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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杀意,眼睛望着烁烁的星空,似乎很不在意,又似乎是随便问的意思。
南明澈转过眉眼,看过她片刻,这女人心里头,果真便住进了南明玄?
心头一股子酸意闪过,压了压火气,又接着道,“我与他,只能活一个。”
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不是在说着生死,而是在说着无关痛痒的别人之事。
楚雅儿顿时一惊,“为什么?!”
这一次,是真正的把注意力全部的转移到了南明澈的身上。
南明澈心中发暖的便笑,“你也是大周人,你难道不知道大周朝的规矩?”这种被人问及,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南明澈自发的将楚雅儿的惊讶,归结到了是他的关爱之上。
楚雅儿是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怕要直接提着自己的脑袋去撞墙了。
她不过稍微的好奇一下,就变成了关心他,这也太没天理了。
摇摇头道,“规矩?我是真不知道,真忘了……”
心里也同时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道,“那你说说,规矩是什么?”
大周朝的皇室,还有这个不让人活的规矩吗?尤其是南明玄与南明澈可是嫡亲的两兄弟呢!
“大周朝有规矩,比如,女子从生下到死,只能剪一次发。剪发便代表杀头,所以,这也算是大周朝里第一个明文定律的规矩。”
南明澈伸出第一根手指,难得隐藏了他身上所有阴暗气息,变得耐心,而知诚。
楚雅儿终于明白,白景霖那次,为什么不让她剪了,原来,这头发,还真是剪不得。
“那还有呢?”
她问,大周朝的规矩这么奇怪,这些老百姓怎么会忍?
一个人,真能忍得住一辈子不剪头发吗?
南明澈笑,“第二个规矩,男子可以剪发,但必须要经官府批准,并记录在册。”
咳!
楚雅儿顿时喷了,要不要这一整天的吃喝拉撒睡,都要记一次呢?顺便连爱爱也记上,这个最感兴趣的说。
“第三个规矩……”
南明澈话到这里,余光看了看她,“第三个规矩……其实也不是规矩,只是对皇室的各位皇子有着一种默许的认可。那就是成年之后,为了能从各个皇子之间寻到最适合的皇位继续人,他们之间,可以为了皇位,进行任何不择手段的争夺与残害,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得胜者,将有权处置所有的失败者。而往往失败者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所以,哪怕我再不愿意,为了活着,我也必须要去争这个皇位,你,现在明白了吗?”
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南明澈站起身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天际星空,心中难得一现的柔软便再度披上了一层坚实坚硬的无情盔甲,将自己所有的七情六欲,完全的覆盖起来,隐藏起来。
身为皇室子孙,从生下来的那一刻,他一直就告诫着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不择手段,也要活下去!
因此,他才会对南明玄或明或暗,不惜一切的打击着。而南明玄对于他,却总是忍让,一直到最近两年,他打压得越来越厉害了,南明玄才不得已进行了一些适当的反击,而这些反击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这第三个规矩,真是残忍。”
楚雅儿面无表情的听了这么大一段秘辛,心底也不由得对这个被迫无奈的男人,产生了一丝些微的怜惜。
都是一些可怜人哪,为了活命,他有得选择吗?
想到前世所看的那部电视剧,清朝康熙年间的九龙夺嫡,为了一个冷冰冰的皇位,争夺得你死我活!
父子,兄弟,母子,亲情……所有血染的富贵,所成就的最后繁华,每当午夜梦回之时,他们不会觉得心生愧疚吗?
“想什么吗?今天本王给你所说的这一切,你最好,给本王记在脑子里。听明白了吗?”
故事讲完了,南明澈突然一声厉喝,将她从走神的回忆中拉出来,态度仍旧的嚣张,跋扈,难以捉摸。
这是一个被利益的**所俘虏的人,也是一个被众人的阿谀奉承所宠坏的人。
这些年来,怕是他耳边听到的所有一切话语,全是各种各样的赞美之声吧?以至于养成了他如此别扭阴暗又傲娇多变,难以猜度的非人类个性。
第五十八章 不是他的菜
他这样一副态度落到楚雅儿眼里,楚雅儿自然是不会高兴的,“我记得住记不住,不劳殿下费什么心!”
这压根就是一个别扭至极的傲娇攻哪!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惜,她却不是他的那盘菜。
也亏她刚才居然还会有种错觉,去心疼他的可怜,无奈,可现在又突然变得这么狠戾,冷酷,她就知道,这个英王从来就是一条狼,还是一条原野里的孤狼。
南明澈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变脸如变天,永远不会去相信人,也永远不会去爱人!
前一刻,还能与你相谈甚欢,各种**,下一刻,就能抽刀断血,将你刺得满身是伤。
换句话说,这孩子心理有问题,不止有狂燥症,更是有种妄想症。
一瞬间,楚雅儿是真为死去的前身感到不值。
“本王劝你,最好还是记心一些比较好。否则,你若记不住,三天之后,毒发之时,本王也不会去可怜你!”
随手一扔,一个小小的瓷瓶“当”的一声滚落脚边,楚雅儿捡起,“这是什么?”心里嘟囔,谁要你可怜了?赶紧滚蛋还差不多。
南明澈道,“解药!可以延缓你体内的毒发时间。”
楚雅儿眼睛一亮:“多久?”
“一天!”
楚雅儿:“……”
操!
