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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他只要等付思雨将铺子租下来,然后再修整就好了,倒是省了他再去为如何说服李老爷费心思,至于中间留一道门什么的,他一点也不在意,这样明着留门总比当初被人暗地里挖了个洞要好吧。
另一边一大早就出了门的范一光,一直到傍晚才回家。
头天他已经跟原来的同事们说好了,虽然大家都很奇怪他所谓重建百万饭庄的钱从哪里来,但对于头三个月不管生意好不好,都能得到两倍工资的事却是十分高兴的。
不过大家都是要养家糊口的,虽然答应了等,但也给出了一个期限,那就是顶多等他一个月。
范一光想着换一个地方重开百万饭庄,不过是牛二根用来逼迫李老爷的计策,可能根本不用等到一个月,因此头点得也很爽快。
但是做戏就该做全套,所以他这一天就是在落霞镇各大街小巷寻摸铺子,不管有没有人问他都主动说,不到一日,落霞镇上已经传开了他要重开百万饭庄的消息。
等江寒收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当时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范一光凑什么热闹,难道也有人给他投钱了?
果然大家都不傻啊,明摆着的好处抢的人就是多。
头天她跟付思雨半道改主意,却白跑一趟只见到一个王掌柜,最后被吕同讽刺为,送上门去让人占便宜的无脑行为。
付思雨恼恨不已,与她说这铺子她一定得拿下来给吕同看看,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不想今日又听到这样的消息。
但她江寒字典里虽然有输字,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
不说这只是传言,就算是真的,或许范一光选择另外寻址重开饭庄的理由跟她一样呢,那就说明他们是有合作可能的。
既然如此,怎么能不试试呢?
于是,一大早在码头卖完包子,她把箩筐往摊上一塞,就直奔范家去堵人。
范一光还没出门,但听明白她的来意之后,却半天没有说话。
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是在做戏吧?
虽然她的主意自己觉得很不错,但他背后的金主牛二根似乎根本没有要与人合作的意向。
而且现在的关键问题不是有没有钱租房子,而是那李老板根本没有租房子的意向。
他道:“你这提议虽然好,但我加到三十两一个月,那李老爷也不愿意出租。”
江寒惊道:“什么?三十两一个月,你这也太……我之前还打算给个二十五两就差不多了。”
“对啊,所以我觉得根本没必要花那么多的钱租下那房子。我们饭庄一个月的盈利有限,房租太高了根本没钱挣。至于重新寻一个便宜点的方子,那是因为饭庄原来的伙计和厨师都答应了跟我一起干,只要有人在,饭菜味道一样,根本不会有多少影响。”
江寒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太激灵,实际却比她聪明多了,这个“有人在”她可是在沈大人的提示下才想到的。
人家说得头头是道,江寒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关键是这家伙竟然加到了三十两一个月,这太超出她的预期了。
那就这样放弃?
一瞬间江寒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确实,如果房租太高就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她刚下说几句客气话,就此告辞,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沉吟着道:“饭扫光,虽然重新找个铺子有诸多好处,但你不觉得你这是想得太美吗?首先,重新找铺子不能随便找,现在不可能有那么合适的铺子,这是需要时间寻摸的,这样一来,你等得起,其他的人等得起吗?人家不要养家糊口啊?”她暗暗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见范一光目光闪了闪,立即又道,“不瞒你说,前几天我也到处瞧过,根本没看到合适的,这才打上了饭庄的主意。李老爷不愿意租,除了不满意三十两一个月,难道他想自己开?那么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出个更高的价格把人从你手上挖走?你最好想清楚,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就这样放弃?
一瞬间江寒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确实,如果房租太高就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她刚下说几句客气话,就此告辞,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沉吟着道:“饭扫光,虽然重新找个铺子有诸多好处,但你不觉得你这是想得太美吗?首先,重新找铺子不能随便找,现在不可能有那么合适的铺子,这是需要时间寻摸的,这样一来,你等得起,其他的人等得起吗?人家不要养家糊口啊?”她暗暗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见范一光目光闪了闪,立即又道,“不瞒你说,前几天我也到处瞧过,根本没看到合适的,这才打上了饭庄的主意。李老爷不愿意租,除了不满意三十两一个月,难道他想自己开?那么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出个更高的价格把人从你手上挖走?你最好想清楚,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场空。”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反省
第三百三十九章
范一光找到牛二根把情况一说,不仅没得到表扬,反而讨了个没趣。
牛二根嫌他不会办事,李老爷肯定不会跟他们耗上一个月,他直接跟那些人说,开业就发两倍工钱就好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不过幸好他还知道来问,否则肯定会出事。
范一光被他说得差点要怀疑自己的记忆出来问题,可当时他听见的明明就是,新店开张前三个月啊,这难道不是表明没开业前没工钱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可拿钱的是人家,出了问题肯定是他这办事之人的责任,因此他只得憋着委屈,准备回去通知所有同袍,未开张之前也算工钱。
但他临走前,牛二根又叫住了他,嘱咐道:“你告诉他们,安心跟着你,干得好是,每年年终可以考虑给他们分些红利。”
范一光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望向牛二根,激动地赞道:“牛哥,这招好,这样一来,肯定不会有人有二心了。”他才不信贪心的李老爷,愿意拿出红利分给自己的伙计。
在江寒的提醒下,范一光很快把漏洞补上了。
可是牛二根看起来却并不开心。
当初虽然是为了方便打听巡检司的消息,才让曾启主动去接触传言与沈黑脸走得很近的江寒,但曾启并没有真的做过对不起江寒的事,还在她困难的时候主动给她送银子,可是江寒呢?
