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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三宝也察觉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吃惊的道,“姑娘,这样说的话,姑娘是冤枉的?其实是那人想要进书房偷东西,对不对?”
“是呀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就说嘛,我们家姑娘绝对是冤枉的。”容意也亮着眼睛,兴奋的附和着。
这半天以来,因为姑娘做下的事情,各种版本的流言满天飞,害得她们两个人的日子也挺难过的。
王府所有下人,都看不起她们居然会有这样的一个主子,个个都她们指手划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而若不是福宝总管从中做了大力周旋,没准她与三宝一出门,就要被人砸臭鸡蛋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表面上来说,她们两个是被姑娘给连累了,但总的来说,又何尝不是睿王府的福气?
万众一心,才能众志成诚。
容意不怪他们。
“好了好了,这事也别抱什么幻想了,是我做的……不过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连累了你们。”
楚雅儿看着两人,心头一阵暖流涌过。
被人无条件信任,护着的感觉,真好。
“什么?这……真是姑娘做的?”
容意脸上的笑僵住,不敢置信的问,楚雅儿点点头,“是我做的,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所以……很抱歉。”
望着容意与三宝那刹那间失落的眼神,楚雅儿真诚的道着歉。容意愣愣的看了她半晌,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万万没有想到,姑娘,竟然真的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三宝倒是脑子比较简单,嘴快的道,“这有什么抱歉不抱歉的。姑娘一天是我们的主子,就永远是我们的主子,姑娘所做的事情,不管是对也好,错也罢,也都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姑娘的,对吧?容意姐姐?”
她扯扯容意的衣袖,很一根筋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正在天人交战中的容意,顿时也就醍醐灌顶的瞬间淡定了。
眼睛亮亮的道,“是的姑娘,姑娘做什么事,一定是有姑娘的道理,正如三宝所说的,不管是对是错,姑娘都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是永远不会离开主子的!”
唔!
要不说有些人哪,想得多了,这烦恼也就多,像三宝这样头脑简单的小丫头,其实是最快乐的了。
容意真心的笑着,拉着三宝的手,“三宝,谢谢你。”
忠仆忠仆,有着两层意思,一个是对主子的忠心,一个是对正义的忠诚。
容意不敢去想自己的将来,会有多么的大富大贵,但现在眼下,她却必须要对自己的姑娘,全心全意。
这是做为一个忠仆来说,最起码的基本条件。
“好!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我楚雅儿在此发誓,从现在起,假若我日后不能有所成就,是我楚雅儿无能。但我楚雅儿若当真有那么一天出人头地的话,你们两人,我绝不辜负!”
举手向天,誓词铮铮。
三宝容意顿时跪下,同时喊了一声,“姑娘!”
楚雅儿道,“起来!”
一手一个将两个丫头拉起,指尖在两人掌心轻轻一划,三宝容意顿时眼前发黑,各自不相信的叫着,“姑娘,你……”
楚雅儿歉意一笑,“对不起,不能连累你们。”
左右两手同时放开,三宝与容意倒下,楚雅儿将她们两个扶到了刚刚铺好的被褥上,又拿了薄点的毛毯给她们盖上。
闪身出了房门,在夜色中疾奔,腿脚利索的哪里像什么受过伤的模样?
轻车熟路,二次入书房,这一次,异常顺利的便从书架上的缝隙之间,取到了那一枚可以调动皇城驻军的令牌。
拿在手中,触感温润,是一枚制作精良,非金非玉的特殊材质打造出的独一无二的城防之令。
“南明玄,这一次,算我对不起你。”
眸光轻轻一闪,楚雅儿看一眼四下无人,飞身从书房而出。
片刻之后,黑暗中有道人影闪身而出,流水一身的黑衣黑裤,驻立在夜色茫茫的天地间,脸色一片冷凝。
楚姑娘,你当真是死不悔改么?
足尖稍稍一顿,去找了福宝,将所见之事,一一叙述,福宝听后,也只觉得无比棘手。
一个铁了心的要背叛,一个又满怀希望的屡次给出机会,可偏偏楚雅儿这个女人死不悔改,这最后的一次生机,彻底的绝裂了。
“罢了罢了,是命吧?走,去给王爷回报吧!”
拉了流水又直奔议事厅,南明玄听完之后,手里正在握紧的一支笔杆“嘎”的一声彻底掰断。
楚雅儿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一次的柴房禁足,其实是南明玄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南明玄也从来就知道,以前楚雅儿的本事,柴房这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又哪里会困得住她?
计中计,棋中棋。
楚雅儿偷入书房是用了心计,南明玄网开一面,又何尝不是用了心计?
第六十八章 心计与心计
正值夜半时分,灯水明亮的英王府,楚雅儿将刚刚得来的令牌放到了南明澈跟前的桌上子。
“给,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拿来了,不过,我的解药,你什么时候给?”
冷凝的唇色一片寒淡。
这一次,她虽然成功拿到了这枚城防之令,但她也深深知道,南明玄,再也不会轻易原谅她了。
“不是让你七月十四动手吗?怎么提前了?”
南明澈看了一眼那令牌,并没有伸手去拿。
楚雅儿皱眉道,“早晚不都一样吗?东西给你拿来了就可,你管我什么时候动手?”
与南明澈对话,总有一种压不住的烦燥之感。如同面对着一条恶心的毒蛇,他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浑身的不舒服。
“可是,早了就是不行。再说了,你真的以为,你拿的这枚令牌,是真的吗?”
