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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望来,德福微微摇头,尖着声音道,“太上皇面前,也容得你放肆?还不退下!”
悠扬的公鸭嗓子,入耳很尖锐。
福巍雨咬牙,受了这份气,“太上皇恕罪,微臣这就退下。”
即刻带人退走,南明离冷哼一声,刚要再怒,德福已上前,小声的道,“缨珞姑娘正在洗澡,太上皇,他要硬闯,万一……”
这后来的话没说,南明离倏然清明。
阴恻恻道,“算他走运!”
以缨珞曾经的秦淮河第一美人之艳名,福巍雨不一定不认识她。
德福提醒完毕,便无声的退下,南明离站在门前,耳听着房内水声哗啦,强忍着想要闯进的冲动,低骂一声,“小**,早晚有一天,朕会让你乖乖的求着朕上你!”
曾经一国之尊的大周帝君,眼下,却是满脸的龌龊,满嘴的脏话……已经不能直视。
时间,总会让人变化。
或变得光彩照人,傲世绝伦,或变得卑鄙无耻,苟延残喘。
南明离,是后者吧?
德福低首垂眸站在一边,心下微微叹息的同时,也有一股寒袭上。
太上皇,您老人家在多年以前,查抄飞龙将军府时,是否也曾想过如今的下场?
苍天无泪,狂风席卷。
刚刚还特别晴朗的天,一时间,飞沙走石,迷得人睁不开眼。
德福打个寒战,冲上前就护着南明离往屋里退,“太上皇,这里风大,还是避一避吧!”
拉着南明离要进屋,南明离眼睛一眯,狠狠一脚踹他身上,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区一些风沙,又岂能奈何得了朕?是不是朕现在老了,连你也敢来对朕指手划脚了?滚!”
吼完,又不解气,再踹一脚……德福一时站立不稳,翻着身子滚下台阶,滚到院子里,风沙扑了满脸,脑门被台阶磕破。
他头昏眼花伏在地上,半晌起不来身,等他再爬起时,南明离早已转身进屋。
整个世界,仍旧风沙不停,却像只卑微的剩下了他最后一个人。
“太上皇,老奴跟您这么多年,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吗?”
嘴里喃喃一声,他抬手将额上血迹擦去,踉跄出了后宫,直接前殿。
皇上不在,福巍雨一力掌控宫中纷争,还有白如山大将军镇殿,任何宵小都不敢多言。
德福满身狼狈出来,福巍雨扶了他,“福公公,这是怎么了?怎么摔得头破血流?”
喊了两名侍卫过来,搬了凳子坐下,德福咬咬牙,低声道,“快!后宫有变……”
这一句说完,便再也不肯多说。
他到底曾是天子身边的近臣老奴,虽然看着眼下太上皇变得不人不鬼,可心里还是觉得,像是背叛,不可原谅。
福巍雨想到刚刚太上皇的异常,顿时起了疑心,招过一句侍卫,吩咐两声,便悄无声息,将整个后宫都围了。
白如山接到消息,直接长叹一声,“又乱了啊!”
手间一份密报砸下去,他真是觉得……该辞官回乡了。
天天被他们这么提心吊胆的玩着,早晚得玩死。
“传令下去,让福统领密切注视后宫动向,逼不得已时,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所谓的非常手段,除了囚,还有杀。
侍卫得令,立时去回,福巍雨终于便放开了手脚,“来人!请太上皇出来,彻底搜查后宫!”
几乎是同一时,一队人马,全副武装的带着铜盔铁甲,将宫门撞开,泼辣辣冲了进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丑奴绿萝
福巍雨一见,全都不认识。
正在上前挡住,就被领头一人,伸脚踹飞,手里一张令牌亮出来,疾言厉声,“福统领听令!本将奉皇上之命,从即日起,接管皇城所有事务!你可以回家休息了!来人,把他带走!”
令牌一收,头一撇,几个全副武装的兵甲冲出来,摁了他带出去。
福巍雨想反抗,但想到那枚令牌,竟然真是皇上的飞龙令……
于是,太上皇被架着出来,扔到一边,因为嫌他呱噪,一直在不停的吼叫,领头的直接一挥手,就将他带入了天牢。
至于后宫其它人等,立时大兵进入,彻底搜查,占领。一时间,整个皇城,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有宫女吓得想哭,被人一剑刺入咽喉,当场死亡……剩下之人,哪怕吓得尿裤子,都不敢再出声。
福巍雨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头都炸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为什么要用飞龙令,清理并血洗自己的后宫重地?
“哈!这样蛮好!主子回来,一定很高兴!”
带队之人扬声一笑,铁甲金戈,犀利森寒。
楚雅儿呕心沥血,经营五年的筹谋,终于一朝发动,便获得成功!
大周天下,尽入掌中,大好江山,临绝顶!
后宫中,原本潜藏的缨珞一行人,惶惶如同丧家之犬……竟从狗洞钻了。
等她出去寻到大长老时,大长老咬牙切齿的骂一句,“贱人!几十年布置,竟被一个贱人抢了先,老夫怎么都不甘心!”
缨珞不明白,“大长老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大周妖女!除了她,别人还有这个本事吗?”
于弹指之间,便将整个大周,兵不血刃的拿下,听说,她还在边关,给了白锦霖许多的枪炮……那玩意,威力真大!
长公主府,如今已改名大长公主府。
白如山手间的密报砸出去,大长公主南明无双正好进来,拾起道,“怎么好好的,要辞官回乡了呢?”