还不如把这瓶子直接扔了呢!
楚雅儿脸抽的黑得不行,南明澈却像是一只得了胜仗的将军一般,趁胜追击的道:“七月十四,鬼节夜,你就在那一夜动手吧。为免中间出什么疏漏,本王才会另外给你多一日的解药,你可要千万的算计好了。”
话落,他又带了她下山,途中无论她怎么说,他都执意要牵着她的手走路,美其名曰,培养感情,把楚雅儿又给气得不轻。
这孩子的性格真的很诡异哪。
他狠的时候比谁都狠,是一匹狼,可天真的时候,又粘着她不放,这算是什么?
却是一直都没有发现,如果说第一次的相见,南明澈认为她不忠,想要杀她以泄愤怒的话,那么这第二次的相谈,甚至是后来的讲述前情,都令他们之间的关系,悄悄的发生着改变。
爱一个人,真的是没理由的。
南明澈从来都不知道爱是什么,也从来不会去爱人。他只当曾经的楚雅儿是他可弃可用的棋子,可有可无,可现在,他听她一席话,便如同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原来,他曾经错过了那么美好的她啊!但现在,他在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之后,便决定要悉心补救了。
想到就要做,那到底要从哪里先开始呢?
她说自己不再爱他,那都是骗人的,都已经爱了,怎么可能不再爱呢?
她说自己不再是以前的楚雅儿……那好吧,既然她不愿意当小兔子,那么他们就从头开始,她就是他的楚雅儿。
但是,前提是,她得先帮他得到南明玄的东西再说。
筹划这么久,要现在放弃,也着实不甘。
……
鸡叫三遍的时候,两人下了山,又一路送回到睿王府门前,楚雅儿犹豫着不敢进去,南明澈道,“要是他心里当真有你,不管你做什么事,他都会原谅的。”
推着进上了台阶,敲了门,南明澈便隐入了黑暗中,一双眼睛却是如饿狼一般的在夜色中隐隐发亮。
他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利用她了。
只要她能将南明玄的东西拿到手,从今以后,她就是他南明澈最爱的女人,再也不会让她去犯险,受伤。
楚雅儿惴惴不安的等着,不一会,门开了,守门的下人打着哈欠的将门拉开一条逢,一见是楚雅儿站在门外,二话不说就将脸一沉,“砰”一声将门砸上,若不是楚雅儿闪得快,没准这鼻子就夹断了。
完了,这可怎么办?
楚雅儿犯了愁。
这前身做的孽,不至于要让她来背一辈子吧?
伸手指算算,今天已经是七月十二的凌里了,眼看再过两天,这南明澈给的日子就要到了。别看她在山头的时候,装得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跟南明澈那条原野的恶狼斗智斗智的,其实这人哪个有不怕死的呢?
想了想,转过身去“砰砰砰”又敲门,这一次,连门缝也开了,门里有个猪一样的声音哼哼叫着,“走吧走吧,不要脸的女人,勾三搭四,水性扬花的,也亏了我们王爷对你那么好……”
这话一出来,楚雅儿傻了。
脑门蹭蹭冒火的将造孽的南明澈骂了个底朝天。
可骂完了之后,还是没办法,门仍旧不开。
楚雅儿伸着脑袋往街外的黑影里一看,南明澈似乎早跑回英王府睡觉去了,压根连个鬼毛都没有。
操!
楚雅儿打个喷嚏骂了一声,“南明澈你这个混蛋,别让姑奶奶有逮住你那天的时候!”
骂这话的时候,南明澈正无赖的隐在睿王府的后墙下,听到这一声骂,差点一口老血喷,气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这越来越猖狂的小兔子,居然连本王都敢骂了。
……
楚雅儿门口转了几圈,实在进不去,索性便围着王府的外围可着劲儿的转着。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好像每个府门的墙角下,总有那么一个半个的猫洞狗洞的,要不,试试去?
想到就做,楚雅儿果断的去寻狗洞了。
水墨轩中,南明玄木头人一般的坐在楚雅儿坐过的床上,迈不动腿。
“王爷哪,要不……就先让楚姑娘进来,再细细的问问缘由如何?”
福宝再一次荣幸的扮演了知心大姐姐的角色,各种苦口婆心的劝,南明玄却一概不理。
那样一个喜欢骗人的女子,又脚踏两只船,三心二意的,他南明玄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到吗?
福宝无语了,“可是,有时候人眼所见,不一定为真哪。”
虽然那一幕亲昵的场景,他也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可楚姑娘眼底的那份惊愕真的不是做假。
南明玄终于跟着哼了一声,“本王若是再信她,可真是蠢了!”
蓦的起身,大踏步走出水墨轩,福宝愣了愣,赶紧让三宝容意的出去寻人,自己则是追着王爷一溜烟的又拐进了水云轩。
话说这王爷虽然仍在气头上,但心里到底还是惦着那楚姑娘的,此时不去巴结,何时巴结?
“你又跟来做什么?没事干了吗?”
水云轩,南明玄的脾气格外暴燥,福宝小心翼翼的道:“三宝跟容意出去了,所以……小的就来服侍王爷了。”
唔!
这样说的意思,王爷总该明白了吧?
楚姑娘有人照顾哪,不用您老人家胡思乱想了。
“出去吧!”
南明玄愣了一下,果然不再吼他,语气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第五十九章 狂暴
福宝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