南明澈看着她,说出的话语直指问题中心。
楚雅儿一愣,“这不可能!”
伸手去抓了那枚令牌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脸色越差,一颗心也避免不了的腾腾跳起来。
南明澈看着她的脸色,很好心的解惑着,“七月十四马上就到,传统的鬼节那一天,每年都会至少有一场以上的大小暴乱,身为父皇身边最为看重的皇三子殿下,南明玄也每年都会手掌城防之令,代天巡视城防布控……小兔子,你来告诉本王,今天都已经七月十二夜了,南明玄又怎么可能会将城防之令这种很重要的东西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外呢?”
南明澈这话说得很慢,也很轻,甚至还着一丝掩不住的轻微笑意,楚雅儿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叹看懂。
“南明澈……你故意不说清楚,是在耍我吗?”
渐渐变脸,抓起手边的一只茶杯就向着南明澈砸过去,南明澈呵呵一笑,侧身闪开,又笑意吟吟的道,“这能怨得了本王吗?本王都告诉过你了,要七月十四夜动手,那个时候,城内一定会有大乱,小兔子再趁乱贴身窃取,是上上之选,谁知道小兔子就这么心急了?”
衣袖一甩,将那飞溅的茶水拂到一边,楚雅儿眸光一闪,抓起那枚令牌,就砸在了墙上,“当”的一声响,那一枚好不容易得来的城防之令滴溜溜落地,倒映着房里的明亮烛光,折射出一抹嘲讽的美。
“既是假的,就不该存在!”
楚雅儿扔下这一句话,也不看南明澈,直接转身出了英王府,南明澈手掌一拍,有一道浑身漆黑的人影闪出身来,南明澈道:“跟上!”
……
一身落魄,一身苍凉,楚雅儿心情极差的走在这夜里的金陵大街上。
月黑风高,星辰也无几,深夜的街上,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楚雅儿现在很受伤,无论是心,还是身,都是受了特别严重的打击。
她堂堂一个穿越人,却被两个古人给玩得团团转,真给他们这些穿越大军活活丢人哪!
拿了一个假令去换解药,南明澈真要能换给她才怪,真当人家是傻的吗?
还有南明玄,你咋就那么聪明呢?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都没说要拿假的,你就主动放了一个给我偷。
“南明玄,还南明澈,你们……都是好样的哪!”
“个个都会欺负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好,非常的好!”
跌跌撞撞一个踉跄,她不小心的一头载倒。人一旦倒了霉,就是喝口凉水也要塞牙,她这么一头载下去,街面上恰好一堆狗屎热腾腾的正等着她。
“唔!”
顿时,眼里嘴里一阵恶心的热乎,她愣愣的爬起来,满脸的狗屎。
尤其这脸上最出彩的地方,就是鼻子了,自然也是首当其常的倒了大霉。
“啊!”
可怜楚雅儿一时恍惚竟踩倒了如此的狗屎运不提,那懊恼及抓狂的情绪当然是必不可少的,隐在暗中的几个暗卫也顿时乐得喷笑不止,这一趟任务,也着实让这几个人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难得如此愚笨的一个女人,主子怎么就会看上他呢?
这是包括睿王府,及英王府的所有暗卫,共同的心声。
当然,这同一个消息传回两个人的耳朵去,英王大笑不止,乐及生悲的吸岔了气,睿王则是脸无表情,奋笔疾书一夜。
福宝等人明知王爷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看找没趣的去察看,于是那一夜,到底也无人知道,睿王南明玄,到底写了些什么出来。
“唔!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楚雅儿狼狈的爬起身来,袖子一抹脸,心中一酸,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啪嗒啪嗒”的眼泪珠子不停的往下掉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伤心得不行。
人家穿越不是王妃就是皇妃的,要不最次也是个千金小姐的命,可为什么轮到她,就这么倒霉了?
一过来就中了春药,欲火焚身的差点死掉,又好不容易活了过来,爱上了那个男人,原以为生活将要美好了,小日子将要幸福了,这突然又来个英王爷,一颗毒药塞下去,生命再次的没了保障。
为什么?为什么哪!
老天如此不公,各种磨她心志,劳她筋骨,最后还要饿死她身吗?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这特么的降的也太狗血了。
“啊!啊啊!”
胸中一口气憋着出不来,突然便扯了嗓子的泄愤大喊着,顿时间,这样一声类似鬼哭狼嚎的声音,差点将隐在暗处的暗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唔!
好可怕的女人,这还是女人吗?
吼完之后,楚雅儿又败而不馁的起了身,随便的用衣服下摆,将沾了狗屎的小脸擦干净,顶着一身臭气的继续往前走。
“唔!好臭,哪里来的疯婆子,赶紧走赶紧走!”
不远处,一顶红色轿子飘然而至,还没近前,就被旁侧的轿夫捏着鼻子的往一边赶,楚雅儿心情郁结,出手就是一把毒粉撒出,嘿嘿的阴冷笑着,“混蛋!敢骂姑奶奶,找死!”
都说她楚雅儿是英王手底下颇有名气的毒蛇娘子,她要不坐实了这个名号,何以对得起英王殿下曾经付出的各种苦心呢?
为了将她培养成一个全能的杀手天才,南明澈在她身上花去的时间,简直是耐心到了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