手打开密报一看,顿时就眼前一黑,几乎跌倒。
白如山慌忙扶她一下,南明无双手抚着胸口,好久好久,才回过魂来,气得嘴唇哆嗦的破口大骂,“这个不孝子,不孝子啊!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助玄儿夺取天下,我可以不管他,那无论如何,总还是我们家南明家的天下。可他现在,为什么要助那个妖女呢?疯了,真是疯了!”
狠狠将密报又摔了出去,真想亲手掐死这个逆子,也好被他气死强。
白如山苦笑着无语,他能说什么?
其实他真的很想说,大周天下,谁坐不是坐……楚雅儿能有今天这般作为,还不都是你们南明家一步步逼出来的?
绿萝仓惶出了宫,带着一张丑脸,在大街上逛奔。
也不管街上的百姓如何惶恐,她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要活下去!
“驾!”
车夫赶着马车,正路过这里,楚雅儿挑起车帘再往外看,巍峨宫墙,庄严肃穆,住在这里面的人,原本该是心怀天下,仁慈为民。
可南明离,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春光明媚,万物欢乐。
绿萝奔逃中,余光忽然一闪,便看到车帘背后的那一张熟悉的容颜,“是她……是她回来了。”
她嘴里呢喃一声,忽然拔足就往这边冲,嘴里喜极而泣的大声喊着,“停下,停下!公子,我是绿萝,绿萝!”
声音尖锐而凄厉,倒是吐字很清楚。
楚雅儿猛一下看过,顿时吓了一跳,“停车!”
她急忙一声喊,车夫将车停下,绿萝一眨眼已冲到近前,双手扒着车辕,死死的哀求,“楚姑娘,我是绿萝,我被坏人追杀,求求你,让我进去躲一躲,求求你……”
那一张丑脸,惊慌失措,又极其渗人,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楚雅儿皱了皱眉,三宝已经“呸”的一口,骂道,“恶心的女人,你也有今天?不是当初你害我们的时候了!”
吃货丫头,还根本不知道害死容意的就是她,要不然,岂止一口口水这么简单?
但即便如此,也恨她到了骨子里。
“三宝,三宝,当初是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们,救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双手抓着车辕不撒,也不让马车走,真是一副走投无路的架势,格外的让人心酸。
纵然空颜丑陋,可也是生命。
前面车夫犹豫一下,“姑娘,这……”
他侧过身,问着马车里的那位女主子。
这位自称绿萝的姑娘不松手,他也不能从她身上碾过去。
“走吧!”
马车里淡淡一声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的路,谁走。”
车帘放下,楚雅儿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养神,三宝又狠狠“呸”一口,心中仍旧生怒,青女向来不多言,也不根本不理这事。
绿萝一见,慌了。
马车往前走,她双手抓着不撒,哀求之声不绝于耳,车夫实在无法,又将马车停下,转身道,“姑娘,这位小娘子看着实在可怜,要不……”
他话未完,后面车时,花千叶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你若心疼她,便留下来吧。”
车帘掠起,妖衣如云,踏步而下,“这辆马车,本座要了!”
指间一张银票甩出去,将车夫赶下,“丫头,爷亲自给你赶车!”
纵身跃上车辕,手里长鞭一扬,“驾!”
这一声清喝,整个街都能听见。
原本绿萝抓着不撒手,这一次便重重甩了出去,花千叶为人处来,从来亦正亦邪,难以捉拿,哪怕你曾经是他的女人,只要犯了他的忌讳,他也绝不手软。
大漠之时,绿萝如此背叛,花千叶能留下她,才真正是脑子不正常了。
绿萝哭叫着跌落尘埃,一辆马车过去,又一辆马车过去,一个同样红衣如妖的女人,好奇的伸出脑袋看她,转眼也跟着远走。
绿萝哭了一会儿,身后突然阴风袭来,她一惊,从地上爬起,冲着前方一声大叫,“容意是我害死的!”
身后阴风陡然一卷,又转瞬不见,绿萝刚松一口气,前方花千叶已经如同旋风般,腾空而起,狂烈倒卷。
眼前红芒闪过,她胸上已经重重一脚,口吐鲜血的将身子倒飞出口,耳边马车声响,不过眨眼间,马车里四女一男。已经全部站在了她的眼前。
三宝不等她起身,又狠狠一脚踢过,狠狠骂着,“你混蛋!容意究竟跟你有什么仇?你要害死她?你这个贱人,当初,根本就不应该救你!”
一口怒火憋在心里,三宝眼里都泛了红。
再看她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三宝拔出鱼肠剑,就想杀了她。
容意死后,这鱼肠剑又回到了她手里,三宝握在手里,就觉得颤,仿似是容意有灵,要她杀了这个凶手,杀了这个凶手。
“三宝,冷静一下。”
青女拉住她,淡淡道,“绿萝会对容意下手,一定不是偶然。”
楚雅儿已然高抬下巴,“说,为什么要杀她?”
那碗粥,本来是假借花千叶的名义,给她楚雅儿吃的,结果她没吃,死的却是容意。那背后的人,一定很失望的。
“哈!为什么杀她?我为什么要杀她?她与我无冤无仇,我杀了她有什么好处?”绿萝疯狂的擦一下嘴边的血,怨毒的眼睛看着楚雅儿,几乎在嘶吼,“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看到了吗?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害我被沙匪强暴,又害我遇到了南明澈那个变态,我不从他,他就毁了我……你看看,你看看,现在我这张脸,还叫脸吗?”
女人一旦疯狂,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