更快!”
手里的匕首闪闪发亮,白景霖懂得不是太多,他现在也是属于赶鸭子上架的一种类型。
又想起当时在清风寨,这丫头对着一大活人,都敢剖腹缝合,去求容意于垂死之境,他现在却离那个阵仗远得多了,他又有啥可怕的?
“来吧!抱她上床,手伸出来!”
顺手又拿了一个干净的洗手盆过来,接到床边,三宝这会也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干脆利索抱起昏迷的楚雅儿放上了床。
便是在这样的时候,这一个被蛊虫不停折磨的女人,仍旧痛得脸色扭曲,发青。
得不到寄主回应的蛊虫,见不到鲜血的味道,它绝不罢休!
遥远的控蛊人,像是牵线木偶一般的唇现诡异。
母蛊与子蛊,离得再远,也有联系。
楚雅儿这边中的是子蛊,控蛊人手里的,是可以决定寄主生死的最终母蛊。
母蛊不安,子蛊暴燥。
南明玄被流云流水生生的带了出去,楚雅儿又被白景霖打晕,以至不能行动,困在她体内的子蛊,就像失了目标的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它暴燥的气息,让身为寄主的楚雅儿,就像是破鼓遭到了重锤的攻击,每一次的乱撞,都是在她风雨飘摇的生命之火上,再加一把风雨。
“杀了他,杀了他……为你的爹娘报仇,为你的孩子报仇!”
痛苦的深渊中,她晃动的眼前,那只金色的虫子四处飞出,无所不用其极的蛊惑着她,摧残着她。
楚雅儿浑身大汗淋漓,即便是在昏迷,那样的痛楚,也让人无法忍受!
“三宝,按紧了!”
准备好一切,白景霖额冒冷汗的下了黑手,三宝令行禁止,立即配合。
白景霖手起刀落,照着她手腕迅速划下。
一刀切下,不浅不深,刚刚够好。
血管划开,血色喷浆一样的往外冒,初先是红色,稍倾,变成了黑,再往后,已是稀稠的浓墨,片刻之后,又渐渐由黑至红。
白景霖紧紧张张的看着,嘴巴张得鸡蛋大。
卧槽!
这尼玛到底是杀人还是救人?
或者是在打着救人的旗号,赤果果的进行放血行动么?
眼睁睁看着那么大的一洗手盆,转眼已接了小半盒,这到底还能流多少?
“郡王爷,快!止血!”
三宝突的怒吼,她一双眼睛,已经彻底的被这一盆子半红不黑的血给染红了,差点也想杀人!
操!
这一个人的身体里,到底能有多少血,可以这样来放?
恨恨骂一声粗口,若不是现在事情紧急,她或许真要找白景霖先拼一架再说了。
都什么节骨眼了,居然还敢走神?
尼玛这绝对是因爱生恨,得不到也要毁去的节奏吗?
三宝磨着牙,瞪着他。
她是吃货不假,但她脑子也当真不傻。
白景霖这小子,对于自家主子那点心思,她早看得清清楚楚。
“唔!好好……止血,止血。”
白景霖愣怔中回神,电闪火石间,点了止血的大穴。
三宝速度的撕下内衣的软布,金创药洒了出来,按在伤口上,再用软布缠上……片刻之后,再看楚雅儿,已经面若金纸,气若游丝。
毒血是放出来了,可这人呢?马上要死了好不好!
三宝顿时又怒!
第二百二十四章 美人心计
“郡王爷,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主子是被蛊毒反噬,所以要放血。好!三宝就由着你给主子放血!可现在,血放完了,主子也变成这样了,你到底还要怎么办?!”
卧槽!
尼玛这到底存的是什么心?!
若不是还有一点点理智,三宝几乎要红着眼一盆狗血喷了他!
这什么东西,还要不要点脸?
蓦的磨牙,脚步一甩,将那一盆接出的血向他当头扑脸的踢了过去,白景霖顿时变色,速度闪身,又滴溜溜出手,擦着边儿的将那一盆血水好好的转了个圈接着,小心放地下,怒了一声,“三宝!这特么都是毒!这是想要卸磨杀驴么?!”
这些毒,留在楚雅儿体内,能与她自身的抗体,形成一种非常诡异的平衡,倒是并无危险,可这些玩意,一旦溅到他人身上……那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啊!
三宝这死丫头,到底懂不懂点规矩了?
一时间,白景霖有种做了好事,还要被天打雷劈的冤枉,憋屈。
那是生生就是比窦娥还要更冤三分的节奏!
三宝冷笑:“你倒是真会打比喻,把自己比成驴,这还真是侮辱了驴!白景霖!老娘现在就告诉你,主子若是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不等睿王扒了你的皮!老娘就得先扒死了你!”
足尖一点脚下,蓦然闪身出帐,白景霖这混蛋靠不住,她现在只能求救于南明玄了。
不管南明玄,会不会再次激发出这蛊毒的影响,她现在,已经别无办法!
人影飞出,眨眼渺渺。
白景霖气得要吐血,又后背发寒,“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以下犯上知道不?!草!”
跳脚的怒吼一句,抹一把脸,帐外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白景霖脖子一凉,咬牙切齿,“三宝臭丫头,这是要害死本主帅啊!”
撒丫子从帐内另一角,掀起帐逢就往外溜,忽然又想起一事,“睿王?都什么时候了,还睿王?太子殿下了好不好?”
吐槽完毕,利得索索闪人。
且不说别的,单说这小半盆的血水,南明玄看见了不会放过他,更别提床上那大周圣女,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南明玄还不得活剥了他?
眸光微微黯然,隐去的心疼,任何人看不见,白景霖牙一咬,钻出帐篷,冲向黑暗的夜里。
几乎是同时,南明玄扑了进来,隐隐透着血丝的眼底,也快要疯了。
“雅儿!怎么会这样?郡王爷呢?”
一扑到床前,当先入眼楚雅儿那一张透明到毫无血色的脸,再加那一头的白发,差点就崩溃。
三宝不敢隐瞒,快速道,“蛊毒反噬,出血过多!”
那被划破的脉腕,哪怕是已经洒了上好的金创药,却仍然透着诡异的红,又微微的带着一丝黑色……蛊毒不除,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南明玄一拳砸地下,坚硬的骨节渗了血。
这人的**,到底是不如地面硬,鸡蛋碰石头一般的存在,狭路相逢,硬者胜。
瞬间的见光死,血色恣意,同来的流云流水吓了一跳,“主子!”
齐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