整个一个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的东西,不仅带头围堵逃跑的曾启,还亲自下水将人给抓住了。
虽然那天晚上他被曾启强留在了岸边,却一直躲在乱石堆里没有走开,算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追逃过程。
罪魁祸首江寒那句“找到曾启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午夜梦回时,他常常在想若不是江小二,阿启肯定能从水下逃走,也不至于冤死在巡检司,从此与他阴阳两隔。
所以,这笔账,他牛二根早晚会跟江小二算清楚的。
江寒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惹上了一桩大仇怨。
此时已到卯时,早餐时间已经过去,正是清闲的时候,她站在摊车后,双眼发直地望着街上来往人群,一边思考怎样说服付思雨放弃百万饭庄这家铺子,一边反省自己的思虑不周和轻举妄动。
反省到最后,她没有找出自己思虑不周的原因,反而发现了自己其实煽动人心的功力大有增长,这不,她爹跟芸娘一听她滔滔不绝地描绘租下百万饭庄的好处,居然也没想到人员的问题,而是都附和她的想法,她爹更是大大表扬了她,说她成熟稳重了。
她很想为此骄傲一下,可是想到自己待会要跑趟督查堂,她就很想把闹到塞进裤裆里。
不用闭上眼,她就能想象吕同那得意的脸和恶毒的嘴她这简直就是送上脸去让他打啊!
算了算了,这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嘲笑了。
大不了就是付思雨取消投资嘛,现在一切还没开始,取消也没关系,大不了她继续按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来咯,总比做到半道裤子都赔掉有面子多了。
沉思中的江寒,脸上呈现出一会忧心一会恼怒一会又凶狠表情变幻,看得一旁的芸娘担心不已。
难道是黑衣人的事情有眉目了?
想到这,她急忙推江寒一把,紧张地道:“姐姐,那人,那些黑衣人查到消息了?”
“啊?什么?”江寒回神,迷茫地望着芸娘,见她面色忐忑,以为是自己发呆的样子让她担心了,于是又道,“我没事。”
什么她没事?
难道她怕说出来,自己又像那天一样惶恐?
那天她是反应过激了,可也不至于像她想得那么不顶事吧?
芸娘很是羞愧,正色道:“姐姐,要是大康哥查到了黑衣人的消息,你不要瞒着我,我还不至于连这么点事都承受不起,我不想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啊?你说这个啊,我以为……嘿嘿。”江寒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那么快啦,反正昨天是没有动静,康哥他们按照花大婶说的特征找人画了张像,我让韩乞丐也帮着暗中去寻,都还没有消息。”说着,她拍了拍芸娘的肩膀,安稳道,“没消息其实有可能是好消息,那人或许真的是你家的旧识呢。”
芸娘不置可否,并没有放心的迹象,反而是皱起眉头低下头,好半晌她突然想起江寒先前的状态,连忙抬起头来,问道:“那姐姐刚才在想什么?”
江寒尴尬地挠挠头,瞅了她一眼,想着芸娘也不知道她要放弃百万饭庄的事,便将早上与范一光见面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原以为是机会来了,谁知却是我又想当然了。想想也是,这种明摆着的好事,怎么可能只有我能看到呢?”
芸娘望着她自责的脸,有些恍惚,半晌后才道:“姐姐不用自责,我们都想得太简单了。不过,姐姐这次能这么快认识到错误,然后及时撤退,我觉得这是很大的进步,或许咱们因此避免了一桩祸事呢?”
闻言,江寒叹了口气,扯了扯唇,道:“是啊,按这四个月的来,每次顺利之后必有祸事的规律,我还真有可能因此避免了一场祸事呢!”
“嗯,咱们再慢慢找铺子就好了。”
“我是这样想的,就担心付小姐那边要争一口气……”
“争一口气?什么意思?”芸娘不解的问道。
江寒便又告诉她因为她的关系,在租下百万饭庄这件事上,吕同的态度与付思雨的反应。
芸娘轻笑道:“姐姐着相了,我想付小姐应该能理解,她出钱目的,肯定是希望能安稳的挣钱,而不是为了一口气。”
这一点江寒如何能不知道呢?
她都已经决定去督查堂摊牌了,只是芸娘问起了,她就这么一说,既能把放弃百万饭庄这件事告诉她,又能暂时转移她对黑衣人的过分关注。
想着这个时辰督查堂里肯定没人,而午时时分,付思雨肯定会回巡检司去吃饭,江寒便打算找个人帮她往巡检司递个信,偷偷把付思雨约出来,这样就不用面对吕同那副讨厌的嘴脸了。
话说,她找的人还没到巡检司时,吕同与付思雨已经坐在花厅里一边乘凉聊天,一边等着吃午饭了。